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篇 风吟
作者:丁丁小戈 时间:2020-10-05 15:49 字数:6578 字

“好冷啊,”我和小妖钻出了海底,我们惊讶地发现外面落满了层层的白雪,天空飘扬的着一片惨白,封雪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的天空了。

“不好了,快跑!”小妖突然拉起我的手没有目的地跑了起来,直到我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汗水蒸透了雪花,冒起阵阵白雾,小妖的脸红扑扑的像罩了一层夏日西天的云霞。

看着我没有血色的面孔颓然地盯着她,小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远方的高处,吐了吐舌头,“你总不希望被他们斩尽杀绝吧。”

高处是封雪国的祭祀台,端坐着严肃的法海,像一个滑稽的巫师,穿着黑色的祭师袍,在他的面前摊开着破损的《雪藏经》,他正手足无措地望着天上依旧没有停歇的西风和裹着寒冷的雪花,过多的雪被他召唤而来,也许封雪国要将它整整积蓄了三百年的雪花在一天之内全部下完,雪是有灵魂的,它要狠狠地痛哭一场,为了曾经的国王,也为了现在的覆亡,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在他面前的两个冰砣一定是早已冻僵的法西和瞎子,而整个封雪的国度早已深深地埋葬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法海开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哭泣起来,然而雪花还是将祭祀台继续包裹着,一阵猛烈的风过,天空中响过一声霹雳,祭祀台开始燃烧起来,法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痛苦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风起之处,向上飞旋的灰烬很快就在一片白茫茫中消亡。

“走吧,”

我看见小妖张大了惊恐的眼睛,几乎要将整个拳头伸进了自己的嘴巴,而雪花已经将我们埋了半截。

雪依旧不依不饶地下着,它似乎要吞噬掉整个它所不明白的世界。我和小妖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相互搀扶着走向一个白茫茫的未知。

“哎哟,”小妖一声尖叫,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手一沉紧接着被小妖拖向了漆黑的雪地,我们掉进了冰冷的雪窟了,在光滑的冰面上,我们不断往下落,无边的黑暗却渐渐褪去,冰层反射着海水的幽暗诱惑着我们的不断下落,我握紧双手擦亮了散落的冰粒,无数蓝色的小火星开始在我们身边跳跃,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亮光闪过,小妖停止了害怕,开始放开了我的手,高举双臂,享受着这难得的一次旅历。

“龙哥哥,你说我们能永远这样,不用停下来吗?”

可是就在她讲完这句话的时候,冰势开始变得平坦起来,不一会我们就停在了蔚蓝色的冰面上,周围一片的安静,我收拢了身边的碎冰,燃起了一堆足以照明的蓝色火焰,小妖睁大了双眼,她惊叹这里的神奇之余,开始在四周找寻着这里是否还存在其它什么奇迹,然而这里除了一片白色以外还是一片白色,她有些失望地看着我,似乎要询问一些什么。

“嘘——”,就在她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我阻止了她。

“你听,好象是海豚的声音。”

小妖开始学着我的样子,将耳朵贴在了冰面上,开始倾听来自大海深处的声音。

“像小孩的叫唤耶,他们在找妈妈吗?”

“不,这是他们发现了需要求救的声音,一定是谁遇到危险了。”

于是我开始学着海豚的呜呜声开始叫唤起来。

不久,透过薄薄的冰层游过来两条浅浅的黑影,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叫唤着似乎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于是随着海豚游去的方向,我们开始往大海深处找寻危险的来源。

“啊,一个人!”

远方,海豚游出的海面,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不断扇动着他折断的翅膀。

“风吟,是你吗?”在黑暗中,我大声呼唤着。

“王,你回来了,”风吟兴奋地舞动起来。

“哦,好痛,”他重新掉下水去无力地呻吟起来。

“我受伤了,无法控制方向,”沿着原地,风吟不停地打转。

我开始心运内力念起化水咒,冰层开始不断地延伸,包围了风吟,我和小妖合力拉起了他,水底下那两只引路的海豚开始雀跃地跳了起来,呜呜地叫着,他们应该都还小,都还是海底聪慧而且善良的小孩,我们扶着受伤的风吟,挥手向可爱的他们告别,水花在他们的尾翼惊起回落,像洒了漫天的珍珠。

来到刚才蓝色冰焰燃烧的地方,我们坐了下来,开始检查风吟的伤口,鲜亮的血染透了他洁白的羽毛。

“王,我真没用,”风吟握着我的手,脸上充满了幸福的哀伤,“刚才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了小王子和公主他们哭泣着走出城去,于是我就悄悄跟着他们,可是突然天空降起弥天大雪来,结果我接到了昊天的命令,要我在这里鼓风,想想看封雪国自从被天庭辖管后,已经多年没有接到昊天的命令了,于是我就迎着大雪,不断扇动自己的翅膀,没料到雪却不停地往下落,压坏了我的翅膀,我就掉到海里来了,要不是王及时赶到,恐怕今天我这个施风神就要变成丧风鬼了。”

