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赢了桃花运,我搞不清楚,这两天一连续有两个女孩碰到了我鼻子底下。我想躲不躲不掉(笑)。她们都是柔情万种,都说真的喜欢我。她们都很漂亮,都是学生,小女孩。其实,她们都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贪心)。不然,对她们俩从身上掏银子,我一点也不心痛。而且,像吸毒一样,事后感到特舒服,梦想总是很远很远……
在车上,李艳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心怕我走了似的,现在既然上了“贼”船,我也只能顺其自然。
我看李艳把她父亲的尸体运到隆回老家。一个偏僻的山村,叫李家冲。这李家冲真名符其实,全是山连着山,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与新收的房子并不很多,大多还是七八十年代的,红砖夹着土砖房,有的房子还是低矮的四五十年代的土砖木房。
这古老的山村与外界翻天覆地地变化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李艳的家还是七十年砌的半红砖半土砖的瓦房,建在半山腰上。幸好通了马路,买车可以直接开到山脚下。当我把爆竹点燃时,村里几十户人家零零星星来了一些老人和儿童。
幸好,我们在隆回街上买好棺木、寿衣,并出钱把衣服穿好,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也是我的银子。
村里青壮年少,我们费了一会工夫才把棺木要抬下来。一会儿,便传来了李艳家近亲的哭声。
李艳的父亲就是他一个男丁,家里还有爷、奶奶,还有一个姑姑。来她家奔丧的人亲戚不多。
按照当地风俗,死在外面的人不能进朝门,李艳父亲的葬礼便在山脚下马路边的空坪里。
李艳家里没有一分钱,据李艳说,为了给父亲治病还欠了不少钱。没办法,李艳父亲的丧事的银子只得由于这个刚认识的不到两天的“男朋友”掏腰包了。
我征求李艳的意见,她父亲的丧事要花多少钱,李艳只有摇头,我只好问这次丧事的主管(当地叫执库)计算一切花费,执库说,最简单也要五千元。我说加一倍,执库说:这钱由谁出。我说我,当然是我了。村里人不认识我,李艳说:我是她男朋友。于是我便入了他们的籍,名正言顺当起了李家的女婿了。
李艳的父亲,丧事前后花的时间共4天。最后,出葬的那天,我从隆回喊来了两支乐队和一班舞狮子的,说起来,还算热闹。事后,李家村年老的人都说,李艳父亲的葬礼最李家村(百余年)来最隆重的一次。其中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说,他将来死后,如果有这么热闹,他就会在阴间笑得合不拢嘴。
丧事完毕,李艳感动什么话也没说。总是拉着我的手不放,村里人有些议论,她若无其事似的,没有半点羞涩。在无影中她做了一个广告,李艳有男朋友了,就是我。并且她的男朋友很大方,大家都知道这次她父亲的办丧事的钱全是我出的。
下午,我打电话叫来了一台的士,临走时,李艳告诉爷爷、奶奶,她要读大学去了,今天就走。说着,她上了车,我猛然想起她爷爷、奶奶都老了。现在儿子没有,没有赡养二老,幸好,我身上还有一千多元钱,于是,我便从皮包里把所的钱1000多元,递给她爷爷说:“爷爷,还有一千多元钱,您老拿着,以后,我会抽时间来看您二老。”
老人接过钱,老泪都流出来了。激动得一个劲儿说:“好!好!好!”这时,奶奶走到我面前,摸着我的手说:“崽啊,你太好了!!!”说着,便不由自主地擦眼泪。
我说:“爷爷,奶奶,您们要好好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打我的电话,我会抽时间来看您。”我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一张我很久以前开了烟酒批发经营经销店的名片递给了爷爷,爷爷像接过名片像是拿到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似的,慎重地放进上衣口袋里。
车子开动了。李家冲男女老少都站与路两旁,目送我的车渐渐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在车上,我笑自己所做的一切,假戏真做,李艳不知什么时候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