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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沧公神通救女儿
作者:牧格羽 时间:2018-05-16 12:24 字数:7976 字

一日三餐的饮食,都是二哥严格控制的。那一股浓重的药味,海泪闻着就难过,却不想二哥担心,还是将就的吃了所有的食物。

宗政来小院来的特勤,一天几次的跑,海泪倒也乐得开心,不用那么闷,反正自己将不久于世,也不会有什么误会不会误的。

三哥的飞鸽传书,哥哥们都不在魏朝,回到洛阳需要一段时间,安心的在洛阳等待也是一件好事。反正早就和二哥商量好了,只要见到了就离开,趁着身上还有些力气,逛逛洛阳也是一件乐事。

出门,宗政一身白衣的站在秋千旁边,这个秋千是表姐从新弄上去的。小院的竹子比以前更加的茂密了,当时想着要让六哥将之移回白云山的,一直在外行走,却也忘记这件事情。现在也好,没有什么意想。

宗政的微微一笑,海泪也笑了笑,以前见他都是复公子的模样,今日这身行头,倒也挺耐看的。

“带你去个地方,以前总是被你揍。”

“现在我可不敢了,就算是巨浪一剑沧泽的妹妹,也不敢惹你惊涛掌了。”海泪边走着边说。

“我现在就是半个废人,算不上惊涛掌了。”

海泪自顾一笑,也没再回答。这几日,海泪就这么跟着宗政四处游玩。洛阳不大不小,这两年却是改变了不少。

海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地就到了舒氏的墓前。坟墓四周都长满了野草,都快一人高了,这两年舒月明也受伤,想来都没人替舒氏打扫坟墓。

君王的恩情,不过是过眼云烟,如今又在何处?又能在何处?君恩难侍,君恩难久,这便是后宫女子的悲哀。

后宫女子?不知道婵姐姐如今怎么样了?君恩能够长盛不衰吗?还好,表哥是侍卫统领,还能够时常见到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二哥的药膳起了作用,这几日精神好了很多,心口也不像先前那般隐隐作痛了,却是时不时咳嗽的厉害。

可能是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的缘故,腿脚有些发软,踉跄的倒在地上。

站着没力气,干脆就坐在地上,点燃了香烛。

“舒娘娘,您还记得海泪吗?海泪来看您了,月明说您是世间最好的母亲,月明说你是世间最漂亮的女子。月明说您不在了,他就没感觉过温暖。月明说……”

咳嗽的难过,半响方才恢复下来,又接着说道:“月明说要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做王妃的,月明说会娶我的。只是,只是,海泪就要下去陪您了,我们的月明要怎么办?舒娘娘,我突然害怕死了,我想要嫁给月明,生一大堆的孩子,我害怕他一个人……”

只是不可能了,二哥都没办法,只能利用药膳来克制千日醉的毒性,自己方才没那么痛苦。连下毒的人都找不到,还有什么希望呢?

“也许海泪不用死呢?”

听到宗政的声音,海泪先是一惊,随后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都说女大不中留,半日不见你,大家都在找你,你现在放不下的人只有拓跋翰了。”

宗政在海泪一旁坐下,海泪笑了笑,没有回答。最放不下的是舒月明,哥哥们难过一段时间会慢慢淡忘的,爹爹和娘亲…反正慢慢的也会淡忘的,只是舒月明,他怎么办?他能够活着,是为了能见到自己。那以后怎么办呢?

“回去吧!”海泪抖了抖裙摆上的灰尘,拎着竹篮自顾的走着。半响宗政方才追了上来,说着:“我如果可以救海泪,海泪可不可以不嫁给拓跋翰?”

听着宗政的话,他能够救自己?千日醉,只有投毒之人方才有解药。他怎么会有解药?不禁回想着军营起火的那晚,黑衣人特意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只看到的眉眼却感觉那么的熟悉。当时也没想什么,现在听宗政这么一说,那人应该不是别人,是晋王拓跋罗吧?

