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锡轩原打算让省市的领导代表们参加完下午的晚会再离开的愿望也落空了。好像他就没有辉煌过!他把自己的想法表露于胸时,却得到那些远道而来的代表们钱千篇一律的回答。
他们都是以“假,只请了上午几小时,部门里还有几场重要的会议,我们就来时领导特别规定,庆祝会结束,不能停留。必须按时按点赶回去”的理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俞锡轩眼看着代表们一个个上了车,发动机的“嘟嘟嘟”声一发不可收拾,强烈的震动声更是强有力的破坏了订在墙上的钉子,它们像刚刚挣脱牢狱之苦的囚犯,实在抵挡不住现实的诱惑急欲寻找自由,匆匆钻出了墙缝,跑的满地都是。而就在那些代表们登车准备扬尘而去时,他才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他庆幸自己拥有的记忆力,否则还得往城里走一趟。
由于靠近路口的车已经启动,他能赶上的只有最后一辆车(正在发动),他不顾危险,迅疾的跑到车前方拦住。开车的司机着实吓了一跳,急忙把车刹住,坐在后排的代表由于受到车身夹带的惯性,头颅狠狠的撞在了前排的靠背上。一句“混蛋”在车内盘旋了一会儿后,随着车窗飘了出来。
他不顾领导的训斥,跳到嘴边的只有一句话“请给我们村儿的这条路命个名字吧!”领导一听就为这事,也是蒙圈了。他下了车,在车的周围来回踱步、思考。那位代表的文化水平着实有限,一听命名的事情,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领导们的存在自然有存在的价值,而且是非常的价值。他突然面向会场上还没有拆下来的条幅,灵感那玩意儿立马添上心头。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就像人的名字。我们也不需要华而不实,那样体现不出咱们村儿那股淳朴的气息。”他说。
俞锡轩连连点头,听的哈喇子都要就出来了。
“就叫‘庆祝路’吧!”他说。
没等俞锡轩说谢谢,他的车子亦扬尘渺渺。
“庆祝路!”“好好好!”“我咋没有想到呢?”俞锡轩呆在原地自言自语道。
庆祝晚会操办的亦是极佳,可以说比上午的庆祝大会还要成功。因为整个晚会从开始到结束都不曾出现任何风波。风平浪静!但凡参与的村民们全部一味的沉浸在欢乐的氛围里,无法自拔。谁还有功夫理会其他呢?上午受到表彰的村民更是晚会的重点,他们不仅赢得大伙儿的掌声,更是赢得了称赞。当然,酒水灌的也不少。王老家三兄弟更是,因为他们是整个受表彰的人员中唯一的三亲兄弟上榜的光荣典型。
俞锡轩和沈发达趴在一个桌上闷闷的喝着酒。村组委会的其他成员在另一桌。任媛感觉喝酒是老爷们的事,既然是老爷们做的事,她自然没有待下去的理由,因此,便提早便回了家。
“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大伙儿服你的?”俞锡轩醉醺醺的问。
“没有了,喝酒喝酒!”沈发达举起酒杯朝俞锡轩敬酒。
“说——说看——说说——看!”俞锡轩醉的说话都有困难,但依据坚持。
“他们——哪有听我的!他们只是愚昧无知的堕落——孙村长的产物——罢了”说完,沈发达一头栽到桌底下睡着了。
俞锡轩却是清晰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