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夜,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景致吧!要不然,为什么总是会有那么多的人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呢?
已经两点整了,周天明还在吧台上面蜷缩着。服务生问他家住哪里,他不回答。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说不知道。问他有没有住处,他还是说没有,正急于关门打烊的老板叫来了人,将他架了出去,哗地一声关上了铁制的卷帘门。
这样的响声还是没有能够让他从酒醉的状态中醒过来,他半躺半靠在一跟电线杆上面,嘴巴里面不停地说出一写不堪入耳的污秽的词语和句子。
偶尔经过这里的人几乎都会看他一眼,总是觉得这人好像是在电视的哪一期中见过他的专题采访,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起来,他就是周天明,那个曾经红极一时的畅销书作家。
他依旧是那样地半躺半靠在那里,瑟瑟的寒风仿佛并没有将他的脑袋的温度降下来。
十二月的风吹着天底下的这片广袤的土地,一切仿佛都停止了呼吸。
周天明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开了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钟。以往的这个时候,他也刚刚起床,但是不同的是,以往起床的时候他是从自己的床上起来的。就是在半年之前,他起床的时候身边还有着前晚留下的余香,那香味是那个叫做董瑞雪的女人留下来的。而今天,他是在天与地的中间完成了这次睡眠的,而且他的身边也没有了那个美丽如花的女子,于是他开始咒骂了起来,骂的不是董瑞雪,而是秦汉,他的情敌。
但是一切的咒语都是没有任何的效果的,他还是得生活下去,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太阳,哭丧着脸,笑了笑,这是他的自从从苏州回来后的第一个笑。
回到了家的时候,满屋的灰尘使他的视线都受到了影响,更是由于酒量的原因,他的头晕乎乎的,”砰”地一下子撞在了水泥墙上面,他这才彻底地醒了过来。他看了看家中的景像,心里面不免有点不忍,于是迅速地拿起了扫把,将家里由上而下,由里至外地打扫了一遍。眼看着自己亲手打扫的房间,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他打开了电脑,看了看信箱,还好,里面只有一封信,他打开来。
是秦汉写给他的,他感到惊讶,但想想,既然董瑞雪可以知道自己的所有的秘密,那么他的所有资料都可以通过她来告诉秦汉。想到了这里,他阴险地笑了一声。
他打开信件,看了看,将自己前些天刚刚被传染的一个病毒软件上面加上了几句感谢的话。发给了秦汉,随后就改变了自己的邮件地址。
他捂着嘴巴笑了半天,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秦汉早就安装了防火墙。所以秦汉并没有被他的病毒所感染。
回到了主题的时候,他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只好中断了眼前的工作,先将肚子填饱再说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难,自从董瑞雪走后,他就没有一顿是自己烧的,可是总不能够就这样下去吧!只好硬起了头皮,学着董瑞雪的手艺,做了起来。
幸运的是,他很聪明,对于董瑞雪的手抑掌握得还算不错,所以就没有出现不愿意吃自己做的饭菜的情况。
一边吃着自己做的饭菜,他一边捧着碗,看着电脑上面最新的军事题材的报道,被一则新闻吸引了:驻伊美军伤亡超过两千——美国新作战方式破产?
据美联社消息,截止昨天,美军驻伊拉克部队伤亡超过两千人,目前美国国内的反战声音正日渐高涨,美国总统布什与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将来的路该怎样来走,美国的正在进行中的军事变革会因此而变成一种什么样子?我们该如何面对和对待这即将法生的变化!
