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一僵,连忙缩回了手抬起脸看向他。他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淡,对着红姐吐出一个字,滚。红姐脸上的笑容没少半分,姿态婀娜的走了。门一关,他猛地欺身将我压下,笑容嘲弄声音低沉的说:“我以为你是乞丐,没想到你是婊子。”这句话,是仇曜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像是一个狠狠地巴掌,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脸上强撑着干巴巴的笑容说多谢仇总赏识。他冷笑一声,把将我的裙子“嘶啦”一声扯开,看得到里面蕾丝的丁字裤。我脸红的都能滴血了,本能的抬手想要遮,但又想到红姐告诫我的话,既然选择了出来卖就不要放不开,手便抽了回来握成了拳头。他的手一路从我的大腿摸到了腰,我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在攀升,可背后却因为害怕升起一层冷汗,仇曜一只手绕到后面解开我的内衣,就在我闭上眼以为他要开始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整理了下自己的衬衫,然后冷笑的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来。“这里太脏。。”于是我低着头,顺从的跟在他身后上了车。他出了十万块钱,别说去他家,就算是去我家我也得点头。红姐亲自把我送上车,临走的时候还低声嘱咐我:“仇总是这里最高等级的客人,你要是得罪我绝不放过你。”她笑眯眯的,威胁的精光从眼神中射到我的脸上。我连声说好,小心翼翼的点头。春寒料峭,我坐在开了暖气的车子里,手脚一片冰凉。他时不时摸上我大腿的那双手,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吓的我全身绷的僵硬。“别怕,还不到你怕的时候。”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看一只待宰的羔羊。然后车子停了,这辆差点撞死我的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的门口。仇曜一把牵着我下了车,他腿长步子大,我只好小跑着跟着他一路上了二楼。“砰”的一声,仇曜一脚把门踢开,猛地将我丢了进去。我倒在厚重的地毯上,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我只听得清仇曜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然后,整个房间都明亮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房间中的一切。鲜红的墙壁雪白的瓷砖,黑色的铁链和铁圈,还有数不清的皮鞭羽毛和数不清的物件挂满了整个墙壁。而我脚下踩着的地毯上印着一对赤裸相交的男女,极度刺激的画面让我猛地想起以前母亲被客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心脏跳的像是下一秒就能蹦出来,我彻底傻在了原地。那一刻,我心中的恐惧,已经不足以用恐惧来形容。我想逃,可我无处可逃。仇曜一身西装步步逼近我,他脸上带着几分薄凉的讥笑,“怎么?还等着我帮你脱衣服么?”他一说话,我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个度。我连忙抬手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拉开,还没等我把衣服脱完,仇曜就不耐烦的将我从地上拎起来。他力气很大,一个使劲我就被丢在那张鲜红的大床上,身上的裙子本来就被撕破,此刻欲掉未掉的样子连最隐私的部位都遮不住。我抬手就想要遮,可仇曜却猛地压下来狠狠地握住了我的手,双眼放光的看着我的身体,像是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那一刻,我天真的以为仇曜或许却温柔对待我的第一次,但是下一秒,仇曜的举动就打消了我所有的期待。他撕碎了我的裙子,大手狠狠地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软。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可仇曜毫无怜惜,又插了两根手指进去。他凑到我的耳边,呼吸温热的喷洒下来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说,“你真白,衬着红色的床单格外好看。”那一刻,我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仇曜,像是看到了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他是变态,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仇曜花了十万块钱买了我的除夜,却让我的第一次给了他的手指,但我却不敢露出一丝丝的不满,咬着牙根强颜欢笑。“啪”的一声,仇曜一巴掌打在我的大腿上,他骂道:“别给老子装模作样!”后来我才知道,仇曜就是想看到我一脸痛苦。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后来仇曜把我绑在那张沙发上要了我无数回。在墙壁上的挂钟指向“3”的时候,他才解开我的身子抱着我去了浴室。他给我洗下面的时候动作很温柔,温柔的让我害怕,他折磨我的时候像个嗜血的魔鬼,疼惜我的时候又像个天使。仇曜,给我的阴影,比任何人的都可怕。我唯一庆幸的就是那些挂在墙壁上的“刑具”仇曜没有给我用,如果他真的给我用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房间。事后,仇曜抱着我睡,他将我搂在怀里说,要永远记住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记得自己的笑容有多干涩,小心翼翼的讨好他说永远都记得。第二天,我被送回了夜笙,伤痕累累。下车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腿软的根本走不了路,可仇曜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我就转向离开。我忍着下面的疼痛去找了红姐,红姐见到我的时候脸上带笑,语气都比之前好了不少,她说我昨天拉了大活,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一天。我拿着红姐给我的钱,抽去了分成里面还剩下六万,这是我弟弟的救命钱,是我第一次用身体换来的钱。接下来的几天里,仇曜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他不找我,我自然是乐得清闲,如果不是为了钱,我巴不得他再也不来找我。
可仇曜不来找我,我回了寝室以后总是要面对一些尖酸嘲讽。
那个曾经害的我差点破相的百灵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抽烟,语气关切的:“许尽欢,仇总这么多天都没找你了,是不是玩腻了要换人了啊?”
