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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作者:随心碎 时间:2020-10-03 12:00 字数:11645 字

马行飞“师徒”三人住进一家客栈里,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由于没有事做,整天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过日子,就这样消耗着马行飞钱袋里的银两。

马行飞却忙着到处去寻找十八年前就已经失去了音讯的小翠,查找了多日却是杳无音信。马行飞每次看着司马锦儿吃饭了以后,懒散的什么也不干就回房间里睡觉了,他好几次都在想,把十八年前的司马家血案都告诉他,希望他利用现在的时间多去干一些自己爱做的事儿,不要白白浪费了这一段难得的时光。但是,马行飞又怕他一旦知道真相以后会无法接受这一切。所以,他心里一时是很矛盾的。司马锦儿在师父心里极矛盾的问题下,肆意地挥霍着自己的时间。有时,他会坐在窗户上看街上忙碌的人,他对这个地方的一切的东西已经很熟悉了,也渐渐地失去了兴趣。

而欧阳雪儿却整天在擦她手里的那把剑,那把剑已经被她擦的铝亮了,可她还在努力的擦着。

一个明月高高挂的晚上,马行飞决定带着司马锦儿去已经被烧毁的司马云飞曾经住过的家去看看,他曾经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所以,马行飞有必要要让了解自己的父祖辈们在这里奋斗出的这片基业。等欧阳雪儿入睡以后,马行飞悄悄地带着司马锦儿出了客栈去了已经现在不叫家的“家”了。等他们到了那片只剩下一堆堆碎石杂乱的散落在地上的破败不堪的“家”时,马行飞望着这片已成为废址的“家”,心里乱糟糟的痛。

马行飞站在空地上,抬眼左右环顾着这让人从底里冒出一丝恐惧而又向往的念头。

“师父,您带弟子来这里干什么,这里这么荒凉!哎,这儿好像在很久以前着过大火。”司马锦儿心里有点恐惧,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么恐怖的地方,他望着远处漆黑的地方道。

马行飞听他这样说,心里大吃了一惊,他徐徐引诱的问:“锦儿,你是如何辩认出以前在这里发生的事的?你还想到了什么?”

司马锦儿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土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反问:“别处的土色与这里的不同,为什么这里的土色是黑的呢?在中原是没有这样的土色的,而这里却存在,这是因为在以前这里发生过一次来绝人性的火灾,大火过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土色被灰尘覆盖了。”

“锦儿,你可猜出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吗?马行飞紧紧追问,他没有想到司马锦儿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其实,他只是按自己的逻辑推论罢了。

“很简单的!这里虽然长过草,现在虽然已经干枯了。可是,又会有谁把烧了一半的木头扔到这荒野地里呢?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要么就是这里也许埋葬了一位朝廷重臣或者是很有钱的人家,而他们的后代每年都会来这里烧……”

“锦儿,你再说说第二种可能。”马行飞不耐烦的打断司马锦儿,让他继续说另一种想法。

“其二嘛,就是这里也许在以前发生过一场毁灭性的大火,或者说这一家人在以前可能被仇家杀害以后又放火焚尸灭迹……哎呀,师父,这只是弟子自己无根据的推论,可能根本就没有这种事的……师父,您怎么啦……”

“锦儿,你看这里是被大火烧过,还是……”

“师父,我也只是猜测,毫无根据可言,就算弟子说这里以前被大火烧过,又有谁肯……”

“不错!你说的一点没错,这里确实被大火烧过。在十八年前,这一家善良的人被仇人杀害了,那些仇人又放火焚尸。老天爷总算有眼,没有绝这一家人,让一个丫环跑了出来,这个丫环还救出了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而这个就是这一家被害人留下的唯一血脉,而遗留下来的这条血脉就是……”

“师父……”司马锦儿心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疼起来,他蹲下身全身发起抖来。

“喂!你们俩在那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也不带上我来这里,小心这里有鬼呀!”随着一个声音的由远即近,欧阳雪儿飘然而至。

马行飞和司马锦儿在这种地方这种环境下被远处传来的声音吓得全身一抖,两人都用一双恐惧的眼睛去观察四周,等欧阳雪儿来到眼前时,他俩不禁生起她的气来。司马锦儿生气的提高噪门问:“你不是在房间里睡着了吗?你怎么会偷偷地跟踪我们?我最讨论这种人了!”

