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惑
许毅飞坐在自己的小屋顶上，他很久在晚上都没有休息过了，但是现在，他身上开始浮现出一丝丝的倦意，他知道自己是累了，但是又不愿意承认，看着和很久以前一样的星星，他开始觉得现在的星星和从前的开始有些不同。
小屋里面，周云翔看了一会儿书报什么的之后，就睡去了吧，这段时间里，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周围的学生和别的住户家中的孩子总是折腾他，虽然他能避就避，但是也总是被这些人欺负，学生倒好，把他当傻子什么的嘲笑一番，在女生面前赚足面子就走了，还有些从网吧里面跑出来的或者是跑到这个小巷里面不知道再干些什么的，总是会好好发泄一番才走。
周云翔自己说的：“我现在和他们的关系基本就是躺着了，他们做的事情与我无干，但是我躺着还是在不断中枪！”
许毅飞因为周云翔的懦弱性格犯愁，他总是被人欺负，许毅飞自己是因为实在不想滥杀无辜才装呆子，这样过一天算一天，自己从前可没有这么被欺负的时候，男人都是用铁和血说话的！
不过，许毅飞渐渐理解了过来，周云翔自从上次愤怒的杀死了一个欺负他的人之后，性格也开始坚强了起来，现在警察还以为死去的是周云翔，而王皓还是在逃嫌疑人，这也不怪他们，那具尸体是许毅飞留下来的，而且影响也不严重，即便是来个专家也只不过是来吃喝的，就是不知道他的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记得每次被人欺负的时候，周云翔都是尽力防御，有时候因为他的体力好，打他的人都有些害怕了，一边故作嚣张的辱骂他，一边后退几小步，而周云翔也故作镇定的和他们对峙，许毅飞看到这样的一幕，总是想要上去把这小子好好揍一顿。
这可和自己的心态不一样啊，不过也罢，能点燃木柴的是火，能激发斗志的是血，还是大量的，一个懦弱的人的天生性格不可能是懦弱的，只是他的心被什么东西蒙蔽了。
小屋内，周云翔早已经习惯了许毅飞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自己了，事实上每天都是这样，许毅飞好像从来不睡觉似的，事实上他就是从来不睡觉，而且也不畏惧寒冷，他觉得与其在屋内站一夜不如欣赏漫天的繁星，所以周云翔也没有什么罪责。
现在的周云翔趴在小桌上面睡着了，他是看书啊什么的睡着了。
云翔笔记：
不要说我勤奋，努力，我从来没有过！那种东西是宠物商给高级宠物的东西，我从来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做出一点点想做的事！
周云翔看的不是那些前篇一律的数理化什么“大宗知识”，而是在看一些现在收集来的东西，包括报纸，传单，旧书，甚至还有路边传单。
至于内容，五花八门的，什么育婴宝典……什么女人养生秘方……什么糖尿病就用XXX保健品……
睡着的周云翔脸色很难看，一边扔的是今天刚刚和那几个捡破烂的小子抢的废广告，连住5份狗血广告把周云翔给弄晕了过去。
周云翔喜欢胡乱捡东西，喜欢胡思乱想，喜欢干些别人以为肮脏但是简单的事。
现在这里没有了自己一向收集的纸币和邮票什么东西，只有周云翔从地上捡起来的撕碎的卡片。
在梦中，周云翔渐渐回到了一些过去的时间里面。
最近的日子，民工和学生一般只是在三餐的时候才来，别的时候都相当的清闲，周云翔和魏燎都离开的小店，魏燎是为了自己能有个新工作奔走，虽然许毅飞给魏燎了一些“工资”作为魏燎帮助翻新店面的报酬，但是魏燎全部拒绝了，许毅飞现在的小店被人家找了茬子以后，资金是最大的问题，何况这些对魏燎来讲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周云翔每天都沿着不同的路线走，因为一直是学校家里两条路线的生活所致，所以他一边微微发着抖，一边走向自己不熟悉的街区。
“虽然各种各样的信息方式来沟通世界，不过哪怕是几步远的距离，都有他的不同所在，比如刚才……”
周云翔刚才跑去了一个商店，他忘记了隔了多远的距离，反正不是太长，最少最小的方便面一向是5毛钱的，而这里却是6毛了，而且这里的这几家商店每家的价格都不一样，有一家甚至只有一个简单的货架，然后电视机，布沙发，两个女生在那里看电视，弄的周云翔还不好意思。
“在这样一个区域，对于这里的人来讲，把同样的商店，不同的人所经营的，可以划分成一个个不同的性质，虽然我对这种店很不满意，但是他们何尝不是觉得我很突兀呢？看到这里附近的居民在店内有说有笑的，我有种感觉。”周云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用手托下巴的习惯，每当思考的时候一定是这个动作，“这个小店，和这个区域，是一个整体，而同时处于另外一个大集体之中，然后可以包容在更大的集体里面，同时它的别的方面又在另一种范围内，比方说这家店，它的商品是为这个区域的街坊邻居们而准备的，同时他也在友情交际的范畴以内……”