“人家都能被仇总包养,你还瞎操心什么啊。”
“是啊,百灵啊,我看你还是好好想着晚上跟你那个李老板怎么玩冰火五重天吧,管别人闲事干嘛。”
寝室里的几个小姐之间都不和睦,经常因为客人结仇,她们跟着百灵一起挤兑我,也忍不住挤兑百灵几句。
但我知道,那个李老板之前当着很多人的面给百灵下面塞了啤酒瓶,搞得她受伤送去了医院急诊,后来这件事就成了她的一个笑柄,也是百灵最恨别人提起的事情。
果然,她一听就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刚才那个女人怒骂:“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不就是被仇总包养了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婊子里面还分高低贵贱,你们真他妈是贱货!”
她骂骂咧咧的,那几个女的却懒得当回事,各自画好了妆又都出去接客了。
寝室里只剩下我闷声不吭我待在床上,百灵转过脸冷笑着看我:“你很得意吧。”
我喏喏的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睛像是两把刀刃往我脸上砍,看的我背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低着头,我小声说没有。
我很害怕,害怕被针对,变得和妈妈一样,在夜场这个肮脏的地方任人欺凌。
“你少他妈装可怜了,都是出来卖的,就你整天装的多清纯的样子,看的老娘就想吐!”
她骂的难听,我却不知如何反驳,因为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出来卖的。
我忍着眼眶的热意低下头,却被人猛地一把扯住了头发被迫抬头。
百灵咬着牙,手上的劲恨不得把我的头皮都给活生生的扯下来,我疼得眼泛泪花,两只手拼命的挣扎。
“你……啊,你放开!放开我!”
我哭喊着,她却一脸无动于衷,轻蔑的目光扫过我的脸,抬起手就对着我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那一巴掌打得我几乎耳鸣。
“我问你话呢你干嘛低头!就你这个贱货也敢偷笑我了是么!信不信我他妈今天打死你!”
说着,她的手就要往我脸上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有这么深的恨意,但是那一刻,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我狠狠的咬上她那只抓着我头发的手,她吃痛,疼得大叫一声松开,我得了自由连滚打爬的跑下床冲着她吼道:“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对我,一次两次都不够,你以为我真是个软柿子任你拿捏吗!”
她瞪着我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脸上浮现阴冷的笑意。
“你给我等着,许尽欢。”她声音低沉的威胁道。
“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人打开,白鸳一脸不耐烦的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低着头,她环视了房间一圈,看着我和百灵都是衣衫凌乱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冲着百灵说:“我知道你看不惯她,但是现在都住在一起也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以后你再欺负人你看我跟红姐怎么说。”
面对白鸳,百灵低着头不吭声。
见她不说话,白鸳便牵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间。
她带我去了她的单间,白鸳是夜笙里的红牌,她住的位置比我们的高档许多。
“百灵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白鸳语气淡淡的,却说的我心里暖暖的。
我小声道谢,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走到卧室里找了药箱给我的脸上擦药。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了眼泪,来这里这么长时间,只有白鸳一直对我挺好。
那天晚上我回到寝室后百灵一脸怨毒的在床边瞪着我,我装作看不见的回到自己的床边,还没坐上手边就一片濡湿——我的被子湿透了。
想都不用想,只有百灵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握紧拳头在床边站了多久才忍下那口气,然后抱起那双被子晒到阳台上。
开春的天还是冷的很,到了夜里更是冷的颤栗,我一整晚没有盖被子,寝室里其他人也视若无睹,一早起来,我还是没抗住病倒了。
“讨好白鸳那个女人,这就是警告!”
早晨的百灵刚下了班回来,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对着我说。
我低着头缩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还是那件穿了五六年的旧棉袄,其他人看到了,也是一脸的鄙夷和嫌弃。
然而,就在我打算忍着接下来难过的日子时,红姐突然给我分了个单间。
红姐说我的身价已经能算红牌,所以不用再继续住寝室。
说完她就走了,我清楚的看到百灵脸上的得意消失殆尽,转而越来越黑,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狠厉。
白鸳说,百灵来夜笙快三年了,还没资格进单间住,但我来了不到两个星期就住进去了,她肯定会嫉妒。
我点头,说自己会注意。
但我没想到,百灵的报复会来的那么快。
就在我住进单间的第一晚,突然有人叫我坐台。
一进门,在烟雾缭绕光线昏暗的包厢里,我便看到百灵那张得意的面容,她靠在满身肥肉的中年男人身上,两人几乎赤裸,看的我瞬间就低下头。
这种场面,在夜笙并不少见,但我还是有些不习惯。
“发什么呆呢,过来好好伺候。”她一脸怪笑的喊了我一句,我身体僵硬的点了点头,每迈出一步手指就不自觉的握的更紧。
抱着百灵的男人这才转过脸看向我,只一眼就让我的脚跟被灌铅了一样钉在原地。
他是,那个害得我妈得病死了的男人!
我吓得浑身僵住,四肢百骸都流动着冰冷的恐惧,那一刻,我脑子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