“喂,你这人儿怎么说话呢,是谁跟踪谁呀?本小姐从小时候就常来这里玩的,要说跟踪也是你们跟踪本小姐,再说了,本小姐今天晚上有这个雅兴才来这里的,你们干嘛管我?”欧阳雪儿边说边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拄着自己心爱的那把剑,悠闲的盯着黑洞洞地前方。

司马锦儿被欧阳雪儿的话堵的不知再说什么好了,只是愣愣地盯着坐在石头上的她。

欧阳雪儿哀叹一声又道:“为什么好人到头来却没有好下场?难道好人真得多薄命吗?老天爷也真是有眼无珠呀!”她相信他们一定听自己说话。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哎,马道长您听说过十八年前的一天晚上,这一家人被人杀了?这一家人还救过我爹呢!臭小子,这一家人也姓司马哟!你们是不是有关系呀?你……”

“欧阳姑娘,你好像对这一家人的过去很是了解呀,能否说一说呢?”马行飞听欧阳雪儿说了这么多的话,心里很是惊讶,以为她还知道更重要的事情。对司马一家的事,他也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还是十八年前听小翠说的。

“哎呀,我也只是听我爹和我师父偶然说起过几次,那时我年龄还小记不得了。再说了,这也已经是将近二十年的事了,也记不那么清楚了。那时,我只记得师父说,这家主人是开镖局的,有一次他们去护送一位朝廷大员回老家的时候,被江湖上称为……称为“什么三怪”的劫杀了,后来,这三怪又焚烧了主人的房屋……记不得了,全忘了。哎,你们怎么也对这件事感兴趣呢?欧阳雪儿盯着马行飞惊讶的问。

“欧阳姑娘,你的师父是哪一位?现在在何处,贫道想拜访她一下。”马行飞追问道。

“晚了,我师父她老人家已经辞世了。您想见她一面我可帮不了你。”欧阳雪儿微笑着道。

“憾事,真是憾事?”马行飞失望地道:“欧阳姑娘,你刚才说我们也对这件事感兴趣,莫非还有别人对这件事感兴趣?”现在,马行飞听欧阳雪儿重新提起这件事,才知道自己知之甚少。

欧阳雪儿盯着马行飞困惑的眼神,很是不理解他这是怎么了。“马道长,您难道不知道吗,这十几年来江湖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听、调查这件事,就连少林寺、武当、昆仑三大派也在调查这件事的原凶呢!但是,一直没有结果。”

马行飞听了心里更困惑了,为什么江湖上的各门派的掌门人也插手来管这件事?

欧阳雪儿叹口气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追究也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唯一的就是盼望这家主人的儿子能出来替父母报此大仇了。但是,遗憾的是却一直没有他的下落。”她又故作轻松的站起来道:“太晚了,我也困了,先回去睡觉了,你们在这儿玩吧!”欧阳雪儿打了个哈哈,撇了一眼司马锦儿转身离去。

司马锦儿见马行飞目光有些呆滞的站在地上,紧锁双眉,心里顿时一跳惊问:“师父,你怎么了?”

马行飞听见司马锦儿在叫自己回过神来,撇了他一眼道:“太晚了,我们也回去吧!”马行飞被欧阳雪儿的话困扰着,他不明白少林寺、武当、昆仑三派为什么也来追查这件事。

第二天,马行飞走到少林寺去拜访悟凡方太,向他寻问为什么要追查司马一家的事情。

悟凡大师听马行飞说完来意之后,脸上便起了怒色。他缓缓地说:“十八年了,贫僧终于把你盼来了。这十八年来,贫僧一直都在寻找你、盼望你能来和贫僧把多年前的一件事情说明白。”

“方丈大师,请恕贫道驽钝猜不出大师高意请大方明示。”马行飞被悟凡大师的话弄糊涂了。

悟凡大师听马行飞寻问,顿时脸色大变,但他沉住气反问:“马行飞道:十八年前的司马云飞道长可认识?”

