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普利高津是诺贝尔奖获得者,波普尔是大哲学家、科学哲学家,我对他们的理论持严重怀疑态度,社会发展的确定还不不确定,是否存在历史发展的规律,并不是他们的研究所能决定和证明的。我并不是顽固地坚持马克思关于社会主义是高于资本主义的一种社会形态的理论,但我坚信人类社会应该是进步的,这种进步过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对,极端的不确定性。哈耶克不时地将希特勒与斯大林进行类比,然后认定社会主义是暴力社会,“多数人的暴政”的社会,想要证明的无非是法国人代表的大陆构建理性的失败以及英国尤其是苏格兰(还有奥地利学派)代表的演进理性的胜利,想要说的无非是人为设定社会大系统进行操作是不可能实现设计目的的,这点我们必须赞同,“跑步进入社会主义”的确不现实。但是,波普尔和哈耶克被人为地“勾结”起来,造成了理想的毁灭,这是非常令人悲哀的一件事。中国到处游荡着非理性的幽灵,大多数人甚至不愿接受休谟的不知之论而宁愿选择神秘主义(我也需要不断与这种倾向作斗争),理想对于他们来说太遥远,各种行为只能表现为一种持续的冲动,这种冲动像分子热运动一样不确定且耗散巨大(我一直不敢面对理想,耗散的太厉害了,哀痛)。开放社会的提法非常好,每个人应该有开放的头脑。我认为,希特勒能够得逞是由于“乌合之众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在起作用,少数人设计的社会蓝图由一群并不理解的人来执行,不产生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还能产生什么?波普尔和哈耶克除了造成人(像希特勒手下的盖世太保一样无主见的人)的思想混乱外,实在没有别的功绩,攻击社会主义使他们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一判断必将为历史所证实,尽管现在他们不承认。我说的“社会主义”是一种理想社会,这个社会的一些原则需要我们每一代人的努力发现和实践,我不认为一朝一夕不费力气可以实现什么美好的童话一般的世界,但我们必须相信一种美好的未来是可以用我们的勤劳和智慧逐渐地建造出来的并为之奋斗。我很自卑,因为我不是天才,我无法制造轰动和赚取大把的钞票,但我也很自负,我上面所说的话比上面三个人所作的事的综合还要有用的多,——如果我们能够将之延展完善并让每个人都明白的话。科学发展到现在,极其简单也极其复杂,我们可以用“宇宙是大爆炸产生的,那么大爆炸前的奇点从那里来”这一个问题问倒最伟大的科学家,可以用“每个人都不能代替其他任何人作出判断”这一问题困扰任何一个经济学家、法学家、社会学家甚至哲学家,“混沌、分形”是科学,“全息、小宇宙”则会被斥为伪科学,一切的一切,需要争论,需要怀疑,需要我们的自我的发展。我会再发一篇“文章”批疯狂英语的李阳,他在真正的逆历史潮流而动却因为是一个名人得到了盲目的推崇而骄傲,真的令人很气愤!——但每个人都不能代替其他任何人作出判断。逻辑学很精致,但并不是现实的真实反映,没有办法解决这种言语上的矛盾,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差别也在于此。人,人,人!可以自我否定的人!什么时候中国才能出一个象样的能够站在现代世界的顶端的思想家呢?没有任何的期待。盲从,盲从,可怜的盲从!好吧,好吧,看看人家科学家是怎样用我们这些文科出身的人还要精致和更有说服力(未必是和逻辑、合逻辑也未必为真)的语言征服我们的学者和专家的吧!我虽然无法理解索绪尔、胡塞尔、石里克、奎因、卡尔耐普、库恩、拉卡托斯、海德格尔、福柯等人的理论,但我依据我的理智和经验相信豪斯曼编著的《经济学的哲学》里“经济学与修辞”所表达思想的正确性,经济学家大多依靠语言蛊惑人们,使人相信他们的理论。我并不是说不存在规律性的东西,也绝对不否认他们发现了许多事实性的规律,但我相信,只有每个人都能进行经济学思考,每个人都能看懂那些数据分析时,我们才不会上当受骗,社会也才会真正的进步。在这个霍根宣称“科学已经终结”的年代里,我们不加快大众的理性思考能力的开发反而为了私利蒙蔽大众,依靠虚假的宣传以及对情绪的煽动诱骗大众,社会又怎么会进步呢?我仍然很失望。没有利益的驱动,谁会去做呢?那些申请社科研究项目的人多数还是为了赚些钱吧?晕死了,再说会出事的。怀疑每一个人的同时相信每一个人,这就是我的现实的矛盾。我比马克思更加相信马克思主义,或者说,马克思的哲学。
引言一种新的理性?
