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白源突然的呵斥让章信愣了愣,白源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生硬,于是软了软道:“你想李韵鱼恨你一辈子吗?”
“可是他不死,我这辈子也得不到李韵鱼,与其这样,我不如要李韵鱼恨我一辈子。”
白源对他的疯狂视若不见,只是笑得越发乖巧,语气也越来越温柔:“不用担心,会有机会的,想他死,其实很容易。”
“你有主意了?快说说。”章信连忙问。白源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我现在要下山,你要不要跟着?”
“下山?下山做什么?”章信有些纳闷,这个表弟这回回来,明显变了好多,弄得他都摸不到头脑。
白源拉他上了马车,道:“我接到线报,纪家军中有人来找李韵鱼了。来人已经到了山下的镇子里,与其让他们找来,不如我们现在去接他们上来。”
“你疯了!”章信惊呼:“他们是官,我们是城,你这叫引狼入室。而且,如果纪家军的人找到了韵威,她可就要被带走了,到时候我还娶什么媳妇,你安得什么?”
“好了,你冷静些。”白源道:“你以为你不带路,纪家军的那些人就找不到这里?到时候你怎么办,死也不交人,硬拼?拿山寨里几十条人命换一个李韵鱼?我看你才是疯了。”
“那也不能把官兵引来啊。”做碱的对官府有着本能的恐惧。
“放心吧,这次他们来的人少,就算知道我们是山寨的人,也不会做什么的。况且你对李韵鱼很好,看在韵威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恩将仇报的。”
“放心吧,这次他们来的人少,就算知道我们是山寨的人,也不会做什么的。况且你对李韵鱼很好,看在韵威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恩将仇报的。”
白源顿了顿,又宽慰道:“而且,反正李韵鱼也是留不下的,我们把他们接进来,也算是给他们留下些好印象,你为人爽快,若是撤去匪气,跟军中的人应该是很谈得来的,这样,就不愁他们不给你多多美言,你要是想娶李韵鱼,就不能一辈子当土匪,由他们介绍你入军,你何愁不飞黄腾达,美人在怀?”
“当兵?”章信挠头。白源调侃道:“怎么你怕苦?”
“那倒不是。只是,寨子怎么办?而且,你又不是没看到李韵鱼喜欢陈南卿,陈南卿不死,我就是当皇上也没用啊。”章信实在有些没信心,今天陈南卿的风采,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虽然恼火,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南卿却是是人中龙凤。
“寨子也不是离开你就不能活下去,不是还有二表哥吗?而且孩子们也都大了,该自食其力了。”白源忽的一笑:“至于陈南卿嘛,呵呵,我来想办法对付他,他活不了多久的。”
听到他的话,章信松了一口气,却也生了疑惑:“表弟,从前你不是最不喜欢见血腥,怎么这次……总感觉你这次回来变了好多,有的时候我看你呆呆的自己想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源垂了垂眼帘,掩住眼里的光芒,半笑道:“你想太多了,我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表哥你啊,而且他今天如此作为,很明显是仇视我了,我不杀他还能怎么办?唉,本来还蛮喜欢他,打算让他做我的压寨夫人的,可惜了。”
白源半真半假的调笑,听得章信忍不住抽嘴角,再不敢随便打岔,自家表弟平时温顺的像只兔子,可是万一庵起来,兔子,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这只兔子长着才良牙。
马车碌碌的走在满是积雪的青石板街上,白源倒有兴致买起了东西,吃穿用住行,小小的弄了一车厢,章信也给李韵鱼买了一对镯子,喜滋滋的揣在怀里。
临到傍晚的时候,白源邀请章信在饭馆吃饭,要的是一个临街靠窗,单间雅座。酒菜上来,白源只浅浅的喝了一杯酒,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听外面的声音,章信看他奇怪,小声问:“我们不是要接人?来这里做什么?”白源道:“如果我说他们到了镇子就一定会来这里你信不信?”
章信刚要说话,忽然外面就传来了几个人上楼的声音,脚步声都很重,但是却整齐的很,很明显是受过训练的练家子。
白源得意一笑,忽又想到什么似的迅速收起笑容。章信看他这样子,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八成是想起陈南卿对他的挑衅。表弟一向聪明自负,如此一番下来,难免不记恨在心。忽然白源举起酒杯大声道:“表哥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啊……?”章信没有反应过来,被白源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即明白了白白源的意思,他咚的把手里的酒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唉,你要我怎么说……”
白源微微一笑,继而然有其事的宽慰道:“早知道那陈南卿是那样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当初,我真不该救他,谁能想到,你只是稍稍对韵威姑娘好些,他就如此羞辱你,真是……真是,小人!”
