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解围困二次救美 遇叔父始知前因
作者:小汉 时间:2020-10-05 02:48 字数:4991 字

陆飞自从离了丰州城,就一直惦记着那个绝色寡妇。她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让他足足想了一路。其实,他违背了父亲的意愿,在同黄天霸比武时使用了家传绝技,一直在自责。父亲曾多次告诫他,陆家的“大悲手”辛辣无比,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刻,绝不可使用,因为此技一出,绝没有留下活口的道理。中掌者的死状也都非常凄惨。但当时就是头脑发热,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他一连等了三天,才等到黄天霸上擂送死,若不能一招毙敌,恐今后再无良机了。想想他临走之时,百姓夹道相送的情景,心中也有些释怀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即使我不杀他,也会有别人杀他。只可惜了那个尤物,何时还能见到她呀?

这日到了一个小镇,他已打听过路人,此去京师已不足半日的路程了。陆飞心中大喜,这一个多月来,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总算是要到目的地了。心下盘算先在此地填饱肚子,再上路不迟。于是他在小镇中策马徐行,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氛围笼罩在四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浑身的不自在。“雪疾”也显得焦躁不安,他不无警惕地将佩剑卧在手里,伺机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这时,京师方向跑来一架马车,这架马车速度极快,车前坐着一个车夫,拼命地将鞭子抽到马身上。陆飞一皱眉头,那马车已冲了过来,他正欲闪躲,只听见一声惨叫,车夫从疾驰的马车上摔下来,紧接着,驾辕的快马就像被拌了一样也摔在地上,整个马车在惯性作用下随之倾覆,从里面爬出一个女子,额头已被撞伤正在流血。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二十多个蒙面人,皆手持利剑迅速围上,攻击那个受伤的女子,那女子竟也抽出长剑与之周旋,显然,一看那二十多个蒙面人便是训练有素,那女子虽有些武艺,但并不会支撑太长时间。陆飞看在眼里,对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女子,甚是不平。长剑出鞘,策动神驹,冲了过去,转眼间,那些蒙面人不曾提防,已被他刷刷两剑斩杀了两个,冲开一个缺口。还没等那些蒙面人回过味来,陆飞已抄起那女子上了马,左冲右突,借着“雪疾”的灵性和爆发力终于冲出了包围圈,向镇外跑。那些蒙面人哪里料到半路杀出这么个人物,像疯了一样也随之策马追来。可他们的坐骑哪里追的上“雪疾”,一袋烟的功夫,就甩得他们没影了。陆飞拐进一片密林,这才发现那女子已昏迷不醒,他将她靠在树上,灌了些水,又给她包扎了伤口。这些事做完才发现,她竟然也是个酥胸高挺、面如皓月的妖娆女子,心说:这一路上碰到的女子竟都是这样勾人心魄。不大会,那女子渐醒,睁开眼见面前是一个陌生人,鱼跃而起,长剑一指娇叱道:

“你是何人?”

陆飞被吓了一跳,心说你不谢我倒也罢了,还拿剑指着我,于是佯怒道:

“你这人不知好歹,若不是我,你早被那些人砍死了!”那女子不语,仍旧用长剑指着他,陆飞又道“好好好,我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水袋和食物我都留给你,咱后会有期!”说罢,陆飞转身欲走。

“好汉留步!”那女子终于放下长剑。

“哎,千万别求我啊!”

“本姑娘不是求你,而是想雇你做我的保镖!”

“对不住了大小姐,本公子忙得很,恕不奉陪!”陆飞仍旧做出要走的样子。

“且慢!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护送我到了目的地,本姑娘给你一百两银子!”

“有钱了不起呀?”那女子一提钱,陆飞更加生气。

“二百两!”

“不是跟你说了吗,本公子忙的很,没有闲功夫!”

“五百两!”

陆飞心说,这个小美人还是蛮有钱的。若是办完了事,做个保镖还是能发财致富的,不过,若是因为银子我答应了他,做人就没原则了。

“本公子救你就是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你看错人了,再多的银子本公子也是不会做的,你还是令请高人吧!”陆飞牵了马要走,那女子跑上来拦在他面前。

“你要我怎样才能答应?”她口气终于软下来。

“你就不要总缠着我了,看你伤势并无大碍,还是自己回去算了。”陆飞牵了马与她擦肩而过,继续往林外走。这回那女子并没有去栏他,只是低低地说了句:

“公子若是能助一臂之力,小女子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这句话无异于一个惊雷把陆飞震住了,这女子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惜牺牲自己。这后面到底有一个怎样的故事,能迫使她下如此的决心呢?当那女子转过身来时,陆飞看她已是泪眼婆娑,不由得让人怜爱起来。陆飞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他走过来想给她擦拭眼泪,那女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么说,公子是答应了?”

