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徐晓晓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在这里。
但这是不可能的。
此时,车队总监赵哥已经拍着她的肩,对车队成员道,“她叫徐晓晓,今天开始就是我们paradise车队车队的助理了。”
“要助理干嘛?”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车手问。
“当然是盯着你们防止你们在赛前胡天胡地了。”赵哥瞪了他一眼,后边“胡天胡地”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可见这些车手们究竟有多能疯。
娃娃脸嘴角一扁,哀嚎道,“嗷,赵哥真坏!”
“来,晓晓啊,这是我们车队的队长,雷竞泽,你们先认识一下。”
“晓晓,以后我们这帮人,就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她明显能感觉都男人的指甲正浅浅地搔刮着她的手心,即便她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雷竞泽落在她身上的灼热眼神。这回,她大概真的要完了。
徐晓晓僵硬地把自己的手从雷竞泽的手中抽出来,微微转了个身,利用赵哥抵挡住雷竞泽的视线后,才能勉强笑着跟其他车手握手。
华国人交流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吃饭,所以在比赛结束后,总监就带着他们一起去饭店搓了一顿。
桌上的饭菜都很不错,什么龙虾、海参、鱼翅应有尽有,这在徐晓晓这样小老百姓的餐桌上是很难见到的。可徐晓晓却食不知味。
废话!
如果对面那个变态一直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你,你吃得下啊!
艰难地熬过了饭局,就在徐晓晓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跟他们说拜拜的时候,那个死变态,哦,不,那个雷竞泽居然就这么大喇喇地朝她走来,“晓晓一个女孩子回家也不安全,我送她回去吧。”
“恩,也好。”赵哥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
徐晓晓试图想赵哥发射求救的信号,但赵哥一转身,彻底屏蔽了,看着赵哥走远的背影,徐晓晓欲哭无泪。
雷竞泽俯下身子,嘴唇贴在徐晓晓的耳根,“徐晓晓,原来你叫这名字啊。现在人都走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徐晓晓吓得往后一跳,若不是雷竞泽及时伸手将她拉回怀里,她就要整个人撞到柱子上。注意到徐晓晓被吓得苍白的小脸,雷竞泽笑了,“干嘛?怕我对你用强啊。”
徐晓晓小声嘟囔,“你又不是没试过!”
徐晓晓声音不大,却刚好能够传入雷竞泽的耳朵里,他唇边的笑容更大了,“你放心吧徐晓晓,我雷竞泽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会吃窝边草的。既然你成了我们车队的助理,那在我心中你就跟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说出来的话也不让人喜欢。徐晓晓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悄悄地松了口气。
“不过嘛……”雷竞泽话锋一转,徐晓晓那颗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我的法拉利恩佐呢?”
“在我家。”
“带我去你家。”
“你想干嘛!”徐晓晓双目一瞪,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护在自己胸前。
“当然是去拿车啊,你以为我想干嘛?”雷竞泽冲她眨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隐隐透出的戏虐让徐晓晓的脸一阵阵地发热。
上了雷竞泽的车,徐晓晓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她自动扣好安全带,扭过头道,“我跟你说啊,你开车慢点。”
雷竞泽笑得纯良,“哦,我尽量。”
然后,车子就冲了出去……
徐晓晓就知道,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不管是什么车,到雷竞泽手中,都能开出灵魂升天的效果。
雷竞泽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徐晓晓只觉得眼前的风景都是糊的,外头的路灯也变成了一条橘黄色的直线,每一次拐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让她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安全带扣着,只怕她真的要从车里飞出去。
在市区里这么开车,也不怕扣光你的分!徐晓晓憋着气朝雷竞泽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此时雷竞泽的脸上还带着微笑,但那双眼睛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亢奋两个字。
要完!
徐晓晓目光接触到表盘指针已经在两百以上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胃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停车,我要吐了!”徐晓晓怒骂,如果可以,她真想把雷竞泽手中的方向盘给拔下来!
雷竞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把车子靠边停下后,一脸嫌弃道,“快去快去,别吐我车上啊。”
谁想吐你车上啊。
徐晓晓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找到一个垃圾桶,就开始狂吐不止。
感觉胃里的东西都清空忽,徐晓晓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脏死了,漱漱口。”一瓶水送到她面前,跟水一起来的,还有雷竞泽满是嫌弃的脸。
徐晓晓白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啊?”
“怜香惜玉只对对我想要撩的对象,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个无性别人种。”
太恶劣了!这一刻,徐晓晓真恨不得把垃圾桶里的呕吐物全泼他脸上。
再度回到车里,雷竞泽的车速总算是慢下来了,车子开到徐晓晓家的小区停车场里,雷竞泽停好车,便问,“我的恩佐呢?”
“那边。”
顺着徐晓晓手指的方向看去,雷竞泽果然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那里。雷竞泽飞快地走过去,手指抚摸过车身流畅的线条,唇角的笑容更甚。
但很快的,雷竞泽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在恩佐完美无瑕的车身上,多了一道口子。
那是一条很深很长的划痕,直接划到了电泳层里,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就这样变成了瑕疵品。
“这是怎么回事?”恩佐是他最喜欢的一辆车,雷竞泽眼睛只要一扫到那道银白的划痕凄凄惨惨地盘在他的恩佐上,就好像感觉到一根刺直接插到了他的心里。
“徐晓晓,你是不是傻?”
徐晓晓下意识就有些心虚。她本来就不太会开车,那天夜里又害怕,天又黑,等她回到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车身上多了一条划痕。
但是一听到雷竞泽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弄花了车子是她不对,但他雷竞泽也不能骂人啊。当即抬起头迎着雷竞泽锐利的目光反驳道,“要不是那晚你对我意图不轨,我怎么会抢你的车啊?!”
“我,对你意图不轨?”雷竞泽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那天晚上明明是你自愿跟我走的好么?”
徐晓晓变了脸色,“那你要怎么样?”
“赔钱。”
“多少?”
“一百万。”
“一百万?”徐晓晓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你怎么不去抢啊!”
雷竞泽盯着徐晓晓看了半响,心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你既然知道它是法拉利恩佐,就该了解它的价格,这一百万,我可没坑你。”
“可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没钱也行,”雷竞泽猛地欺身将徐晓晓压在墙上,他邪气一笑,“给我当保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