章信痛苦摇头:“也是我不自量力,对那韵威姑娘生了怜惜之心,可谁知,那是他的妻。”
“胡说!他的胡说八道你也信?”白源拍了桌子站起来:“他说你就信?那小鱼姑娘还是姑娘家,他这是低毁人家名誉,他不过是个好色之徒,刚刚和媚露姑娘谈笑生风,转眼又纠缠韵威姑娘,他自然不喜欢你去接近韵威姑娘,因为他打算享那齐人之福。”
章信也狠狠叹气:“我就是看不惯他不珍惜的样子,那天,你我不是亲眼看到他把韵威姑娘弄哭的?他,他简直是太过分了!今天,他还如此,唉!早知道,你就不该救他的命,让他死在风雪里好了!”
白源摇头苦笑:“千金难买早知道,你我二人技不如人,只能认命,谁让他是神医,他拿四方的命威胁你我,我们也只好忍了!”
章信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呕的一声巨响,桌子没怎么样,可是隔间的门却应声倒了。两人惊讶的往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背着银色巨弓、钟馗似地人物黑着脸站在门口,店老板在旁边,笑容已经僵在脸上。
“客官……这。”店老板咽了咽口水,见鬼了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不住的盘算,这个似乎修不回来的门板要给他损失多少银子。“老板,你这里该维修一下了。”那络腮胡盯着屋里的二人,却对店老板说话。
“是的,客官,是小人的错,小人给大人添了麻烦。”店老板的心在流血,可是他可真是不敢得罪眼前这几位爷,没看见都挎着明晃晃的武器,在这个出门撒尿都能碰到‘爷’的大越,敢这么张狂的带着武器到处跑的,那一定是祖宗级别的。
“那就回去修。”那络腮胡阴沉着脸走进白源所在的隔间,不客气的拉了把持子坐下:“你们说的韵威姑娘,她姓什么?”
白源和章信互相看看,白源收起刚刚的惊讶,有些胆怯害羞的拱拱手:“店家可是没有地方安顿这几位兄弟了吗?我们的地方让给他们好了。”
说完拉着章信要走,可是刚到门口,正巧一个蓝衫男子慢慢走进来,二人被拦回来,不死心的往门口一瞧,四五个汉子杀气腾腾的守在门口,想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蓝衫男子对他们拱拱手:“还请二位据实回答,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找那位姑娘。”
白源有些警惕的看着这几个爷,仙笑道:“几位兄弟,你们问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那蓝衫男子似乎很是耐心,对他们的装傻只是笑笑:“那位韵威姑娘可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长的甜甜的。还有你说的那位媚露姑娘,是不是姓朱,很是秀美伶俐,一双凤目很是漂亮。”
白源呆住,良久,才惊恐的和章信对望了一下,开始扰疑不定起来,白源仔细打量了来人,最后还是坚定地摇头:“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两个人我听都没听过。”
那蓝衫男子似乎很是耐心,对他们的装傻只是笑笑:“那位韵威姑娘可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大大的眼睛,长的甜甜的。还有你说的那位媚露姑娘,是不是姓朱,很是秀美伶俐,一双凤目很是漂亮。”
白源呆住,良久,才惊恐的和章信对望了一下,开始扰疑不定起来,白源仔细打量了来人,最后还是坚定地摇头:“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两个人我听都没听过。”蓝衫男子对于他的不合作很是郁闷:“怎么可能,我们刚刚明明听到……”
白源刚想否定,那个先前进来的阴沉男子突然出声:“我们若是有恶意,就不会直接进来问话,偷偷跟着你们,等到了地方找到人再下杀手不是更好?”
阴沉男子阻止住章信的怒气,不客气道:“而且,也别跟我弄什么君子小人那一套,你们刚刚不是也在别人背后讲坏话来着?所以,快快说来,再推搪,我可要不客气了。”章信抽出剑:“兄台尽管试试。”那阴沉男子都夷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剑,冷冷道:“你不值得我动手。”
章信脸色已经黑到极点,那蓝衫男子不赞同的瞪了阴沉男子一眼:“轩辕兄,你就少说几句。”说完他转身对章信拱拱手:“我兄弟就是这脾气,也是我们实在有急事,所以他才这样,公子莫怪。你说的那位韵威姑娘是我家小姐,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来找她的。所以还劳烦公子给个方便。”
一番谦谦有礼的样子还是软化了二人,最后还是章信迟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