周云翔越想越乱：“算了，不想了，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想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事情以自己知道的方式存在于自己的记忆范畴，记住大道‘就事论事’就算完事了……”
“你有没有长眼？”一声怒斥就好像是在踢一只流浪狗的“走狗”发出的，周云翔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砸了一拳头。
“算了算了……”周云翔回头，看到一个嘴上叼着一根烟的学生，搂着一个女孩子，看到自己一直在这里出神，挡了道了，就打了自己，旁边的女孩子劝了一下他。
周云翔回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可能是因为多看了那个女孩子两眼，周云翔又被一脚踢在了自己的小腿肚子上，可惜周云翔的小腿肌肉太厚，那个家伙愣是没有把周云翔踢动，皮鞋的鞋尖好像还变了形。
“算了算了！就是个疯子罢了，还是残的！”女孩子也不是好饼……现在她不想和疯子计较哪怕一分钟，周云翔也不反驳，还是刚才那个呆呆的表情，他看到那个男生手上有个手盔。
目送两人卿卿我我的离开，周云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是一个小旅店门口，天知道这样阔气的学生穿着校服怎么会被周云翔在这里的旅店门口挡到，周云翔不知道，事实上他知道也全当自己不知道。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因为宁博下身饥渴，一般都会去比较正规的地方。
梦中，十五年前：
当时，周云翔才两岁，住在省会城市里，虽然还是偏僻的地方，但是家里的亲戚还算富有，可以接济自己的家，日子过得也算消停，周云翔这个大胖小子也给家里带来了很大的喜悦。
小院子，几边的房子围起来，和四合院可能有点儿像，不过稍微大点儿，这里住了几户人，周家是最小的。
当时，可爱的，胖乎乎的周云翔在家门附近，正在吃馒头，在上幼儿园的姐姐应该是时候放学了，姐姐比他大了两岁，这也是周云翔自豪的地方，这个姐姐相当的受别人欢迎，每次自己见到姐姐的时候，总是有人会给自己分糖吃！
当时的周云翔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因为糖才接姐姐的，姐姐也没有觉得是因为要给别人炫耀自己的弟弟，才带别人来亲戚这里的，对于孩子，纯洁的心中没有污秽的存在，一个人在说别人是因为利益才和别人接触了，那么他自己不就是暴露了自己利益取向的人性？再说句：“我只是提出来，这是别人做出来的，我并没有这样。”一如是的狡辩何不是一种可笑的虚伪？
“对不起啊，今天的糖没有了……”姐姐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她的幼儿园离这里挺远，都是坐着家里的专车来的，周云翔那时候还在对比小轿车和三轮摩托的区别……
“呜呜……”周云翔吃着馒头，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和我去我家里，我那边糖多。”比自己大两岁，身高却差不多的姐姐，摸了摸周云翔的头，周云翔的脑袋小时候很圆。
“不了，妈妈说馒头也是甜的！”周云翔从小就十分听话的，“给你，尝尝，刚刚蒸出来的馒头！”
两个小孩子于是一人一半，把周云翔剩下的馒头吃了，周云翔还给姐姐表演了一下自己的绝技——一口吞掉半个馒头！
后来姐姐在处理完快要咽不下去的周云翔的问题以后，把头顶上新的发卡给了周云翔一个，当做自己的赔礼，这几天好像学校里面学到了一些过去的名人故事吧，对于自己的行为要多多规范，答应别人的做不到要有补偿，当时周云翔觉得很向往，很新奇。
吃饱肚子的姐姐走了，周云翔本来想要姐姐多多陪自己玩一会儿，但是姐姐下午好像还要上课吧，听说是什么外语补习班，主要培养什么兴趣的，周云翔也只好等自己的年纪大起来再说吧。
周云翔坐在门前，捉苍蝇玩，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
周云翔小时候是爱哭的，不过他不是因为疼的哭，他是因为生气，委屈，所以他不希望别人同样的受到委屈。
小院外边，周云翔见到了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词语的一幕。
姐姐刚刚出来，还不到自己家里面车的地方，三个小学一二年纪的男生就要拉姐姐去玩，姐姐不同意，就被这三个家伙使劲的拉，因为弄疼了她，她就抠了其中一个家伙的手背，于是三个家伙也开始动粗，姐姐的头发被打散了，一个女生打不过三个男生，学到的那些打架的办法又全部用不到，本来不爱哭的她也因为委屈和愤怒，哭出了声来。