周天明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的茶,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在吃着饭,当他有了点思路的时候,才发现,碗里面早就是空空如也了。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说了一句:郁闷!然后将碗放在了水池里面,将水龙头开到最小,然后飞快地跑到电脑前在那上面回帖:
依我之见,将要来到的变化应该是这样的几点:
一,美军在对伊问题和其它国际性问题诸如朝核问题,伊朗核问题和全球性气候变暖这些问题上将会朝着与国际社会融合的路上走来。对于伊朗和伊拉克问题,美国人将会变得小心。但是要知道,美国人是以现实主义为指导的,他要变,也是要有一个很长的过程的,而不是一下子就能够转变过来的。这就像是越战结束后美国人在世界大问题上所采取的战略性容忍的态度一样。一旦美国人发现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必需忍让的范畴,那么美国人就会再来一次科索沃战争,或是一场阿富汗战争。这就是美国人,不信的话诸位可以看着样一组例子美国人在越战后的军事行动都是在联合国的主导下进行的,而在1991年之后,美国人认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在很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打赢一场高技术的局部战争,也正是这样的思想导致了美国入侵科索沃等国家。
二,美国是当今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的特性决定了它将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将会更加注意同大国特别是中国这样正在崛起的大国的联系和紧密协作。因为从历史上来看,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只要他不去和当时的最强的国家发生战争,就不会不成为最强的国家。美国英国都是这样的例子,而中国当前所奉行的和平外交的政策高就高在这一点上,可以说,只要中国将台湾省的事情处理好了,不出内乱,把人民的生活水平切实地提高上去,那么,将来的中国就必然是一个超级大国。
三,在对俄罗斯这样的大国问题上面,美国人将把主要的力量放在他们的身上,将反恐的力量转移到防范俄罗斯重走大国之路上面来,因为意识形态问题。美国人决不会忘记俄罗斯人曾经带给自己的四十多年恶梦般的日子。尤其是在对待格鲁吉亚为首的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反俄的立场上面,美国人势必会加大扶持的力度,当然,那位普京总统也不是好惹的,所以将来的二十年,我们的发展环境将还是比较平稳的,具体的要做哪些事情,这自然不是我说了算的。
四,也就是拉美国家的问题了,随着查韦斯的势力日大,美国人一定会在拉美做些事情。因为自从美国开国后不久,美国人就宣称美洲是美洲人的美洲,意图很是明显,就是要将拉美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而在两百多年的历史中,还没有任何的势力能够由外自内进入到拉美的境内,而现在,就有了一大批的拉美国家脱离了美国的控制。对于牛仔情结浓重的山姆大叔来说这是不能够被容忍的,所以在不久的将来,美国人的脚,一定会再插进拉美的土地上面。而这一次的插进后,美国人会真真正正地做拉美的主人。不会再让那些小国再来一次反美革命的了。
周天明一下子写了这么多,他有点不适应,好几个星期没有写字了,现在一下子写这么多,他有点受不住了,于是头一仰向后面的沙发上倒了过去。不久后,就又进入了梦乡。
秦汉回到苏州后的第三天就是圣诞节,董瑞雪和秦琼一大早就上了街,董瑞凤也和刚刚认识的同事们一起出去玩了,于是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一些事情,这些事情近来总是困着他的思想,想说,可又不知道该对谁说好。
首先想起的,还是过世了的父母亲,父母亲今年五十冥寿,原本他是准备带着瑞雪一起回去的。可是自从从老家回来之后,他就不想回去了,虽然家乡很美,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些阴影。像是冬日里太阳身边的云朵,时来时去,时聚时散,想彻底地赶走它们是不能够做到的,他面对这些只可仰视却始终不能够摸到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办法,有些时候眼泪就快要流了下来了。瑞雪又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而为了不让瑞雪有丝毫的忧愁,他还是将那苦痛的青枣吞咽进了自己的体内,独自一个人品尝着那份由来已久的酸涩和难言。
对于已经被警方处理了的秦爱雄,他也有着自己的感受,他知道,四叔原本并不是这样子的,可是自从他从南方的大城市广州打工回来之后,他就整个儿地变了:对晚辈,他以欺压,压迫为主线,对品辈,他一个个地除掉,对长辈,也就是秦卫央,他竭尽全力地哄着他老人家,利用他的地位将家中的异己一个接一个地清除了出去,最先遭殃的便是自己的父母亲。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董瑞雪,这个美丽女子的奇特的遭遇和经历足够写一本书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有那么一点风尘气息的,可是经过了几个月的共同生活,她的身上散发的还是那样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纯净的气息,她的纯净使他更加地爱她。
有的时候,在晚间,他总是爱将自己闷在被子里面,脸朝着美丽的瑞雪问: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使吗?为什么你是这样的美丽?而我却是这样的平凡?”这个时候,瑞雪便会紧紧地抱着他:“是啊!我是从天上下来的天使啊!你爱我吗?有多爱?”
