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怎么好说啊？就是你们要脱了衣服睡觉。

　　我们天天睡觉都脱衣啊！

　　要脱的一件都不穿！而且要抱在一起，你这个进入她那里！李氏着急地说。

　　这个是什么，那个是哪里啊？

　　哎呀，这么说你都不明白，你这个进入她那里了才能养孩子！

　　二牛还是不大明白。李氏不好再说了，思来想去，又不能让别人做示范给他们看，心想：我怎么让他们明白夫妻应该怎么做呢？

　　第二天，李氏看见一条公狗，终于想出个好主意，她故意用半根山芋引了一条公狗到门口，又用半根山芋引了一条漂亮的母狗到门口，然后，在母狗身上撒一些香水，在母狗头上插上一枝小红花，好引诱公狗。

　　公狗看见母狗，果然见色眼开，向母狗示爱，然后和母狗身上交配起来。

　　李氏见了，高兴对屋里招手喊：二牛，玉梅，你们快来！快！

　　二牛和王玉梅同时跑出来。

　　李氏指着在交配的狗说：你们看看这两条狗多聪明，一到一起就知道做那事！

　　狗有什么看头？狗有什么聪明的？王玉梅一抬头，看见狗在交配，捂住眼睛：哎呀，你怎么让狗在家门口做这肮脏的事？

　　什么？这是肮脏的事？告诉你：这是最神圣的事！最光彩的事！最幸福的事！李氏瞅着王玉梅说，不做这事，母狗就怀不上小狗，怎么传宗接代？难道传宗接代是肮脏的？依我说，不做这事才可耻！才下贱！又对二牛说：狗都知道做，你们怎么不知道做呢？怎么这么笨呢？我就是让你们看看学着点。

　　二牛瞅一眼李氏难为情地说：妈，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说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的！

　　你们知道？你们做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养孙子！

　　二牛和王玉梅都没话说了。

　　李氏接着说：结了婚，男女就应该做那事，做了光荣，不做才可耻，女人就应该给丈夫，给了光荣，不给可耻，丈夫就应该要老婆，要了光荣，不要可耻！

　　李氏又对王玉梅说：我想抱孙子，求求你，你加吧油啊！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想急死我啊？

　　王玉梅不想听下去，借口说家里盐没有了，去合作社买盐。

　　二牛也觉得尴尬，说我也去。

　　丢下李氏一个人在那儿。

　　李氏气的一躲脚：回来！听我把话说完再走！

　　二牛和王玉梅也没回头。

　　李氏叹口气：真是不知道轻重！是养孩子的事重要还是买盐重要！

　　后来，李氏又催王玉梅多少回。王玉梅以：二牛不行、没吃好、被子不好、床不好、屋不好、门不好、门外树不好等理由搪塞。

　　李氏心想：真是人丑怪镜子、拉不下屎怪蹲缸！怕他们不生孩子，急的给王玉梅找好吃的，给王玉梅换床换房间，又放了门口的树，可还不就王玉梅怀孕，又急的偷偷地到找春药给他们吃，找壮阳的草药给二牛吃，找滋阴的草药给王玉梅吃，可还是无济于事。

　　演习100次，不如一次真的战斗，开花一百次，虽然很美，但没有果实和种子，一切都是空。

　　王玉梅不孕不育是李氏心里最大的隐忧。

　　其实，李氏不知道，不孕不育的根源就是饥饿缺营养，而饥饿缺营养德原因是因为湖堤窥破，淹了庄家；湖堤窥破的原因还是王玉梅偷工减料耍滑头所致，所以，归根结底，不孕不育还是王玉梅造成。

　　王玉梅不但害了自己，害了二牛，还害了大家。

　　那时候，二牛家乡，不孕不育是普遍现象。

　　由于饥饿、缺营养，这儿的男人大都没有了精子和性功能，女人也无月经来潮，因此，男女结婚大都不生孩子。那时候，村民们以为不育都是女人的原因，因此，村里流传着医治女人不育的一剂偏方：牛鸟可以医好女人不育玻女人吃了牛“鸟”就能怀孕。

　　他们本来就没有病，就是缺营养，吃了牛鸟，增加了营养，当然可以怀孕！可那时候耕牛稀缺，牛也要多生多育，谁敢啊？哪个能吃到牛鸟啊？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恐怕也舍不得吃牛鸟。

