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萧煜一直忙于他父亲那边的工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和绍斌都没有见过面,直到这一天萧煜过来说:“小鱼陪我去一趟河对岸吧!我要去采买一些工具!”
我犹豫了和萧煜去河对岸这是多么令我难堪的画面啊。虽然我们已经订婚,但是实在无法想到要和他再同船共度!
萧煜见我犹豫不决,便眼中闪过坏笑说:“小鱼我知道你不放心我,而且现在天色也还早,正是中午一点。还有回来的船。再不行我们叫上你的好朋友邵冰算了,再说东西多了他也能帮我拿拿!”
我心想如果不去摆明了我接受不了萧煜。如果不让邵冰去摆明了我和绍斌有萧煜怀疑的私情,所以我并没有出声.萧煜不等我答应便叫来了邵冰。三人一同往河岸赶去,至上船萧煜一直表现的对我多么殷勤照顾。多么体贴入微!我可是这都让我感到不自在,萧煜是一个在人面前就爱表现的自己多么绅士多么体贴的伪君子,而在别人眼里我是多么的不解人意。多么的不懂事!这样的事让我打心眼里恶心!
邵冰一直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朦胧,朦胧的好像要淌出泪水!我不敢看他也不敢和他说话。
到街市上有一会邵冰离开了一会,我四处找寻邵冰的影子,这让萧煜眼中的妒火更烈。萧煜也不管邵冰在不在就也不等他,就拉着我去了饭馆,我随便的吃了几口现在想起了也忘了当时吃的什么。也不知是面还是什么吃的,后来我觉得吃饭美味程度与一起吃饭的人是挂钩的!
后来我们出来也不见了绍斌,但是当我们感到岸边见绍斌看着一艘船开走了并没有上去,而是站在河岸上焦急的等待着!
我见了绍斌不自觉的就问他:“你吃饭了没有?到哪里去了?”
绍斌笑着说:“没事的!别担心!”
萧煜冷笑道:“好一个温馨感人的场面啊!别忘了他还是没有澄清罪名的小偷呢!对这种人浪费感情怎么不可惜么?”
我没有理他,等下一趟船来,走了船上的人,我们上去,已经是最后一斑船了。天色已昏暗下来,沉沉的乌云好像我们各自的心情一样。期间船上除了船家就我们三人,这之间萧煜又开始侮辱绍斌,绍斌说:“我警告你,我并没有偷任何东西,我也不屑于干那种事,我不怕你报警。警察来了正好还我清白!不然的话你不报警我倒要报警来堵住你侮辱人的嘴!”
谁知萧煜气得没想到绍斌会这样反抗他,甩开我几步上前去一把揪住绍斌的衣领骂道:“贼娃子,还有理了!”绍斌也不甘示弱也一把抓住萧煜的领带说:“别以为这样小鱼就会喜欢你,这样只能让他更看清你是一个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的人!”
这时从我的角度看绍斌从揪住萧煜的领带看下去衣口袋。绍斌好像看见了什么一把放开萧煜说:“你敢不敢把你的口袋给小鱼看看?”
萧煜严重意识到了什么似地,一把推开绍斌语无伦次道:“这、这有什么不敢。但是你要是能跳下水证明你是清白的我马上给小鱼看我的口袋!”
绍斌想都没想立马跳进了河里,此时天色已经看不清五米远的人的面孔!谁知萧煜确并不履行诺言,从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给那船家说:“尽快加快马达开船,没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
船家见钱眼开,何况在那个年代谁见过几个百元大钞啊!船马上以快要跳起来的速度飞奔起来,一个柴油轮渡硬是让开出了快艇的姿势!
我看着绍斌的脸一下没了。绍斌只剩下头了,当时我就疯了,我哭喊着骂道:“萧煜你停下来,我才不要看你的口袋,救救绍斌?”
谁知那萧煜并不理会。兜起西装悠然的点了一根烟冒起烟来!
人在危机时刻根本就会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也会忘了自己会什么不会什么、特别是上一次经历了绍斌下水救学生那次我就知道即使是一刻钟我不能不知道他的安危,即使是死也要看着他死,也要和他死在一块!
我用世界上最狠毒的眼神看了萧煜一眼,因为我知道那个船家是不会听我话的,所以我并没有朝他呼救。我也没有时间来骂萧煜了,我说:“萧煜我们退婚!”
我连滚带爬的跳进了河水里,无尽的冷水表面还残留阳光照射的温度,以下却都是冰的人无法动弹。也许是心太凉了,绝望到水也是凉的!谁知我几次掉进水里,在水里也能扑腾几下了,并没有像刚开始那次立时就晕过去了,也许是这一次我求生的力量比较大,船停了下来,船与我跳下水激起的水浪把我忽高忽低的推荡着,我一口口喝着河水又一口口随着浮出水面呼吸时吐出。我疯狂的找寻邵冰,我想喊:‘邵冰、你在那!”谁知我并没有喊话的呼吸与机会。谁知邵冰尽以惊人的速度赶上了我,邵冰托起我眼中脸上全是泪水哭骂道:“小鱼,你这是要干嘛?你这是要我怎么样啊!”
我看到绍斌哭了,终于邵冰拖住我使我能有机会说话了我笑说:“邵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
邵冰哭着说:“好、不分开!”