“我可绝不是趁人之危,事成之后,姑娘放我走就是了。”

他说完这话,那女子抽出丝帕擦了眼泪,接着面无表情道:

“那我们走吧。”

“去哪儿?”

“跟本姑娘走就是了,别多问!”

陆飞心说:头一次碰到这种女人,翻脸就不认人。算了,就算行善积德吧,办完了事立马就走,这里面的水还不知有多深呢,省的误了自己的事。这女子知道大路自然是不能走了,就带着他往林子深处走,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到了一条小路,陆飞终于忍不住了:

“我们还是上马吧?这样还快些。”

那女子略一犹豫,见徒步究竟还是慢的很,也只好上了马,坐到陆飞前面。二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陆飞能感受到她哈气如兰的呼吸,浑身散发的一种女人特有的味道,这让陆飞有些把持不住,毕竟还是青春萌发的年纪,身体自然有些反应。那女子窘得双耳发烫,陆飞也有些不好意思,可在马背上根本没有挪动的空间,不过看到她窘迫的样子才稍稍有些解恨。他们顺着林间小路疾驰,过了一条小河,最后到了一处绿荫环抱的小村庄。那女子并没有贸然进村,先是在暗处观察了一下,正值晌午,只有几个孩子在村口大树的阴凉下玩耍,见无异样,他们进了村,在那女子的指挥下,一会儿左拐,一会儿右拐,忽快忽慢,终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轻轻地敲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人从门缝里往外望了望,随即便开了门,等他们进去,农民模样的中年人又立即把门关上了。一进门,那女子便急切道:

“我爹爹可安好?”

“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中年人带他们过了院子来到正房,推门便进,刚一进门,那女子就扑向一个衣着长衫的长须老者,二人紧紧抱在一起。那中年人道:

“我在外面给你们把风。”说罢就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儿啊,你可回来了,让为父担心死了,你的头怎么了?”长须老者道。

“女儿在化楼镇受到一群蒙面人的围攻,马车毁了,庆叔也惨死了。幸亏这位公子出手搭救,不然女儿恐怕是见不到爹爹了。”那女子哭泣道。

那老者感激地握住陆飞的手道:

“多谢壮士相救,不知壮士何方人士、高姓大名?”

“晚辈是孟州陆家庄人士,姓陆名飞。”

“什么?你叫陆飞?陆震是你何人?”只见老者双目放光,颇显激动地握住陆飞的手不放。

“正是家父。”

“贤侄啊,你不认识老夫了?”老者更加激动了。

“您是……”陆飞在脑海里搜索着面前这个老者。

“孩子,我是你叔父啊!小时我还抱过你呢!”

陆飞这才猛然想起,他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师就是为了给叔父送信的,只是十几年未见,模样大改,见了面都不敢认了,陆飞赶紧跪下叩头:

“叔父大人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快起来,孩子!这是你表妹虹儿,还不赶紧见过表哥。”

梁虹还没回过味来,略显羞涩地给陆飞行了个礼,

“表哥。”

“叔父如何在这里,侄儿正要去京师找你。”

“所为何事?”

“家父有一封书信要侄儿面交叔父。”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交给梁子夫,他颤抖着手接过信,拆开信封,仔细端详起来。梁虹却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她偷偷地望了陆飞一眼,只见他身形伟岸、神情坚毅、肩如刀削、俊朗挺拔,算的上是一个美男子。在林中一时性急竟说出那样的话,若是被他翻将出来可羞死人了。陆飞似乎知道梁虹在看他,趁叔父看信的功夫凑过去,低声道:

“京师一别,十几年不见,妹妹越发漂亮,竟不敢认了。”

梁虹还在为刚才说的话后悔,见陆飞来套近乎,就白了他一眼。陆飞自知没趣,闭了嘴等叔父看信。梁子夫看完信仰天长叹一声:

“陆兄啊,你之所虑在我之前啊!”转向陆飞道,“贤侄,你可知道你父亲在信中说了什么吗?”

