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萧煜便敲开我的门,说什么也别说了快跟我去医院。
我说:“发生什么事了,萧煜你别以为我们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和你完了!”
萧煜紧张的说:“小鱼现在不是我们讨论结不结婚的时候。你母亲病了,我们待赶紧回去看她。”
我说:“真的?”对于萧煜我现在已经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这让我可悲的想到跟他确实没法生活到一起。
我坐在车后座一路并没有理睬萧煜,但是我怎么隐约感到萧煜好像得意的样子呢。
病房里妈妈确实很苍白,苍老了不少,顿时鼻腔里冒出数不完的眼泪了,我哭着说:"妈!你怎么了?”
这时不知道,平时从来不管母亲的爸爸怎么会在医院,他来拉我过说:“小鱼你母亲很难过,你其他的就别说了,好好陪她说说话吧!”边说着还便朝我使眼色。我心想着难得是妈的病情严重到她自己都不能知道了吗!
这样我强忍着泪水,可还是由不住的泪流满面说:“妈你难受吗?哪里不舒服?......”话还没说完,却又听到父亲提示的咳嗽声!我就又笑着说:“妈你想吃什么?”
妈妈声音虚弱道:“小鱼赶紧结婚吧!妈要是看见你结婚比吃什么都高兴!”
我看着妈妈的眼睛,那是有些颤抖的眼睛呀!我哭着点头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碎了呢!我的世界崩溃了。可是我这个无耻的女儿,到底是要怎样这个时候,还要这样无耻的想着在亲情母亲苍白无力的毫无力量的爱情呢!
我突然来了力气,也好像是给自己下决心似地哭着大声:“妈我结婚,我马上结婚!”
萧煜急忙说道:“小鱼日子已经选好了,就在这个月底。也不急于马上的!”可是为什么萧煜安慰的声音在我听来好像隐隐有笑意呢!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只能无声的接受,在我还要保持我是一个正常女儿的人性的前提下。
母亲欣慰道:“小鱼妈想吃你熬的小米粥!”
我开心的说:“好,妈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熬粥!”
我和萧煜走出房门,父亲也跟着出来对我说:“小鱼,你要做好准备,你妈妈这一次是病危了,医生说活不过一年了!”
我声斯力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别骗我!"突然想到我嘶声叫喊让妈听到,明显的我后半句的声音是嘶声到蚊子叫的样子。我突然感到我的嗓子哑了,眼睛也烧的快要出血。连萧煜都感觉到了,萧煜说“小鱼千万别着急,你这样于事无补的”!
我不吭声,我瞪着快要凸出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我那可恶的爸爸,等着他给我解释!
父亲说:“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妈,她得的是急性肝硬化,已经癌化了!都是平时生我的气造成的!”
我一把揪住爸爸的领口,死命的把他摔到墙上听他闷哼一声,并没有想象中的打我骂我,只是低下了头!
这样我却没有要继续发泄的勇气。我放弃了打他,放弃了骂他,放弃了质问他的机会,我也再没有力气来支撑我,再在这个害死我妈的男人面前呆下去!
不知道我怎么被萧煜扶住回到家的,我睡醒后,萧煜已经熬好了小米粥。显然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一觉醒来我却觉得轻松不少,也许暂时的忘却这件事实也还好,至少心里不会太难过!
我突然觉得萧煜也挺好的,如果不是邵冰的出现,萧煜真的是很好的结婚对像呢!我有些感激的说:“谢谢你,我......"我话还未说完就被萧煜的嘴唇给堵上了,他只是轻轻吻了我,我说:“萧煜你爱我哪一点呢?"萧煜笑着抚摸我的头发说:“你不说话时的样子,因为你说话总是和我对着干,也总是惹我生气!还是不说话的样子最乖,最美了!”
我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可是这一刻我无语了。没有缘份的人即使你在他面前说再多话,都是废话。有缘份的人即使你不说话,你的存在就会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邵冰对于我来说就是可以只要存在,就惊醒我所有感觉的人,萧煜我说再多话都是废话吧!可是现实与理想间,世俗与美梦又如何兼得!
这以后的一星期我都在家照顾母亲,当然也和绍斌失去了联系,不过事情的发展容不得我对他有丝毫的念想!我开始好好考虑我和绍斌之间的事情了!我在怎么与他说分手,他肯定也是会尊重我的,我太了解他了,他也太了解我。他不会让我背负骂名的。可是仅仅是怕他伤心吗?仅仅是怕他难过吗?毕竟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谁也代替不了谁来做决定,更无法主宰别人的思想!
可是更多的我知道我的内心,从未有过的悲伤感蔓延了我整个心房与卧房,一切都是这样让我透不过气来。每当我白天脸上和缓的面对母亲焦急的眼神,夜晚便再也顶不住了,我常常半夜醒来直到天亮。
我从母亲如果消失在我的世界,我不敢想像自己该如何接受,如何面对。从我如果活到老,活到死,那么漫长的人生邵冰不在,即使老了牙掉了,头发稀疏了!那时没有他的陪伴,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到最后我死的时候他不在我身边,母亲更不在我身边。天我要怎样孤独的终老这无奈凄凉的一生!
现在想来当时我的精神已经崩溃,我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也全部倾泻。那样情绪的我,那还有什么理智,那还能去理智的做事,或处理事情呢!现在想来我当时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但是我说这话并不是想为自己以精神病的理由来博取同情,也没有要开脱罪名的意思!我只是想更清楚明白的说明我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