谁知这时萧煜找准位置一拳就朝邵冰轮去,绍斌被砸的使劲甩头,鼻孔的鲜血直往水里流!染红了黑暗的河面。
邵冰并没有松开我,我死命的抓向萧煜,可是他躲开了。萧煜跳下水来与邵冰打了起来,我真可笑他现在才下水。
很快邵冰为了还要落水的我顾不上还手就被萧煜打开了。萧煜想要推我上船骗我说:“你先上去,我现在也打了他,气也消了,等你上去我就拉他上去。谁知船家也帮拉我上船。萧煜跟着上来,给船家使个眼色。那船家不知往河里扔了什么,便开动船溅起的水花打醒了绍斌。我哭喊着:“不,你骗我,让我和他一起死在河里吧?求求你!”
我见萧煜恶心的笑脸,便想到自己怎么能向这种人讨饶,我便使出全身的劲抓了萧煜他脸一闪躲便抓在脖子上,第二天手指甲里还残留着萧煜脖颈上的肉。
当然我也应声被萧煜一拳抡昏了。
后来我醒来时是在我里屋的床上,我脑中迅速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来不及擦掉脸上喷涌而出的泪水,我像疯狗一样扑向绍斌的帐篷,发现并没有任何人。学武也不在,我又发疯一样的扑向河边,我在河北喊的嗓子也哑了。泪水也干了,最后连站着的劲都没有了。我发现我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夜色深到我不敢想象,也不敢看天上的星星多么热闹。这河面暗黑到像地狱里一样让人阴森,哪里有什么人影,远方河边的鬼火闪闪烁烁,我笑了,那是那个没有儿女管的老人家的鬼影吗。还是那些沉船的学生的鬼火,可是绍斌你若成了鬼魂干嘛不来找我!我们成一对鬼火也是好的啊!
就这样我好像睡着了一般,朦胧中听到有划水声响‘哗啦啦的’我仿佛听到绍斌叫我的名字。‘小鱼、小鱼’我闭上眼干涸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不敢想象绍斌变成鬼魂的样子,他还认得我吗?!
突然又听到他喘气的声音,一会儿我睁开眼看见绍斌浑身湿漉漉的躺在我身边,我说:“绍斌,是你吗?你死了吗?”
绍斌虚弱的伸手摸摸我的脸颊笑说:“傻瓜我就怕你哭,所以不叫醒你!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我想要再说些什么。绍斌突然抓住我的手激动道:“小鱼你相信我吗?”
我说:“我信你,我相信你!”
绍斌笑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偷得?”
我说:“我想你不可能是那种人,再说一切事情都太蹊跷了!”
绍斌笑说:“小鱼只要你信任我就好了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我什么也没说。抱住失而复得的绍斌,爬在他肩上他搂住我,就这样我们一句话也没说,我就静静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慢慢静下来、我的眼泪渗透了他的胸膛!
等绍斌平静下来他说:“小鱼我们去那边找个火柴把衣服混干吧?”
我说:“不然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了!”
绍斌专注的看着我说:“我不想你离开我身边一刻,刚才你被萧煜打晕了我差点吓得死掉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不能赌气说不爱你,不能离开你,不能没有你了。即使是死也不能没有你!”
绍斌很聪明我们去了他们上次烧烤的地方找到了剩下的火柴盒,又找来了芦苇草来放火烤干了衣服和身子。我说:“绍斌我好累啊!”
绍斌说:“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我说:“不,不要、我说过不能和你分开了!”
绍斌说不如我们去上次那个小土打渔房子里歇会,我说不要那个贱女人呆过的地方恶心!”
绍斌笑说:“小鱼你不生我的气了!”
我笑说:“谁说的,我还记仇着呢!”
绍斌说:“那个女人其实是很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她......"话还未说完,我便抡起拳头来追打他,绍斌跑着我在后面追着,我说:“叫你喜欢别的女人,”
绍斌笑说:“可是我更爱你啊!”
我说:“喜欢也不允许!”
追到不小心我们跌倒在芦苇荡里,四下都被一人多高的芦苇给挡住了,只有天上的星星看得见我们。
此时暧昧的气氛是绍斌跌倒在我身上了,我们四目相对空气好似都凝固了。我说:“你爱我吗?”
绍斌喘气轻声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爱到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所经历的爱情!这样让我幸福到死了也高兴的地步!”
绍斌翻过身躺在我边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和绍斌躺在芦苇上,漫天的星星都看着我们。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放过和绍斌相处的机会,我大胆的想要和他更近一步。
我翻身到绍斌身上,说:“绍斌,我这样你会觉得大胆吗?无耻吗?不自重吗?”
绍斌眼中流出泪水来,捧住我的脸笑说:“是我怕不自重,怕大胆,怕无耻!”
我‘扑哧’一声笑了。绍斌也笑了,然后等笑声停止时间立刻便静止了一切,绍斌捧住我的脸细细的密密麻麻的吻干我脸颊上的泪水,我从未感到吻还可以这样温柔动人......!
这一夜我们在一起了,我感到绍斌的颤抖,我说:“怎么冷吗?”
绍斌说:“没事,一会就好了!”
后来我们爬在一起看星星,直到天亮。等待我们的是更无奈更艰难的明天,但是我们已无悔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