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龙帮帮主蒋中龙一直都没有放弃马行飞被谁所杀的调查,可是久查却是毫无结果。这让他苦心设计的计划落了空。其实,蒋中龙在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冷面杀手无凌了,因为他跟的自己时间最长,也最了解自己的性格。而他又是得到的消息比任何人都快的一个,所以,提前对马行飞下手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惜的是蒋中龙就是因为一时找不到证据而不能除掉他。而冷面杀手无凌成了蒋中龙心上的一颗难以拔掉的肉中刺,折磨的他苦不堪言。
司马锦儿并没有注意到冷面杀手无凌在跟踪自己,他也不认识他。即使他们两个人走路时不小心撞在一起,他心里也不会怀疑面前这个人就是害死师父马行飞的凶手,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而冷面杀手无凌却是小心翼翼的倍加注意着司马锦儿,他在他的身后尾随着他,看着他走进一间药铺里,过了一会儿见他手里提着一摞药材走出店门来,又沿原路返回。
冷面杀手无凌看着司马锦儿走远了,自己也走进那间药铺。“大夫,请问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个年青人买得是什么药材?”
那大夫一看冷面杀手无凌贼眉鼠眼、脸上还有一条刀疤,心里就明白了他是干什么的了。“对不起,你问得这个问题是病人的隐私。这隐私是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这也是我们这些做大夫的必须遵守的医德,你也别问了。你就是问到天黑,我也是不会告诉你一个字的。”
冷面杀手无凌气恼起来,本来是想一刀杀了他一解心头之快。可是,他回头见有几十个士兵在门外一一盘查过路人,如若自己出手杀了这个大夫,他自己也是没有活路的。“那……好吧!劳烦你按照刚才那个年青人买的是什么药也给在下抓一份一模一样的来。你如若敢骗我,我手里的这把好立刻送你去见阎王……”他说着手里的刀“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那大夫心里惧怕,只得按照刚才司马锦儿买去的药又给冷面杀手无凌也包了一份。而冷面杀手无凌也是懂得一点医术的人,他仔细辩认这些药材以后明白了这是专为创伤而用的。他猜想司马锦儿的一个朋友肯定是受利器划伤了身体。可是,这些药材中却没有一样是补血、止血、他淤止痛的。“哎呀……大夫,那个年青人只是买了这几样药材吗?”他盯着那大夫问道。
而那大夫已经被冷面杀手无凌的话给问烦了,就恼怒地道:“不只这些药材,还有别的药材,我相信你了去也是没什么用的。其实告诉你是无防的,还有一种是保胎用的,这药你不会也买吧!”
“奇怪,他为什么要买保胎的药材呢?”冷面杀手无凌又盯着那大夫希望他告诉自己。
那大夫哈哈大笑了几声道:“这不简单吗?给你娘拿去保胎呀!再让你娘给你生个小弟弟啊,像你这么愚蠢的人天下难找呀!”
“你……”冷面杀手无凌拔出刀来,心里不安的偷看了门外的士兵一眼,只是瞪着眼睛盯着那个大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大夫的几句话却让冷面杀手无凌的脑海里晃过许多东西,受伤、哭药、县太爷的护卫被杀东西又丢了,司马锦儿和他的那个朋友,让他突然明白了这一切。
黄昏,西沉的落日好像被人用利刃划破了脸,血液染红了半边天,连云彩也沾上了鲜血。
宁静的县衙外,一个表情冷漠,手里握着一把宽柄大刀的男人在门口来回的徘徊不定,然后他停住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又低下头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举步向大门里走去。
县衙门口两个衙役上前一步。“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来闯县衙,你不想活了?”
“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佩知道,我给你们好话好说,你们给我好好听着,快去把你们的县太爷叫出来我有要紧的话给他说……”那声音冷冷地道。
那两个衙役互对一眼,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让我们叫县太爷出来见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两个士兵抽出腰刀向那个人扑来。
那个不慌不忙等那两个衙役来到身旁三、四步的距离边说边拔出刀。“既然你们不想活了,我送你们去见阎王……”他手里的刀只轻轻在眼前一划,然后就听见“唰”的一声刀鞘的响声。那两名衙役已经躺在地上死了,他这一招“一刀封喉”的招数让人看不清他手里的刀是什么时候抽出来的。
“哼,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也敢挡我冷面杀手无凌的进路……”他踏过那两个衙役走进院内。
院子里有几个值班的衙役正在吃饭,听见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就有两名衙役想出去看个究竟。他们刚走到大门口,迎面遇上走进来的冷面杀手无凌。他们中的一个人伸着手指着他刚想问他是什么人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出口,冷面杀手无凌就已经抽刀把他的脑袋劈成了两半。他又急上前一步,用刀架在另一名衙役的脖子上问:“老实告诉我,你们的县太爷在哪里?”逼着他后退。
这时,几个武师也从柴房里提着刀冲出来,只是远远的围住冷面杀手无凌,就是不敢轻易地冲上去救下弟兄,再和他拼杀一阵子。
“你们乘乘地都给我站到一边去,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刀下不留情让你们的人头一个个全落在!去,把你们的县太爷叫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冷面杀手无凌用眼角撇了一眼这群饭桶道。
而现在的这个县官正因为朋友——也就是已经不再是县官的那人昨天晚上丢失了东西的事情而着急呢!他如果破不了这个案子就等于得罪了老县官,他如此有权有势自己是得罪不起的。而那个偷窃之人武功也不是等闲之辈,听说她受了伤,她一定也不会跑出城去,一大早他就派出衙役和士兵一起去查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人回报。这时,他听到院子里的杂乱的说话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想叫个人进来问个清楚,连喊了几声“来人……”以后,却不见一个人进来回话,心里更加气恼起来。
而院子里的众衙役们纷纷闪到一边,只是盯睁睁地听着冷面杀手无凌却不敢轻举妄动,像这样一个敢大摇大摆的来衙役门里杀人的人,他们还真没有见过。若大的一个衙门里的当差人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个人吧,他既然敢到这里来杀人,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对这个衙门“一锅端”,一定会杀的一个也不剩。又有谁愿意拿自己的脖子去给他当磨刀呀,只要对自己的生命构不成威胁也就不去管别人的生命了,做好样式也就罢了,自己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
“我再说一遍,快去叫你们县太爷出来见我,要不然我就让他的人头落地。”冷面杀手无凌看着院子里的人已经快到了房门前,又大声叫了起来,他的胳膊又加了一些力道,那衙役的脖子上已经被刀勒出了一条红红的血道子。