“我愿意用一生来爱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呀!”秦汉总是这样说道,说的时候,心里没有别的思想,一点杂质都没有。
“嗯!你好乖哦!”瑞雪摸着他的肩,说道:“像只小白兔一样地乖!”
“不是吧!我哪一点像兔子啊!”秦汉一边问,一边无厘头地想下床去拿镜子。
“你呀!就会贫!”瑞雪娇媚地说道。
每当成龙和金喜善合唱的那首《美丽的神话》在耳边响起来的时候,他便会有节奏地将脚后跟在地上踏出富有节奏的声音,伴着音乐:“解开我最神秘的等待,星星坠落风在吹动,终于再将你拥入怀中,两颗心颤动……”
是啊!自己的爱情美得像是神话一样,而妹妹呢?妹妹这个词语在脑海中的出现频率是最高的,特别是这两年以来,随着妹妹的年岁的增长,自己这个做哥哥的越发地为她着急起来。可是几乎每一次,他都看见妹妹的时候都会或明或暗地提起她的爱情,可是每一次都被聪明的妹妹用了各种各样的方式挡了过来。
其实他自己的心里面是知道的,妹妹舍不得离开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在琼和瑞雪之间,他从来不去将瑞雪抬高。他也从来不让琼叫瑞雪为嫂嫂,因为他知道,在工作方面,没有了秦琼,他秦汉是铁定会倒下的。虽说董瑞雪也帮忙,可是毕竟他和她的关系决定了她是不会完全懂得他的,所以,在工作中,秦汉更多的,还是依靠秦琼——自己的妹妹的帮助。对于他来讲,妹妹在工作上永远是最棒的。
在秦汉的记忆中,秦琼一直是自己的坚定的支持者,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她都和他一起,她的心他是知道的,她要和自己一起度过这最辉煌的岁月,春是一首世间最美的歌,歌词是由你自己来填写的,爱情,友情,亲情,全都可以完美地融合到里面。这里面不仅可以有这些,还应该有那些本就该有的事物,例如奋斗的泪,忘情的泪,还有成功后的欢欣的泪水,都应该是被写进这首歌里面的。
人的一生不仅仅是一场百年战争,更多的意义上,人生是人们的自编自导自演的一部最长却又最为精美的戏剧。这戏剧中没有压迫,没有感叹,有的只是深情的表演,有的只是那深情的发自内心的赞叹,这样的戏剧比《红楼梦》的字数还要多出许多,这样的戏剧是这样的精彩,以至于世间所有的人,所有爱着自己的人们都爱着这样的戏剧。
这样的戏剧是没有任何的造假的成份含在里面的,没有了那惊心动魄的剧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清细水向东流的恬静和安逸……
没有人可以说自己可以独立于世间,我们的人生是相互地联系在一起的,也有人说,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就能够生活,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对的,可是,没有了感情的交往,人,还能够算作是一个完整的人吗?不能够罢!因为人与兽的最大区别就是是否有感情并善于进行感情的交流。
没有,没有人能够说自己与他人是无关的,就像自己一样,要是没有了读者的爱戴,他的蓝玉营从何谈起?如果没有秦琼和瑞雪的帮助,他又能够写出什么样的作品出来,凭心而论,是不能够写出任何作品的。一个作家,不能将自己限定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面写作,更不能做一个独立的,与世隔绝的人,作家如此,我们每次一个人都是如此。
秦汉想着想着,就来到了楼下,他打开了车库,想开车去接两个女孩,可是他又忽然转变了主意,他又将车库的门关上了,他静静地看了看天空。太阳的旁边有着两三朵白云在那里飘啊飘的,使太阳更加地漂亮了。秦汉缓缓地走出了小区,往公园走去了。
公园里面的花儿和草儿们早就枯萎了,只有那些松树,万年青们还在那里用自己的绿色打扮着这荒凉的土地。天空中偶尔飞过的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吵着闹着,却又仿佛也在庆贺这一年一度的节日似的。
