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鹏城睁开眼睛时,天蒙蒙亮,太阳还停留在地平线上,外滩处四散有些人,大多是晨跑或是观看日出的,。回头看了看安蓓利,安蓓利睡的正香,嘴角还留着晶莹的口水,像是梦到什么好吃的,显得那么的可爱。
花鹏城笑了笑,点燃了烟,然后抬头凝视着天边。花鹏城突然感觉有点想家了,来上海已经有半年多了,在经历了一些变故后,脆弱的心灵也慢慢变得坚强了,但总是感觉心里少些东西,是心灵的一丝宁静还是对未来的迷茫,总感觉自己越行越远,远远脱离了原来的轨道。父亲的仇始终在花鹏城有着一道无法磨灭的阴影。
花鹏城甩了甩头,似乎甩掉心里的一丝阴霾。“只要小语能开心的活着就好,无论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也一定要走下去。”花鹏城在心里想着。望着天边,猛的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在胸口徘徊,最终化成了一丝青烟飘向远方。
地平线下的太阳,慢慢的升起,阳光照亮了大地,却照亮不了花鹏城心中的阴影。花鹏城拿出了挂在脖子上程思送的项链,捏着心形玉坠的下端对着天边射来的阳光,阳光照射在玉坠上,闪闪发亮,玉坠的中心处闪着晶莹剔透的光亮,仿佛刺痛了他的眼睛一样,眼睛慢慢的留下了眼泪。花鹏城轻轻哼起了FlightlessBirdAmericanMouth“Iwasaquickwetboy,Divingtoodeepforcoins”富含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
安蓓利早在花鹏城专注那颗心形玉坠的时候就醒了,当花鹏城对着玉坠留下眼泪时,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失落。阳光晒在花鹏城身上,好像为他镀上了一层光芒,安蓓利看着有些醉了。安蓓利感觉自己的心绞痛起来,心里不知觉的想保护这个让人看的心疼的男人。
在花鹏城唱完后安蓓利问道“什么歌,很好听呢。”
“是歌好听,还是我唱的好听。”花鹏城收拾了下情绪道。
“都好听”安蓓利破例的没有和花鹏城对杠。
花鹏城奇怪的看着安蓓利道“Iron&Wine的FlightlessBirdAmericanMouth”
安蓓利抬头凝视着花鹏城,过了很久道“你能抱抱我吗?”
“?”花鹏城疑惑的看着安蓓利。当对上安蓓利那执着的眼神时,心忽的一下软了下来。花鹏城伸开手抱住了她。
“你刚才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
“哦,那心形玉坠是你妹妹的吗?”
“不是”
“那是谁的”
“是一个朋友的”
“你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朋友”
“恩,是的”
“哦”
“好了,回家吧,你老爷子该着急了”花鹏城拍了拍安蓓利的背。
“陪我看完这个日出好吗?”安蓓利乞求道。
“恩,好的”
两人靠在车旁看着太阳慢慢的从地平线升上天空,直到九点的时候安蓓利才叫花鹏城送她回去。
花鹏城把女孩送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后,回迪吧去了。
迪吧还没有开门,花鹏城进去后在经理办公室睡了一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吃了点东西后打电话给郑虎和王欢,郑虎和王欢说陈桥回来了,两人正去机场接他。花鹏城说有时间的话就带他引见引见。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小语“小语,是哥哥。最近还好吧。”小语明显的还在吃饭,模糊带兴奋的声音传来“哥哥,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来啊,我怕你工作忙就没打电话你,你真是的,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回。我最近还好呢,学习有点紧张,其他没有什么事。”
“我估计过几天九回家看你,在外面都有半年多了,我想回去看看,卡上我打了一千万,你收到了吧。”花鹏城欣慰的说着。
“哥哥,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小语略显兴奋和担忧着说。
“哥哥在上海跟了一个大老板搞房地产赚了不少钱,上海特有钱了。对了,你成绩怎么样啊,能考上上海复旦吗?”