“别……大侠,您先别生气……我马上叫老爷出来见您,弟兄们……快去叫老爷出来呀!哥哥我在这里求你们了。”那刀下的衙役吓得大声叫着,他为了自己能保住性命已经不惜出卖县太爷了。所以,在最关键危急到自己生命的时候靠得住、也是最值得依赖的人只有自己了,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往往是自己平时最信得过,最要的朋友。肯一心一意的为朋友去死的也只有汉代的荀巨伯了一人了。
那县太爷李取新听见外面有人叫喊就自己开门来看,这一看他被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他着实被院子里的这些人吓了一跳,他不清楚也不明白那个握刀的人来这里干什么了。“你们这是……你……是什么……人……来……这里……何……”
“老爷,求求您快过来救救小的吧,要不然小的就没命了……”那名衙役在冷面杀手无凌的刀下吓得连声音都变成了哭腔,眼巴巴的盯着李取新。
“啊……你是……找……本官的……”李取新一听那名衙役这样说,顿时明白了一切同时他的脸色也变成了蜡黄色。
“别动,你如果不想让自己的脑袋落地,就乖乖的听我的话。”话音刚落,冷面杀手无凌已经扔下那名衙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的动作绕到了李取新的身后,同时,他手里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逼着他不得不听自己的摆布。
众武师和各衙役们上前一步,就是不敢动手。
“这位侠士,请你手下留情,刀上可没有长眼睛啊!再……说了,你我二人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为难本官呢?”李取新强装镇静的道。
冷面杀手无凌见李取新吓成这个模样心里好笑的很,可他又假惺惺的安慰他道:“县太爷,我非不是来杀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来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不如我们到房里去密谈?”他说着,伸手抓住李取新的衣服连人一起被丢进房间里。“砰”的一声以后,在院子里的站在地上的武师,衙役门只看见两扇门紧紧地关闭了。突然,房门又微开,一个浓装艳抹、衣衫不整的女子被扔了出来,房门又紧闭,那个女子被几个衙役伸手接住,又扔在了旁边。
房间里,“这位侠士,有话好谈,有话好谈嘛!”李取新早已被吓得两腿发软站立不住了。
“你少他奶奶妈妈的给我来这套!”冷面杀手无凌看着李取新对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心里不觉升起一股怨气。他握紧手里的刀用力往桌子一砍,一张木桌立即变成了一堆木屑。他心里想起一句话,正中李取新现在的样子。“想方设法升官,苦难百姓不管。弱者面前逞威,强者面前下跪。搜刮百姓好手,金银装进衣兜。在位为官三年,挣得白银一处。地方被他搞乱,人民心中不安。没有地方诉言,只恨官员互护”。冷面杀手无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没有骨气的官吏了。
而在外面守候的武师和衙役听到屋里的巨响之声,都纷纷撞门进去。冷面杀手无凌提刀转身只轻轻一恍,明刀在烛光的照射下只一闪就见一个衙役的兴颅滚落于他。众人又吓得纷纷退到门外,又重新把门关好静候。
李取新只是跪在地上,他面色如灰,全身瑟瑟抖动,连连磕头求饶,也顾不得面子了。
冷面杀手无凌盯着跪在地上的县太爷问:“县太爷,你不用怕。我今天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我听说你的朋友在昨天晚上被贼偷了家,丢了东西……”
“不不不,这纯属无稽之谈,根本就没有的事。本官的那位朋友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偷,怎么会招来贼呢?”李取新极力辩解。
“是吗,有一句话叫‘无风不起浪’,你那朋友有没有丢东西,外面衙上的传言可不是这样说的,对这件事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你休要拿好言来骗我。”冷面杀手无凌怒目瞪着李取新道。
李取新见自己的话已经瞒不过冷面杀手无凌了,也就只好把事实真相全说了。“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本官也不再瞒你了。本官的这个朋友今天早晨才来报案说他家被贼偷了。本官的这个朋友这几年辛辛苦苦积揽下了一千两银子,昨天晚上从钱庄里取出来想今天送回老家去修祖坟用,不想却被贼给偷了去。”
“县太爷,我实话告诉你吧!你那朋友的钱是怎么来的,我没兴趣去管。今天,我来你这里只是想告诉你,偷你朋友钱的那个赋儿现在还在这座小城里面,并且他们在哪一家客栈里藏着我都知道。而且他们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其中那个女的已经受了重伤,行动自然会不便的。如果大人你肯带兵去围捕他们的话,在下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你看如何呢?”冷面杀手无凌的目的就是想借官府这把刀来除掉他们。
等冷面杀手无凌把话说完以后,想李取新的心里也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里。他现在明白了冷面杀手无凌是想求他的,心里不禁恼怒起来。“这位侠士,你威风凛凛地来到本官的府上,把本府上下弄得人心慌慌,鸡犬不宁,原来就是想来告诉本官盗贼的下落,劝本官去捉拿他们归案?”李取新明白了他这是在利用自己。
“不错!不过在下把贵府搅成这样实在不是在下的本意,请大人要相信在下。在下的目的也只是想帮助大人把您朋友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让犯法之人逃离法网这可是大人的罪过呀!在下说句不好听的话,您只靠您手下的那帮废物是干不成大事的,大人的升迁也只是遥遥相望了。大人,等那两个盗贼一但得知逃跑了,您就很难再抓住他们了。请大人早做决断。”冷面杀手无凌现在已经渐渐改变态度了,他由刚才的盛气凌人变成了向李取新主动献媚的变色龙了。
李取新却不想与冷面杀手无凌合作,让他占了头功,又见他是为了损人利已才主动跟自己合作的。李取新现在明白冷面杀手无凌是想求自己,所以,往日的傲气又在心里升起。“好,多谢这位侠士来给本官报信,本官感激不尽。不过,这官府里也有官府里的规矩就是不可与江湖人士为伍,这件事本官劝你就不再官了,本官自有办法擒走那二贼。来人,送这位侠士……”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众武师和衙役冲进屋里来亮出兵器怒目瞪着冷面杀手无凌。而冷面杀手无凌还想做最后一次说客。“大人,您可以把握住这一次的大好机会呀!难道您是不想早点儿去捉拿那两个盗贼回来吗?大人……”
“好啦,好啦!这位侠士莫非耳背不成?本官已经给你说的很明白了,这是官府里的事,不敢劳你大驾了。本官看你是一个人才,本官也做一件好事。明年九月朝廷里要开科招武状元,侠士不妨去试一试,也好讨人功名光宗耀祖。你杀死了本府里的衙役,本官也就不再追究了,今日本官给你一条生路,你快走吧!”李取新知道他现在不敢把自己怎样。他又向门口的武师和衙役们挥挥手,让他们退出去。
“大人……在下这是在好心帮您呀!”冷面杀手无凌苦苦恳求,就是想让李取新改变主意。
李取新向他摇摇手道:“本官知道你的心意,可惜侠士不是我官府中人,本官又怎好让你相助呢!好啦,好啦!这位侠士你可以走了……请恕本官不远送了。”他说着向冷面杀手无凌一抱拳。
“大人……”冷面杀手无凌再想说时,心里明白自己再多说也只是白费口舌,只好早早离去。他走到门口见那武师和衙役还站立在门前,好像被盯在地上似的一动也不动,他不明白其意。
“众衙役请让开路,放这位侠士离去……”
“大人,我们的弟兄难道就白死了吗?”一个衙役上前一步抱拳向李取新问道。
冷面杀手无凌再也不再答话了,双脚用力一点地,身子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以后站在墙头上。
“这真是应对了一句话。狗改不了钻狗洞子,人改不了低声献媚……哈哈……”李取新不觉笑了起来。
又一名衙役问道:“大人,他杀了我们的弟兄,您为什么还要放走他。他杀人可是死罪呀!”
