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2008年12月22日是中国知识青年大规模上山下乡40周年纪念日。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以邢燕子、渔珊铃、董家耕为代表的知识青年,离开城镇,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实践,成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领路人。在他们的先进事迹感召下,更多的知识青年奋起直追。196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城镇青年参加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决定》草案,在漫长的岁月中,数以千万计的知识青年响应党和政府号召,上山下乡,在广阔天地里同广大农民群众一道,战天斗地,用热血和忠诚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青春之歌……在新中国的历史中,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作为史无前例的壮举,占有重要的历史地位。”值此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四十周年来临之际,谨以这部小说献给所有的上山下乡知青和关注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人们。
我们这代人,赶上了那个如火如荼的激情年代,历经风雨几十年。从响应党和政府号召,离开城镇上山垦荒,继而又“接受再教育”下乡种粮。再到回城安置直到最终买断下岗坎坎坷坷一路走来,从头至尾见证了历史的变迁,始终和我们的共和国同呼吸、共命运。我们这些共和国的同龄人,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知青。
我的这部小说向大家展示的是一个历史题材的故事。说它是历史题材,是因为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前后,如今四十岁以下的人对那个年代发生的事情本身一无所知、只能从老辈人那里听到一些传闻。而后成长起来的“八十后”们如果再听到这些传闻,绝大多数都不再相信那是我们这个民族曾经发生的事情。
我故事中的主人公虽然多数如今还在世,但他们能从那场噩梦中挺过来实属不易,心灵中都还留着剧烈的惨痛。他们宁肯讳疾忌医,带病死去,也不愿意再触动陈旧的伤疤、谈起沉痛的历史教训。国人崇尚“家丑不可外扬”的祖训,认为那是件不光彩的病痛。然而我从如今的“八十后”乃至“九十后”身上看到,他们当中许多人由于对祖辈和父辈所经历的那场野蛮残酷、灭绝人性的灾难与苦痛缺乏了解,因而也就对我们党率领中华民族通过拨乱反正,走上强国富民的改革开放之路缺乏应有的认识。错误地认为现在的改革开放导致了社会关系的恶化和种种腐败堕落现象的产生。作为那段历史的见证人,把真相告诉年轻人,就成了我们肩上的责任。
我是个矿工的后代,自己后来也当了二十多年矿工。初中毕业赶上接受再教育,工人阶级子女也不能例外。家家如此,那是一件不容选择的事情。好在当时光棍一条,没有家庭累赘,只要舍得那一身牛劲,凑合仨饱一倒还不算太难
然而,我们是一代有志的热血青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燃烧着亮丽的青春,追求着远大的理想,决心挥洒血汗,历经磨难,改变“天当房地当床北风当干粮”的穷山恶水,建造美好的家园。
我们开始是集体办场,去的都是十八九岁的窈窕淑女、翩翩儿男,那其中许多动人的爱情故事永远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间。因为那是我们这代人的一个生活缩影,也是历史的一个片段。我早就想写本描写这个片段的小书,或对后辈人了解那个年代,获取历史借鉴有所裨益。
想写书?这对于我来说谈何容易!腹中文墨实属惭愧。加之这几十年来天南地北为生计疲于奔命,几欲提笔总未遂愿,着实辜负了当年朋辈们的期望和鼓励。零四年秋应邀再返故地面唔故人,问及写作之事顿觉汗颜。辗转回到东北,重发余狂,挑灯伏案勉强精神,把这几十年来斟酌的零碎片段串成这二十几万字的习作,能否入得“小说”之伍尚心中忐忑。由于作者文化知识的浅薄和创作技巧的粗俗,瑕疵之处在所难免。倘有热心人不吝赐教,我将尽垂暮之身以报涌泉。
习作中年代距今四十余载,然时下之眸,读来恐如隔世。沧桑巨变令人目眩。今人多涉足商海拼争、考研出国,对当年我们那一代青年人的人生价值观和如火如荼的激情岁月等已很费解。当年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青年们的单纯与狂热把他们引入岐途,自相残杀,搞得天下大乱。爱情作为社会生活的突出环节,岂不倍受蹂躏。但纯真的爱情,自有人类以来的这种最伟大,最神圣的感情是从未向恶势力屈服过的。爱,始终存在于人间。我这文中的故事,正是在那场令万物死亡的漆黑夜里燃亮着的一盏不屈不挠的风雨灯,以它的光芒照耀着我们从那血雨腥风中走了过来,终于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我并非出于情节需要胡编乱造,实在是被那生活中主人公们对爱情的纯真执着深深打动,荡涤着心灵,促使我为之讴歌。
灾难早已逝去,新的生活充满阳光。但我们不应该忘记过去的沉痛教训,,应努力追回被荒废了的时光。不要再有“活得太累”的慨叹。衷心希望朋友们珍爱如今的幸福,以积极的心态面对尚不尽如人意的生活,努力去开拓更美好的明天。
本书是我初步尝试小说创作,在修改中曾得到昔日知青朋友黄秀开、梁秀凡、桂盛春、黎爱民等以及其他网友的热心指教,在此一并致以真诚的谢意。
2008年7月
分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