“哥哥,你放心啦,我一定会考上的。哥哥你最近还好吧,小语有点想你了。”小语开心的说着。
“我很好啊,就是前段时间忙了点,放心啦,哥哥过几天九回家了,就可以看到小语啦,又可以捏小语的脸蛋了”花鹏城安慰着小语道。
“呵呵,小语不是小孩子呢。”
花鹏城和小语打完电话后,就准备跟陈书说下回家的事情。
花鹏城拨通了陈书的电话“书哥”“哈哈哦,小花啊,有什么事啊!”电话那头传来了陈书开心的笑声。
“哦,书哥啊,我想问下最近有什么事情,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回家趟。”
“恩,好的啊,最近还没什么事,你出来也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下了,你回家看下吧,向你家人帮我问个好。不过,半个月后尽快赶回来,我这里有一大笔生意要进行,你来接受。”
“恩,没问题的,书哥”
“今天晚上来陪我喝两杯,要不然半个月后才能看到你小子呢,哈哈”
“恩,行,书哥我晚上七点就赶过去。”花鹏城朗声道。
在晚上七点的时候,花鹏城在停车场里去取车后,直接开往海浦东香格里拉酒店。
七点的时候,上海的交通还是不怎么拥堵的,花鹏城放开油门,车子飞速的前进着。在一个拐弯处,一辆小型货车突然加速向花鹏城的袭来,花鹏城看着车子离了越来越近,没有丝毫的刹车迹象。花鹏城马上减速并刹车,当时车子还是急速的往前行驶着。花鹏城又拉了几次刹车,还是没有作用。花鹏城心想着“妈的,怎么刹车不灵了。”
车子越来越近,花鹏城焦急的再次拉了拉手刹,还是不灵。“你妈的货车,你刹车啊,你想谋杀啊,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花鹏城满头大汗大声的咒骂着。两辆车越来越近,在快要接触的时候,花鹏城睁大了眼,骂了一句“日”,随后急速的回了一下盘子。车子擦着小型货车边缘驶进了人行道。车子接触处闪着耀眼的火花。车子驶入人行道后,花鹏城紧张的控制着车子,车子完全没有刹车的性能了,左拐右拐的避开了人群,人群一片尖叫。花鹏城看了前面有一条巷子,猛然的向巷子行进,在车子完全没有刹车的情况下,在人行道行驶着,迟早撞上人或店铺,所以花鹏城索性就往没人的地方开。车子还是急速的往前行驶着,在车子快要撞到墙的时候,花鹏城猛然的提开了车门,纵身跳下了车子,花鹏城的身体在地上急速的打着转。车子疯狂的撞上了墙,轰鸣般的一响,车盖前冒着青烟。花鹏城的额角,手肘都擦出了血,最后停下来了。花鹏城哼哼着,倒吸着冷气。
在花鹏城还没回过神来时,巷口出现了八九个倒提着开山刀急速的冲过来。
花鹏城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随后艰难的爬了起来。抓起墙角的一根粗壮的木棍。
其中一个咬着牙猛然的一刀挥了下来,看来是不砍死花鹏城是不罢休的。花鹏城挥起木棍格挡,随后一脚踹在对方下阴处。对方吃痛身体弯了下来。花鹏城猛然的倒挥着木棍抽向了对方的下颚,清脆的骨碎声传来,身体猛的飞向远方,开山刀掉在了地上。花鹏城迅速的抄起掉在地上的刀。
花鹏城感觉背后传来了风声,“不好”心里想着就迅速的一个侧身,身体堪堪避开。花鹏城吸了口气后,身体急速转身,一刀横劈了过去,刀划在了对方的鼻梁和眼睛中间处,赫然的裂开一道大口子,鲜血横飞。凭着感觉左手抬起一格挡,清脆的响声,木头被劈开了,花鹏城抬起脚用力的向前踹向对方的胸口。
脚未落地,花鹏城感觉背后传来剧痛,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花鹏城感觉一口气快提不上来了,之前跳下车,身体就不轻不重的快吃不消了,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已经快精疲力竭了,。
花鹏城在身体快扑到的时候,前方一个人抬手一刀正往花鹏城的身体中心捅来。花鹏城咬着牙腰部发力,身体硬是侧开了,在快落地时,抱住对方腰部,一刀斜捅进了对方的腰部。
在花鹏城放倒了对方三人时,其他几人,有点吓着了,茫然的互相看着对方。
花鹏城感觉背后的伤口在急速的留着血,双脚颤抖着略微有点站不稳了。花鹏城强忍着站着阴沉的说着“是说,叫你们来杀我了,在道上我可没得罪什么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兄弟对不住了,你死了后,我们会多烧点纸钱的”其中一个人回答道。
“在我死前,我不想做个冤死鬼,哥们,算帮个忙”花鹏城满头大汗道。
“恩,你知不知道你半年就爬到这个层次,你不觉得是否太快了点。”那人道。
“老子得罪谁了,老子在越南杀了几个越南鬼,在上海砍了老鹰,难道是老鹰吗?但刚才的话里面明显的不是老鹰。蔡明?张哥?张哥不是在浦东区么?我和他进水不犯河水。况且他还对我有知遇之恩,那是谁呢?书哥?不至于吧!还是老鼠的爪牙?”花鹏城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哼哼,那纸钱还是留着为你们自己烧吧。”花鹏城说完后抡起开山刀,大吼一声疯狂的冲向前方,对面六人挥着刀也向花鹏城冲过去。