“死罪?死罪还不是人定的,有真本事的人他就是去刺皇帝,只要他有钱什么罪都可以取消的。再说了,如果不放他走,就凭你们的三脚猫功夫能擒住他?不是本官灭自己威风,长别人志气。我看,就你们现在的武术水平再加上几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呀!如若今天本官要是真得一声令下,让你们拼个命也要抓住他,这可能吗?就本官看,咱们还是别做他的磨刀石了。”李取新无奈而又自我解嘲地道。
众武师和衙役们也知道自己的功夫不是人家的对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各自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冷面杀手无凌在自己借刀杀人的计划失败以后,又在想别的主意去杀马行飞的徒弟司马锦儿了。他也想过回到兴龙帮把这个消息告诉帮主蒋中龙,可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一认就消逝了,他已经觉察出蒋中龙开始怀疑是自己杀死了马行飞,如果再去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把自己关押起来,等司马锦儿来到扬州与他比武结束以后才有可能再放自己出来,自己那岂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冷面杀手无凌放弃了这个念头,他决定自己亲自去杀司马锦儿,而官府又比他早了一步。
晚上二更天左右,李取新突然把府衙内的武师和衙役们全召集起来。他下令对自己管辖以内的客栈来一次突然大搜查,目标就是尽快找出那个被利刃划伤的盗贼来。李取新害怕让冷面杀手无凌早一步杀了他们,自己的脸面上不好看呀!
火把闪闪,队伍浩浩荡荡的由李取新亲自带领着出发了,队伍每到一家客栈搜得都很仔细,绝对没有一处可疑的地方被衙役们放过,可是,一路走来一路搜,却毫无结果。
就在东方微微发亮时,李取新带着队伍终于搜到“福悦”客栈里来了。而这个“福悦”客栈正是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住的地方。所以,折腾了一夜的衙役们又困又累了,也急于找到这俩个盗贼回去休息。对这“福悦”客栈也搜得更加仔细了。
司马锦儿刚起床正在给欧阳雪儿熬药呢,听见楼下吵得很,就到窗前的缝隙里去往外观看,正好看见李取新骑在高兴白马上分派衙投把守各处。他就急忙跑到欧阳雪儿的房间里,她也正为楼下的吵声而感到纳闷呢!
“雪儿,不好了,官府里又派人来搜查了,这一次的人数比上一次还多,我看我们今天一定是跑不了了,都怪你……如果听我的话把那些东西都给他送回去,哪里还会有这样的事!”司马锦儿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在地上来回走着焦急的埋怨着欧阳雪儿当初不听自己的话,现在又晚了。
欧阳雪儿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呀!她忍着伤痛从床上坐起来,冲着司马锦儿嚷道:“好啦!我知道这全是我的错与你毫无干系行了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被他们抓去全招供了,被判个死刑,我绝对不会拉你进来行了吧!”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受审也不可能啊!我又没有去偷东西,你即使说我是帮凶,那也是诬陷我……”司马锦儿见欧阳雪儿真被自己惹火了,也就不再开玩笑了。“哎呀,好啦!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不过是想给你开个玩笑而已,大不了我与你患难与共,同渡生死!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我这不是正想法子救你出去吗?”来来来,你先躺下千万不要再冻坏了……司马锦儿说着把欧阳雪儿又捺倒在床上,又安慰地道:“你就只知道逞一时之强,外面有那么多士兵呢,你自己也敢冲出去和他们玩命!你不是漂亮的女神,你只是漂亮的女子,你没有一指定江山的那种法术的。不过,患难见真情,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为朋友去死是最有价值的,汉代有苟巨伯甘愿为朋友去死,现在,我司马锦儿也会为朋友去死的……”“一言既出……十马难追”好啦,这才是我最欣赏的大侠风范。欧阳雪儿微笑着,艰即将为自己去死的朋友赞赏道。
“砰”的一声,掌柜的撞门进来道:“二位,不好了,官府里又来人搜了。这一次是县太爷亲自带兵来的,在下认为他们已经看出破绽来了。司马少侠请你快带这位姑娘到后院躲起来吧……”掌柜的说着转身下楼去应付那些官差了。
司马锦儿从床上抱起欧阳雪儿冲出房门向后院奔去。掌柜的在楼下和官差打哈哈道:“李大人驾临敝店,这真是敝店极大的荣耀呀!小人给大人请安,大人请上坐……”女掌柜的递上一杯茶水,“不知李大人来敝店有何贵事?”
李取新站起来道:“本官问你们,你们这店里可窝藏了一个受伤的人?”他边问,边抬头往楼上看,好像他要把这小店里的一切一眼望穿似的。
“回大人话,您可真是开玩笑了。小店里从来没有住过您说的这样的人,住在这个小店里的都是胳膊、手脚健全的人,没有您要找的受伤的人。”掌柜的明显的是想用这种方法敷衍过去。
士兵们已经到楼上去搜查了,并且把房间里的客人全赶了下来。李取新亲自上前去伸手摇摇他们的胳膊,踢踢他们的腿,经过仔细的检查以后没有发现一个是受伤的。李取新有点恼怒了,他想,自己亲自来查竟然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以后在部下面前如何再摆得威风。“他奶奶的,怎么全是手脚健全的人呢?小的们,还有什么地方没有仔细搜查呢?如有人暗中……”
“回大人话,只有后院还没有搜了!”一个士兵道。
李取新一听这话儿,脸上又露出笑容来了,总算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查“后院为何还没有人去搜查,掌柜的,你在前面带路,本官和你们一起去后院搜查,如果查出什么来,哼……”
“回大人,后院里放了一些小人平时用不着的东西,常年没有打扫了,脏得无法进去……”
“少废话,本官命你快快带本官到后院去看看。如若不然,本官就以你窝藏罪犯为名判你的罪。”李取新拿出官威厉声训斥道。
那掌柜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在前面硬着头皮带他们一起去后院检查了。可是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悬了起来,他只有在心里暗暗祈褥上天帮助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躲过这一地劫。
司马锦儿抱着欧阳雪儿来到后院以后,他感觉藏到哪里都不安全了,总不能也让欧阳雪儿去钻鸡窝吧?他焦急地察看着周围的环境。“锦儿,那里有一口井,里面是没有水的,我们就躲在那里面吧!快点呀,士兵已经快追来了。”欧阳雪儿无意间发现了旁边的那口枯井。司马锦儿过去低头往井里看,里面果然没有水,原来,有水的井里在冬天都会有些许的热气冒上来,而此井却没有雾涌上来。“好吧!雪儿你先下去,我在上面准备一点草盖在井口上。”司马锦儿等欧阳雪儿下去以后,把井旁边的一堆干草堆翻在井口上,草堆正好盖住井口。他自己又去旁边的一个地方躲藏起来,以便她被兵发现以后,自己好出手去救她,他是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的。
掌柜的在前面带着李取新和士兵来到后院,现在所看的士兵都集中在了小院里。人多,搜查起来必然会有重复的时候,也必须会更仔细。这样,搜查到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这院子里还真够乱的啊!”李取新自言自语的道。“给我搜,仔仔细细的搜,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给我仔细的搜,一个地方也不许放过。”李取新见这个小院里堆放的东西很多,又很零乱,是一个极好躲藏的地方。“说不准,那受伤的人,就真得藏在这里。”他说着撇了撇掌柜的一眼。
“是!属下遵命!”众衙役们立即散开去。
衙役们四处散开,不一会儿都纷纷反回来了。而其中一个衙役正手忙脚乱的搜查井旁边的草堆,渐渐地搜到了盖在井口上的草堆。他拔出腰刀试探着往草堆里刺去,他手里的刀和胳膊一起插入到井里去了,他吓了一跳心猛得一紧,他急忙把井口上的草堆挑开。“啊”他往井里探头一看,见欧阳雪儿正藏在里面。
“喂!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发现什么了没有?”