“侄儿不知。”

“若想理清整个事情的原委,就要从我和你父亲年轻时说起。你父亲年轻时是江湖上人人敬重的大侠,解危济困,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这期间自然树下不少仇家,常常出于无奈毙其性命,事后却又追悔莫及。说起来,在江湖之中有你父亲这般伸手的凤毛麟角,后来他发现以他一个人的力量难以完成如此宏伟的事业,于是心灰意冷,决定退隐江湖。一个偶然的机会,你父亲得到一简《橘中秘》,这是一本研究象戏的博弈之术。从此,你父亲便沉溺于其中,常常研习。因老夫对象戏也颇有研究,你父亲在京师期间,我二人经常挑灯夜战,遂成至交。有一天,你父亲发现《橘中秘》的最后一个竹简有些异样,他仔细一看,这枚竹简竟是中空,里面有一张绢帛,绢帛之上绘制的是一张地图,标注的地方是西关东北方向三百里的地方,名曰‘棋盘山’。这张绢帛之上还标注了一局残棋的拆解,你父亲猛然想起江湖之中传说的,在棋盘山上有一个石棋阵,若能破得此阵,便可进得石窟,里面都是绝顶武功之精要,匡扶济世之兵法。一时间,江湖之中都在寻找这此山。你父亲本打算去棋盘山走一趟,后来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没有去成,回了孟州,临走之时,他将此简连同密绢送与老夫作为礼物。这十几年来,你父亲曾带你来过京师一回,此后就再也没有见面。前几日,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就有好几拨江湖人士前来索要棋谱,我说没有,他们就威胁我。无奈,我和管家连夜躲到这里暂避一时。只恐怕,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你父亲来信的目的是,一来想让你带上地图和棋谱往棋盘山走一趟,了却我们多年的意愿;二来是让你来迎娶虹儿。”

“什么?迎娶虹儿?”

“正是。这件事是老夫与你父母早在多年前定下的一门亲事,互相约定,要等你们长大成人的时候再告诉你们。现在是时候了。”梁子夫转向梁虹道“虹儿,你陆飞哥就是你未来的夫君了。爹爹早已年迈,恐怕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不如今天就将你们的婚事办了如何?”

“爹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女儿?”梁虹又急又羞,跺脚道。

“早晚有什么区别?爹爹说的话你难道可以不听吗?”梁子夫佯怒道。

“哼!”梁虹一生气扭头就跑了出去。

陆飞顿显尴尬,试探道:

“叔父,虹妹若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贤侄,你不用管她!这妮子皮得很,从小惯得不成样子,婚姻大事哪里有不听父母做主的?”

梁子夫清清嗓子道“贤侄,你可带来信物?”

“什么信物?”

“自然是飞虹剑了。”

“这把宝剑原来是信物,侄儿只当是母亲送给我防身的呢。”说着,陆飞将宝剑捧上来。

“飞虹剑乃是一雄一雌,你这把是雌剑,虹儿那把是雄剑。你们的名字也是各取其中一字,现如今雌雄双剑终于可以合璧了。”

“侄儿还是去找找虹妹?”

“也好,你们多年未见了,是该多交流交流。老夫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陆飞告退,来到院子,只见梁虹正站在一颗梨树下愣神,满树的白梨花衬着她乌黑的秀发,桃红的束腰凉杉,挺拔的酥胸,纤细的小腰,再加上脚上的小云靴,俨然一幅梨花美人图,看得陆飞有些发呆。梁虹发觉有人在看他,转过身来白了他一眼,

“你莫得意,本姑娘还没答应呢!”

“巧得很,本公子也还没有下决心。对那种蛮不讲理、无情无义、不守承诺的女子本公子也不感兴趣!”

“你说谁蛮不讲理、无情无义、不守承诺?”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我在说谁?”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本姑娘对你不客气!”梁虹将宝剑横在胸前,蓄势待发。

“我说你蛮不讲理吗,你看看又来了!”陆飞作了一个挑衅的鬼脸,彻底将梁虹激怒了。长剑出鞘,一挽剑花刺了过来,陆飞不敢怠慢,也不拔剑,只用剑鞘支应,且只守不攻。可梁虹哪里是陆飞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梁虹已是娇喘连连,招式渐慢,就在她力怯之时,陆飞闪身躲过刺来的一剑,揉身撞入梁虹怀里,梁虹大惊,急忙抽身,谁知忙乱之中,拌在一根树枝上,重心不稳,往后便倒。陆飞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下意识伸出手来去拉她,谁知他二人双双倒在地上,陆飞正好压在梁虹身上。幸好都是些积厚的枯叶,这一跤并没有让他们受伤。只是,梁虹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顿时满脸涨红,陆飞也是第一回将一个女人压在下面,顿时感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与冲动席卷全身。他顺势将梁虹的小嘴噙住痛吻起来,梁虹想反抗,反被陆飞的手锁住。随着陆飞的痛吻,她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眩晕,身体瘫软下来,顿时没了反抗的气力……

这时梨树上落了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Copyright @ 2017-2018 book.pinshuyun.com Allrights Reserved 版权     备案:浙ICP备18010002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