宗怡这真是把自己往死里推,而晋王也可以除掉一个最强的皇子,一箭双雕。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有几分是他参与的又有什么是他没参与的?虽说舒月明受伤的事情,皆是双方自愿,宗政也迫不得已。可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海泪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心口拉疼,笑着笑着却是泪流满面。

“海泪何德何能?能够…能够…得到宗大公子的青睐,可这种青睐…海泪,海泪害怕。”

海泪咳嗽个不停,半响方才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来。宗政看着无奈,她还是误会了,摇了摇头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中毒之事……”

“你不用再解释了。”海泪还是打断了宗政的话,现在解释这些还有什么用,都没用了。太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腿脚发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宗政向前跑了几步,喊着:“沧海泪?”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海泪手掌向前挡着,说话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香烛中有迷香,怎么连上个香都有人要暗算,现在的自己那还用得着迷香,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

迷迷糊糊睡去之前,听着宗政说着:“怡怡你这是何必呢?海泪都中了千日醉的毒了。”

宗怡左右的打量着海泪,伸出手在海泪苍白的脸颊上抚摸了一阵,笑了笑答道:“为什么连哥哥你也那么钟情于她?这样妹妹真的好伤心。”

宗政紧闭着眼睛,半响方才向海泪走去。

宗怡说着:“叔叔要我提醒哥哥一句,请哥哥记得自己两年前说过的话。”

与舒月明一战,连宗爱也以为是自己赢了,事实,却只有自己和舒月明两个人清楚。舒月明被废的右手不过是自愿的,为了能逃脱朝堂,能陪他心爱的女子浪迹天涯。

金蝉脱壳之计,可却是出现了太多的差错了。

宗政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听着宗怡说着:“哥哥这是要做什么?”

“她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做什么?”宗政自己都发怒了,为了一个男人,本来那么单纯的妹妹变得这么不择手段。

“叔叔说了,为了除去后顾之忧。”宗怡一副凌然的模样。

宗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舒月明,都不知道要怎么帮她了。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沧渊怎么不跟着她呢?现在只有先让妹妹将她带走,日后在想办法救她出来了,只是如何救她出来又是一个难题了。

宗政听到妹妹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人一伸手便将躺在地上的海泪抱在怀里。宗怡的惊涛掌还不到火候,却也打得极好,女子之中,是个难得的好手了。

不过,遇到高手却也没什么可观的。

来人武功之高,江湖少有,宗政在想着会是谁?沧渊和沧泽不可能蒙着面,轻功更不错,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抱着昏迷不醒的沧海泪。自己没受伤之前,都不一定做得到,现在更不可能做到了。

宗怡跺了跺脚,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宗政,向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摸了摸额头,头好晕啊!看着自己醒转过来,桌旁的二哥和二嫂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还有一侧许久不见的盖吴,是他将自己带回来的吧!

沧渊不许海泪在外出,海泪也听话的呆在小院。海泪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下去的话,真感觉自己会等不到爹爹娘亲,哥哥们。

三哥飞鸽传书,不日便会到达洛阳了。海泪强打着精神,希望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憔悴。洛阳的落日原来也是这么的美丽,不知道自己还能这么惬意的看几次?等不到爹爹和娘亲,却是将舒月明等来了。海泪拔腿就跑回了房间,紧紧的锁死了房门。

这个时间的他不应该是在回平城的路上吗?从门缝里看到了一旁的五哥,原来笨的真的只有自己,事情都不会经过大脑思考。

舒月明消瘦的比先前他自己受伤的时候更厉害,棱角分明,本就尖尖的下巴,现在看起来更尖了。凌乱的胡渣,一头长发也是随意的散开着,红肿的眼睛,明显的红血丝,都不知道几日没休息了。

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快速而下,沧泽转身出了小院,顺便的带上了门。舒月明才慢步走上台阶,向房间走来。

到了门口,那勉强的一笑,海泪心都揪在一起了。舒月明说道:“海泪,我赶了几日的路好累。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海泪靠在门上,他没有问自己怎么样了,也没怪自己瞒着他,也没有发怒。他只是说自己累了,想要进门。只要他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那么自己所有的事情他都会知道了。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没有吧!还能拒绝吗?除非自己马上就死去。

身体本就没力气,海泪伸手开了门闩,人却是瘫软在地上。

舒月明开门关门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看着海泪坐在地上,也在海泪的对面坐了下来。苍白的脸颊,瘦的那般厉害,心疼的厉害。伸手拭去海泪脸颊的泪珠,凑上去吻着海泪的额头,双手捧着海泪的脸颊仔细的端详了半响,又在海泪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吻,许久都不愿离去。

熟悉的一切,胡渣扎的脸颊痒痒的,微微的向后动了动。那么讲究的他,现在却是这么的糟蹋,他都多少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想哭的很,却还是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

“我是不是特别难看?居然也让你看到了。”

逃不了就去面对,骗不了也就只能接受了,宿命,是逃不过的宿命。还有什么比别后重逢让人更期待呢?现在却是整个人都处在悲伤的气氛之中,都相见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现在要是说我是海纳公子的话,定要被人追着满街打呢!”