“认识,贫道与司马云飞交情甚深。”马行飞回答。

“哈……”悟凡大师冷冷一笑,笑意在脸上凝固。“道长既然与司马云飞交情甚深,为何还要杀他和他的家人,甚至连一个刚出生只数月大的婴儿也不肯放过?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马行飞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悟凡大师的意思。“大师,您这是何出此言呢?贫道何时又为什么杀司马云飞一家呢?更何况,司马云飞的二公子司马锦儿并没有死呀,他现在还在贫道手下学武功,现在就同贫道住在同一家客栈里。大师如果不信,可以同贫道一起去看呀!”马行飞心里觉得这件事已经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悟凡大师又沉下脸来,他怒目盯着马行飞问:“道长以为贫僧会真得相信你吗?就算贫僧相信道长,既然道长说司马二公子还在世,道长为何不带他来见贫僧?无凭无据,道长怎么让贫僧才能相信?”

“大师,请您静静听贫道一言。十八年前贫道在路上遇到小翠姑娘——她就是司马府里的一个丫环,她抱着一个孩子急行,身后不远处跟着几个杀手,对小翠姑娘构成生命威胁,贫道出手救了小翠姑娘。贫道把司马公子……那时,贫道不知道他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把他抱起隐居到深山老林里把司马公子抚养到现在,只是贫道还没有把司马云飞一家被杀的事告诉他。贫道怕他一旦知道事情真相后,会在心理难以承受这样大的悲痛变故,而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贫道一直在寻找最佳的机会,把当年的事实真相告诉给他。”马行飞把十八年前的事实给悟凡大师说了一遍。

悟凡大师趁马行飞低头作礼时,出及不备的向只离自己二三步距离的马行飞突然击出一掌,这一掌不偏不歪正好打在他的左胸上。马行飞被悟凡大师的内力震飞出去一尺多远的距离,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马行飞困难的用胳膊撑起上半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悟凡大师问:“大师为何无缘无故的出手打伤贫道?”

悟凡大师愤愤地“哼”了一声,闭目双掌合十不再与马行飞说话儿。过了一会儿,悟凡大师微微睁开双眼,向站在门外的弟子使了一个眼色,从门外进来四五个弟子一拥而上,把马行飞从地上架起来,用绳子捆绑个结实。“你们先把这位道长看管起来,道长,你一天不讲实话,请恕贫道一天不放道长下山”,说完,悟凡大师摆摆手。

那几个小和尚把马行飞关进柴房里,又留下二三个小和尚看守。马行飞不明白悟凡大师为什么突然把自己打伤又捆绑关押起来。

晚上,司马锦儿在客栈里等着师父从少林寺回来,久等却不见。他焦急地坐卧不安、好几次都到门口翘着企盼,心里越来越不安起来。

而欧阳雪儿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把玩着自己的利剑,她已经把它擦成一把寒芒刺眼的剑了。等到屋子里渐渐暗下来,又点燃蜡烛以后,她才到楼下等着马行飞师徒二人一起下楼来吃饭。欧阳雪悠闲的刚坐下大约有一盏杀的功夫,司马锦儿却是一个人下楼来了,但是,他却又径自出门去。欧阳雪儿追出去拦住他。

司马锦儿停住脚步,慢慢地把身上的钱袋拿出来塞进欧阳雪儿的手里,淡淡地道:“傻丫头,你要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如果天亮起来我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就走吧!现在,我要去少林寺里找我师父。我师父说过,他在几个时辰以后就会回来。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要去找我师父,我不能丢下他不管的。”

“什么?你想夜闯少林寺。好,你去好了,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欧阳雪儿反扣手把钱袋还给司马锦儿,直身往前跑了几步扶住客栈门口挂彩旗的杆子,背对着他默默地哭泣起来。

司马锦儿翘着嘴巴,皱着眉头又走到欧阳雪儿身后道:“雪儿,我难道说错了话又让你难过的?”