白晃晃的刀子闪着寒光劈向了花鹏城,花鹏城拼着挨着一刀后,一刀插进了对方的脖子里,鲜血染红了花鹏城的脸蛋。当花鹏城想抽出刀时,发现,刀已经卡在了对方的骨头里。花鹏城放弃了抽刀,随后拉着脖子上还插着刀的人身体一挡,对方一刀劈在自己人身上。花鹏城把那个脖子插着刀的死人猛的一推,压倒了后面的人。随后,抄起了地上掉落的开山刀。还未起身,左手手臂传来一阵撕裂皮肤的痛楚,花鹏城闷哼了几声,奋起全身力气一刀捅进对方的身体里。
“在这么耗下去,今天恐怕真的就要歇菜这里了。”花鹏城心想着。
随后把手上的开山刀向前面的几个人扔过去,疯的一样向前奔跑着。后面的人抡起开山刀向前追去。在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花鹏城冲了进去,店铺的主人还在看着电视,突然看见一个人满身是血的人冲了进来,紧张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哪里是后门”花鹏城嘶哑的喊着。店铺的主人愣了愣,“哪里是后门,你妈的想死是不?”花鹏城冲过去一把拽住店铺主人的衣领。“存货房间的旁边就是了”店铺主人结巴的说道。
花鹏城疯的一样向存货间跑去。随后后面传来了疯狂的叫喊声。花鹏城打开后门后,迅速找了个木头顶住了后门。花鹏城知道这样阻止不了后面的人追杀,但只求能拖延一点时间。
随后向移动居民区跑去,在上到4层楼时。楼下传来那群人的吼叫声,花鹏城跑到顶楼时,没命的向前奔跑着。在跑道边缘的时候,花鹏城本来计划跑道顶楼的时候,再跳向对面的一栋楼房的,但是当花鹏城看到这栋楼离那栋楼的距离时,脚下的颤抖急速的加剧着,“他妈的太远了,这要是没跳过去,今天还他妈的玩个跳楼。”花鹏城嘀咕着。
花鹏城急速的思考着,但时间却不给花鹏城多少时间,后面就想起了那群人的声音。花鹏城思考了再三,咬了咬牙。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的向前奔跑着,在快到天台边缘的时候,花鹏城纵身跳向对面的楼房,花鹏城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刚刚落在对面天台的边缘处,落地后,花鹏城一个驴打滚减轻落地的压力。
随后,花鹏城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花鹏城感觉身体仿佛要散掉一样,全身每一处都传来痛苦的呻吟声。花鹏城快疼的昏过去了。背后和手臂的上手不停的留着血。鼻子里倒吸着凉气。
对面的楼上传来了叫骂声,花鹏城艰难的抬起右手,竖起了中指。
花鹏城感觉对面没了叫骂声。知道对方一定会再次冲过来干掉自己的。花鹏城真的想站起来,但实在没有办法站起来,身体仿佛都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艰难的抽出了裤袋里的手机拨了郑虎的电话,他在现在唯一完全信任的就是郑虎和王欢了。电话通了,嘟嘟嘟嘟没人接。“妈的,人死哪去了。”花鹏城骂道。随后拨打了王欢的对方的电话,一样没人接,“妈逼的,在老子危险的时候怎么都没人接电话。”
殊不知郑虎和王欢正和陈桥在酒店里喝着酒,聊着以前的事情,根本没听到电话的声音,他们三人完全沉浸在了回忆当中,三人都有几年没见面了,聊的再兴头上,根本没听到电话的声音。
花鹏城想了想,看谁有能力帮自己。最后,脑中闪过了安蓓利的身影。“那疯女人可以帮我,她手下的保镖肯定能帮我。就是委屈她了,她老爹肯定训她的,但是这是关系到老子的命啊。”花鹏城拨了过去。
“Ciao,Ciao.Chiedoachisei”安蓓利甜美的声音响起。
“别唧唧歪歪了,是我,快来救我,我现在全身是伤,在千万别报警”花鹏城急速的说着。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来。你一定要坚持住”安蓓利焦急的喊着。
花鹏城挂掉电话后,翻身躺下,看着月光,“真他妈的凄凉”花鹏城怪叫了一声。随后咬着牙,艰难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天台的入口处走去,在走到五楼的时候,对着门敲了敲,随后响起了声音“谁啊?”里面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你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是某某公司的,来检修修理管道的,深夜打扰真的不好意思,因为白天在检修其他居民楼的,所以才耽搁到晚上。”“哦,怎么大老晚的来检修管道,真是的,等一下马上就来”妇女抱怨道。
门打开了,花鹏城用力的推开门,双手捂住妇女的嘴巴道“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被仇家追杀的”花鹏城急促道。妇女看来人浑身是血,被吓住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老公到杭州出差了,我女儿在读大学,家里只有我一人。”
“恩,那就好,等下有什么动静,或是有人敲门,或是近来检查,你都要给我装镇静点,否则你也会受到牵连的。”花鹏城威胁着妇女道。
“恩,知道了”妇女慌张的答应着。
“你家有医药箱吗?”“有”
花鹏城紧急的处理下伤口就躺在沙发上了,静静的等着敌人或安蓓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