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本来睡得很熟,一只冰冷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被惊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全身有气无力,软绵绵的卷着被子。
喉咙撕裂般的疼痛,扯着公鸭子的嗓音:“念儿。”
张念仔细的端详了我一眼,拉着琦琦向我走来,我本以为她俩是来关心我的。
“琦琦,你看小爽脸红扑扑的好可爱。”
我哭笑不得,心了说了句靠,慢慢闭上眼睛,只觉得全身忽冷忽热,像躺在棉花里一样飘飘欲仙,全身又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再醒来时,即使闭着眼闻着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便知道自己身处医院。
手覆上额头,还有些微烫。
微微睁眼适应了下光线,另一只手还打着点滴,不能大幅度移动。
舔舔干涸的唇瓣,口干舌燥的想要找水喝,环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手机也没在身上。
……张念和琦琦哪去了?
百般无聊的躺在病床上发呆的看着天花板。
不自觉的又想起昨天的场景。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付滓煜的女朋友吗?还是,或许,未婚妻?
该不会是老婆吧?!
可惜昨天没有看到正脸,万一是付滓煜的三姑六姨的女儿呢?
那为什么要抱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脑细胞要灭亡了。
碍于打着点滴不能让我在床上闹腾,我还是选择乖乖的盯着天花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肚子饿得咕咕作响,瞥了眼,还有半瓶没有打完。
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我欣喜的看过去:“念啊,我都快饿死了,你们才来。”
看见来者的模样时,我神色一僵,是付滓煜。
他怎么来了?
付滓煜走进来将保温瓶放在柜子上,搬了个椅子坐在我旁边,在细心的替我捻了捻被子,柔声问了句:“怎么样了?”
我只感觉如坐针毡,被他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脑海里总不断涌现出昨天那女人抱他的场景。
几次想开口问问他那个人到底是谁,可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下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呢?
看着他俊美的脸,我收回目光嗯了两声。
旁边的人体贴的替我倒了杯水,再将我扶起来坐好调好床位。
我饥渴样的看了眼水杯,够不着啊,舔舔干涸的唇,有些惆怅的说了句:“我还不是很渴,先放着吧。”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小眼神,端起水杯起身,朝我俯身。
看着那张俊脸朝我逼近,特别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
林爽,你要矜持,淡定啊,千万不能被美色给屈服了。
将被子附在我唇边,付滓煜微微勾起嘴角蛊惑般的说了声:“喝吧。”
也许是我太渴了,一接触到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下去,完全没注意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
喝完水心满意足的在床上挪动了几下,毕竟不知道自己睡了是有多久,全身软绵绵的,腰酸背痛。
眼前是付滓煜长长的睫毛,如此近的距离貌似是第一次,我都能感受到他鼻息的热气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香草味。
付滓煜忽的转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那一双眸子,闪着璀璨得过分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目光。
付滓煜坐下将杯子放好,替我理理被子:“饿了吗?”
每次看见他这样明亮又温暖的笑容,自己的心都会砰砰乱跳,这真的是喜欢上了吧,很喜欢的那种,我摇摇头,撇过头不敢在去看他。
避免再出现刚才一样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我安分的躺好。
“要睡会吗?”付滓煜开口。
我手绞着被子,林爽啊林爽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遇见喜欢的人就怂了。
“我出去一会回来。”
我心里疙瘩一下,他是去看那个女人吗?还是,顺路来看的是我而已……
我扭头静静看了他一眼,心里很失落,说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你是去。”我嗓哑的开口,一愣,我怎么说出来了。
付滓煜看了我一眼,像是欲言又止随后点点头。
“那你不用来了。”胸口发闷的说出这句随后又后悔自己的脱口而出,我最近怎么这么别扭呢?
自己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心里想过无数挽留的理由,可是,自己又凭什么?
只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仅此而已。
待听见门咔嚓一声时才缓缓抬头目送他走远的方向,眼底是满满的眷恋,但却无能为力。
在爱情面前,我从来都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胆小鬼。
最后张念和琦琦才姗姗来迟。
我坐在病床边举着刚拔了针头发麻的手,斜眼的看了她俩一眼,开玩笑的说:“怎么,终于舍得来看我这个孤寡老人了?”
张念献殷勤的将铁板烧拿到我面前晃悠:“这不是有付大男神吗,我们哪敢打扰你们的雅致。”
换作从前我肯定狼吞虎咽起来,可今天偏偏就提不起食欲来。
见我不说话,张念挑眉撞了撞琦琦的胳膊。
她们的小动作我尽收眼底,笑了笑:“瞎扯,我手机呢?”
琦琦双手奉上:“圣上,这呢。”
我被她给逗笑了:“退下吧,朕乏了。”
琦琦轻轻一蹲做了个退下的手势:“得,小的退下了。”
这几天跟医院的孽缘可真是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