“丧风鬼还这么多话,”小妖接着说,“你快躺好了,让龙哥哥帮你看好了,就可以继续飞了。”

:),风吟朝小妖做了一个鬼脸,开始安静下来。

前缘

玄色的岩石铺满了整个海底世界,高大的樗木矗立着仿佛要将这个寂静的海世界连向那深邃的蓝天,抬眼望上方,上方绿水如蓝,阳光飞舞。躺在这森森林子的一棵樗木上,我看见了一个王子正在穿越这片樗木林,他走着却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他一定发现自己迷路了,当初在一个纪元以前我曾经看见过一个老龙王带着一个龙王子一起路过,不过那是一个蜿蜒的小道,那里种满了五色的花和七色的果子,就在樗木林的背后,龙王告诉王子说过了这片林子里面就是风雨大总府,住着神龙婆婆和她的家族。

我是谁呢?我就是在风雨大总府里施风的神——风吟,没事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独自躺在海底高高的樗木上,眺望着自己的未来,让树叶在耳边轻轻地鸣响。掰开自己的手指算算,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快三个纪元了,然而除了扇动我的翅膀,让寂寞的世界添点风声以外,我几乎一事无成,不过,施风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我不敢对自己的未来有太多的奢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我们风族成长起来的那天。

躺在樗木初生的地方,我曾经看见过无数死去的灵魂从岸上不断地飘落下来,而那些灵魂都是那么的高贵而且充满激情和理想,然而,最终这些激情和理想都全部倒挂在海底幽深的樗木林中,让我鼓起的一阵风过,四处飘荡却永远无法复活。

小时候,我住在世间最幽静的空谷庚辰谷里进行修炼,父王说只有最安静的地方才最能够锻炼我们风族最强大的威力,于是,纯净的谷中只有我们风族咆哮的一种声音,父王叫风啸,曾经统治过四海的所有浪花,那些气急败坏的航海家碰到了我的父亲都骂他是天谴的海盗王,天生的杀人狂,但是我知道,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善良的渔人或者一只美丽的人鱼。

后来,因为海底龙族的逐渐成长,风族的灵力似乎因为少了一些刚健的威力,父王败在了龙族苍伯遒劲的利爪下,那一天父亲浑身膨胀的羽毛仿佛要吞噬了整个海洋,但他最终还是被迫放弃了统治浪花,重新到银河渡里找到了他的弟兄雨神玄鹊,召唤他们的儿女也在庚辰谷里练习,重整旗鼓,以便将来的反戈一击。那一天,当我正在练习如何将一个翅膀同时发出四种威力时,一个美丽的女孩抱着她一把青木琴在谷里四处张望,眼睛里却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慌张,后来我知道她叫雨零,是雨神玄鹊最小的女儿。

因为我是风族中最小的王子,于是雨零便和我一起练习风雨交织时,呼唤万物复苏的奇迹,最开始的时候,她有些胆怯,雨招来得不多,于是那些准备探头的小草又重新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我真没用,”雨零轻轻拨着她的琴弦,无奈地望着我,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于是我就扇动自己洁白的翅膀将她召唤来的一点雨丝洒在了她的脸上,洗去了她的悲伤。

“够了呀,这样就很好了。”我踢了踢那些刚刚睡去的小草,它们又重新绽放开来。

时光的年轮碾着麦子的车辙慢慢地旋转,我和雨零都长大了,我们的哥哥姐姐们都已经炼到了毁坏之灵的境界,我和雨零还是停留在创造之境,因为我们每一个小小纪元年轮的开始都是那么欣喜地望着自己下方的万物开始复苏,我们的心就一直喜悦。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改变,就像那些青草永远绽放一样,然而终于有一天这样的日子结束了,那天,父亲带来了两位来自龙族的陌生人,他们长着美丽的龙角,穿戴得十分齐整,他们分别要挑一个施风的王子和施雨的公主,然后,带到东海和西海去加入他们登基后所施展的工作。我隐隐约约感觉到美好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后来果然实现了,因为他们看了我们的法力展示之后,分别挑选了一个叫风吟的王子和一个叫雨零的公主,也许这就是风和雨的宿命,一起努力却一直错过。

