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铭城,有你这样的人吗,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人打死,你这太子就是这样子当的吗?”巩紫菱手指着南铭城的鼻子气愤的说道。
护卫们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头一次看到有人敢跟他们的魔头太子这么样说话。
“哦?那你说我这太子该怎么当?”南铭城明显有一些不悦了,面上却没有显现,依然浅笑着。
“他这人犯了什么罪,你问都不问就要把他打死,是不是太过分了。”
护卫们心里炸开了锅,这是哪家不怕死的丫头,敢跟他们的魔王叫板。
“他惊扰了太子的驾算不算死罪?”南铭城不高兴了,收起了笑容。
“惊扰,你也敢好意思说惊扰,一看他就知道没有武功,你武功多么高强,完了周围还有这么多护卫,他能惊扰到你,您快别逗了您嘞。”
巩紫菱横眉立目地说道,她越来越讨厌这尊贵有别的年代,这人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命就像蝼蚁一般,任人践踏。
瘦弱男子看到这个女子为了自己不怕死的跟太子杠上了,赶紧说道:“这位姑娘,是草民的不对,惊扰了太子,草民甘愿受罚。”
“受什么罚,就是犯了罪,怎么着也得先审理审理,然后再看看罪责至不至死,是不是啊太子,不然怎么能服天下悠悠众口。”
“你是在责怪本太子办事不力,服不了众么?”南铭城向巩紫菱靠近了两步停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宇浩阳拿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豪不惊奇,微笑的说道:“我的妻更加美了,不管你是谁,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离开我身边,除非我死。”
说着,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此刻,她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他的霸道强势,他绝美的笑容里拔不出来。
脑袋放空,天地万物都被她抛在脑后,此刻这个强势的男人宽广雄厚的胸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任她肆意飞翔。
笑容在她脸上绽开。
“你说的,你要做得到哦。”巩紫菱的誓言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定下了。
……
“说好的早餐呢?”
两人来到敦煌国皇城最繁华的街上,看着萧条的街道,哪里还找得到可以吃饭的店。
“看来还是得回南铭城府上吃早餐了。”
“走吧。”
“你说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她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啊。”巩紫菱看向宇浩阳希望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你的眼里就没有过坏人。”
“有吗?你不就是个最大的坏人。”
“我不坏你会爱?”宇浩阳坏坏的笑着凑到她的耳边。
“坏蛋。”
“走吧,先回太子府,有好戏看了。”
“嗯。”
两人回到太子府,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两人坐在桌前,却没有看到南铭城。
“花婆婆,你们的太子呢?”巩紫菱看着身边立着的花婆婆问道。
“太子殿下一大早便出去了,太子殿下走前叫老奴给两位传话说,让两位先用早餐,稍晚点会回来接二位去皇宫,午时在皇宫里用膳。”
“神神秘秘的。”巩紫菱嘀咕道。
“吃吧。”宇浩阳给她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碗里。
巩紫菱看着宇浩阳愣了愣,突然想起他都对东方知月也是如此,眼神里的黯然一闪而过。
“你也吃啊。”
她说完便低下头安静的耙饭。
看到她不愿意再说话,宇浩阳也安静的吃饭。
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对自己敞开心扉,她的心可以对南铭城毫无保留,在他面前连她自己的秘密都可以不是秘密,为什么对自己就不能。
她从聚义阁脱困,第一个要见的竟然也是他南铭城,回到太子府第一件事也是追问他的行踪,他什么时候才能走进她的心。
“太子回来了。”花婆婆说道。
巩紫菱抬起头便看到南铭城从外面走进来。
“咦?不是说要晚点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巩紫菱很奇怪地抬起头看着屋外快步往这边走的南铭城。
“可能是事情忙好了吧,回来陪两位用早膳。”花婆婆说道。
南铭城走进来看看巩紫菱再看看宇浩阳,微笑的问道:“哟,两位这才刚开始吃啊,我参与一个可好?”
“别扯开话题,你不是要晚点才回来吗?才刚出去就又回来啦?”巩紫菱不相信的问道。
“这不是作为东家,要赶回来招待二位吗,陪二位用早膳,这不就赶紧回来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南铭城微笑着张开双臂任巩紫菱打量。
“我看你压根是没回来吧,老实交代,昨晚上干嘛去了?”巩紫菱眯着眼睛看着他。
“我?我在屋里睡觉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南铭城一脸疑惑。
“睡觉?有越睡越累的吗?看看你的黑眼圈,一副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儿,你还敢说你在睡觉。”
南铭城摸摸自己的眼袋,“有吗?”