“你知不知道,夜闯少林寺会是什么后果吗?那里的野和尚会把你打死的。”欧阳雪儿还在抽泣。

“我师父在那里,我去找我师父又不是去偷东西,他们为什么要打我?”司马锦儿不解的问。

“哎……呀,这里的人都知道的,夜里进少林寺不管有没有事都要被打一顿的。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你是打不过那么多人的。”欧阳雪儿缓和了一下口气又道:“不如,你明天再去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你放心,马道长武功那么好是不会有事的。”欧阳雪儿没想到司马锦儿竟敢夜闯少林寺。她对那些和尚一向没有好感,心里总是认为他们是一群没有素养的野和尚。

司马锦儿仔细想了一会儿,觉得欧阳雪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少林寺是天下第一派,自然有它的风格特点,岂能随便容忍陌生人进出,那样的话,少林寺的威望何在?岂不是成了无人管束来去自如的菜市场了!

司马锦儿决定第二天和欧阳雪儿一起去少林寺寻找师父马行飞。当晚,两人吃过晚饭以后,司马锦儿请掌柜的把自己给马行飞留出来的饭放进锅里温着,等师父回来吃。司马锦儿想,说不准师父现在正在返回来的路上。

而马行飞被关进柴房里以后,从中午到晚上也没有人给他去送饭,所以,马行飞盼望徒弟来救自己,哪怕端一碗水来也行啊!

第二天,欧阳雪儿陪着司马锦儿到少林寺去。她一直担心那帮和尚不讲道理与司马锦儿动起手来,到那时自己到底该帮哪边儿,她心里一直很矛盾。所以,欧阳雪儿总想找借口逃脱,却没有成功,只好硬着头皮去少林寺离。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由两个小和尚引领着到悟凡大师的禅房里去。可是,司马锦儿在离悟凡大师的禅房三尺之外站住了。他让悟凡大师出来见自己,他却不愿意到禅房里去。那两个小和尚没有办法,只好去禀报师父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悟凡大师走出来。

欧阳雪儿忙双手合十作礼,又是司马锦儿双臂交叉在胸前,偏着头盯着别处。“锦儿,快见过方丈大师”。欧阳雪儿小声提醒他。

悟凡大师见这少年无比无礼,双眉不禁微微一皱。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赖的小子。

司马锦儿禁不住欧阳雪儿一再的催促,双手向悟凡大师一抱拳道:“大师,在下有礼了”。

司凡大师这才看清楚司马锦儿的面容,这一看,他心里不由得暗吃了一惊,暗想他怎么长得和十八年前的司马云飞的大公子司马豪儿这么像?莫非他们真是亲兄弟。“阿弥陀佛,敢问这位小施主姓甚名谁,年方几何?”

司马锦儿冷冷一笑,也不回答悟凡大师的问话,而是指着他道:“以前在下认为少林寺乃佛门圣地,人心向善,没有杀伐之争,没有血惺之战的好地方。现在,在下才明白以前在下高估了少林寺。现在,在下才真正看清楚了这里也不过是个打着清门圣地的口号,而干一些让人发指的勾当。悟凡,你不佩当这个住持。”

“放肆,此乃佛门圣地,岂能容你这个……小子在此出言不逊玷污少林寺,辱骂我师兄。”悟凡大师的身后走出他的师弟悟本大师,他怒气冲冲地指着司马锦儿质问。如此无礼之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司马锦儿用手指点着他们,做出失望之态道:“雪儿,你看见了吧?我才说了几句,他们就有人不乐意了。我要是再骂他们几句,他们准会把我杀了你的。这叫什么?这叫‘仗人欺人’。”

欧阳雪儿听他说这话儿,着实被吓了一跳,她上前一步,向悟凡大师一抱拳:“大师,请您莫见怪。我这位只是心真口快了一点儿,也是寻师心切,才出言冒犯大师,万望大师切莫见怪。”