“没有!这里只是一口枯井而已,里面什么也没有……”那名衙役把草重新盖在井口上。
“那你在那里蹲着干什么呢?”李取新生气的问。
那名衙役跑到他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大人……”那李取新听说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掌柜的,本官今天真是第一次听说你还有这样的喜好呀!本官听说有收藏古无、字画的,有收藏雕刻、手工品的,却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兴趣收藏女人的内衣的爱好!真是少见、少见呀!哈……”李取新有意戏耍那掌柜的,以此当成撤兵的台阶,众衙役听说也大笑起来。
“那是小人平生一大爱好……”那掌柜的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他心里已明白了那井里的一切。
听他这样说,那李取新又“哈……”大笑起来。他带着自己的部下回到前厅里,正准备离开时,那掌柜的上前一步道:“大人,您也看到了,小店利小本大,挣得一点钱还不够交税的。您在这里大半天了,也没有让一个人进来吃喝,您看是不是……给小店一点损失费啊?”掌柜的跟李取新讲着条件,站在一边的客人们纷纷回了房间。
“哼,本官不给你要银子,你倒是先开口给本官要起银子来了。你胆子还真不小啊?”李取新本来是想让掌柜的拿几两银子给部下买水钱,却没有想到他先开口问自己要银子了,顿时生起气来。
而这时从旁边站出来一名衙役道:“禀告大人,属下刚刚想起一件事来。上一次,属下奉大人命令来搜查时,他这客栈里确实有一名女子受了伤,属下盘问掌柜的时候,他说,那名女子是他的侄女是从乡下来的,那名女子的伤是砍柴时不小心砍伤的。今天,属下再去搜查那名女子住过的房间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那女子。所以,属下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别的衙役却吓慌了神,因为这是自己失职了。
“你窝藏罪犯已经犯了王法,现在你又偷偷的放他们走了,更是罪上加罪。来人,给我拿下,带回去再审。”李取新正想给掌柜的一个罪名,好好制制他的贪心,却没有想到一连串竟然会有两个罪名出来,他当然开心了。
“属下遵命!”众衙役抓住掌柜的拉拉扯扯的把他绑起来。“大人,冤枉大人!我家小侄女被砍伤哪有此事,现在已经把她送回到乡下去了,请大人明察呀!”女掌柜的上前几步拦住李取新道。
“本官当然会查了,如果查出的结果和你说的不一样……哈”李取新恼怒地脸上露出阴险之色。
司马锦儿在小屋里听见院子里没有了声音,就从小屋里出来看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他从枯井里把欧阳雪儿拉出来,又抱着她来到前厅里正要上楼时,看见老板娘正低头落泪。旁边的小二见他们回来了,就跑过来请他们上楼,去躲起来,劝他们千万不要出来走动以免被人发现。
“掌柜的,你为何潸潸泪下?”司马锦儿觉察出事情地不对来了。“小二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握着小二的手恳求道。
欧阳雪儿不见男掌柜的在这里,心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似的问:“是不是掌柜的被他们带走了。”
女掌柜的不说话,小二点点头默认了。
司马锦儿回头盯着欧阳雪儿道:“雪儿,掌柜的是因为我们才被他们抓走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对!我们一定要把掌柜的救出来。可是……我们又有什么好办法呢?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把掌柜的救出来的,即使我们能把掌柜的救出来,他们还能在这里开客栈里?现在唯一能救掌握的出来的办法就是我去自首……”
“不可以!”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头,是女掌柜的。她缓缓地走到欧阳雪儿面前道:“不可以!雪儿姑娘,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实不相瞒,在你们来的第一天,我们就已经猜出必然会有这个结果的。我们既然敢收留你们两个,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官府里来查的准备。只要是在这个客栈里的住客,我们就必须保证他们的安全,哪怕与官府作对,我们也在所不惜。‘人可以亡,栈可以贩。’我也会保住两位不会被官府里抓去的。不然,我们夫妇俩不佩称江湖上的朋友送我们的‘绝代双侠’的美称了。”
“什么?您是‘绝代双侠?’我听我师父说,在二十五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对叫展望和飞燕的夫妻,他们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杀贪救廉、又肯为朋友甘愿两胁插刀、除恶扬善,深受老百姓的欢迎。老百姓亲切的称他们为‘两中双燕’。在绍兴六年的那年夏天,在杭州的那场斩杀辛家这一富霸中而扬名,辛家二百三十六口全部被杀死了,没有一个人存活下来。可惜,后来不知因为何故突然隐退江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看见他们。江湖上的朋友为了纪念你们夫妻俩为江湖、武林中做出的贡献,就送了二位‘绝代双侠’的尊号,以示敬仰之情。没想到,今天晚辈竟然有幸见到两位的真面目,这真是晚辈的容幸之致,请受晚辈一拜。”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向女掌柜的深深作了一礼,女掌柜的伸出双手拉住他们,眼泪汪汪的流下来,面容却是微笑着的。司马锦儿又谈到救展望的事上来。“不过,展大侠现在为了我们自己被抓进牢房里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把展前辈救出来……”
“好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们也是有侠义之心的,我也已经看到了。不过,我不想让你们去冒这个危险的。更何况,这里也已经不是你们能继续住下去的地方了,你们如果真得想帮我,你们就去快点收拾一下行李我想办法把你们两个送出城去。等出了城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回来了。这里的事情有我来解决就可以了,你们就放心的走吧!”飞女侠极力劝说他们离开这里,她心里已经对司马锦儿开始提防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事情,而他的来路自己却是不知道的。即使自己开口问他,他能对自己说真话吗?所以,她干脆也不问了。