舒月明宠溺的目光,宠溺的话语。是啊!这个样子的他,哪还有海纳公子的风范?噗嗤的笑了出来,多久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只是月明,你以后怎么办?

好多事情,海泪是这次回来洛阳才算真正的知道了。

自责了好久,如果自己当时问清楚,哪怕只要不要生气,就不会生生的分离了两年。只是这都是宿命,能怎么办?重逢了却是不能相守。

躺了许久,没有一点睡意,舒月明均匀的呼吸着,偏头看着身边的人。他说他累了,便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躺在床榻上。

他都好几日没有安心的休息过了,自知道她中毒以来。一路奔回平城,晋王却不在京城,晋王妃宗怡也不在。有些绝望,却也想到了,宗怡有千日醉,宗政就一定有解药,才会毫无顾忌的直奔洛阳。

见到她没事,却被千日醉的毒性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本就瘦小的身体更让人怜惜。从小自问没有对不起拓跋罗,可还是自问:“二哥,你就这般恨我?”

答案显而易见,还有什么比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子一天天的消瘦下去,眼睁睁的看着她即将死去而无能为力来的痛苦?

你们的报复成功了……

不知是舒月明来了心情变好了,还是二哥的药膳起了作用,海泪这几日睡得特别安稳。白天便是跟着舒月明四处游走,这样也很好,至少这段时间可以陪着他,也不会那么的遗憾。

舒月明早起出去了,去了一早上也没有回来,按时间算,自己剩下的时间没有几天了,可还是等不到爹爹、娘亲和哥哥们,难道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吗。

沧海泪,你真不孝……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舒月明拥着自己小憩,坐在千秋上前后摇晃着。见海泪醒来先是浅浅一笑,问着:“饿了吗?”

摇了摇头,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哪能饿啊?他又变回玉树临风的样子了,深邃的眼眸,黑色的瞳孔,映出自己的影子,海泪仰着头不愿移开目光,是不是以后就要看不到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是这么仰着头的,这个样子的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深埋心底了。

“怎么了?”海泪目光许久没有离开,舒月明笑了笑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舒月明笑了笑,他怎么可能记不得。那般厮杀的场面,她一个小女娃却是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都自身难保了,但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还要帮忙。

后来的又遇到,那般的热心肠,自己左手臂的伤本不算什么,她却是那般着急的替自己包扎。

那是自母亲三岁时去世之后,十三年来第一次感觉温暖,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一种今生必娶她为妻的念头,一生一世,生死相随。

生死契阔,与子成悦。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

舒月明微皱着眉头,目光中都透着微笑,那般的好看,一个“嗯”字,像是询问?又像是回答了。

海泪还想问什么,听着敲门声,便急忙从舒月明膝上坐到了摇椅上。等着二哥二嫂进来,舒月明似有似无的微笑,沧渊看了看妹妹说着:“该吃药了。”

闻着刺鼻的药味就难受,却也不想拂去二哥的好意,接过二嫂手中的药碗,一饮而进。药碗还没有放回二嫂的端盘中,眼睛却模糊了起来,倒下的身体被舒月明抱在怀里。

舒月明偏头闭上了眼睛,低头吻着海泪的额头,久久没有离去。

许久,沧渊才说着:“时间不多,爹爹和泽儿在别院等你,快去吧!。”

看着熟睡的海泪,舒月明点了点头一个人向外走去。

舒月明轻功本来就好,不一会儿便到了洛阳别院,提气向屋顶跃去,沧泽和盖吴还有沧璟已经已经等在那儿了。

舒月明对着沧璟行礼作揖,说着:“前辈。”

沧璟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回答。舒月明这才第一次见到沧璟,和沧泽长的特别像,以前从海泪口中得知,最像沧璟的便是沧泽了。

沧泽说道:“走吧!”

