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冷炙在家的日子就渐渐少了,回来时也是一身疲惫,瞳孔也变的越来越幽深,温和的笑容寒气越来越重,可是看到自己时那幽深的瞳孔会微微泛着光亮,笑容像一杯温开水一样让人舒服,在冷家一切就像一个谜。不知从何时起,我明白了一切的谜,我是他的未婚妻,理应从小一起培养感情,而他则是黑道令人闻风丧胆的追影帮少主。他有一个从未见面的弟弟,冷昧阿姨在我未进冷家时被逐出门,冷爷爷虽想,却放不下面子让冷昧阿姨回来,渐渐的失去了她的音讯。在陈家破败后,更是了无音讯。
后来冷家买回的安雅国际交到哥手上后,安雅国际渐渐盈利,我们有了自己的家便搬了出去。
我抬头望望血色的晚霞,空气中在凝聚着夜晚的寒气,看到不远处的幻夜,我莫名的想要喝酒来麻痹自己。“给我一杯僵尸。”调酒师安言依旧是带着笑容,和来这里喝酒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听互不相识的人讲自己的爱情,事业,挫折,苦闷……然后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说出自己的想法,击中心里某个隐蔽的角落,那些隐忍着痛苦的人倏忽间嚎啕大哭或小声哭泣,咒骂着某人。“换一杯粉红佳人吧。”他淡笑着推荐。“不!”他的眼神像一个大人看小孩闹脾气似的无奈,给了我一杯僵尸。“我认识一个女孩,像你差不多年龄。”“她叫猫妖,可是不像我一样落寞。”我接他的话说了下去。安言笑笑不语,他明白来这里人的心思。“她的酒量很好,千杯不醉。酒从来都不是她寂寞的朋友。”我仰头优雅的喝着僵尸。“看来你很了解她。”看来这个小女孩并不像表面一样不知世事,她熟知这里的一切,根本没必要为她担心。谈笑间,他用盎司杯的调出了精致的鸡尾酒,举止优雅的放在顾客的面前。
“以后再也不会有猫妖这个人了。”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淡然的说。
安言调酒的动作微一停顿。“她死了。再给我几杯。”猫是冷炙给我的昵称,以后爱冷炙的猫妖再也不存在了。他抬头看我,想从我眼里看出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有片刻的哀伤,说“有些人活着就像烟花。”我们相顾无言便再也没有说话,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到最后直接买下调酒原料疯狂地喝着。
酒不醉人,人自醉。
恍惚间,我看到冷炙向我伸出他温暖的大手,一如我八岁那年,可是他的眉头为什么是皱的,对我说:“在酒吧喝成这样,难道忘了上次发生的事,不知死活的丫头,我带你回家。”“冷炙哥。呵呵。”我歪着头看他,莫名其妙的笑了,将自己的手信任的放在他的手掌上。幸福的细看我们相握的手,好像什么变了“为什么冷炙哥的手掌变小了?可是一样温暖。”我痴痴的笑。
“你醉了。花心的女人,你明明是欧希的女人还想着什么冷炙的?”冷炙哥似乎有点生气,为什么呢?“咯,冷炙哥你傻了,欧希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啊,咯……你带我回家啊,我八岁的时候,你就是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的孤儿院的,我还记得你家好大好漂亮。”我甜甜的笑着“你说欧希是谁啊?”他惊讶的问“我的双胞胎哥哥啊,你真傻。冷炙哥,你生病了吗?”说着就要摇摇摆摆的走上前,用手贴他的额头。
“啊”我的左脚把右脚给绊倒了,意想不到的一刻出现了,伸出去为冷炙哥试额头温度的手将没有提防的冷炙哥推倒在地。我的两只手抓着他的胸,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而我的嘴巴正吻着他的锁骨。嘴巴好疼,呜呜,我努了努嘴巴。“嗯~~~该死的女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冷炙哥声音喑哑的说,明明有气,可是为什么声音那么奇怪。他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推开。冷炙哥的脸为什么那么红,好像苹果哦,嘻嘻。我捧着他的脸一口咬了下去。“该死的女人……”
…………
头好疼,我用手摸着头,这是在哪里?我环顾四周。墙面的漆有些剥落,家具好像有点年代了,木制的红棕色,木板与木板的衔接处都有清晰的缝,地面是灰色的水泥地,但是红棕色木桌上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还有一台廉价的笔记本电脑。房间被一块布分成了两部分,布旁放着一个书架,放满了书。我仔细搜索记忆,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
好像在酒吧里遇到了冷炙,然后他说“在酒吧喝成这样,难道忘了上次的事,不知死活的臭丫头,我带你回家。”然后我把手放在他手心,后面的事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想想那个人的言行,不可能!我怎么把陌生人看成是他呢?可是到底是谁?脑袋疼得要死。
“你醒了,来喝粥。”是陈炫。他把手里提着的俩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一碗粥和一盒药。“这个药是止痛的,昨晚宿醉你现在头一定很疼,等会儿,喝了粥再吃药,我给你去倒杯热水,先起来喝粥吧。”说着他就走了出去。我静静的看着他做着这些事。卸开被子,身上套着一件男士T恤,下面穿着男士裤子,心中一惊,不会……
这时陈炫拿着水走了进来,看着我脸上青红交错。“咳,你的衣服是我让隔壁的阿婆帮你换的,你昨天吐了一身。”他轻装淡定,他的耳根有些可疑的粉红。我充满疑惑的看着他。“如果你硬要让我看的话,我不介意。”“卑鄙!”我瞪了他一眼,可是听他这么一说还真相信他了。真是摸不透的人。
我起床吃了粥,吃了止疼药,人舒服多了。可是穿着他的衣服总觉得不习惯,“我的衣服呢?”“你找你衣服干吗?”真是奇了怪了,他今天说话总是中气不足的样子,还老红耳朵,眼神老是闪躲不定。“当然穿啊,难道要穿你的衣服出门。”“我,我洗了。\"
看到竹竿上晒着我的t恤和七分麻质短裤还有内~衣内~裤,我的脸扑哧像番茄一样红了,总算明白他一提到衣服就脸红的样子。我小心翼翼的问“我的衣服不会是你洗的吧?”“不是我洗还有谁洗啊。大半夜把别人喊起来给你换衣服,难道还要给你洗衣服啊。”“我的内……”“超市里有。\"他从牙缝里憋出这句话,脸又红又黑的摔门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