“寻师,小施主你师父是谁,为何寻到少林寺里来了?”悟凡大师并没有想起马行飞,他只是以为他们是找借了地方的人,所以,才惊问道。

司马锦儿又仰着大笑几声。“悟凡大师真是好记性呀,我师父马行飞昨天就上山来拜访过大师。可是,从昨天晚上我师父有来无回,他一个大活人总不会丢了或者藏起来吧?既然在下没有见到我师父,那就一定还在少林寺里。悟凡大师,您怎么忘记了?哈……少林寺好客,也不能把客人囚禁起来吧!悟凡大师……”

悟凡大师一听司马锦儿说这话儿,脸上经不住发红发烫起来,他这才想起被关在柴房里的马行飞,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施主,马行飞果真是你师父?”悟凡大师问。

“千真万确!”司马锦儿肯定的回答。

悟凡大师这才转身在身后的小徒弟耳边低语了几句,又摆摆手让他走了。不一会儿,那个小徒弟带着几个人把马行飞扶来了。

“师父……”司马锦儿见马行飞已经被他们打成伤,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痛楚。马行飞听到司马锦儿的声音心里一惊,猛得抬起头来正好撞上他的眼里放出的凶光。他知道司马锦儿是容忍不了自己被悟凡大师打伤这件事的。

“锦儿,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马行飞问。

司马锦儿也不答话,径直走到马行飞身边,突然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站在师父身帝抓着马行飞的几个小和尚打倒在地,他趁机想带着马行飞离开时,早被少林寺的弟子围住了。

“师父,您还能走动吗?您放心好了,弟子一定要把你救出去。”司马锦儿边说话边扫视了一眼少林寺的弟子。寻找时机准备出去。

马行飞一只手搂着司马锦儿的脖子,另一只手运力向离他距离最近的一个小和尚出奇不易的打去,那个小和尚被马行飞的掌力震飞出二三丈远的距离跌摔在地上,口里吐血而死。

“放他们走!”悟凡大师突然大叫一声。他见马行飞已经受了内伤,而功力却不减一分,很是奇怪。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的错,要是再缠住他们不放,那就真像司马锦儿说的那样了。

“悟凡,我还会回来找你算帐的。”司马锦儿趁机拉起马行飞腾空而起,飘飞而去。少林寺的弟子并没有听悟凡大师的话,他们见逃了马行飞师徒,只围住欧阳雪儿打斗。欧阳雪儿发现司马锦儿已经带着师父走了以后,自己也无心再战,卖个破绽撇下那群和尚腾空而起,她在空中大迈了几步就落身到了院外。

司马锦儿刚扶着马行飞坐在一棵树下的石板上休息,欧阳雪儿也已经出来了。

“喂,我为你出生入死,你走也得叫我一声呀,干吗不叫我就出来了。”欧阳雪儿气呼呼地道。

司马锦儿直起腰来刚想说话时,突然发现她身后几丈远的小树林里躲藏了几个小和尚。欧阳雪儿也发现了司马锦儿身后有几个小和尚在跟踪他们。欧阳雪儿明白了,他们还没有逃到安全的地方。

司马锦儿向前一步背对着欧阳雪儿站立好了,他屏心运力突然向几丈远的小树林打去。

司马锦儿向前一步背对着欧阳雪儿站立好了。他屏心运力突然向几丈远的小树林打去。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似的响声,那几棵小树已经被他的内力震断成了几截,而躲在树后的那几个小和尚也震飞起来,有摔死的,有被司马锦儿内力震碎心而死的,无一人活下来。

“住手!”悟凡大师发出一声怒喝,他带着师弟和几个弟子追过来,他认得司马锦儿刚才打出那套拳法,心里不禁暗吃一惊。这套拳法正是马行飞所创的“大力金刚拳”,这套拳法在二十年前威震江湖,而且已经把它发挥到了出神入化、淋漓尽致的地步,这对以后的江湖将会造成多大的伤害,谁也不得知,只是在心里猜测。

“贫僧答应放你们走,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施主又为何打伤贫僧的弟子。”悟凡大师怒目瞪着司马锦儿问。

“您打伤我师父,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司马锦儿冷冷一笑。“其实,他们不配当少林寺的弟子,身为少林寺弟子干一些背后袭击人的事,这与土匪又有什么两样呢?又是否违背了大师的寺规呢?”