本世纪初,波普尔(KarlPopper)在他所著的《开放的宇宙——关于非决定论的论争》一书中写道:“常识倾向于认为每一事件总是由在先的某些事件所引起,所以每个事件是可以解释或预言的。……另一方面,……常识又赋予成熟而心智健全的人……在两种可能的行为之间自由选择的能力。”这一詹姆斯(WlliamJames)所称的“决定论的二难推理”与时间的含义密切相关。未来是给定的还是不断变化的结构?这个二难推理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因为时间是我们存在的基本维度。正是把时间结合到伽利略物理学概念体系之中,标志着近代科学的起源。
人类思想这一成就也是本书所述核心问题的根源,即对时间之失的否定。众所周知,爱因斯坦(AlbertEinstein)常常说:“时间是一种错觉。”的确,物理学基本定律所描述的时间,从经典的牛顿动力学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均未包含过去与未来之间的任何区别。甚至对于今日的许多物理学家而言,这已是一种信念:就自然的基本描述而言,不存在什么时间之矢。
然而,无论在化学、地质学、宇宙学、生物学或者人文学科领域,处处都可以见到未来和过去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从物理学描述的时间对称的世界如何产生时间之矢?这就是时间详谬——本书的中心议题之一。
时间佯谬是在19世纪下半叶维也纳物理学家玻尔兹曼(LudwigBoltzfmann)的研究工作之后被确认的,他试图仿效达尔文(CharlesDarwinn)在生物学中的研究,系统阐述物理学中的演化方法。但在当时,牛顿物理学定律长期被公认为客观知识的典范。由于牛顿定律隐含着过去与未来之间的等价性,因而,任何赋予时间之矢以基本意义的尝试均因危及到这一典范而受到抵制。牛顿定律在它适用的领域被认为是终极完善的,这有点像今天许多物理学家把量子力学看作是终极完善的一样。那么,在不破坏人类思想的这些惊人成就的情况下,我们如何引入单向时间呢?
自从玻尔兹曼以来,时间之矢被贬低到现象学范畴。我们人作为不完善的观测者,通过我们对自然的描述中引入近似,造成了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差异。这依然是盛行的科学说法,有些专家悲叹我们立于科学无能为力和无法解决的奥秘面前。我们相信不再会是这样了,原因在于最近的两个进展:一方面是非平衡物理学,另一方面是肇始于混沌概念的不稳定系统动力学,二者都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在过去几十年间,一门新学科——非平衡过程物理学——诞生了。这门新学科产生了像自组织和耗散结构这样一些概念,如今它们广泛应用于许多学科,包括宇宙学,化学,生物学以及生态学和社会科学。非平衡过程物理学描述了单向时间效应,为不可逆性这一术语给出了新的含义。过去,时间之矢只是通过像扩散或粘性这样的简单过程出现在物理学中,在通常的时间可逆动力学未作任何扩展的情况下,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天已非同以往。我们现在知道,不可逆性导致了诸如涡旋形成、化学振荡和激光等许多新现象,所有这些现象都说明了时间之矢至关重要的建设性作用。不可逆性再也不会被认为是一种如果我们具备了完善的知识就会消失的表象。不可逆性导致了相干,其影响包含亿万个粒子。形象地说:不具备时间之矢的平衡态物质,是“盲目的”;具备了时间之矢,它才开始“看见”。没有这种起因于不可逆非平衡过程的相干,很难想象地球上会出现生命。因此,断言时间之矢“仅仅是现象学的”,或者是主观的,皆属荒谬。我们确实是时间之矢之子、演化之子,而不是其祖先。
修正时间概念的第二个重要进展是不稳定系统的物理学表述。经典科学强调有序和稳定性。现在,反过来,我们在观测的所有层次上都看到了涨落、不稳定性、多种选择和有限可预测性,像混沌这样的思想已变得相当流行,影响着从宇宙学到经济学,实际上所有科学领域的思想。我们将要表明,我们现在可以扩展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以包括不稳定性和混沌。这样,我们会得到适合于描述我们的演化宇宙的自然法则的一种表述,其中包含时间之矢,而过去和未来也不再扮演对称的角色。从经典观点——包括量子力学和相对论——来看,自然法则表达确定性。只要给定了适当的初始条件,我们就能够用确定性来预言未来,或“溯言”过去。一旦包括了不稳定性,情况就不再是这样了,自然法则的意义发生了根本变化,因为自然法则现在表达可能性或概率。我们在此与西方思想的基本传统之一(对确定性的信念)相抵触。如同吉热泽(gerdGigerenzer)等人在《机遇帝国》一书中所述,“尽管2000年来的科学剧变把亚里士多德(Aristotle)与巴黎的贝尔纳(ClaudeBernard)分开,他们至少共享一种信念:科学与原因有关,与机遇无涉。康德(Kant)甚至鼓吹构成所有科学知识必要条件的普适的因果决定论。”
