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能够十分清晰的把握到吴丽的心理活动。“看来他是真的想去,我就算不带他去,他自己也会去的,不过现在就带他去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啊!”
程羽抢着说道:“吴姐你就带我去吧,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会自己想办法去的!”
“果然是这样……”吴丽的心理活动完全无法逃脱出程羽的掌握。
吴丽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等会吃完了我就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啊!”
程羽连忙答应,“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克制住自己的,绝对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的!”
……
一辆红色的BMW缓缓的驶如了SH市的TL小区,这个小区的住房大多都是一些老式住房,而程羽以前的家就正在其中。
程羽走下车,15号楼,程羽以前的家就在4楼,程羽抬头看了看这栋那么熟悉的楼,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吴丽看在眼里也很不是滋味,于是说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啊?”
程羽回过头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好了,没关系的,你就在车里等我就好了!”
吴丽也只好答应,“那好吧!你自己当心啊!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啊!”
程羽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
402室,熟悉的位置,陌生的大门。程羽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否应该去按门铃。门铃还是按了,因为里面有程羽想要知道的东西。
门开了,一个30来岁的男子出现在了程羽的面前,该男子一脸迷茫的看着程羽。
程羽听到了男子的心声:这小子是谁啊?该不会又是来讨债的吧,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原先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也不知道这家人是不是诈骗别人钱要跑路的,房子买的那么便宜,还好这房子并没有坑我。不过这次来讨债的这个年纪也太小了一点吧,怎么看都不像是债主的样子……
程羽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于是开口说道:“对不起,先生!首先,我不是来讨债的;其次,这里原先住的那家人也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是要跑路的;最后,我就是那位将房子卖给你的先生的儿子,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以后还有陌生人再到你家来讨债的话,请让他们到这个地址来找我!谢谢!”说完,程羽将手中事先准备好了的吴丽家的地址递给了那男子。
那男子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程羽,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哦!我知道了!我会替你转达的!”
但是他心中所想的却是:那有人硬是要找上门去还钱的,这人要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一骗子,估计这一家子又想要骗些什么了!
程羽心中那个恨啊,可是却又不能发作,于是只能勉强的笑了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先生!”说完,转身走了,身后传来的却只有关门声。
程羽一边下楼梯,一边再想:自己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怎么新搬进来的这家完全都不知道啊?虽说爸妈平时不太爱在楼里走动,但是至少和隔壁王家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啊!断然不会一栋楼都没人知道的啊!
程羽又怎么知道,他刚被送进医院没多久,他父母就先后感到了医院。母亲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被送去精神病院为止。而父亲则是四处奔波,到处借钱,除了带人看房子时回过一次家,其它时候根本也就没回来过。程羽的父亲刚拿到钱就出了意外,就连家里的家具也没来的及搬走,最后还是新来的这家人把他们家所有的旧家具给仍出门的,这件事情还让这个新来的郁闷了不少时间。
程羽是不会知道这些了,但是他却看到了一件让他更加愤怒的事情。楼梯的转角处走上来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颖和赵冈二人。两人手牵着手,显的是那么的亲密,现在是暑假期间,两人又没有背书包,想来是刚从外面玩好回来。看样子两个人是真的走到了一块了。
程羽现在的样子估计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把他认出来了。王颖和赵冈二人见有陌生面孔出现,也都停止了说笑,纷纷打量起程羽来了。
“这人是谁啊?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啊!应该不会是小偷吧……”这是王颖想的。
“这小子长的还真是帅啊!看着这张脸就觉得不爽……”这是赵冈想的。
程羽从两人身边侧身走过,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心声了。程羽心中的恨意是越来越浓了:我是小偷……看我不爽……哼哼……
程羽阴着一张脸从楼里走了出来,吴丽远远的看见程羽脸色不对,说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吴丽对程羽的事情毕竟还不是很了解。
程羽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肌肉,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上车吧!还有两个地方要去呢!”
“真的没事情?”
“真的没事情啦!”
程羽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耳中传来的却是吴丽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啊!
吴丽想归想,嘴上却说:“坐好了,我们去下一站了!”
SH市精神医疗康复中心,也就是SH市精神病院,程羽和吴丽一起走进了他母亲所在的地方。
走进了精神医疗康复中心,程羽这才体会到了什么是痛苦。原因很简单,周围有着很多的精神病人,而程羽又不得不去听那些精神病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住医院的时候,由于他住的是单人病房,并没有接触到很多的人,就算去做检查,周围也只有几个医生和护士而已。况且他们还都是正常人,思维还算是有条理的,这个勉强还能让程羽接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周围都是人,而且还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所想的东西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的条理可言,简直就快要把程羽的脑袋给撑爆了。
程羽的感觉自然的反映在了他的脸上,吴丽见了,知道程羽有些不妥,于是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程羽答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头痛而已,我们还是快去看我妈吧!”
吴丽显然是知道程羽母亲的病房的,两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才来到了一间大门紧闭的病房前。病房门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的是:高度危险病人宋馨兰。
程羽知道里面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连忙将脸帖到了门上,向里面看去。
程羽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房间的最远端摆弄着两个洋娃娃,由于距离太远的缘故,程羽既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也无法知道母亲现在在想些什么!
程羽看着病房中的母亲,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叫道:“为什么要琐上门!为什么?让我进去,我要看我妈!让我进去啊!”
吴丽见情况不妙,连忙拉住程羽,说道:“小羽,你先不要急啊!你在这里等会!我去帮你叫医生过来啊!你等着啊!”说完,转身跑开了。
程羽缓缓的跪倒在地上,嘴里只是无意识的说道:“开门……开门……开门啊!”
不知道怎么的,原本紧闭的大门居然打开了,程羽见状,连忙站了起来,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程羽三不并做两步的来的了母亲的身边,张开双臂,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拥入了怀中。“妈!儿子来看你了!妈!你还认得我吗?妈!我是小羽啊!我是你的儿子小羽啊!”
宋馨兰只是在最中反复的念着:“小羽……小羽……”念着念着,宋馨兰哭了,“小羽他不在了,小羽他走了……”
突然间,宋馨兰像发狂了一般从程羽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混蛋的司机撞的小羽……”一边说还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像程羽打来。
程羽不能还手,只得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嘴里却不停的说道:“妈!我是小羽啊!妈!你不认得我了吗?妈!”只是此时的程羽却没有想到,现在就算宋馨兰是个正常人,只怕也认不出他这个儿子了。
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冲了进来,为收一个三十多岁的嘴里还叫着:“你是怎么进来的,快出去,我们要给病人治疗!”随后又回头招呼身后的几个医生,“病人的病又发作了,快准备镇静剂,闲杂人等出去!”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医生将程羽夹出了病房。
程羽望着关上的病房门,此时他最里只是重复着一个字,那就是“妈!”。程羽隔着窗户看着宋馨兰被两个医生按倒在病床上,奋力的挣扎着。随后是医生那无情的一针,宋馨兰终于安静了。不!应该说是睡了过去才是!
程羽的背后有一只温暖的手在安抚着程羽,但是程羽却完全感觉不到,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了下来。而他现在的心中有的只是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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