“好吧!既然掌柜的已经这样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雪儿,我们去收拾行李。”司马锦儿说着强架起欧阳雪儿走进了房间里。飞燕女侠见他们如此胆小、自私,心里开始失望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欧阳雪儿刚进房间就生气的冲着司马锦儿嚷开了。“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呀?人家展大侠是因为救我们才被关进大牢里的。你没有良心不去救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去救他?你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人家飞女侠会很伤心的你懂不懂?“她说着就要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要去救展大侠回来心里才好受一点。
“好啦!你知不知道我是有目的的?你这样去给飞女侠说你要去救展大侠,她能同意你吗?展大侠是必须要救出来的。可是,飞女侠是不会同意我们去冒险的。如果我们要去救展大侠,就必须先用缓兵之计稳住飞女侠,我们将计就计先让她把我们送出城去,等她放心的回来以后,我们再骑快马赶回来。这样我们给飞女侠就不会造成后顾之忧了。等我们到了大牢里和她见面以后,她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和我们一起把展大侠救出来了。我们这样做,既可以给她们一个惊喜,又可以让他们对我们心悦诚服。”司马锦儿在说完那些话以后,就已经看出飞燕侠对他们俩起了疑心了。因为欧阳雪儿受了伤,她就在心里感觉到他俩白白去送死,还不如她自己去倒是有一点把握的。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欧阳雪儿听明白了司马锦儿的话以后,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意气用事了。
“接下来……我们按照飞女侠说的去做了……”司马锦儿说着,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好了。
飞燕也已经把一辆马布准备好了,马车上又装了四个大木头箱子,箱子里又装满了衣服。只等到中午士兵换班时带他们出城去。现在,她真后悔救了他们两个。她想:自己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这样自私的人,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门外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现在我送你们离开这里,你们要记住等离开这里以后,有多远你们就走多远,千万不要再回来了。”飞燕等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从楼上下来以后,她这样说。
飞燕先到门外看了一眼,见街上没有一个人,她才向躲在屋门口的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招手让他们快点上车。“快,你们躲到木箱里去再用衣服盖在身上。”她边说边和小二把箱子里的衣服都捡出来,让他们两个一人躲一个木箱子里,又把衣服盖在他们的身上,又盖上箱子盖。
“你们千万要记住我们的话,等送你们出去以后,你们就不要再回来了。”飞燕又不放心的低声嘱咐道。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躲在木箱子里,用手指敲了敲箱子盖,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
“那我们就走吧……驾!”飞燕女侠亲自赶马车送他们出城去。马车大约走了一里的路程左右,就看见有衙役在路口把关呢!他们还在调查受伤的人。
等飞燕的马车驶过去时,早已经有一个衙役在前面拦住车问:“你干什么去,车上装的是什么?”
“哎哟!请问这位差爷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出城去?有一位姓岳的大人在我们那里订做了五百身军装让我今天一定要送到府上,人家那边还急着用呢!”飞燕说着丢给那衙役五两银子道:“今天天气冷,差爷去买碗水喝暖暖身子……”
那衙役把钱装起来向把路的那两各衙役一摆手道:“弟兄们,请让开路放她过去,她是去送衣服的。”
飞燕却不急着走,她故意问:“差爷,您不查查箱子里到底是不是衣服,您放我过去就不担心?”
“不……不用,你车上是不会拉罪犯的,给岳大人送的衣服那可是上等的布料,岂能随便翻看,快走吧!”那名衙役本来是想查看的,可他一听飞燕主动请他查看,那就说明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有一些人恰恰抓住了你粗心大意这一点而做了犯法的事,你可能会因为对方主动请你去检查他,而他却恰恰抓住了你对他的信任。你会因为精心大意,不好意思或者是对某一件事不在乎,而让坏人趁机利用了你这一点毛病而逃过了一次次的追捕和发现他们缺点的机会。
“驾!”飞燕坐回到车上,用手里的皮鞭狠抽了一下马背,高喊了两声后,马车就跑远了。
另两名衙役看着马车跑远了,走到刚才那名让放行的衙役身旁问“刚才她让你搜查她的马车,你为什么不搜查就让她过去了,这万一……”
“你们二位放心好了,我敢保证她那马车上拉得真是军衣。假如她真得拉着犯人出城,她还主动要求我们检查她的车吗?不会。”‘此地无银三两两’的事情她是不会去做的,如果她真得去做了,她难道不怕吗?怕,在这里她一定会露出破绽的,可是,她却大大方方的请我检查箱子为了什么,就是因为她心里没鬼不害怕。如果我再检查她的箱子,那也是只有军衣呀!哈……弟兄们,你们还得跟着哥哥我学几年呀!”那名衙役手里把玩着那五两银子脸上春风得意。
而另两名衙役好像从他的话里听懂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向刚才那名衙役竖起大拇指道:“高,真高,小弟们今天又学了一招,多谢!多谢了!”
