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非跑得很快,背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现在满城都在混战,野非也免不了被砍了一刀,转了几个大圈,终于把背后的尾巴给甩掉了,野非悄悄的回到了家里,匆匆把需要用的东西,胡乱的装进一个大包里,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背上的伤口,他又带着大包溜出了家,朝通往广州市的高速路行去,现在梅州市里,已经乱了套,自己得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高速公路上,野非拦到了一辆野鸡车,花了四十块钱搞到一个座位,现在他要到广州去,然后搭火车去上海市,梅州市是回不去的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听奶奶的话,去上海重新生活,做一个普通的人,奶奶并不是自己的亲奶奶,据奶奶说,在十几年前,家里来了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给了奶奶一大笔钱,留下了那个小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那个小孩就是野非了,不过,幸好的是,那个女人给奶奶留下了一封信,那信里有说明野非的父母是谁,所以,奶奶才会让野非去上海找他们的。
在广州下了车以后,野非立即找了一个火车票销售所,买了一张最快的火车票,就匆匆的朝火车站赶去,现在的广州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要是万一被人发现了,那自己就真的逃不了,野非在火车站外面徘徊了近一个时,终于到了上火车的时候了,看看没有可疑的人,野非才朝火车站走去,去上海市除了找自己的父母外,野非身上还有一张上海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说起这张录取通知书,还是特别的搞笑,由于从小野非就在奶奶的抚养下长大,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被人欺负,那是正常不过的了,不过,野非并不是一味的被人欺负不还手的孩子,被人欺负多了,野非也开始的和其他孩子打架了,渐渐的,野非就成了家里那条街的一个霸王,并且在初中的时候,认识了涯哥他们,顺利的加入了他们的社团里去了。
不过,野非在家无疑是一个好孩子,奶奶的话他是万万不会抵抗的,所以,野非才会在奶奶的唠叨下读上了高三,在今天高考的时候,全班的同学都兴奋的填写着自己心仪的学院时,野非知道自己高考一定没戏的,不过,为了不让奶奶失望,还是随便的填上了上海音乐学院,这个有中国三大艺人摇篮之称的学院,并寄出自己往日跟着涯哥他们玩耍时拍摄的DV,就等着自己高考落榜,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命运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上海音乐学院竟然意外的把他给录取,这事就成了他那个班的奇迹,一个小混混考上了音乐学院,当野非还想着怎么说服奶奶,自己放弃这个的时候,福田帮和中星帮之间的拼斗暴发了。
野非身上只有奶奶留给的自己的二年学费的存折,和自己身上三百多块钱的现金,不过,没钱并不怕,因为从小到大野非就跟着涯哥,在外面到处的弄钱,除了正经的工作没有做过外,象为新店庆祝、发纯传单之类的散活,帮人家送东西,都是干的,野非相信只要自己的上海站住脚根,就一定可以活下去,钱他妈的就是王八蛋。
从广州到上海,大概需要三十个小时左右的车途,野非的座位是下埔,当野非找到自己的座位时,他的对面已经坐着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全身嘻哈打扮、耳朵上钉着四、五个耳环的,眼睫毛更是化得蓝色的女孩,不仔细看的人一定会以为,她是一个道上的小太妹呢,不过,野非这几年并不是白混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不是道上的,所以,野非长期那种看到漂亮女孩就肆无忌惮盯着女人看的混混毛病,立马就犯了起来,野非朝对面的那个女孩吹了一下开硝,然后就紧紧的盯着那个女孩的胸脯看,根据野非这几年小混混锻炼出来的本领,就可以猜出这个女孩的胸脯,一定是浑圆形的。
“靠,瞧什么瞧,没有瞧过女人的胸呀,要不要脱了衣给你看呀。”这个小太妹似的女孩,正是从北京到上海音乐学院的贾静文,她本来是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谁知,突然闯了一个小流氓,竟然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胸脯看,还吹他妈的口硝,从小就野惯的贾静文,男孩子般性格的她,因为自己家庭的原因,周围的人都让着她,一直都是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她的,所以,渐渐就养成了野蛮叼钻的大小姐脾气,现在突然被一个小混混,这样色迷迷的盯着看,不由立即野性暴光脱口就骂;
“靠,谁怕谁,有本事你就脱,飞机场一样还敢在这里嚣张,嚣张也要有嚣张的本事,你给老子看,老子还不想看呢,”野非被贾静文的一番话,差点气得晕了过去,这个类似小太妹的女孩,也太强悍点了吧,难道她看不出老子才是正宗的流氓,不过,野非是输人不输阵的性格,听到贾静文这样说,连退路都没有,不由白眼一翻,嚣张的再看了看贾静文的胸脯,故作不屑的说道。
“靠,老娘才懒得跟动物界的生物计较,”野非的挑衅话,顿时就让贾静文傻了眼,见过不要脸的,但是从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家伙,最可恶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嘲讽自己的胸脯象飞机场,难道他的眼睛瞎了不成,自己的胸脯虽然不是那种波霸形的,但却也三十四寸呀而且这个家伙好想让本小姐脱了衣服给他看,真的白痴啊,就算借个水桶给自己作胆,也不敢当众的脱衣啊,连续两次的吃亏,贾静文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面的那个家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说不定还是个真正的流氓呢,现在自己是在火车上,可不是在家里,被人欺负了,可没有人来帮自己的,好女不跟男斗,好女不吃眼前亏,贾静文只好朝野非翻了翻白眼,把头扭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