舒月明点了点头,翻身下了屋顶,三人跟着下了屋顶。舒月明左右拐着,三人也跟着舒月明的步伐。

许久,盖吴叹了叹气说着:“这里这不错……”

错字才说了一半,听着搜搜的声音从花丛中射出来,舒月明喊着:“盖兄,小心。”

四人一阵闪躲,方才避开了射来的箭头。沧璟不住的点着头,“不想一个小小的洛阳别院,却是这般巧夺天工。”

盖吴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半响才有些反应。几人又走了一阵,通过了一个小道,舒月明方才停了下来。

“宗爱应该就在里面。”

舒月明看着三人,盖吴和沧泽点了点头。舒月明刚向前走了一步,听着沧璟说着:“月明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这?”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出现。你是王爷,私自出京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了。若让宗爱知道了,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对付你。”

沧璟说的不错,舒月明点了点头,看着三人离去,却是无可奈何。每一次都是如此,转了个身跃上了房顶,沧璟、沧泽和盖吴三人正好走入宗爱住的小院。

“沧璟在此,请中常侍出来一见?”

沧璟的话回响在整个小院,中气十足,舒月明曾在沧泽那儿听到过沧璟的传奇事迹。今日方才亲眼见到沧璟,却是比想象中还要佩服,一门六子,可以教育的个个优秀无比,再世华佗渊公子,巨浪一剑沧泽。连天家的自己也自愧不如。

现在听着沧璟说话的声音都那么的中气十足,足是个一顶一的高手,魏朝四大高手中,惊涛掌都不是自己的对手,但现在的三个自己都应该不是沧璟的对手。

四周都透露着杀气,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两人交手的声音,隔得太远,舒月明看得不太清楚,但从对招之中能想象到这是何其精彩的一场比试。

也许魏朝建朝以来,也不曾有过这种比试。

“沧将军多年不见,还一如往常啊!”

宗爱的声音响起,这个谄臣居然真的瞒着天子出了宫了。

“中常侍,沧某还是略胜一筹了。”

沧璟说话底气十足,想来刚才中掌的人是宗爱没错了。舒月明心底不禁又多了一份敬佩之意,半响才听到宗爱的声音。

“沧璟不愧是沧璟。”

“哈哈哈”沧璟大笑的声音,之后接着说道:“沧某幼女中了千日醉的毒,沧某莽撞,不知哪里得幼女哪里得罪了中常侍你。”

“咱家不懂沧将军什么意思。”

“中常侍,沧某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但今日沧某再说一遍,沧某虽说不才,但管教儿女却也不那般失礼。”

沧璟斩钉截铁的说着,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舒月明隔着老远都感觉那个气场,哪是一般凡人该有的。

“沧将军这般仗势欺人,是不是太看不起宗爱了。”

四周一闪而出的黑衣人,将三人围在中间,舒月明领教过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虽然不是高手,但锻炼有素,总之能缠住自己很久。

思考着要不要下去帮忙,忆起沧璟所说的不到万不得已,自己千万不要现身。听着沧璟说着:“宗爱,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盖吴和沧泽均将自己的佩剑拔出,一个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沧璟又和宗爱打到一块儿了。不过是前后一瞬间的事情,舒月明第一次惊讶的瞪着自己的眼睛,沧璟居然在那么几招之内将宗爱制服了。

宗爱很不情愿的喊着:“住手。”

那些黑衣人不得不停了下来,却也是一个个的蠢蠢欲动的样子盯着沧泽和盖吴。

宗爱接着说道:“沧璟,你别忘了,你女儿没几天可以活了,现在恐怕会下落不明啊。”

沧璟哈哈大笑了几声,伸手一掌打在宗爱胸口,宗爱口吐鲜血,扶着胸口向后走了几步。沧璟接着说道:“我沧璟岂是尔等之辈,你中常侍想到的事情,难道我沧璟会想不到。恐怕你手下那群饭桶,连我女儿的踪影也见不到。”

舒月明总算明白为什么沧渊会将海泪迷晕,沧沣和沧泓明明就到了书院了,却不现身见海泪。

原来,是要将海泪秘密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若是咱家把沧将军与朝廷侵犯盖吴勾结的事情告知当今圣上,不知道将军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也要中常侍能抓到盖某才行。”

宗爱才说完,盖吴一句话便将宗爱的嘴堵得严严的,宗爱也不好在说什么。

“你不过是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罢了,既能要我沧家父子帮你夺得拓跋家的天下,又能除去心腹大患东平王。”

沧璟的话,舒月明足足震惊了好长时间,这些问题自己也没想到,而沧璟却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宗爱做那么多的事情,不过是为了能除去自己和太子,为晋王夺得天下。

舒月明拳头捏的生疼,宗爱,决不轻饶你。

“泽儿,公子我们走吧!”

沧璟不紧不慢的说着,舒月明惊讶,宗爱更是惊讶,半响才吞吞吐吐说着:“沧璟,你就不顾你女儿的性命了?”