“阿弥陀佛,施主,这本是本寺之事,贫僧定的寺规弟子违反了,贫僧自会重重惩罚他们的。施主不必再过问此事,今天贫僧放过你们,你们快下山去吧!”悟凡大师听司马锦儿理直气壮的逼问,心里又恼怒起来。

司马锦儿向悟凡大师一抱拳说声:“在下告辞了!”说完,蹲下身去背走师父马行飞下山去了。

悟本大师看着他们走远了,上前一步问:“师兄,为何让他们就这样走了。”他不明白的道。

悟凡大师的脸上逐渐地凝重起来。阿弥陀佛,师弟,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那年青人刚才打的那套拳法是当今江湖上威名显赫的马行飞所创的“大力金刚拳”。这套拳法威力无比普天下只有两个人会打,除了马行飞以前,另一个就是他的弟子司马锦儿了,而司马锦儿却又是十八年前被人暗杀的司马云飞的二公子。贫僧若不放他们走,把他们留在这里,如果一不小心惹恼了那年青人真动起手来,他若再使出“大力金刚拳来,少林寺将会瓦片无存。就是你我二人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位女施主,,她正是当朝御史大夫欧阳燕的女儿,她若把这件事告诉给御史大人,朝廷能不怪罪吗?”

“师兄,照你的说法,从今以后江湖上将会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对手了。那他们会不会争夺武林盟主的位子?”悟本大师听师兄说完,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担忧的过问起武林盟主的事。

悟凡大师微微地摇着头,两眼茫然的直视着前方。“在十几年前,武林盟主的位子就已经确定是马行飞的了,现在他如果要来争夺也是名正言顺的。不过,恐怕以后将会又掀起一场血风暴雨的屠杀了,武林人世又落入节难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师兄为何不想办法阻止这场劫难的发生呢?”悟本大师顿时悲从心起,又化作丝丝缕缕的哀叹和无奈。

悟凡大师失望地闭上眼睛又摇了摇头说:“阿弥陀佛,人算不如天算。上天早已经把这一切安排好了,岂是你我之辈的力量所能力挽狂澜的?现在贫僧只能希望他们观百姓之苦,多为百姓着想,不要再掀起血风惺雨,阿弥陀佛。”

司马锦儿背着马行飞回到客栈。马行飞被悟凡大师的那一掌震伤了心肌,必须立刻疗伤。司马锦儿把师父放在床上,转头对欧阳雪儿说:“雪儿,麻烦你今夜在房门外守护一夜,我必须给我师父疗伤,我怕少林寺里的那帮和尚不会放过我们。”

“你放心吧,我明白了,我会在门外做好这只猫头鹰的。”欧阳雪儿点点头,走出去把门关上。

“师父……”司马锦儿见马行飞痛的脸色发白了。

司马锦儿也上chuang后坐在马行飞的背后,他屏气运力到手掌上后,猛得把双掌贴在马行飞的背上,把自己的内力输进马行飞的体内。

马行飞双目紧闭,他突然掌心相向把内功集中在双掌之间。这样自己的内力就不会和司马锦儿的内力互斥,而产生反应。也可以保证司马锦儿比较容易的把内力输入,而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损耗。

欧阳雪儿站在门口,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她知道,他们在疗伤过程中是不能被人打扰的,要不然轻者导置疗伤失败,重者会让两个人都筋脉寸断而死。所以,少林寺里的人一定知道他们今晚在疗伤,很可能会派人来打扰他们,或者杀掉他们。

司马锦儿的脸上渐渐地冒出汗来,可是,他是不敢动胳膊去擦的,因为他知道一只胳膊突然拿开,自己的内力在师父的体力会失去平衡,而重创内伤。欧阳雪儿透过门缝往里看,见他们都汗水涟涟的了。她就想进去给他们擦擦汗,可刚迈进门去一只脚,就看见马行飞突然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并顺势躺在了司马锦儿的身上。

“师父……”司马锦儿见马行飞双眼紧闭,知道他这里身体虚弱急需要休息日,就把旁边的棉被、枕头移过来垫在他的背后。司马锦儿从床上下来站立起来在地上刚走了一步,却摔倒在地上。

欧阳雪儿急忙奔过去慢慢地扶起他,坐到桌旁又给他倒了杯水,“马道长没事了吧?”