马车在大道上疾跑了大约有二十里路远才停下来,飞燕让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从箱子里出来。“两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了,我店里还有事就不再多奉陪了,告辞!”好说完,调转马车沿原路又返回去。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本来是想再跟她说几句话的。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飞燕已经赶着马车走远了。“飞女侠可能真得生我们的气了,我们连一句安慰她的话都没有说。”欧阳雪儿望远去的马车心里开始自责起来,她想:飞燕的心里此时可能是最难过的时候吧!她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上去想。
“我们先不管这么多了,眼下我们必须先找个客栈你先住下,我再回去按计划去行动……”
“你难道不想带我一起去吗?我可以当你的助手。”欧阳雪儿一听司马锦儿要自己回去救展大侠而不想带上自己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好,我答应你带你一起去救展大侠。不过,我们应该先找到客栈把包袱放下,然后我们再仔细的商量一下对策!”司马锦儿哄着欧阳雪儿道。
他们两个往前走了不远就有一家客栈。司马锦儿把欧阳雪儿安置在房间里,又把包袱一放起来。司马锦儿走出房间去给掌柜的要了一壶茶水和一包蒙汗药。他把蒙汗药酒进茶壶里倒给欧阳雪儿喝,她喝了几碗茶水以后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桌子上睡着了。司马锦儿把他抱到床上,又给她盖好棉被。“雪儿,请你不要怪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想,万一你再受到伤害,我怎么向你爹交待呀!你好好的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什么事都已经过去了……”
司马锦儿奔下楼来。“掌柜的,掌柜的,快,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去办!他急切的冲着在柜台里面打盹的掌柜的叫喊着。”
“好好好,客官你稍等。在下马上去给你牵来。”掌柜的慌忙站起来边说边往山外走。司马锦儿要的快马很快就牵来了。当他跨上马背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了。他必须在日落之前再赶回到小镇上。
司马锦儿坐在马背上,朝掌柜的一抱拳道:“店家,在下再烦劳您一件事。请您转告在下的那位朋友,如若在天亮以后我还没有回来,就请让她回家去吧!千万不要让她去找我……”
“好好,侠士您放心好了。在下一定会把话转告给您那位朋友的。”掌柜的满口里答应道。
司马锦儿快马加鞭,大约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回到小镇上,凡是有阻拦的衙役他具将其杀死,一路行来再没有一个拦他的马匹。这时,西沉的太阳完全陷入黑暗中,黑夜来临了。
司马锦儿牵马到县衙门附近的一家小馆里坐下来等着,他是想等到衙门里的大门关了,院子里的灯光熄了以后再动手去救展大侠出来,他这样做是不想有更多的衙役死在自己的手上,毕竟他们都是在一片天底下、一块地上的子民呀!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一个个死在自己的手里,如果真得有衙役喜欢管这事,也只能怪他的命该绝今晚。司马锦儿悠闲的喝着酒,司马锦儿站起身来。
大约在二更天的时候,司马锦儿站起身来,又坐下去。他觉得还快,再等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这位客官现在将近三更天了,我们要打烊了。”那位店家走到司马锦儿身旁提醒他道。
司马锦儿好像刚从沉睡中醒过来,昏沉沉的样子。“三更天了?怎么这么快呀……”他丢在桌上一块银子站起身来又道:“店家,烦麻你给在下端一盆凉水来,一定要快点,在下还有急事。”
“好的!您稍等……”店家转身到后院里,不一会就端来一盆冷水。“客官,您要的冷水端来了……”
司马锦儿接过来放在桌上,把自己的脸部全浸在盆里以此来醒酒。“客官,您……”那店家见他这样,怕出人命不由得担心起来。
司马锦儿浸了一会儿水以后,抬起滴水的脸来,用面巾擦净了脸上的水,酒也醒了大半。
“客官慢走……”店家看着司马锦儿脚步不稳地走出店门,他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不会死在自己店里了,他也就放下心来了。
司马锦儿从小酒馆里走出来,双脚一用力飞身到了衙门的大门顶上蹲下。他在大门顶上观望时,看见只有一处还灯火通明的亮着光,他料想那里就是关押展大侠的大牢了。
正当司马锦儿在大门顶上从怀里掏出黑纱蒙在脸上向那大牢里奔去时,突然他看见有一个黑影已经快自己一步进去了。司马锦儿在大门顶上仔细观看,见那个蒙面黑衣人悄悄地从背后伸胳膊搂住那名把守牢门的衙役,一只手又捂住他的嘴,一把极锋利的小尖刀在他脖子上狠狠地一划,那名衙役就这样倒地死了。
司马锦儿慌忙飞身过去尾随其后也冲进大牢里,他一路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已经死去和受了伤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刚才,第一个黑衣人进来的时候,还没有问是干什么的,她就已经动手杀开了。在场的衙役们没有心里准备,他们面对这突发的事情只有仓促抵挡了。结果那黑衣人一路杀进来,衙役们死的伤的几十人,这时,又见一个人蒙着面纱从门外冲进来,吓得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这时,一个衙役终于喊了一句:“刚才来了一个蒙面人,怎么又来了一个?我们的命必休矣!”也许他这一句话起了反面作用,有两各衙役精神极度恐慌,又听见这句话竟然吓得倒地而死。司马锦儿过去,对他们拒不杀戮。只当没看见般从他们身旁走进大牢里。
还有三、四名衙役在背后偷袭司马锦儿,被他只三拳两脚就将他们打倒在地后断气身亡。
而先前已经进到大牢里的那名蒙面人,刚打开牢门,正想给展望打开手上的铁锁时,突然身后又进来一个人,她急忙抬头看时,见那个蒙面人也不问青红皂白,飞身就向她打来。先蒙面人急忙推开身旁的展望,运力到手臂上去接后蒙面人打来的掌力。两只手撑对打在一起,两人都又被对方的内力震得站不住脚跟纷纷往后倒退了二、三步才稳住脚,展望只是在一边愣愣的盯着他们俩纳闷,他已经分辨出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妻子,而另一个他却想不到是谁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也来劫狱,既然来劫狱为何你我二人同救一个人?”先蒙面人怒气冲冲地问对方。现在她已经不敢轻易地出招了,因为通过刚才的对击,她就觉察出对方的功力决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比自己的武功还高一筹。
“哼,本人做事向来都是不问为什么的!只要我认为是对的,就会不问理由甘愿去做。我劝你快把展大侠放开,让我带他离开这里,如若不然,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司马锦儿说着上前一步就去拉展望,他为被她抢先救了展望心里很是气恼不过,就想上前去抢回展大侠。
先蒙面人倒身用两腿踢在司马锦儿的胳膊上,司马锦儿只好先不管展望,而去对付那名先蒙面人。他们两人拳脚来来回回打了十几回合,那先蒙面人被司马锦儿打翻在地上。
“牢里面的劫匪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我劝你们快点出来投降,饶你们不死。你们如若不听,罪加一等。”大牢外面已经围满了衙役们,其中一个领队的正站在牢门口往里面喊话。这才让那两个蒙面人停止了打斗暂时安静下来。
“好,现在你我二人再打下去只能让门外的那群人坐收渔翁之利。我先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管为什么要来救展大侠,这些话等我们出去以后再慢慢讲。现在,你我二人必须先齐心协力保护展大侠逃出去。”先蒙面人主动提出求和,因为,以她和展望的功力是很难过那些士兵的。有句话叫“一拳难抵万指,道理是一样的。”
司马锦儿点头。“真是个好主意,这里正是在下的意思,等救出展大侠以后,你们二人再好好地较量较量。”他也提出来一个要求。“不过,展大侠必须由在下来保护,在下怕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那岂不是连累了万大侠?”