然而,也存在反对的呼声。大物理学家麦克斯韦(JamesClerkMaxwell)就谈到“一种新型的知识”会克服决定论的偏见。但总的来说,盛行的观点是,概率是心智的状态,不是世界的状态。尽管量子力学已把统计概念囊括于物理学核心之中,如今仍然如此,但量子力学的基本对象波函数却满足确定性的时间可逆方程。要引人概率和不可逆性,量子力学的正统表述需要一个观测者。
观测者可以通过观测在时间对称的宇宙中引入不可逆性。再者,像在时间样谬中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对宇宙的演化模式负有责任。观测者的这种作用,给量子力学涂上了主观色彩。这也是妨碍爱因斯坦认可量子力学的主要原因。它引起了无休止的争论。
把不可逆性或者时间流引入到量子理论中,观测者的作用是一个必要的概念。然而,一旦证明不稳定性破坏了时间对称性,观测者就不再重要了。解决了时间样谬,我们也就解决了量子佯谬,从而得到一个新的、量子论的实在论表述。这并不意味着回到经典决定论的正统观念,恰恰相反,我们超出了与传统量子论定律相联系的确定性,强调概率的基本作用。无论在经典物理学还是在量子物理学中,基本定律现在表达概率。我们不仅需要定律,而且需要把完全新颖的要素引入自然描述的事件。这种新要素使我们得到麦克斯韦所期望的“新型的知识”。对于经典概率论的奠基人之一棣莫弗(AbrahamDeMoivre)来说,机遇既无法定义也难以理解。我们将表明,我们现在能够把概率包括到物理学基本定律的表述之中。只要做到这一点,牛顿确定论就破产了;未来不再由过去所确定,过去与未来之间的对称性被打破了。这使我们面对最困难的问题:什么是时间之源?时间起源于大爆炸,还是先于我们的宇宙而存在?
这些问题把我们置于空间和时间的边缘。详细解释我们主张的宇宙学含义,需要写一本专著。扼要地说,我们认为,“大爆炸”是与产生我们宇宙的介质内的不稳定性相联系的一个事件,它标志着我们宇宙的起源,但不代表时间的起源。尽管我们的宇宙有年龄,但产生我们宇宙的介质却没有年龄。时间没有开端,也许亦无终点。
但是在这里,我们开始涉足臆测的世界。本书的主要目的是提出低能区内自然法则的表述。这是宏观物理学、化学和生物学的领域,亦是人类存在实实在在发生的领域。
时间和决定论难题,自从前苏格拉底学者以来一直是西方思想的核心。在一个确定性世界里,我们如何构想人的创造力或行动准则呢?
这一问题反映了西方人文主义传统中存在的深刻的矛盾,这个传统强调两个方面,即知识和客观性的重要性,以及个体责任和民主理想所蕴含的自由选择。波普尔和其他许多哲学家都指出,只要自然单纯由确定性科学所描述,我们就面临无法解决的难题。把我们与自然界分离开来,是现代精神难以接受的一种二元论。我们在本书中的目标是显示我们现在能够克服这一障碍。倘若如塔纳斯(RichardTarnas)所述,“西方世界的激情在于与其存在的基础重新统一”,那么说我们正在接近我们激情的目标也许并不为过。
人类正处于一个转折点上,正处于一种新理性的开端。在这种新理性中,科学不再等同于确定性,概率不再等同于无知。我们完全赞同勒克莱尔(YVorLeclerc)的看法,他说:“在本世纪,我们遇到继牛顿物理学在18世纪取得胜利以来科学与哲学的分离。”布罗诺夫斯基(JacobBronowski)如是很好表达了同样的思想:“认识人性和认识自然界内的人类境况,是科学的一个中心课题。”
在本世纪末,常常有人问科学的未来可能是什么样子。对于某些人,比如霍金(StephenW.Hawking),他在所著的《时间简史》中指出,我们接近终结,即到了接近了解“上帝意志”的时刻。相反,我们认为,我们确实处于一个新科学时代的开端。我们正在目睹一种科学的诞生,这种科学不再局限于理想化和简单化情形,而是反映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它把我们和我们的创造性都视为在自然的所有层次上呈现出来的一个基本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