司马锦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又使劲点点头,算是回答了欧阳雪儿。这时,马行飞也醒了。

“哎,我真没有想到道长的功夫那么好,也会被悟凡大师打伤哟!从以前我就听说马道长的功夫多了得,了不得的。今天看来,武林中只有悟凡大师才称得上真正的高手了。”欧阳雪儿坐下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边说着风凉话儿。

“是啊,师父!您的武功和悟凡大师的武功不相上下的,他怎么会轻而易举的把您打败……”

“住口!”马行飞恼怒的打断司马锦儿的话,明显的司马锦儿说到了他的痛楚,所以,他才如此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司马锦儿惊得目瞪口呆,他不明白今天师父是怎么了,吓得不敢再说话了。欧阳雪儿也被吓了一跳,她紧张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愣愣地盯着他们两个。

“咳……时候不早了,你们回自己房里休息去吧!”马行飞说着又躺在床上入睡了。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听到马行飞的话,像脱了缰绳的烈马似的奔出马行飞的房间。

马行飞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只是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而将近天明时又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这一觉却又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马行飞一睁开眼睛,就匆忙地穿衣下床后,才来到楼下。虽然他还觉得身体有点虚弱,但还是硬撑着走下楼来。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已经在占到的桌旁等了很久了。欧阳雪儿一撇眼见马行飞从楼上走下来了,就悄悄地用胳膊肘碰了碰司马锦儿,暗示他跟下楼来并走过来的马行飞说话。

司马锦儿其实早在马行飞刚拐到楼梯上时就已经看见他了,只是在心里惧怕他,故意低下头装没有看见。现在,被欧阳雪儿提示了,也就不好意思再躲藏了。他皱了皱眉头,脸上强堆起笑来上前几步正想跟马行飞打招呼。

马行飞并没有等司马锦儿说话,而是自己快一言说道:“为师还有几件事要办,先出去一会儿,你们两个先吃饭吧,吃完饭以后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好好地到房间里去,一定要等为师回来。”

“师父,您身体还很虚弱……先吃了饭再走吧!”司马锦儿听到马行飞要出去,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而马行飞听他又要劝自己了,也不再理他,径自走出店门外,司马锦儿又追到门口叫了一句。

其实,马行飞已经听到了司马锦儿说得话了,只是心里不愿说话了,所以,他假装没有听见,径自匆匆离去。司马锦儿的心里却有点失落。

“哎呀,不回来就算了。你师父的脾气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给你说吧,你师父认准的事,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他说不回来吃饭,你就是跪下来求他他也不会回来的。”欧阳雪儿见司马锦儿失望地站在门口望着门外,自已百无聊赖的吃着钣,又对他的做法表示不满了。

欧阳雪儿说完正低头吃饭时,听见邻桌的那个老大爷叹口气摇着头道:“古训云:女人,妇也;内院之掌管者。男人,夫也;世界之争强者。男女不可同一室而畅谈天下也,更不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而华言也,此有失女子风范,亦无……”

