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医院一别有多久没联系,昨天还碰见他和别的女人吃饭,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没骨气手滑过接听。
“喂。”不知为何,心生委屈,想来这些年,只要是在他身旁,自己就会变得特别矫情起来。
“在哪?我来接你。”
我一愣,他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感觉出电话一旁我的疑惑,他开口,沉重的叹了口气:“张念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开始是不是每个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特别怕他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
但这事有真是尴尬,前几天我还信心满满的准备跟他告白,今天我却在相亲。
有时真的特别讨厌自己这样,明明任何事都可以做的果断又坚决,唯独感情上拖泥带水。
“小爽?”
不用两个字被我卡在喉咙里硬生生的说不出,我叹了口气,瞥了眼黑压压的四周,特没骨气幽幽的开口,我也不知道这在哪。
那声音显得特别可怜。
手机里传来车喇叭的声音,付滓煜先安慰了我几句叫我别着急发手机定位给他。
我就在一旁傻乎乎的照做,挂了电话我就蹲在路边听付滓煜的话打开手电筒举着等他。
有人说,最好的爱情,好像不是那个冲着我的光芒急匆匆的赶来,而是在看到我泥地里艰难前进时,能不顾我满脸狼狈,温柔且坦然地伸出手。
付滓煜来的时候,我正蹲在地上玩石子,听见脚步声,我抬头,举起手电筒照着他。
或许是光线太强射的他不舒服,皱了皱眉头看向我。
我挠挠头,冲他傻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感激上苍,感谢造物主,今生能让我遇见面前这个男人。
付滓煜叹了口气,将我手中的手电筒关掉:“晃得慌。”居高临下的看了我一眼:“还不起来。”
我看了眼他头发还湿润润的还在滴水,刘海搭在额头上一惊:“你该不会在洗澡吧?”
付滓煜没否认,我突然感觉自己罪过大了,想起身好好的一跪二拜三叩首,结果,起到一半发现腿麻了!!!感觉整个腿部神经都在抽经。
大概是,一到晚上荷尔蒙就过剩。
我就这样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画面看起来也很是唯美,颇有种霸道总裁遇见小白兔女主的感觉。
“腿麻了?”付滓煜一语道破。
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气氛呢。
我脸一红,小声哼哼几声。
付滓煜失笑,看得我整个少女心澎湃,不不不,整一惊涛骇浪。
在我的惊呼之下将我横抱起放到前坐上。
“没受伤?”放下之后他问我一句。
看着他的眼睛,我咽了口口水,忍住自己想犯罪的心里嗯了一声。
付滓煜好像还是觉得不放心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帮我关上车门。
我只感觉今天我这个小心脏正在进行超负荷的运动,不受控制的乱跳个不停,眼神不自觉的飘向旁边的他。
待车启动,我安静了几秒,有瞟了眼他。
“你怎么头发湿的就跑出来了啊。”此话一出,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付滓煜开车没转头,愣了几秒,我在一旁亲眼看见他嘴角上扬的模样。
我也跟着傻笑起来。
“因为某个人太笨了。”他说。
我愣了几秒,这种被骂了还感觉被撩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喜欢许一鸣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情圣,整天感慨一些有的没的,直到他和余笙在一起时,我也偷偷埋怨过他。
可仔细想来,我自己又做过什么值得可歌可泣,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让许一鸣来喜欢我,无非是仗着自己是他的青梅竹马,自己小小的自尊心在作祟。
我到头来还是不明白是么是爱。
时间、争吵、分歧、距离、等待。
每个人都要放进去榨一遍。
翻来覆去,死去活来、思索无助。
坚持过后最后滤出来的才是爱?
或许我的理解比较浅薄,遇见喜欢的人一定要表白,你丑没关系,万一他瞎呢。
在懵懂的青春期,潜意识告诉自己我就因该和许一鸣在一起,因为青梅竹马,我或许就该喜欢他,而忽略了我原本的意思。
车开到付滓煜公寓下,进停车场,我才哆哆嗦嗦的下车。
“你在怕什么。”付滓煜说着拍拍我的肩示意跟他进电梯。
我抖着脚跟上,白了他一眼;“我哪里在怕?”
说完我看了眼付滓煜头发,手不自觉的就搭上去了,还有点润润的,我皱眉。
注意到某种眼神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的天,我干了什么,付滓煜不会认为我是变态吧。
我别过脸没敢看他眼睛。
电梯里微妙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还好26楼到了叮咚一声才让我解脱。
可我明显是大错特错。
这明显就是引狼入室,呸,入室引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