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希被声响惊醒,低着头走过去想要捡起来,还没伸出手,金水末已经抢先一步捡起地上的药,递给木希,又冲着她调皮一笑“木希姐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木希接过药,在碰到金水末缠着绷带的手时,像触电一样猛的缩回手。金水末看着她一系列过大的举动,只以为她有多讨厌自己,直到…
木希尴尬一笑,忽闪的眼睛像在隐藏什么,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只是…手滑”
“手滑?”对于她这牵强的理由,金水末只能“手滑好啊,呵呵,手滑好”
木希扯扯嘴角,她还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低头看着手里的药,郁卒,这药本来就是要给她的,自己怎么也被她带偏了。
刚才的情绪很好的被收敛,镇定的将药放在金水末手中“这药你拿着,本来就是给你的”见金水末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扯了扯衣袖遮住,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木希姐姐,这…这戒指你一直戴着吗?”
木希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相告“这戒指从出生以来我就一直戴着”
“哦…哦”金水末机械的转身,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众人看到她们在不停的说话,至于说什么谁都没听清,只以为她们在交谈。直到看到金水末缓缓的转身,紧锁着眉头,也只以为她伤口疼懂。
金水末看着众人,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今天晚上不用巡逻了”
“怎么?这三天期限还没到就自暴自弃了!”
金水末白了眼多嘴的人,继续说道“凶手已经被我注射了麻醉剂,我使用的是最强药效的麻醉剂,所以没有几天是不会醒的。而另一个凶手已经带着他逃到了森林,想必要照顾他没有几天也不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只要逐一检查到底谁不在房里就行了”
金水末边说边注意着所有人的表情,唯独她,脸上出现了微乎其微的动容。金水末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原来凶手离我们这么近,近到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这时,有人问到“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今晚凶手一定不会来呢?”
金水末无语的翻翻白眼,忧伤的望着屋顶,气结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被麻醉了,你要不要也试试看?”
那人一听说要试在自己身上就瑟瑟的往后缩,还一个劲摇着头。
木本看着没用的手下,脸都气绿了,一边顶着他不让他后退,一边对着金水末说道“你可要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要是今天晚上你找不出凶手,那不仅仅只是惩罚那么简单了!”
其实金水末也害怕,万一凶手今天不来那自己的命就真的搭在这了。木本显然是针对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但她金水末从来不信命,这不是还没到晚上嘛!
金旭瞓默默地走到她身后,握住她轻颤的手向大家告辞。虽然金水末一直以来都很镇定,但金旭瞓还是发现了,她不过是假装坚强,握着她毫无温度的手他的心也跟着她的手一起颤抖。
金旭瞓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柔声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帮忙,如果昨天你不单单是受伤,那…该怎么办!”轻柔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责备但也是满满的关怀。
金水末不是不知道他对自己好,可每当一听到他满怀关心的话语,看到他满脸担心的慌张,金水末都会有一瞬间的失神,呆呆的问“川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啊!”金旭瞓笑着答道,就在金水末不知如何回应,面露窘迫时他又加了一句“就像喜欢絮絮一样”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被金旭瞓的大喘气着实吓了一跳。金水末长舒一口气,刚刚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然,只顾自己幸运的金水末错过了金旭瞓眼中的失落与孤寂。
看到她前后的反应,金旭瞓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也是时候面对了……
金水末拉起他的手说道“你不是怪我不找你帮忙嘛,今天我就需要你的帮助”说完眼一眨,尽显调皮。轻快的语气无不诉说着她此刻的好心情,是的,就算今天晚上不成功,金水末相信金旭瞓也不会对自己置之不理的!
“你要我帮你什么?”金旭瞓疑惑的问着,不太明白她前后转变的态度。
“跟我来”
金水末拉着金旭瞓一路狂奔,这场时间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凌晨,一切准备就绪,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凶手那股东风了。
金水末隐藏在草丛中,转头对着金茹萱愧疚的说“酋长大人,就委屈你...”看着一身黑衣,一脸兴奋的酋长,金水末已经无言以对了,难道是习惯了大人物的生活,对这种小老百姓的体会就兴奋不已?
是的,金水末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今晚不用巡逻,目的就是为了凶手自己露出马脚,只是这凶手金水末只希望是另有其人。
然而,能实现的希望就称不上希望,因为希望背后往往就是绝望,绝望之中尽是灭亡....
看着身手矫健的黑影,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到凶手慢慢的靠近事先准备好的陷进时,不知是谁不小心触到了开关,一张网朝着凶手扑面盖去,只是还好长一段距离,自知上当的凶手就趁这空挡灵活的转身往森林处跑去。
就知道是这样,以为了逃了一次就能顺利逃出第二次?金水末早就让金旭瞓带人埋伏在那,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是用到了。
凶手刚跑出一步就看到一大帮人拿着木棍等着自己前去落网,刚想往另一条路跑,就看到金水末带着人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心想:真是栽在这丫头身上了。
金水末看着熟悉的身影,淡淡的开口“别跑了,木—希—姐—姐”
木希身形一顿,睁大眼看着金水末,戴着面具的脸上充满不可思议。本来想与其落在他们手里还不如自行了断,可现在她很想知道这个看似疯疯癫癫,思想与人脱离一大截的金水末是如何猜到自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