周云翔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姐姐一把推倒了一个最小，但是也比她高半个头的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就拿起一个小凳子，砸到了姐姐的脸上，漂亮的脸蛋上，虽然小孩子力气不大，但是还是打出了鼻血。
看到这一幕的周云翔，就有了一个想让这些混蛋吃屎的想法，胖乎乎的他身体素质不错，像个肉球一样壮了过去，然后又好像是一个冲锤似的砸在了最大的那个比他高出了多半个头的孩子的脸上。因为小孩子平衡不好，周云翔是一边倒一边砸的，打开那个拿凳子砸人的家伙的时候，摔了一跤，圆滚滚的肚子让他缓冲了一下，脑袋砸在了地上，但是他可不愿意去哭，现在自己很爽，起来把最后一个推到墙边，照着以前哪个叔叔教自己的办法用蛮力左右拳直抡，把那家伙的脸直接打成猪脸，还带两道红色喷泉。
身后那个电视看多的，又学着电视上的做法，举起凳子，像周云翔头顶砸过来，结果被周云翔一拳头砸到煤坑里面去了。
再后来……一个两岁的孩子把三个比他大很多的小孩追回了家。
再后来，周云翔因为被告状，挨了父母的一顿暴打。
姐姐回到家以后，几天没有来，到后来姐姐自己偷偷跑来，听她说自己的司机都换掉了。
十四年前。
三岁的周云翔有机会以周家下一代的身份，被集中带到了一个地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用每天吃馒头，只是也见不到姐姐，姐姐好像去另一个家庭什么去了，周云翔不懂，那段时间相当的娇惯，也变得跋扈起来，因为那里什么都依着孩子的性子，周云翔也没有发现。
直到一天。
“这个孩子是周影那一块的。”这样一句话，自己回到了家。
在家中，因为很多的东西都不由着自己，一直大闹，在妈妈讲道理的时候，还打烂了妈妈的嘴……虽然即刻就发现自己已经相当的过分了，但是那个脾气依旧不肯停，直到被全家打了一顿之后，才渐渐的回过头来道歉，当时的周云翔是第一次想那么多，自己后来说好话，求得原谅，和自己在挨打前怎么都是一样的心理却有不同心态？
是年前。
智商聪慧的周云翔小学成绩直接名列前茅，对于书本上的东西，还有其他的什么有意思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次次满分，学校里面的人缘也不错。
在这时，周云翔感受到了好多。
光荣的少先队员，周云翔不知道为什么父母那么高兴，不过他知道自己是因为父母高兴才高兴，再就是说什么这个意义那个意义，不过这些全部都是空话。
一次和一个班里面的女孩子说话：“你怎么这么小就有皮带？”
“想弄就弄了！”
女孩子不耐烦的走了，那个女孩子小，但是漂亮，当时那个周云翔不懂这个，以为这个女孩子是有事，但是这个女孩子其实把他当成了电视中骚扰女孩的家伙。
“？”周云翔脑中充满了问号。
周云翔渐渐的想要理解这个问题，虽然自己心中的问题别人从来没有过，也没有谜面，不过周云翔还是在探索着，不知道这个问题能带来什么。
“我有一个问题，没有谜面，却实际存在，我不知道会不会解出来，不过这个问题随着我长大越来越明显了。”周云翔对着镜子说道。
十年前。
这时候的周云翔转了学，虽然自己反对，但是家长还是把他送到了“更好”的实验小学，因为这里好像是什么“教学好……”什么东西的，周云翔不知道怎么才叫好，反正说好就是好了……
一落千丈的成绩，让周云翔背下了这样一句诗，虽然他自己都不理解。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一点不光在成绩上。
校门外，检查红领巾的“小卫士”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周云翔觉得，而且他这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心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是普通女孩子都是十分特别的，无法沟通过来，她们总是和自己是两类人。
看着那个女孩子，弯腰对矮小的新少先队员说话的时候，问他怎么没有戴红领巾呐？这个是需要检查的，自己就想试试，过去说了自己心中想出来的一些东西。
“我们现在这个时代里面，这个红领巾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现在所能带来的就是一个检查和校风罢了……”
后来，女孩子义正言辞的说什么荣誉观，过去如何如何……和政治书上一样的，旁边的英俊男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周云翔强势回击。
最后，那个小不点没有被扣分，周云翔被扣了迟到，没戴红领巾还有顶撞小卫士的分，这几个是那两个家伙一边说自己，叫自己认错服软，一边因为自己不服，扣的。
然后自己被罚站一周。
周云翔心中的问号开始被蒙蔽住了。
五年前。
爸爸因为什么抓住基础，要自己背这个书，上补习班，六年级长假都被扔掉了，天天是坐在爸爸旁边背什么英语，然后自己就半出神的坐够半天，然后去补习，就这样慢慢练就脑残特质，周云翔知道自己开始厌学了，然后爸爸和妈妈也给自己开导什么的，说自己是给未来抓住前途，如何如何的什么的。