“喂,你嘀嘀咕咕的在这里说什么呢?是不是见本小姐刚才有失体统?哈……看你们一个个斯斯文文的,其实也不过是个外表装扮成的人样,你们白天出入高门”豪宅,议论天下大事,可是,晚上你们一旦到了青楼里,却完全没有了白天的那张嘴脸,却一个个变成了……既然天地间容不得女人在,为何上天还造出女人来?”欧阳雪儿愤愤地质问那些假清高的男人。“你们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遥自在了。我问你们,你们在这里酒足饭饱以后,可曾想起家里的老母和妻子,她们一年到头足不出户,辛勤劳作,靠自己的一双手给你们挣足日常费用,以求你们能学有所成,金榜提名以后衣锦还乡。你们花着老母、妻子用汗水挣来的钱,难道就心中无愧吗?你们几时去想过她们的痛苦,就因为是女人就成了大错了吗……哼,我们女人只是没有社会地位罢了,古代又有多少巾帼女英雄……”

司马锦儿听到这里,伸手夺过欧阳雪儿手里的剑,猛插在桌子上,又一抱拳道:“各位……在下刚才在旁边听了久矣,心里也有几句良言不吐不快,冒犯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司马锦儿又一抱拳道:“天下之子女,都是由父母所生。母亲,女者,父亲之妻子也。在下自幼无父无母,却深知是父母生育了我。父母早亡,实不晓得他们的音、容、笑、貌,可冥冥中我却总是感触到他们,原因就是我心中时时想念他们。我们自出生之日起就食母乳之源,这是我们人生中接触的第一个女人,并且将会在她的照看下长大成人,直至你十八、九岁之时,将会接触到第二个女人,这个女人可能是你的妻子,终将和你相伴。在这期间,你可能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女人,各种各样的,可是,你终究忘不了自己的结发之妻,最后还是要和她过完一生。你们可曾想到,她们心里的痛苦和无言的泪,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材,可能对家里的事务根本就放不到眼里,那是因为已经有一个人在你没有说之前,她就收拾的井井有条了。所以,你们才忽视了女人的力量,只看到了历史中的花木兰率军出战的故事,却没有注意到当今天下也在时时出现‘花木兰’。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两者之间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何必非得认为女人必须整天守在空阁里,日夜盼君归,那才是最贤德的妻子呢?……”那几个有微薄之词的人见司马锦儿身旁的那把刀明恍恍的拍在桌子上吓得大气不敢出,连那个对欧阳雪儿发难的老者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司马锦儿的谈兴正浓,突见他们都低头不言语了,也便觉得所然无味,沮丧的回到桌旁坐下,心情沉闷的吃着饭。他又想起马行飞,也明白师父怎么像变了个人拟的,不和以前一样了。

马行飞在离客栈不远地小店里吃了早饭。他吃完饭以后,感觉身上像新添了无穷的力量似的轻松自如了。他站起身来甩甩胳膊,活动活动腰肢,又急匆匆地赶路了。马行飞要去见自己的师父,时间一恍都已经十八年了,他也不知道师父还是不是在世。今天马行飞回去看师父,也正是为了司马一家的血海深仇,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一天查不出凶手是谁,他心里就一天不能平静下来。他想,师父在这十八年里一定听到过关于司马一家的一些新传闻。

在马行飞已经离开自己住的客栈有二十多里路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个人鬼鬼崇崇的跟着自己。刚开始,他只是以为是司马锦儿,但是,后来他发觉根本就不是而是另一个人。这个人的身手极其敏捷,而今江湖上有如此身手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个神秘人的轻功之快,让马行飞也为之赞叹,可惜却不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当马行飞急转身想看清这个人是谁时,他却又迅速的隐蔽起来。马行飞并不相信身后有人跟踪自己,他以为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在这个寂静而又没有第三个人的荒地里,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悄悄地跟踪,心里多少都会有几分不舒服。好像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似的让人心里不安,即使武功再高的马行飞也不例外。

马行飞的心里还是警觉了起来,他现在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幻觉了,他确信自己被人跟踪着,但是,他却不知道跟踪自己的那个人是谁!

而在后面跟踪马行飞的那个人,头顶上戴着一顶宽宽大大的斗笠,斗笠上还垂挂着一圈黑纱,却又正好遮住了他的脸膛,他这样的装束,即使与他距离很近的人也很难看清他的真面目,却别说与他相隔近十丈以外的马行飞了。

神秘人的这种打扮,给人一种高深莫测而又心狠手辣的感觉,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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