其实早在他们来临之前的头一个晚上,父亲就已经交代我们说,此次的任务非常重要,我们风族和雨族重新崛起就看我们所得来的情报了,我和雨零都没有抗拒,就这样沿着一条线的两端走向了我们的未知,但我知道我们一定有重逢的一天,这也是我能够在风雨大总府呆上三个纪元的唯一期盼,尽管我已经由一个风华少年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看客,而雨零则也许由一个美丽姑娘变成了一个眼神冷峻的妇人。

那一天,当我看见樗木林里走过一个艺满归来的龙王子迷路时,望着他眉宇之间所透出来的勃发英气,我想也许我重新振作风族的日子不远了,而我振兴风族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见我的雨零,风族则因为父王的突然走失,我的那些哥哥和姐姐们为了王权从此使风族陷落了丛丛的恐惧和丛丛的血腥,我根本不打算指望他们能够复兴风族,这一切都将落在我的肩膀上了。正当我准备跳下樗木准备拜会这位王子时,大总府的另外两个家伙走进了我的眼帘,他们就是拥有龙族正宗血统的敖丁和敖乙,因为一直的修炼邪术被后来继承王位的神龙婆婆驱除出了龙族,神龙婆婆是他们的姑姑,因为亲缘关系,她放弃了将弟兄俩放逐泅海滩的惩罚,于是敖丁和敖乙一直隐居在离大总府不远的樗木林里拦路打劫,作恶多端。

在一阵烟雾的掩映下,我将身子隐藏在了樗木的中央,静静观察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王子的身边开始燃烧起四旋的火焰,这是龙族中邪门的独门阵法——陷落火阵,白龙顿时陷落在一阵迷惘之中,而陷落火阵则是敖乙所擅长的暗术,因为过于阴险,已经被龙族的其他部落所弃绝。此时,敖丁舞动着他的蟹爪阔刀开始向白龙进攻,招法怪异而且十分丑陋,像一只横行的螃蟹,白龙被迫抽出了自己的长剑架住敖丁斜向上砍来的刀,敖乙放完火焰后开始用冰凌在海水中摆放白龙剑法的招数,等敖丁累了以后,他挺起手中的弓背虾枪迎上阵去,然而这次他们却失算了,他们一起上阵就一直落在白龙的下风,因为白龙的剑法实在出类拔萃,在龙族已经很难找出第二个了。尽管起初的时候白龙被困在他们的焰火阵中,脚步开始有些凌乱,王子很快他就稳住了自己的脚法,用神力化去了脚上的火焰,将普通的海底神木剑幻化成万万千千的招数来,奇幻之中飘逸潇洒,前后左右仿佛生出无数的剑来,很快地就将弟兄俩蹩脚的蟹刀虾枪打落在地,我静静地观望着,直到看到敖丁和敖乙兄弟俩跪在白龙的面前求饶,我高兴地吹起了欢呼的海风,樗木开始呼啸起来,这时,从更高的樗木树上传来了阔叶的回音,我发现上面端坐着着神龙婆婆和她的侍女梅龙,神龙婆婆的嘴角出现了难得的一丝笑意,而梅龙的眼睛里则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刹那间,我发现她的眼神和雨零的眼神有着共同的相象。我知道她肯定是爱上了白龙了。而梅龙则一直是风雨大总府里最好的龙女,不过,她眼中的光芒瞬间就消失了,因为我知道她想到了自己只是一个侍女,一生都要将献给自己唯一侍奉的人,就像我的雨零,永远难以与我想见,看到梅龙伤感的脸,我轻轻叹了口气,吹倒了身边游过的一只梭鱼,他怒气冲冲地望着我一眼,爬起来继续赶路,从他奇异的眼神中,我知道他一定是有约会了,我真不该浪费他的时间。

王子放过了敖丁和敖乙,将剑收了起来,那两个家伙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紫金酒壶,倒了一杯由紫堇酿造的毒酒献给白龙。紫堇是海底令人产生悲伤的一种剧毒植物,相传的一位龙女因为情人的背叛而种植的,为了惩罚那些贪杯的负心汉,因为男人总是为了一杯酒或者一个迷人的女子,就忘记了自己所爱的人,解毒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找到自己最爱的人来破解,紫堇就是让这些负心的汉子永远记得自己所爱的人。敖丁、敖乙兄弟俩不知道在哪里闲逛偷得了这个技法,从而成为惯用的残忍手段来陷害那些本领高强的水族。

正当王子举起酒杯要喝的时候,梅龙飞舞着长袖,降临到他们的身边,她伸过自己紫色的水袖,将王子手上的酒杯收到了自己的手上,敖丁和敖乙吓得本能地往后一退,呆呆地望着梅龙。

