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一直等到破晓时分,竟然仍然不见蒋阳郝泽的踪影。我不由得担忧不已,再也顾不得什么叮嘱,直接就冲出了别范,然后又匆匆地跑出了白晓堂。走到路上,感到那迎面吹来的寒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此时天色尚黑,街道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全是浓烈的黑暗,寂静的只刹风吹落叶。虽然已是春天,但还是那么冷。整个街道上,只听得到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让我不由得害怕起来。我想要转身回去,但是又实在是担心蒋阳郝泽。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样,难道真的遇到了危险?忍住心中的害怕,拽紧了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往前走去。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那般邪妄:“小妖精,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天踢良缘!”
听到这个鬼魅般的声音,我吓得转身就跑,却被一阵黑风卷过——落入了那人的怀中!那人在我的耳边,妖魅说道:“小妖精,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的热情!竟然又是自己送进怀中!真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日夜深思!”
这个人!如鬼似魅,邪肆狂妄,除了魔教那只禽兽,还会有谁!他的热气,邪浪地拂过我的耳际,低低说道:“小妖精,是不是很想我?”
“你放开我!”
我挣扎着说道:“否则的话,我就咬舌自杀!”
“你这是在暗示我么?”
他邪笑道:“真是很想念你的味道呢!”
“你!放开我!”
“怎么,这么久了,竟然还是这一句!真是没情趣!我还以为,那该死的男人真的有多厉害,将你调教的有多好呢!”
“你住口!你这只禽兽!根本就无法与郝泽相提并论!”
“是么?不如现在就让你比较一下?”
“禽兽!”
“这个称呼,倒真是别有情趣!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叫我!从你那销魂的小嘴里叫出来,真是诱惑!真想现在就——”
“住口!郝泽很快就会回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正好——我正好可以当着他的面,好好跟他比试比试!”
“你!禽兽“叫的真好听!多叫几声!”
“放开我!申建也在!他们两个联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
他阴笑着说道:“这句话从你那销魂的小嘴里说出来,竟然还是那么的别有情趣。这么诱惑,我又怎么舍得放开你!”
“你!”
我恨恨地瞪着他,索性不再说话。“说起申建——”
他的眼神骤然寒厉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该死的女人!上次在魔山竟然跟他通风报信!他竟然跟他们一起破解了我的迷魂阵!你害得我身受重伤,花了多久才恢复元气!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屡次三番地激怒我!我还在考虑,什么时候抓到你,一定要狠狠地折磨你,以泄我心头之恨,没想到你竟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既然你这么热情,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
“你现在已经是江湖公敌,人人得而诛之,只要你敢现身,所有人都会一齐杀了你“呵!我又有什么不敢!我现在不是已经来了吗!”
“你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地说道:“申建昨晚才放出消息,你竟然今天就来了!魔山跟白晓堂相距那么远!”
他邪妄地说道:“只要我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所以你还是乖乖地从了我!不要妄想着反抗!不过——你喜欢反杭,那倒更好!这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毫无伤害,反而是一种诱惑的情趣!”
“你!你这只禽兽!”
“你这又是在暗示我?”
“你!你!”
“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是一群虚伪之辈!说什么正邪盟约,结果江湖中一出现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天经地义地责难到我们魔教头上!现在果然又是如此,竟然将所有的惨案算在我的头上!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虚伪作态!说什么会查探真相!结果还不是算到了我们的身上!早知如此,当初申建去魔山的时候,我就应该真的使出幻影魔针,一招了结他!我受够了你们的这些虚伪!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是你们自己不守盟约,我正好有了大开杀戒的理由!到时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幻影魔针!”
“禽兽!你错了!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我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什么正教邪教,在我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区别!所谓正邪,并不能以门派划分,而在乎自己的心念!如果你心存善念,即使身在魔教,又有谁敢说你是邪异之徒!只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你甘愿被世人的眼光所改变!”
“你住口!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是!我是没有资格教训你!你也没有资格轻薄我!就算你用卑劣的手段得到我,只要我心中相信自己的坚贞,你就无法否认我对郝泽的忠诚!我不是你!我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影响!就算我被你得到,就算我因此而自杀在你的面前,我的心也仍然坚信自己的忠贞!”
“你!你这该死的女人!”
他怒气沉沉地看着我,竟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我恨恨地看着他,恨恨地说道:“为什么非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坚守自己的善意!是你太过狂妄,还是你根本就太过自卑!”
“你!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说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得到我的后果,永远就只有一种,那就是我的死以及对他永远的忠贞。而你想得到我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那可笑的草严!我触犯了你,说出了你不敢面对的现实,所以你才要这样的折磨我!也许你不是想折磨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你的高傲!然而如果你认为,你的高傲需要用一个女人的死亡来证明的话,那你就不只是让我憎恨——而是鄙弃!”
“你!”
他阴沉沉地看着我,忽然愤恨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挽救自己的善良!你怎么知道,我愿意这样改变自己!我试过遵守盟约,我试过与名门正派和解。可是得到的是什么,是他们永不改变的魔性难改!不管我做什么,在他们心中,我永远都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魔教教主!我生于魔教,长于魔教,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由魔教恩踢!我有什么资格背叛创我有什么理由委屈自己!他们说的不错,我就是魔教教主,就是魔性不改!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以偿了!他们终于看到魔教教主惨绝人性杀人无数了!他们应该很满意了吧!他们既然这么期待,那我就奉陪到底!”
“幻影!”
“我不叫幻影!我叫——”
他红着眼睛厉吼着,似乎要说出他的真实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再招惹任何人——更何况是一只恨我入骨的禽兽!他如此恨我!想要用他暴虐无情的手段折磨我!所以我打断他说道:“我不管你叫什么!你不要告诉我!”
“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你是唯一一个用幻影魔针伤害我的人!你也是唯一一个从我身下逃走的女人!你竟敢不想知道我叫什么!”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叫什么!我只要知道郝泽的名字,如此就足够!”
“该死的女人!”
“我不叫该死的女人!”
“怎么,难道你还是比较喜欢听我叫你小妖精?”
他邪肆地笑道:“其实我也比较喜欢这样叫你!热情的小妖精!”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找他!”
“好!好!我这就去灭了白晓堂,将里面的人全部化作灰烬!等他死了之后,我再带你回魔山!好好地折磨你——直到你死!”
“你!你究竟有多恨我!”
“恨到我做梦都是你叫我禽兽的样子!”
“你!变态!”
“呵!小妖精不要急,等我灭门之后,自然会很禽兽很变态的满足你的!”
他邪荡地笑着,一只手将我紧紧地钳制在怀中,消失在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