“有,并且还一副精气亏损的样,昨晚上一定是见女人了,对不对。”她想起那个劫走面具人的黑衣人。
“嗯,是啊,我昨晚上不是去你院里见你了么?”南铭城平静的说道。
巩紫菱心里一个激灵,瞥向宇浩阳,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得样子喝茶,我的小心肝,你可千万别误会啊,她心里默默祈祷。
“别瞎扯,见我时那多早啊,我是说从我院里出去后,去哪儿了?”
“我在屋里睡觉啊,难不成你半夜去我屋里没看到我?”
巩紫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南铭城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巩紫菱看看宇浩阳想解释,又如何解释,宇浩阳自然知道那夜他两的对话,他强忍着没怒形于色,他倒要看看他两能闹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巩紫菱急的一把抢过南铭城手里的筷子说道:“你个流氓,你瞎说什么?”
“紫菱没听清楚?我说我答应你……”南铭城无辜地抬起头看向她。
巩紫菱双手一把按上南铭城的嘴,怒吼道:“你闭嘴。”
南铭城举起两只手投降,眼睛无辜的看着巩紫菱。
巩紫菱看看他又看看宇浩阳,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干脆不解释了,道:“我不吃了,你们吃吧。”
便飞快的跑出去。
南铭城看看巩紫菱又回过头看着宇浩阳,心里想着是不是玩笑开大了,她好像真的恼了。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宇浩阳冷冷的说道。
“感情这东西得讲你情我愿,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南铭城自知理亏地低头拿起筷子。
“你确定她情愿?”
“若她情愿,你可愿意放手成全?”
“自己送出去的,哪有再要回的道理。”宇浩阳挑眉,意味十足地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为何还要如此固执的拆散。”
“南太子,注意你的措词,她是本宫的太子妃,何来拆散你们之说?”宇浩阳言语中隐含怒意。
在这南铭城眼里,连他的眼神里都充满警告。
听他这么一说,自知自己出言不逊,若真这么揭开宇浩阳所娶的并非敦煌国的公主,那可就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衡量了一下,他说道:“愚兄失态了,宇老弟见谅。”
巩紫菱坐在房顶,吹着秋风,心里的郁结也吹散了不少。
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虽然对贞洁看的不是如古人看得那么重要,可是要这么赤裸裸的被晒出来,还被晒在她在乎的人面前,脸上着实挂不住。
对于南铭城,她无比的信任,没有理由就是感觉,她对他依赖,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毫无顾忌的在他怀里哭,他对她来说就像美好的初恋,美好过,伤害过,彼此便擦肩而过之后再也找不到交集点。 而宇浩阳是她的归宿,她在乎他,在乎他的感受,心为他跳动。
看到他便有一股动力吸引她向他靠近,她为他着迷,而此时,也许在他心里,自己跟个荡妇差不多了吧,一方面和他欢好,另一方面还背着他找初恋要初次。
想到这里,巩紫菱把脸埋进了腿里,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
“走吧,去皇宫。”宇浩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巩紫菱抬起头迷惑的看着宇浩阳。
“宇浩阳,我,不是南铭城说的那样子,你能听我解释吗?”
“我相信你,走吧。”
看着宇浩阳嘴里说相信,巩紫菱不相信他是真的相信。
她不想把自己的解释堵在肚子里,这样让她好憋屈,看到他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打算的神情,她只有放弃,跟着他飞下房顶。
出了府,门外已经等着两辆马车,南铭城负手站在马车前。
“紫菱,宇太子乃我敦煌国的女婿,着实不方便与你同乘,你还是坐我的马车方便一些。”挂在南铭城脸上的永远是那完美的笑容。
巩紫菱看看宇浩阳,想了想,确实是,他是宇国太子的身份,自己现在确实不能以他太子妃的身份和他同乘,不然公主被替换的事件瞒都瞒不住。
“谁说本宫是带太子妃来敦煌国的?本宫这次带的是巩侧妃。”宇浩阳不紧不慢地说道,从巩紫菱眼睛里,他看到了她愿意和他同乘,心里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