“没有人知道鸟儿们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并不影响太阳先生的好心情,看着大地上的荒凉,他,一定是想用自己的光和热来做一点小小的补偿罢!”秦汉这样想着,心里也愉快了起来了,他看了看前方的石凳,那正是那个夏日发现董瑞雪的地方,想起那一段奇遇记般的故事,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幸福在第二秒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淹没了。
他欢快地吹起了口哨。
他惊奇地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将口哨忘记了,一直以来他都将口哨看作是告别少年时代的纪念品。可是今天,当他再一次地温习那逝去的岁月中的美好时光时,竟然是这样的美妙,比世间最好的音乐都更加地动听;比世间最可口的食物都更吸引人;比世间最美的舞蹈都更让人着迷;比世间最真挚的爱情都要感人肺腑。
这就是那美好的少年时代的掠影,虽然他早早地离开了家乡,开始了青年时代的征程,可是这样的经历却更是使得他对于自己的少年时代的向往和回忆。
有人说,“少年时代正是因为它的固有的清纯而留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灵最深处,这样的深度是爱情所达不到的,正是因为了青年时代的成熟和世故,爱情才在今天这样的社会变得泛滥和廉价了。”
秦汉的口中没有说出话,可是心里却一直在反思着自己和董瑞雪的爱情,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的这段爱情是不属于那泛滥成灾的爱情的行列的,自己的爱情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美丽的,就算别人不这样说,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并始终坚持自己的看法的。
秦汉走到了那张董瑞雪躺过的那张条形石凳上面,他想体会一下躺在它的身上的滋味,可是顽固的思想却在和自己的心做着疯狂的斗争,它们两方面一个像冷静的智者,一样用感情思考着这本不该有的问题;而另一方则用了固有的像希特勒一样的疯狂来考虑这事情,结果可想而知,理智是最后的赢家——传统而又老套得掉牙的故事。
秦汉没有去顾及天气的原因就躺了上去,一阵寒意沁入心,沁入骨,他想蹦起来,可是没有这样做,他就那样躺在那里看着天空中的太阳身边的那两三朵白云一点都没有移动过,心里笑着说:“你们真是人类的楷模,你们真正地是太阳的爱人。”
秦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头上的水杉树,水杉的叶子仿佛在诉说着那古老的故事,他侧耳倾听他一边听着,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在滔滔的长河中,你是一朵浪花!
在连绵的山脉里,你是一座奇峰……
《汉武大帝》的主题曲!
秦汉立即跳了起来,他看见的是个年少的孩子,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个孩子能够将这首歌唱得这样的好,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看了看孩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唱的歌真好听!”
“是吗?你不会骗我吧!”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哥哥。
“我妈妈让我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说这话对吗?”女孩仰着头,看着秦汉,一脸的真诚让秦汉感动万分。
“嗯!这话是不错!不过也是不全对!因为如果你要是语到一个好人也不去和他/她说话的话,你就会失去一个好朋友的,你说对不对呀!”
“对是对啊!可是为什么我的妈妈就不让我和陌生人说话呢?”小女孩仰望着秦汉。
秦汉弯下了身子说道:“你妈妈说得也有理由,我说的也有一点理由,为什么呢?是因为我们所处的这个社会总有一些人是坏人,总是做一些坏事情。这样一来呢,人们就不放心自己孩子,总是怕孩子们被坏人骗走了。”
小女孩睁着圆圆的眼睛问道:“叔叔!那你说的为什么就也有一点点道理呢?”
