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座城镇的郊区。,高耸的城墙立在不远处,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好在不远处有一条官道,,倒是整洁的很。
牧飞还在昏迷着,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如同白纸一般。文清叹了口气,扶着牧飞向城中走去。
进城后,文清先寻了家客栈,将牧飞安顿下,又叫了些流食给牧飞喂下,已经是月上中梢了,文清随意洗刷了一下,就和衣靠在床边沉沉的睡去。
文清身披红袍,头戴凤冠,被一群俏丫头簇拥到了一个喜堂上,堂前站有一人,也穿大红喜袍,头戴新郎官帽,转身过来。那张令人真心悸动的面容赫然就是牧飞。
牧飞轻柔的挽起文清,向堂中走去。文清羞红的低下头。
来到堂前,突然场景一变,哪还有什么喜堂啊,前面是一道悬崖,天地间只剩下牧飞、文清两人。牧飞突然从背后对文清一推,文清大喊着用不敢相信的目光从山崖上摔了下去。
“啊!”
文清惊醒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原来只是匆匆一梦。
“梦琪,梦琪……”牧飞躺在床上,虚弱的叫喊。
文清以为牧飞醒了,惊喜地看着牧飞,可是牧飞依然是昏迷着的。脸上的苍白已换作了血红。
探了探牧飞的额头,惊呼一声:“好烫。”
“梦琪,梦琪……”牧飞又在呢喃。
“哼,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她。”文清转身欲走,但又感到一阵心慌,放心不下牧飞,急匆匆的拿了一条湿汗巾放到牧飞的额头上,又马不停蹄的出了客栈寻找大夫。
毕竟是大半夜了,城中的医馆早已关门,文清在威逼利诱下总算是弄来了一个大夫替牧飞诊治。
那大夫号完脉后,连连摇头叹气,对文清说:“姑娘,非是老夫不尽力,只是这人的病,病的奇怪。”
“怎么说?”文清紧紧抓住大夫的衣袍不放。
“从表面上看,应该是发烧发热,只是他体内气血亏损过度,而且还在继续消失,恕在下才疏学浅,实难诊出病因。”那大夫叹了口气。
文清见大夫说话不像假装,又问:“哪还有什么办法?”
“方法是有,不过治标不治本。”
“只要有办法,我就一定要尝试一下。即便是希望渺茫,但总比没希望强得多吧。”
“姑娘,我也就不瞒你了,这位小哥气血困损得厉害,要治疗也很简单,就是个他补充新鲜的血液。”
“这……如何补充?”文清言语中透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其实,老夫也不懂。”
“你耍我!”文清大怒,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大夫的脖子。
“不不不……不敢,此城西郊有一人,听说可以帮人换血移骨,只是此人心性无常,救与不救完全随意,人称无常。姑娘可去找他试试。”大夫急出了一头冷汗。
文清听后,松开了双手,淡淡地说了句:“你走吧。“
那大夫脚底抹油,急忙跑了,好似后边有个魔鬼在追赶。
文清找来了小二,吩咐照看好牧飞,自己就急匆匆的赶往西郊了。
西郊
这里杂草丛生,肆意生长的灌木已经淹没了道路,偶有乌鸦啼叫,一片萧瑟之景。
再往前走,灌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原始森林,枝繁叶茂。不过这原始森林也是怪得很,数目相互交错排列成一条甬道,文清便沿着这条甬道继续前行。
行了许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山洞。
“这里应该就是那无常的住处了吧。”文清心中暗想。
“无常前辈,无常前辈,您在吗?我想请您去救我一个朋友。”文清在山洞口喊道。
过了一会,里面传出幽幽的声音:“你回去吧,今天我没有心情。”
“前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文清气道,你没心情还能救不救人了。
“小姑娘,我说过没心情。”洞内又传出来了声音。
那文清又岂是容易惹的,从小便养尊处优,这几日因遇见了牧飞,又颇受委屈,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道:“你这人真是好不要脸,枉我称你一声前辈,竟然见死不救,你就是个大混蛋。”
这时,洞口转出一人,穿得破烂不堪,胡渣遮掩了大半边脸。
“你不要胡搅蛮缠,赶快回去吧。”
文清一见无常出来,马上出手,心想先将这无常擒了,不信他不救人。
谁知文清才一近身,还未使出任何法术,那无常就来了个先发制人,一手抓住文清攻击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文清的脖子,竟与文清掐住大夫的招数如此相同,只是无常使得更加流利顺畅。
文清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擒拿的动弹不了。
无常笑道:“你是服也不服?”
文清一想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不觉眼泪出来了。两串晶莹的泪滴顺着柔和的面颊,从灵动的眼睛中滴落而下。原来一个人哭泣的面容也可以这样惊心动魄。
“小姑娘,你别哭啊,我可没把你怎么了。”无常惊措。
而文清什么都没有听到,好像要用泪水把所有的委屈给冲刷去。
“那你就哭吧,就算把眼泪苦干了也没有用。”无常一甩袖,准备回到洞中。
“不,我爹告诉我所有的事不是不愿意,而是筹码不够。前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文清边哭边说。
“我知道你,你不就是幻海那个老匹夫的掌上明珠吗,可是我要的你未必能给得了。”无常笑道。
文清一听无常说自己爹是老匹夫,正待再次发怒,又听到后面的话,又惊又喜,看来这无常来头也不小。
“前辈,不妨说说看。”
“恩,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挺闷的,你不如留下来陪我十年如何。”
“这……”文清犹豫了。虽然修仙可以延长人的生命,但谁愿意在这大好年华来这破山洞中枯燥无味的待上十年,而且文清又是这么的活泼灵动,要只是在这闷也要闷死了,可是能不答应吗?牧飞的性命危在旦夕,她等不了。
不知不觉里,他的影子已深深的镌刻在心底,随着光影愈染愈浓。
“算了,你就别在这里耗时间了,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无常转身就走。
“前辈,留步……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