“不行!我不单独来保护展大侠,你也不要一个人保护他。我们两个必须在一起共同来保护展大侠。”先蒙面人又提出一个更好的建议。
“牢里的劫匪听着,本官现在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如若你们再不出来受罚,本官就不客气了。”李取新站在牢房虽然这样喊话,可他的心里早已经吓得颤颤地心跳不停了。
牢房里的两个蒙面人听见牢房外的喊声,神情又紧张起来。司马锦儿决定让步。“那……好吧!”他想:他们两个人再打下去只有成为别人的网中鱼了。
他们三人冲到大牢门口时,在外面等候的士兵和衙役们张弓搭箭对准他们三人射箭。三人一见这阵势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们在原地左右躲闪着弓箭手的射击。展望见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人必然都会中箭而死的,想到这里,他挺身而出,把两个蒙面人拉到自己的身后,他又上前几步,运力后又张开双臂把自己体内的力量集聚在双臂之间,等到内力越聚越多,形成一个球形又越聚越大以后,把弓箭射来的箭全都粘住了,他又把聚集起来的几力向弓箭手摊去,射过来的箭又被打了回去,反而射在弓箭手和衙役们的身上,中箭死伤者过大半。
等展望摧毁了弓箭手的队伍,三人往衙役门外逃时,又被等待已久的士兵四周围在中央打起来。这次先蒙面人和司马锦儿都想显威风给对方看,他们俩一个握利剑对围在旁边的士兵砍杀如割稻草般,一个赤手空拳手脚并用,士兵们无一个能靠得住他。两人尽力对抗士兵,而士兵们却是死伤惨重,近二百人的一支队伍死伤者已经只剩下十几人,而且更是无力抵抗他们这两个高手的疯狂砍杀了。李取新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布置的阵容一刻间竟被他们三人摧毁了,他看出自己取胜的把握已经不现实了,自己也害怕自己的命丧刀下,就悄悄地转身溜走,被打斗中司马锦儿看见了。“休让县太爷溜走了。”他双脚用力点地而起,丢下围着自己打斗的士兵追过去。他在空中大跨了几步,身子往下一坠地用力一脚踹在李取新的后背上,李取新中司马锦儿这一脚,脚下站立有稳,身子向前飞扑出去,身子又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后,脸部与地面相磨擦,脸部被擦的损皮多处,殷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样子十分狼狈不堪。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侠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还等我回去赡养呢!大侠如若把我杀了,有谁来孝敬她老人家呀?我承认,我以前分不清好坏一时糊涂干了一些不可饶恕和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可是,只要大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诚心改好的,求您了……”
“你现在又想起你的母亲来了?你现在才懂得你的母亲在这个世上是你唯一的牵挂了?为什么你现在才真正懂得?都说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现在你也明白了这句话。可是,你明白的太晚了。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想明白,早想明白了你也就不会搜刮老百姓的钱财了,你昧着良心做了多少坏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我今天放过你,全县老百姓就会吓我,骂我不给他们主持公道,骂我不替他们出心里的这口恶气,会骂我们助纣为虐的。县太爷,你可要想好了,我送你上路总比把你交给全县的老百姓送你上路好得多,最起码我还会给你留个全尸,你想想全县的老百姓会把你怎么样呢……我只能祝你来世当个好官吧!”司马锦儿刚听李取新说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时,心里有点动摇了。但是,放过李取新的想法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司马锦儿想到了全县的老百姓,今天晚上自己如果放过他,全县的老百姓还会生活在他的横征暴敛中,他还会像以前那样的。所以,司马锦儿下决心杀他替老百姓除害。“李取新啊李取新,但愿你来世不再叫‘取心’而是叫‘献心’吧!来世做一个为百姓甘愿献出自己心血的好官。”司马锦儿说着用力到胳膊上伸手向李取新的前胸打去,李取新被自己的内力震飞出去二、三尺以后,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痛苦地在地上动了几下就死了。
司马锦儿打死李取新以后看展望时,他和先蒙面人已经把活着的士兵制服了,他们都扔下手里的兵器站在一起。先蒙面人想趁着司马锦儿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地带着展望离开这里,以免被他发现了两人又是一场好斗。但是,他们最终还是被司马锦儿发现了。“站住,你们想到哪里去?”他高声问着,身子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展大侠,您必须跟我回……”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纠缠住我们不放。我警告你,你再不离开,我可就真得不客气了。”先蒙面人生气地质问道。
“谁纠缠你了?你如果把展大侠留下来,我才懒得去纠缠你呢!”司马锦儿说着身子往前一动站在展望与先蒙面人之间,挡开展望,
展望怕他们两个再打起来,就上前去调和。“二位……二位,请你们听在下说一句话,你们两位都蒙着面纱,在下不清楚你们两位是谁。你们两位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对不对?既然你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在下有一个好主意,你们两位把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彼此互相认识认识,在下也记住你们救在下的容颜,以后必定相谢!”展望看着他们两位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又要争吵起来,他才急中生智出这个主意来。
“好啊!这真是一个好办法。只怕是有个人心里不安了。”先蒙面人故意盯着另一个蒙面人道。
司马锦儿上前一步道:“你别太得意了。不就是摘黑纱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是真心实意来救展大侠的,在下心里没鬼,问心无愧。”
“好啦,都少说两句好不好。你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下去,都是展某的错行了吧?”展望打断先蒙面人话生气地道。两个蒙面人不再争吵了,静静地盯着展望。展望缓了口气又道:“现在……在下一会儿数到‘三’的时候,请二位把各自脸上的面纱摘下来。”展望见他们都点头了,才又喊道:“一、二、三”,两上蒙面人同时把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下来。
“掌柜的?”“锦儿?”“怎么会是你?”两人先是惊讶,然后又异口同声的问对方,他们彼此都没有想到对方。
“锦儿,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雪儿呢,她蒇在哪里了?”飞燕问着他,又四处寻找欧阳雪儿。
司马锦儿笑笑道:“掌柜的,不应该是前辈把我们送出城以后,晚辈就先找了一个客栈让雪儿住下,晚辈又重新返回来救展大侠了。没想到前辈会比晚辈快一步到了大牢里,都怪晚辈那时没有问清楚,就鲁莽的……让两位前辈见笑了。”
“不……锦儿,你什么都别说了!如果你不对,那我也有错……”飞燕接过司马锦儿的话道。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很是欣慰了,毕竟他没有让自己失望。
司马锦儿向他们一抱拳道:“”好了,现在展大侠平安无事了,晚辈也就放心了。晚辈现在必须赶回客栈里去。本来,晚辈和雪儿说好了一起回来的。雪儿受了伤两位是知道的,晚辈怕她来了以后一旦打斗起来,晚辈怕她落在官府手里,再利用她来要挟我们束手就擒,到那时谁也救不了咱们了。所以,晚辈用蒙汗药把雪儿灌昏以后晚辈才赶来的。现在,晚辈估计她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了。”他向展望夫妇讲明原因。
“锦儿,你回去转告雪儿,就说大婶我不怪她。等她养好伤以后,再到大婶这里来玩。”飞燕听司马锦儿这么一说,突然被他们感动了。
“司马少侠真是个重情之人,功夫又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展某没有看错人。”展望大加赞赏道。
“展大侠过奖了。晚辈何德何能让前辈刮目相看?前辈您本来就是为了我们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无怨无悔。您才是当世真英雄也!”司马锦儿对展望能为朋友某愿去吃苦、背负一切重担的精神而非常感谢,这样的朋友恐怕是天下只有此一人了吧?为此,他非常珍惜这般友情。