自己最后的反抗，说自己失去了游戏的时间。
最后爸爸说什么天天叫你练篮球去了么！
篮球？爸爸很可能是因为看电视和听别人讲他们儿子太多了，什么一天努力学习成绩优秀然后双修日打什么篮球，然后交际好，女生喜欢什么的，周云翔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说是自己和他们不是一类的人，打篮球什么的只是他们所在圈子的其中之一吧……
但是自己的篮球……
除了自己多出几个洋相之外，也会偶尔和大家统一起来。
“你爸看不顺眼你的动作就让他自己打来，在那边一会儿，‘畜生’‘这么个，这么个’‘蠢材’‘这就对了嘛’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叫唤这么多累不累……”
周云翔：“……”
这时候周云翔想到了，父母怎么说都是有道理，为了自己的什么起跑线，什么给自己正确的娱乐习惯……什么的，就连叫骂什么的也是鞭策，而且也有到位的鼓励……
周云翔不明白，要否认这个不合适，那么只有否认正确倡导错误才行了……
一年前。
高中的时候，周云翔开始受到嘲笑和奚落，然后在家中也受到辱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活什么的，就好像是父亲骂自己：“活什么劲。”的那样，他不知道自己活什么劲。
有几次机会自己曾经问过学习是为了什么，工作为了什么……
然后自己被打，同时知道就是因为有饭吃，有房住，有作为什么的，好像理所当然的什么的，当然话语中少不了：“你连这都不知道，你还活什么劲呢！”
这种事情周云翔不打算去多想，因为想来想去就好像父亲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会问，那么自己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自己为什么有这些疑问，也要被质疑来质疑去，虽然这是自己的脑残和兴趣所在，但是周云翔老是想着想着就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然后就会被从教室里面踢出去。
有这样一次，周云翔穿着学校给的什么夏季校服，当时必须的，因为没有裤袋块，所以上厕所去的时候只好挂在了已经被不知名的家伙们拆了的门的框上，自然是大便池的。
但是他忽略了下课时间里面的“手机党”和“抽烟党”。
在讥笑中，讽刺中，那些家伙一个传一个，笑的更加有味，把尿尿在自己附近，激起的尿话碰到周云翔时他们大笑，周云翔狼狈躲开他们继续笑，很开心的讽刺这个行为古怪的傻傻的家伙。
后来周云翔听说全校流传的消息，一个学生下课了到厕所把裤袋挂起来然后脱下红裤头在厕所撸管。
周云翔不打算说什么，他渐渐理解到，既然不希望让别人讽刺自己，那么就不要想着让他们赞颂自己，更不要去和他们争论什么，不然的话这就是你更加的赞成他们。
时间，渐渐到达那一天……
“今日，你死期已至！”
凶恶的声音击入周云翔心中，一个恍惚，周云翔觉得自己好像在飘动一般。
于世，浮游……生死异？
善恶，成败，正误，皆共在……
“我好像被耍了？”周云翔意识过来，迅速回神。
脚下再次踏在了那个圆盘般的地方，这次的四周不是一片虚空，是晴空万里，豁然开朗。
老人还是那个老人，他站在圆盘最中央。
“老爷爷，你叫我来这里的？”周云翔原本以为是有人打算设计自己，让自己出神，自己极力反抗，没想到这正是因为自己反抗，自己才达成了他人的希望，神游进来，不免有些失落。
“首先，我向上次说你必死无疑的事情向你道歉！”老人很认真的表情。
然后老人的表情随意了下来：“正如你所知，你现在所面临到的问题，心中的无解之谜，我以摄魂之法引你回往日，还不快谢？”
周云翔拜倒……本来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的……
“小伙子啊，这里来的人都是会看到我在这个圆盘之中心的！”老人笑呵呵的向周云翔走来，圆盘没有在移动，只是边缘显现的部分有所变化，始终是围绕老人的圆。
“为什么？”
“因为是达天道的人死后会到我这里啊！”
“？？？”
周云翔没等说话，就被摔回了身体，好像是因为自己情绪活动使得自己回复心神了吧，八成老头就知道这么说自己会醒来！
到底是个什么老头，居然这么算计我！
周云翔从桌子上爬起来的时候，正好已经是早晨了，没有睡好，做了一个晚上的梦，而且就趴在这桌子上做的，刚刚起来的时候，因为失去右手，扶桌子的时候抓了一个空，结果连带桌子上的破书和他自己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坐着等死，生活的意义就是需要一个人自己走出来看看，年轻的人就是时候去好好拼搏一番！
周云翔不等把书捡起来，就冲出了门去。事实上这些玩意儿要不是周云翔吝啬无比的攒着，早都叫人给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