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走下吉普车,胡奇急匆匆跑出侧目一瞧,俩家原本是世交,关系自然熟络。金鹏没给胡奇好脸色,威严说道:“动静闹得挺大呀,是不是想进去吃几年牢饭呀。”
胡奇拿出三五烟,殷勤递烟打火,“金哥,不关我事,我特么的想去报案呢,只是没腾出功夫,这家人胆子可不小,偷偷摸摸拐走我儿子,我胡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事传出去。奇耻大辱啊。”
金鹏抽一口烟问:“你想怎么办?”
胡奇凶巴巴说:“我特么的想杀人,然后再放一把火。”
金鹏眯着眼笑:“好啊,这样倒也干净,我就不打搅了,等你做下大业,我再来抓你不迟。”
金鹏返回车上,准备驾车离去。胡奇慌了手脚,知道金鹏一走肯定没他好果子,他赶紧上前拦住,“金哥,有话好好说嘛,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有一样,你得为我主持公道,不能徇私枉法,必须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一解我心头大恨。”
金鹏懒散坐在车上,“我可以为你主持公道,可你得听我一句,凡事不可乱来,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里面的人先放下来,有事明天去派出所讲。”转脸凶狠的目光盯着四腊兄弟,“你们几个明天也去派出所报个到,敢无故缺席,知道接下来想干什么,今儿我就不难为你们了,谁让我欠郭小乔一个人情呢。”
金鹏扬长而去。
胡奇心里明白,凭借俩家的关系,金鹏一定会为自己撑腰,倘若他胆敢偏向石宽宇一家,老子就去媒体告他,昨晚上还看见他和羊宝儿颠鸾倒凤呢。
毛家兄弟已是魂不附体,见胡奇回来连忙磕头作揖。胡奇说:“算你们有福,今儿看在金所长的面暂且饶你们不死,明个儿可就没这么好运,打出你们狗屎来。兄弟们,撤!”
电锯还在飞转,三兄弟七手八脚解开四毛身上的绳扣,哥几个抱头痛苦,心里明镜似的,眼下唯一能救他们只有金所长金鹏。
金鹏回到医院,轻描淡写说:“事情已解决,只是人家占着三分理不依不饶,就不知往后这伙人会怎么想,会不会卷土重来也说不定……”然后忧郁的眼神瞅着姣姣,“好歹你也是个文化人,咋就做出这种事,你也知道拐卖儿童可是重罪,这事若是坐实,对方执意告你,我无能为力,任是谁也救不了你。”
石姣姣到也不见得有多怕,当着老爸的面她不便发作,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石宽宇挣扎坐起来,说什么也得回家看看,他不相信金鹏能把事情处理的波澜不惊,该不会出过大乱子,家里浓烟四起,救火车呜呜吼叫,胡思乱想着,外面的街面上果真响起消防车呜呜鸣笛的声音。这下他更坐不住了,谁也摁不住,打死也要回家看看。拗不过,金鹏请示老同学张森,他说无大碍,看一眼再回来也好。
金鹏拉着父女俩个回到家里,央入眼帘的是大门破碎,一地狼藉。石宽宇嚎啕大哭,指着石姣姣吼骂:“好好的家被你给毁了,作孽啊,都是我把你惯的,王二妮,你睁眼看看吧,瞧你闺女干的好事,这个家要完蛋啦。”
毛家兄弟一瘸一拐出门迎接,扑通跪在石姣姣跟前嚎哭,“救命啊,俺哥几个差点被人打死,这帮人简直是个畜生,要不是金所长来得及时,说不定两头藏獒早就被这伙人给煮着吃了。”
姣姣听说藏獒差点出事吓得面无人色,她急匆匆跑去后院,发现狗笼子旁边堆满柴火,她慌乱中拔掉柴火,抱着大金和小黑失声痛哭。回来后,她问毛家兄弟,“这会儿,季杰该回老家了吧。”
毛家兄弟哭声震天,“回个屁呀,能跑出人家的手心么,早被人给逮回来,你快去看看吧,打得半死不活,有口没气。”
姣姣急急忙忙跑进厂房,果真看见季杰趴在木柴垛上一动不动,她失声痛哭,“杰子,是我对不住你呀,我就不该抱孩子来看你,你醒醒,来人啊,赶紧送医院啊。”
季杰费力坐起来,“姣姣,我没事,谢谢你把儿子抱给我,是我自己没本事,等我养好伤,我一定去吧儿子抢回来。”姣姣含泪点点头,“杰子,赶紧去医院吧,不去你会死的。”
季杰出现昏迷,缓缓闭上眼睛。毛家兄弟哭嚎,“金所长,救人救到底啊,胡奇明天还来,他绝不会放过俺们哥几个。”金鹏原地踱步,眉眼尽是深深的忧虑,“这事不好办呀,按正常程序走,你们几个都得进去,除非胡奇自己把事压住不提,好像又不太可能,谁都知道这小子是混世魔王,一般人他还不大放在眼里,除非……”
石宽宇和四腊兄弟急不可耐,“金所长,除非什么,你倒是说啊……”
金鹏咳咳嗓子,“这事啊,只有姣姣配合才行,假装是我女朋友,只有这样,胡奇等人才会有所顾忌,他们再来这里闹事这不是明目张胆与我宣战吗。”
石姣姣当即发作:“金鹏,你做梦去吧,我这辈子嫁谁也不会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