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景物,有儿时遥远的一些记忆,一段段地回想,一切陌生而又熟悉包,括很多人。
丧礼暗淡沉寂,即使有点儿喧嚣的声音也听不出任何生气,许习然着一身黑色服饰,把额前的头发梳理遮住眼睛的一些视线,让人看不清情绪。
站在这些血缘关系人们的面前,接受大家审视探究的目光,努力镇静内心没有任何波澜,何况在这样的气氛中。
“小然来了……都这长么大啦,可惜你奶奶看不到了。”苍老的声音,带着沧桑感慨的语气,就显出那么点感情来。
其他的亲戚话不多,大概也是因为事忙,所以各自只是寒暄几句便办事去了。许习然被分配了任务,和几个同龄堂兄弟一起帮忙接待来人,偶尔聊天的时候许习然虽然温和却不是很热络。慢慢地大家在他身上的话题也就兴致缺缺了,倒是有一个比他大些的堂哥让他颇感意外,竟然和他工作在同一个城市。
丧礼按家乡的习俗举行,入棺、哭丧礼到下葬是三天的时间,期间倒是和一些亲戚熟了些。年长在外工作的孩子都要启程回去工作,善后都是留给在家的长辈。
启程之日,大伯父知道自己的儿子和侄儿一个城市工作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互相照应。这侄儿性子太过安静了,总有一种疏离感,年轻人还是活泼些好,他还不到正真沉静的年纪,但礼数倒是周全可人疼。
“爷爷保重,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走了,我以后再来看你。”年迈的老人抬起手颤巍巍地轻拍许习然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好,在外我要照顾好自己。”许习然微笑点头,而后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走了,你也保重。”后者神情复杂,看着孩子如公事办的和自己道别,但又规矩又没有错,温和的笑脸一丝破绽也没有,任谁也觉得可亲可爱,“好,照顾好自己。”
走不到许习然心里的人,是不会知道许习然温和笑容下的真相。
许习然最犯难还是那位热情的堂哥许越开,实在是很没眼色。许习然表明自己还要去看望妈妈,不好耽搁他的时间,让他自己一个人先走,这位堂哥却说自己不赶时间,可以去玩玩,然后再一起回广州。
许习然无奈,又不好直接拒绝,再看到这位堂哥一脸真诚高兴的样子,许习然只好再心里莫默默叹息!
在母亲的家里没有多做停留,只是单独和母亲聊了几句,离开的时候给了母亲一个离别拥抱,然后趁她不注意,在她口袋里放了一个之前准备的纸包。
送走儿子,转身往屋里走,手颤巍巍地往口袋里找娟子擦拭眼睛,碰到了口袋的异样,拿出来一个白色的信封,打开一看瞬间眼里的水更浓。把腿就加快步伐往外走,却以没了人影,泪就这么哗啦啦地流出来了,伫立良久才轻轻挪开步伐!
风把厚厚的云层吹散,太阳又露出了明媚耀眼的脸庞。
“我对你的印象还是你六岁的时候,不过细看你现在的样貌,还是可以看出来以前的影子。”一路上许越开对这个样貌俊秀的小堂弟很是好奇,问了很多关于生活成长的东西,许习然也如实回答。
许习然庆幸他们工作的区域相隔较远,到了火车站两人就可以分开。
“越开哥你打算在广州呆多久?”
“这个问题暂时没做考虑,现在找或换工作不容易,你是不想在广州了吗?”
“嗯,是的,我早就考虑了,云南或者海南都是考虑的地方,趁着年轻吧多去些地方看看。”
“噢,那什么时候决定?”
“应该会很快吧,到时和你说。”
到达火车站,道了别,各自乘车回到各自的目的地。
“有空过来我这边玩,我得空也过去找你,如果你还没有离开广州的话。”
“嗯,好!”
许习然对他的有意的回避和抗拒,不是感觉不出来,许越开把它归结于许习然太内向。而这一切可能和叔叔婶婶离婚有关,这又让他多生出些怜惜来,亲情是最好东西,多接触一些就好了,有机会也会好好开导他,他是真的很亲近这个俊秀的堂弟。
归心似箭的许习然根本就没有把这位善良的堂哥放在心上,就如一个小插曲,是很快便会忘记的,和他说要离开广州的打算,只是为以后不见面做个铺垫。
不久的后来,许越开没来得及去看堂弟,在为数不多的联系中的一次,就听到许习然告诉他,自己到云南了,以后有机会再聚。
其实许习然这时还好好的待在原地,如果许越开知道自己一颗热忱的心被如此对待,会是如何感受,许习然不去多想,因为他们会很难再有见面的时候了。
“你还有一个堂哥在这边。”
“嗯,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这次奶奶的丧礼才遇到的。”
“他好像对你不错,还经常打电话给关心你,这样骗他不好吧!”
“是不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来看我们。”
张自知失言,连忙堆笑告饶。
许习然张口在张望肩上胸口乱咬,张望的火一下就窜上身体的某个部位,平时害羞的许习然哪里会有这样的举动,张望只觉新鲜有趣。不一会体内就被许习然勾出熊熊烈火,一个翻身就把许习然狠狠抱住,极力发泄在许习然身体里。
现在正直秋老虎的季节,房间里虽然开着空调,也没能减少正在卖力的张望脸上背上的汗水。
张望在这种事情上疯狂起来,许习然很少有好果子吃,张望停下来的时候许习然只觉酸软无力如滩烂泥,眼睛一闭就不想再睁开,再次睁开眼便是大天亮。
国庆节的海南之行收获颇丰,两个人都很高兴,以前只能在电视上图片里看到的大海,现在真实地呈现在眼前,只觉得处处是美景。
散漫步履在夕阳下的海滩上,细腻的泥沙柔软的感觉从脚下传到心间,心也变得软软的,海风与海浪共歌共舞,那起伏跳跃澎湃的水花如快乐的音符。
乘船飘荡在一望无际碧蓝的大海上,随着飘向远方的船闭上眼睛,那感觉就如同翱翔在天空,像一场美丽的梦。
原以为可以看到海鸥,这倒是让许习然意外,一直以为只要有海的地方就会有海鸥。一开始是被大海吸引了太多注意力
,没有注意到。
几天过去了该玩的差不多都玩了,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以前看到电视里的大海时,都有成群鸣叫飞舞的海鸥,这里竟然看不到,难道不是季节?
后来经打听才知道海南海鸥出没还是比较少见的,没能看到海鸥这也算是一个小小遗憾吧!
最后一天俩人吃过午饭就静静地坐在海边,什么也不玩,偶尔从也只是走走,累了就地躺下,一人一边耳机。
恋人,音乐,沙滩,海风,这一切很美,还有夕阳,所以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