“我女儿现在应该已经解毒了。”

沧璟向外走了几步,沧泽和盖吴也将佩剑插回了剑鞘。那些黑衣人刚才也见到了沧璟出掌何其之快,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上前去阻挡。

舒月明自己也听的一头雾水,宗爱也是想不通,半响沧璟才转头接说着:“沧某今夜只是想提醒中常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宗爱脸一阵白一阵黑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沧璟三人离去,沧璟连走出门之前还说了一句,“我沧某人的女儿岂是别人能乱动的。”

宗爱气的直跺脚,看着沧璟三人离去,舒月明一提气也轻轻跃下了屋顶,追向三人离去的方向。

盖吴走到一半便离开了,留下三人,沧璟高大的身影,舒月明满是敬意。刚才不过几招便将宗爱制服,那般的神通广大,是怎样才拿到解药替海泪解毒?

很多疑问,想要问,却是问不出口,只怪自己太愚钝了。

这个地方很像沧泽的风格,四周都是竹林,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这个地方还有住房,隐蔽的非常要好。沧泽自设的机关自己也是闯了半天方才能走进小屋,摇着头自顾的笑了笑,沧泽也笑了笑。

海泪本是苍白的脸庞已经转为红润,均匀的呼吸着,沧璟看着女儿的脸才转危为安,轻着脚步走出了房门。

小院里有各种不同的花草,沧家几兄弟都在,兄弟几人都在自娱自乐着。见了舒月明和沧泽出来,几个兄弟都停下了手中所做的事情,盯着舒月明。

舒月明拱手作揖向着众人行礼,说道:“月明见过各位。”

沧家几兄弟还没有回答,沧泽笑了笑说道:“舒月明,你倒是挺有理的,还没娶海泪过门,便先向哥哥们行礼了。”

舒月明有些无奈,自顾的笑了笑。沧泓站起来围着舒月明上下打量着,不住的点了点头:“不错,配的上我们小妹。”

舒月明又是自顾的笑了笑,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淳儿……”

几人都回头看着出门喊话的人,同时喊着:“娘亲、爹爹。”

海瑶和海泪长的特别像,这是舒月明第一眼的感觉。对着海瑶行了礼,海瑶笑了笑说道:“淳儿,真看不出你和月明是一般大的,月明那般成熟稳重,你却是没大没小的。”

沧淳伸了伸舌头,没有回答。其他几人各自的讨论着,这般其乐融融的样子,自己是多少年没有体会了,人家的兄弟可以这么的和睦,可自己的兄弟却是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哥哥们,我回来了。我很听话的,绝对没有为难宗怡,就让她出了点丑,谁让她那么蛇蝎心肠啊!敢害我妹妹。”

沧渤叫喊着进来,普通的靠在沧沣身上,沧沣摇了摇头说着:“爹爹不是叫你不要乱跑的吗?”

沧渤将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看了看哥哥们,方才注意到一旁的舒月明,问着:“怎么有外人在这儿啊?”

舒月明这才知道沧渤指的人是自己,自己是个外人,想来自己是他们第一个带来的外人,一时尴尬不知道要说什么。

“渤儿,不许无礼,这是月明。”沧璟说着。

沧渤摇了摇头,冲着舒月明笑了笑:“和五哥齐名的海纳公子,貌似比五哥还好看啊!”

舒月明更是尴尬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海瑶摇了摇头,满脸和蔼的笑容,“月明啊!渤儿就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别太在意了。就当是家里,随意一些。”

舒月明点了点头,海泪会有那般天真的性格,全是因为家人的缘故,一家人都这么的和谐,这么和谐的一家子,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五年前,和他们六兄弟都有碰面,可就只和沧泽相交最深,如果有时间相处,也一定会是知己。

记起海泪曾说过,他和她的哥哥们真像。众人都将海泪保护的好好的,却只有自己将她置之于危险之后,保护不了。闭上了眼睛,舒月明你真没用。

沧家兄弟相互打趣着,沧璟和海瑶夫妇也是和儿子们聊得开心。舒月明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一切的温暖,希望屋内海泪快点醒过来。

半响,方才听到沧璟说着:“你不必自责,泪儿这次中毒,宗爱是冲着我来着,不是受你所累。”

“只怪月明太愚钝了。”舒月明不愿说下去,不是自己愚钝,而是自己太过仁慈了,仁慈的只想拥有家的温暖,像眼前一般,一家人可以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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