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了夜晚,惨淡的月光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每个人的轮廓慢慢呈现。
小枝突然高高的举起来手中的匕首,猛地往下插,在刀刃下的潋安从未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忍不住的尖叫,伸出双手遮住了眼睛。“啊。”喂,不要啊,这个疯女人。
一股温热的感觉在体内散开,月朔迅速的将小枝踢倒在地上,捂着手臂低哼一声,又叫道:“林峰。”
迅速出现的黑影立刻朝小枝逃走的方向追去,月朔知道她逃不了的,这一次,绝对要知道是谁。
潋安张开眼睛时,压在他身上的是朔,他艰难的推开这个身体时,发现盖着自己的被子,全是血迹斑斑。“喂。”
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女人不是那刀捅我吗,为什么我没事,难道是这个男人过来替我挡刀吗?
月朔单手撑起身子,拔出右臂的匕首。
流淌出的血覆盖了整条手臂,血液顺着指甲滑落在地。
潋安颤抖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男人。
“喂,你没事把。”
月朔露出笑容,“我没事,潋安。”潋安这个名字他也慢慢熟悉了,而且在他面前从来不说本王。
潋安匆匆忙忙的跳下床朝门外走去,就是大叫,“喂,那个叫什么絮曼,喂快点拿药箱过来,额不对是药。”喂,你们王爷被人砍了啊!
月朔看着在外面乱跑的人,不由觉得好笑,下人的房间怎么可能在这里。这个笨蛋。潋安见叫半天都没人理又跑回房里,拉起他受伤的手,“他妈的,你们古代都这么危险吗。”对了,先要干嘛,啊这么多血,当然是止血拉。
“潋安,柜子里有布和药。”月朔指着梳妆台说道。
“啊,你不早说。”
对了,他忘记了,梦然。他忘了这个房间有药,忘了絮儿的房间其实离这里很远。可是,他在担心我。
月朔把衣袖尽量提到上面,却经常滑落下来,潋安不耐烦的嚷嚷着,“啊,麻烦死了,脱掉。”
然而到了真正脱掉的时候,反倒是潋安自己不好意思了。麦色的肌肤光滑而紧致,结实的肩膀随着胸口的跳动一起一伏。我们的王爷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赤裸过呢。
潋安强制性的别过头,把布按在了伤口上时,还发现了另一个伤痕。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出现的场景,大吵大闹还乱砸东西,他连忙问,“这个疤是我那时候砸东西扔到的吗?”
“没事,这个疤很快就褪掉的。”
啊,果然。这个变态王爷还是因为我受了不少伤呢,潋安无奈的笑着。
潋安看血止的差不多了,就对着一个个瓶瓶罐罐问,“用哪个啊?”
“我来把。”
“啊,还是我来把,你告诉我用哪瓶。”怎么说,你也是为我挨的刀,虽然我是任性少爷,不过也不至于那么没良心。
潋安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人呼吸渐渐急促,无所谓的敷着伤口。
“喂,你干嘛要替我挡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