“我看对面的小酒馆里还亮着灯,我们不如到那里坐下来要几个小菜几壶小酒,边喝边叙怎么样?”飞燕见司马锦儿如此重情重义,心里也很满意。
“晚辈实难从命,雪儿还在客栈里等着晚辈呢!二位前辈,晚辈就此告辞……”
“那……少侠既然执意要走,我们也不好强加挽留了,少侠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
“二位前辈多保重,我们后会有期。”司马锦儿骑上先前骑来的那匹马,又沿原路急急地返回客栈。
展望盯着月下离去的司马锦儿喃喃的道:“我看这里我们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明天就把客栈交给朋友照看,你我二人就早些离开这里吧!”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飞燕听丈夫这样说,也只能无右奈何的答应了。
当司马锦儿赶回到客栈里的时候,欧阳雪儿也已经睡醒了。掌柜的告诉她司马锦儿已经走了。她却让掌柜的给自己备一匹快马,掌柜的不敢照她的去做,正和小店努力劝说她稍安勿噪时,一声长长的马嘶声从远处传来。小二喜出望外的喊了一声“少侠终于回来了。”他像大松了一口气似的跑出去迎接司马锦儿帮他去牵马。
掌柜的也出去附在司马锦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却只听见司马锦儿向那掌柜的一抱拳道:“有劳了,多谢!”就急匆匆地上楼来进到欧阳雪儿的房间“雪儿!”欧阳雪儿奔过去紧紧地抓住司马锦儿的衣服推搡着他高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救展大侠?”她问着,又用拳头捶打着他司马锦儿只是用眼睛默默盯着她,不说一句话。突然,司马锦儿的身子猛得颤抖了一下,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
“锦儿……”欧阳雪儿用惊惧的眼睛盯着他道。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你如果有话等天明了再说好吗?我很累,先回房间休息去了。”司马锦儿说着,踉跄着身子冲出来躲进自己的房间去了。只留下欧阳雪儿像一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立着,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道:“难道……我又错了吗?”她突然明白自己已经连累了很多人了,自己是出错的源头,这些人无辜被连累,都是因为自己无知或因为莽撞而造成的,自己现在又害得司马锦儿受伤了。
司马锦儿回到房间里自己运功疗伤了,他怪自己一时粗心大意没有想到箭头上居然还染上了毒药。现在,他必须把体内的毒逼出来。
欧阳雪儿悄悄地一个人静静地守在司马锦儿的房门外。她想:自己现在能做的就只是这么多了。也只有让她守在这里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儿,漆黑的走廊里只有自己的房间泄出一点烛光来洒在门前,给她的心里带来一丝暖意。她的身子倚靠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黑暗里她睁着一双大眼睛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她强忍着,一忍再忍着不让泪滴掉下来。她觉得自己就像瘟神、祸源一样缠绕在司马锦儿的旁边。
司马锦儿已经将体内的毒逼出来了,地上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汪,胳膊上的箭头也已经取出来了。欧阳雪儿再往司马锦儿的房里张望时,看见他已经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欧阳雪儿的心立刻收紧了,她推开房门扑到司马锦儿的床边,抓住他的手摇晃着叫道:“锦儿……你醒醒……”这次,她的泪水挂满了她的眼睛,朦胧一片分不清自己是在雨里,还是自己的眼睛在流泪。司马锦儿并没有在她的呼唤声中睁开眼睛,也许正如自己说的太累了,竟然像个贪婪的孩子似的睡着了。欧阳雪儿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好,正如他给自己包扎伤口那样小心。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司马锦儿才从昏睡中醒来。欧阳雪儿这时正好从门外双手捧着一碗鸡汤走进来,看见他已经坐起来了,自己的心里也就高兴起来。“锦儿,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道吗?你可把我吓坏了,叫你也不吱声,你已经睡了八、九个时辰了。刚才,大夫来给你看过了,他说你中毒太深,身体太虚弱了。我刚给你炖了一碗鸡汤,想等你醒了以后给你喝的,现在你醒了,就趁热快喝了吧!”欧阳雪儿说着,把放在桌上的鸡汤捧给司马锦儿。“喝呀,可好喝了。”
司马锦儿只是伸手接过汤碗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大叫道:“真是好香呀!这汤一定炖了很长时间吧?”
“锦儿,我……”欧阳雪儿低下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高高兴兴的,现在怎么又……”司马锦儿看见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自己的心里像压上了一块巨石似的沉重起来。
司马锦儿叹口气道:“雪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先不说别的,只单看这碗汤,我也已经猜出你想说什么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心里一定正为没有去救展大侠而恨自己,又因为我受伤了你心里更加自责了。如果这件事换成我,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展大侠已经救出来,并且他们夫妻俩已经远走他乡了。以后有机会,他们还会从头开始,或再开一家客栈,或开始另一种新的生活。你再因为自己的原故让他们不能再开客栈了而感到自责,他们却认为正因为这个原故才让他们开始了另一种新的生活。”他们却丝毫不觉得这是你的原故才让自己放弃开客栈的机会。再说我吧,虽然不小心中了箭毒,可是,我已经把毒从体内逼出来了,并且也已经开始康复了,还有鸡汤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有一些事情不要只看它坏的一面,说不准还有好的一面。展大侠夫妇是不会怪你的。飞女侠还让我转告你,‘她也不怪你,还让你等把伤养好以后再去找她玩’呢!至于我,当然更不会怪你你……”欧阳雪儿听司马锦儿说完这些话以后,忍不住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了。
“傻丫头,不要哭了好不好?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话可就变成小花猪了。”司马锦儿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泪水道。
欧阳雪儿强作笑颜的冲着司马锦儿莞尔一笑后,转身慢慢地离去。她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走起路来还是有疼的感觉。所以,她只能忍着。
司马锦儿看着她慢慢地走出房门去,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滋味。他心里知道,现中惟一能让欧阳雪儿高兴起来的就是自己赶快把伤养好。只有这样,她的心里才不会再内疚、自责了,她的心里此时一定是最悲伤的。司马锦儿想到这里,一仰头把碗里的鸡汤喝光了,这是她惟一想看见、也是惟一希望的。
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在这家客栈里整整住了一个月之久,他们住在这里把自己的伤养好。在这期间,欧阳雪儿把从官府里偷出的金子都送给没有钱买棉衣过冬的贫民,自己和司马锦儿也穿上了从官府里偷出来的新棉衣过冬了。
她的这一做法让司马锦儿不知从哪个路口捡回的一个朋友可不乐意了,他本想利用他们的这几百两金子放高代债,从中谋取好处。可是欧阳雪儿不愿意这样做,而和他闹翻了脸。司马锦儿也不同意这个朋友的做法而与他断交。“你这是什么人呢?你心里只想着你自己,如若天下人都像你这样,贫苦的老百姓那岂不是都被活活的冻死、饿死呀?张一毛,你我志向不同,有句话叫‘志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今后你我形如陌人。”
就这样张一毛与司马锦儿断交了。对此,张一毛怀恨在心,并且寻找各种有利的机会陷害司马锦儿和欧阳雪儿。这让他们很苦恼也很无奈。所以,他们又重新踏上寻找师父马行飞的大路,离开了这个地方。司马锦儿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康复了。而欧阳雪儿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