　　这个时候，许多妇女们纷纷要求去医院看病，治疗不生孩子的玻

　　政府也觉得乡村倒败到处荒无人烟，急需增加人口，于是，很快批准她们免费前去治病，并为前去看病的妇女补贴一些食品。

　　能去医院看病，还能得到补贴，这是天大的好事。家乡的妇女纷纷前往医院看玻

　　很快，公社医院里就住满了不孕不育的女人们，连医院过道里、院子里甚至街上都蹲满了前来医院治不育“病“的女人们。一到起风下雨，住在露天处等待看“病”的人无处可躲，被雨水一淋，旧“病”没好却添新病，又病死了一些人。

　　王玉梅和二牛好不容易见到医生。

　　医生给王玉梅“治疗”一番。然后，又给王玉梅多开了一瓶葡萄糖液的药方递给王玉梅，很满足地对她说：“只要几十次，我就能治好你的不育病”。

　　王玉梅心想：几十次那是多长时间啊？不过，看看医生长的不赖，她巴不得和他长期风流呢，巴不得几百次几千次呢几万次呢。王玉梅美滋滋地从里屋出来。

　　二牛急切地迎上去问：“怎么样？”

　　王玉梅喜滋滋地说：“医生医术很高明呢，说可以治好”。

　　二牛要知道是那样治疗，他也不愿意啊，可二牛不知道怎样治疗啊，还进屋对医生说了好几个谢谢呢。

　　医生拿起二牛先前放在桌上的糕点，美滋滋地吃着说：“不谢、不谢，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

　　二牛走后，医生看着二牛的背影，自我陶醉着小声说：“我思想好，我就喜欢给你老婆治这样的病”，自己对自己得意地说：“我前生积德，今生谋了这么好的差事。我愿意给全世界的美女免费治病，特别愿意、非常愿意、太愿意了、强烈地愿意、严重地愿意……”他想说更多，可是找不到合适的副词了。

　　二牛走后，医生看着二牛的背影，自我陶醉着小声说：“我思想好，我就喜欢给你老婆治这样的脖，自己对自己得意地说：“我前生积德，今生谋了这么好的差事。我愿意给全世界的美女免费治病，特别愿意、非常愿意、太愿意了、强烈地愿意、严重地愿意……”他想说更多，可是找不到合适的副词了。

　　那时候只知道“治疗”妇女不育，以为不育都是男人的事，也不知道治疗男人，其实，也有许多男人饿的不行。女人好比土地，男人好比种子，你种子不行，再好的土地恐怕也长不出庄家来。

　　王玉梅偷吃抢喝，灾荒年也没这么饿着，生育功能是健全的，真正不行的是二牛！二牛饿的不行！

　　灾过后的那一年，二牛家乡风调雨顺，五月，稻花香飘十里，六月，早稻丰收。

　　虽然说早稻丰收了，可由于那时候稻种因为不是杂交的，加上社员参加集体劳动缺少热情、没有劳动积极性，因而，稻谷亩产量很低，也只有三百斤左右，因此，那时候的所谓的丰收年的生活与现在比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虽然粮食不够吃，李氏还是养了几只鸡，好让鸡下蛋给大家增加营养，好让大家在灾荒年饿坏的身体能尽快恢复健康。

　　眼看鸡们一天天长大，王玉梅看着鸡，就想吃它们，可又没有机会下手。人都在家的时候，她又不好自己明里杀鸡给自己吃。

　　这天，李氏等都出门走亲戚去了，家里只有王玉梅和二牛。

　　王玉梅觉吃鸡的机会到了，她希望二牛杀鸡给她吃，可王玉梅又不想直说出来。二牛不知道她想吃鸡，没有杀鸡给她吃。她就恨二牛，晚上不给他，一脚蹬开说：滚呐！

　　二牛只得克制着自己，明明身边有活宝，千方百计想碰，却不敢碰。

　　第二天早上，王玉梅又踢翻桌子脸盆什么的。可二牛还是不知道。

　　王玉梅就又恨鸡，就用棍子把鸡打得乱飞。鸡“咯咯、咯咯”地惊叫，满屋子乱飞，抓到二牛身上。二牛气了：没事你打鸡干什么。

　　就打！就打！王玉梅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