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一脸的高深莫测,他拿着牙签剔着牙缝,慢慢地开口了,“老大现在都要指着这女的保命,你们要是杀了这女的跑去找那些人,不正好解决了他们的麻烦,让他们可以放心的把老大给灭了。到时,咱们也活不。”
“死有什么,咱们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还怕死吗!”老四十分不满,老大兜里揣着卡和手饰,他可都是知道的,居然不给他们分,他都没计较了,还不让他赚一笔,心里老不高兴了。
老二敲了老四脑袋一眼,警告他,“你小子,不要只会发狠,也要动动脑子。你也不想想看,富豪都可以被对方利用,那这些人可是来历不小,要是发起狠来,咱们没关系,咱们的家人可都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
老二跟老四呆了,他们觉得这有些不可能。
“别不相信,吃饭前老大跟我联系了,他告诉我,他的金主,一富婆,住在半山别墅都被人给灭门了。”老二一脸的慎重,那凝重的神色,就跟他每次策划犯罪时一模一样。
老三跟老四听了都有点在做梦,半山那可都是有钱人啊,而且非富即贵,他们要想动那儿的人,没背景都不敢有这个念头的。可是对方却说灭门就灭门,这也真够可怕的。
话说到这儿,他们已经没了敢乱动的心思,老二才回到正题,“老大如今被人家追杀,留着这个女的就是给咱们留条后路,他说了,要是他出事了,就让咱们去找她的家人,咱们是别指望能活,但临死前讨笔安家费是没问题的。”
“成,我们听老大的。”老三看了眼许欢颜,这下觉得自己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似的,一咬牙答应了。
老四也想了下,“我听你和老大的,死没啥,要是能给自己家人挣条出路,别说是伺候她,就是把她当祖宗供着也值呀。”
“明白就好。”安抚了内部,老二这才松了口气,怀中拿着的就是许哲浩的手机,只是此时关机了。
另一边,上岸后的船老大让小弟们带许欢颜离开后,悄悄地跟在了许哲浩后面,自然也就看见了车祸发生的一幕,和那个如毒蛇一般的女人了。即便如此,他还是战战兢兢偷偷拍下也照片,只是因为对方太过警惕,只拍了两张便引来她的目光,吓得就赶紧溜了,忙将这东西做保命符转了给老二。
车祸发生后,柳如芸当场死亡,但许哲浩还留了一口气,只是也差不多了。穆立泽被气的要命,但因为封老和白岳的阻拦,加上欢颜尚无音讯,只能忍下,还得请了南希好生照料。
一连四个小时,南希才从手术室出来,她连连摇头,“伤得太重了,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渡过危险期,还得看他的造化,而且他头部受创严重,就算过了危险期也不一定能醒来。”
白岳和穆立泽都是一阵扼腕,但封老却说:“只要活着,就有人不会轻松,我们也不算一无所获。”
听了这话,南希赶紧退到一边,只见白岳也过意不去地转过脸去,留封老独对穆立泽的怒气。
无畏穆立泽的怒气,封老反倒先教训起了他,“年轻人,不要这么沉不住气嘛,你想想,如果你早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处理好,那么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封老的指教,我穆立泽铭记在心。”原本一点就燃的怒气,在这一瞬间似乎被戳中了什么,穆立泽有些放下了心中的怒气,若有所思地回了这么一句。
南希在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做情报出身的老手,一下子就把穆立泽的情绪给控制住了。
“穆少!”谭俞匆匆赶来,看到另外两人忙先行礼,“封老!白老!”
“不用讲究那么多,有什么事快说吧。”白岳摆了摆手,谭俞这个年轻人他是很看好的,能让他如此沉不住气,肯定是大事。
“白羽曼的弟弟没有死在别墅,而是失踪了,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他是在爆炸前从绿化带跑到路口,上了一辆车,我猜他应该是偷偷跑了出来,才没被发现。”谭俞也是知道火场只有一具尸体后,才查了监控,原本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没想翻了翻下山路口的监控,却看到了他从绿化带出来上了一辆车子,立马就跑来跟穆立泽汇报了。
“有车牌吗?”封老开口就问到点上了。
“有!”谭俞有些顾虑地看了白岳一眼,“本来怀特要派人去的,但我想白家里面已经不干净了,就派了我们的人去。”
白岳一愣,随即思索了片刻,才点头道:“说的不错,对方能接二连三在我手下动手脚,必然是知道我的一举一动的,你这样安排确实有道理。”
封老又问道:“除了你和怀特,还有谁知道这事?”
谭俞一脸的肯定,看了看四人,“除了我们就只有你们了,文件和底盘被我给取走了,只有我这里有,连警方都不知道。”
“干的好!”封老一脸赞赏,又看向白岳,“白老,如果这次行动没有泄密,那你至少可以确定,你内部有哪部分人是没有问题的。”
白岳脸上一红,他以往只在乎权力是否在自己手上,却忘了清查内部,被他点破,便有些挂不住,悻悻地说:“但愿如此吧。”
“老爷!”一声呼喊,是怀特激动地跑来了,他没了之前被谭俞怀疑时的不悦,一脸兴奋地说:“老爷,穆少夫人病房搜出的手机,查出有R国的间谍程序。”
“什么!”封老和白岳同时大喊出声,脸色都铁青的难看。
白氏专门处理信息的基地,封老叫了自己的老部下,跟他们一起进到这个秘密的地方。
这个老情报员一看,就十分的肯定,还把他们不知道的也都说了出来,“不错,这确实是R国专用的通信工具,只是它并不是最高级的设备,而是用于低层情报人员的。”
“低层情报人员?”怀特听了有些不服气,他辛辛苦苦带人破解了密码,却只是个低层人员的通信工具,怎么听都觉得比谭俞的发现低了一个档次,有些不愿相信,“我说,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东西的密码设置的这么复杂,怎么可能只是低层人员的通信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