“我替他喝。”梅龙紫色的眼睛里透出了一道让人猜不透的目光,紫气氤氲。

白龙王子伸手要去夺梅龙手中的杯子,梅龙举起杯子将酒喝个干净。她的眼睛开始迷惘起来,一直望着前方,眼睛满是悲伤而无助的光芒,我知道她是为了爱,一见钟情的爱,如果她能继续活着,也将在不远的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继续她的生涯。

梅龙吐出了点点紫色的鲜血,血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裳,点点滴滴像残忍的寒冬里盛开的梅花,她倒在了白龙王子的怀里,轻声说,“王子,我爱你。”白龙抱着她,猎猎的风吹起了他飘逸的白衣,许多的爱总是残忍的,一点理由都没有,我开始想我的雨零了,于是,雄雄的烈风开始猛烈地吹拂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整个大海开始摇晃起来。

深海龙宫,神龙婆婆的冰榻上卧着昏迷不醒的梅龙,白龙握着她冰冷的手,用自己焦急的双眼凝望着脸色苍白的梅,我不知道他也是否爱她的,可是他看起来那么的难过却丝毫没有办法。旁边则跪着瑟瑟发抖的敖丁敖乙兄弟俩,我则站在了殿堂神柱的背后,冷眼观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孩子,你走吧,要知道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梅是个傻孩子,当初我从南海处抱她来的时候,她才只是一个小女孩,那场灾难夺取了她父母的生命,她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而且十分体贴人,我老了,许多海里的琐碎事务都是她帮我处理的,梅兰竹菊是我的四个侍女,我最喜爱的就是梅了,我想,时候到了,我总要找一个适合她的夫婿,让她一直快乐。没想到她爱的人却突然出现了,龙族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的,梅真是个傻孩子呀,所以才要选择这个结束自己的结局。”神龙婆婆叹了口气,抚mo着梅龙的额头,傻孩子啊,爱真的这么重要么。

“婆婆,请你一定想想办法,”白龙焦急地问。

“当然可以了,只要你答应一直爱着她,并且永远不背叛她,”跪在地上的敖丁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畜生,说什么话!”神龙婆婆望着白龙,沉思许久她才说出话来,“在东海边上有一座终年集雪的深山,叫天山,天山上有一种树上结的果子,叫焚泽,你去找到它。”

“不行的,神龙王。”我终于开口说话了,“那样不是毁了梅的一生了吗?”

“将出现什么情况,”白龙眉角刚出现光芒随即黯淡下去。

神龙婆婆摆摆手,想阻止我说下去,但是我没有听从她的,这也是我第一次违抗她的命令。

“焚泽是世间最无情的一种果子,当年,佛佗第一大弟子韦佗路过人间时,发现了人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为了一个情字,困顿委琐,终生不得摆脱,死后堕落幽冥界的痴情门,终日忍受相思之苦,怨声四起,哀啼不断。韦陀顿起恻隐之心,随即将身旁童子手持的木枝折断插入沼泽地,顿时沼泽沸腾,长出一棵奇异的果树,状若人手,叶子颜色焦黄,枝头结出灿若红心的果实,味道甘甜,着实吸引人,但果实一旦入口,人身上的七情顿消,便永远忘记自己所产生的一切感情,状若木头疙瘩。本来韦佗也是一片至诚之心,但人间着实太多情欲,远不止痴情一种,于是便有恶人邪情作怪,将此类果子祸乱人间,相互残害,于是,幽冥界木鬼顿增,哀号不断,地藏菩萨自感力竭,便一本参奏了上苍天帝,天帝动怒,令韦佗速速化解自己的过犯,韦佗方知自己所犯下的滔天大错,但看着自己辛苦的果劳,便请求天帝允许他将焚泽移植天山深处,专待那些深陷情网,不得自拔的人历尽千心万苦来寻求。原本这只是人间一大哀事,不是我们海族所可以行的,神龙王出此下策,也实属无奈。只是天山路途遥远,而能否找到焚泽也是一个未知。”

我没有告诉他们实情的就是我曾经去天山找过焚泽,并且在树下过了一夜,在路上,我看到了雪地里许多死在半路的恋人,我最终还是找到了它,徘徊许久后,我并没有吃下那些明丽的果子,一阵风中,果子随风摇摆。

“婆婆,难道就是只有这样一种办法了吗?”白龙几乎要洒下自己的眼泪。

“你可以用你的吻将梅龙唤醒。”敖丙抢在我的前面将话说完了,还不忘用自己的眼睛瞄了瞄神龙婆婆。

“咳,看来也只好如此了。”神龙婆婆的眼神冷峻了起来,“白龙,你要答应我永远爱梅,并且只能永远爱她一个人,否则我宁愿她现在就死。”

白龙坚毅地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双唇靠近了梅苍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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