秦汉低下头,捡起一块泥土,说道:“呶,你看看,这块泥土被扔进了饭里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小女孩静静地想了想,头也渐渐地低了下去,久久地不说话。
秦汉在她的对面提示道:“那一锅饭不就都不能够吃了吗?”
“嗯!是呀!那怎么办!”小女孩又仰起了头,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你说,要不要把它们都从饭碗里挑出来呀!”
“是啊!叔叔说得太对了!把它们从饭碗里面和饭锅里面都挑出来然后再吃饭不就好了吗!”小女孩一边叫着,一边笑着说:“叔叔真聪明!我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说完,她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叔叔,说了半天你还没有说为什么可以和陌生人说话呢?”
“嗯!你想想叔叔刚刚打的那个比方,为什么说泥土要先挑出来才能吃饭啊!就因为泥土不好啊!你再想想,我们周围的一些人它们不也像这泥土吗?一天到晚就会做坏事!他们比泥土还要坏呢!你说是不是?小妹妹!”秦汉笑着说。
小女孩这才懂了,她笑着,蹦着叫道:“嗯!是这样的啊!不错啊!还是叔叔聪明,我妈妈就没有叔叔聪明!”
“不是这样的!你妈妈是因为没有想到,而我想到了,这并不是谁聪明的问题。是因为……”
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呼喊:“小澜,你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看你呀!把我和你爸爸跑得快热死了!”
“妈妈!这个叔叔比你聪明,他就说可以和好人说话!你偏偏要说不行!”小女孩并不回应母亲的问话。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性从远出气喘吁吁地跑来,看见秦汉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屏住呼吸说道:“您,您就是秦先生吧!”
秦汉笑了笑,点了点头。
中年男性连忙伸出了双手:“先生,很早就读过您的文章写得真是好啊!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啊!”
秦汉也连忙将手都伸了出去,于是,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一边的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则在那里微微地笑着。小女孩说道:“爸爸!这个叔叔比妈妈还要聪明!”
女子不说话,只是点着头笑道:“秦先生,小孩子家说话不中听,您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啊!”
秦汉爽朗地小了笑:“我不会的!孩子嘛!”
“妈妈爸爸你们快看!”小女孩一边指着远方的天空,一边叫道:“飞机!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飞机啊!妈妈,你放我下来去追飞机好吗?”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要从母亲的怀里跳出来。
“你追不过飞机的!孩子。”女子说了一句,可是却没有想到却把孩子气哭了:“嗯,不嘛不嘛,我要去追飞机,它走得也不快嘛!我要追飞机去!”
秦汉拉了拉孩子的小手说道:“来,叔叔抱抱!”
小女孩很听话地钻进了秦汉的怀抱。
秦汉指着天上的越来越近的飞机说道:“你看看,飞机是有两只长长的翅膀和很多的轮子的,你没有轮子,跑得不快的,还有啊!你看它的两只翅膀那么大!等将来你也有了翅膀,那就飞吧!到那时候你一定能够一下子就超过它的,今天你要好好长身体,不要去追了,好不好?”
“嗯!好的!”女孩说道。她的泪眼里又发出了那想要笑的光芒,引得秦汉也笑了起来。一边为她擦着泪水一边说道:“下次有空让你妈妈和你的爸爸上我家来玩!好不好?”
中年男人面有难色地委婉地向秦汉递过了一张名片,秦汉双手接过,看了看,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面说道:“好啦,不早了,再晚了我的妹妹会找我的,两位,我们就此别过吧!”
女子和丈夫看着秦汉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了,这才回过头来一边走着,一边谈着刚刚的事情。
小女孩却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站在那里,久久地不愿离去。她被中年男人拉了一把,这才静静地跟在父母亲的后面走了,忽然,她又回过头来用力向着秦汉摆起手来并用力地叫了起来:“叔叔再见!”
秦汉回过头,看了看女孩,也叫了一声:“好的!再见!小朋友!有空来我家玩!”
女孩子这才用力地点了点头,回转了身子,跟在爸爸妈妈的后面蹦一跳地走了。
直到这一家三口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界中,秦汉才回转了身体,走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