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轩辕行轻声低喃这个名字,很是陌生,但是这是一个女人用生命换来让自己记住她的代价,不知这到底是遥儿的可悲还是幸福,这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局外人没有资格插手。
许久轩辕行缓缓放下遥儿走向门口语气悠悠的冲着不远处的侍卫说道:“给她以睿亲王庶福晋的身份下葬,具体事宜都去问福管家”轻飘飘的落下这句话便如一阵风离去,不留一丝影踪。
而留下的众人都面面相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是这些他们都只敢埋在心底,除非他们都嫌命长。
漆黑的夜晚一人对月凝望,酒逢知己千杯少,却不知知己难寻,若有缘又奈何。
“一人喝酒有意思么,不如我来陪你喝”小雅本来回到碧玉轩准备休息的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按照今天的事情的发展小颖儿和路遥二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有致命的毒药,但是仙儿却一定知道,可是当想起仙儿的时候,甘芳便前去抓人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仙儿已经自尽与房中了,而自己担心轩辕行会一怒之下杀了路遥,便急冲冲的赶到柴房,却见轩辕行对侍卫们吩咐的话,心中虽觉得疑惑,但是仔细想想这里面一定还有原因吧,加上自己看轩辕行今晚的神情很不对劲便一路跟随。
“呵呵,你一直都在跟着我”轩辕行闻言连头都未抬一边喝着酒一边语气悠悠的说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为何多次一问”小雅眼中闪过诧异不过瞬间便隐去了,语气平淡无波的说着,边说边走至桌前坐下,神色复杂的看着轩辕行。
听到小雅的话轩辕行并没有多说什么抬起头时却见到小雅的神情眸中掠过一丝不虞语气也不算很好的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需要”
“为什么,我的眼神有什么么,有的不过是同情可怜吧了,你能管的了我的神情你能管的了我的心么,或许你一直就是这样自欺欺人而已”听到轩辕行的话小雅神色淡淡语气悠悠的说道还带着点风讽刺般。
“我,我愿意”轩辕行实在不知该找什么话来反驳小雅,便似耍无赖似的说道,也是今晚的轩辕行喝的虽不多,但是心情却不是很好,在这样的心情下也很是容易醉的。
“你愿意,是你的事情,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情,这一点摄政王大人应该管不了吧!”小雅连想都没想直接反驳回去了。
闻言轩辕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手拿着酒杯神情迷离的望着天空中,缓缓才开口说道:“你说,怎样才算是爱”
小雅听到这句话,神情微微一怔,爱么,究竟什么才是爱,自己懂么,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轩辕行被也没有指望小雅能够开口。
小雅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才缓缓开口说道:“或许根本没有爱,只是两个人相互吸引相互欣赏而相互心仪,最终诠释这段感情才算叫做爱吧!”
“不明白”轩辕行摇摇头说道,实在是因为小雅说的话他确实不懂,不过要是一切都不如这样,那么自己该说什么呢。
而小雅闻言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或者这只是每个人心中的一个感受,而自己只是表达的不算很准确,所以才这样开口说道。
“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一杯”轩辕行实在想不通便也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拿起酒杯直接给小雅倒上酒盅。
“好吧,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就舍命陪君子吧!”小雅拿着酒杯盈盈一笑便对着轩辕行笑着说道。
“干”轩辕行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冲小雅举杯爽朗的说道。
“干”小雅微微一笑便和轩辕行碰杯,便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场酒拼结束之后,小雅眼神也渐渐有些迷离,而轩辕行已经醉的趴在桌子上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一丝声音,时间似乎静止了般,小雅却听到轩辕行迷迷糊糊中问出了一句话:“你说,如果你和你爱的人注定不会在一起,而彼此都不快乐,你会怎么办”
当听清楚轩辕行这话的时候,小雅手上的酒杯直接从手中的滑落,而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苍白。
时逢四月的初春,北方的夜晚还是很凉,小雅此时的脸色冻的发僵在配上那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感觉甚是瘆人,抬头望着天上黑漆漆看不到一点亮光的天空,小雅神色惆怅语气悲凉又似懊悔的说道:“要是我和他注定不会再一起,而彼此都不快了,那么我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段时光,即使是偷也要偷来和他在一起仅存的美好回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近拥有,呵呵,我是不太过极端了”,小雅回过头看向轩辕行,却见他已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雅离开厅内叫来了附近的侍卫把轩辕行扶回了房间,而她一人却站在厅内,神色十分复杂的望着天空,嘴里轻声低喃道:“我们还有机会么,会有么”
此时皇宫养心殿内的福临正在看奏折,却感到心猛地一痛,似乎有什么在指引他似的,他总有一种预感小雅和他离得很近很近,可是自己派到扬中冒府的探子都来回禀没有出什么事呀,那就是U证明小雅还在冒府,可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为何会如此强烈呢。
福临眼神复杂的看着手中的奏折神色十分复杂,他就不信了没有轩辕行他就处理不好这些事,难道还非要去求他么。想让自己去求他,除非等到下辈子吧,一气之下福临直接把手中的奏折摔倒地上。
而散落一地的奏折上面清楚的写着丁国栋在甘肃已经起义,而李自成手下的大顺军将领李过还不死心也在湖广闹腾了起来,四处的叛逆都在揭竿而起,那自己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呢。
福临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神色复杂莫名,他现在十分困恼,因为现在握有兵权的几人都不会听从自己的命林,而此时若是自己分配下去,若是战胜了还好,若是输了自己可要颜面扫地,而且自己现在还没亲政,自己做的决定根本算不了数。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升起来的时候,轩辕行站在书桌前一直重复写着一句话:“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近拥有”眼神也看着这几个字,神色复杂莫名,良久,轩辕行严总闪过一丝决绝,把手中的笔一丢,抓起朝服便向门外走去,一边还让福管家去备马车。
皇宫武英殿内,而此时朝堂上也已经是打乱了,济儿哈朗的阿济格两人争执不断,而福临在一旁也压不住这二人,而多铎和朝中的其余的大臣一样在一旁看着并未插口。
“英亲王,这话说的可不对呀,这湖广和甘肃二地同时叛乱,若是把我们八旗的军队全都散出去,那京中无兵,这若是出了打乱可是如何是好”郑亲王济儿哈朗略带担忧的冲着阿济格说道。
“他们谁敢,我们满族八旗子弟兵,岂是那些文弱的汉人能比的上了,现在就是湖广的甘肃两地的叛乱,若是不尽全力缴清,若是别的地方在因为这事而起叛乱,那么我们大清才真正的命不久矣了”阿济格不顾郑亲王那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
“你”济儿哈朗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这个一意孤行的阿济格说了,他实在和他说不清,只无奈的挥挥袖子缄口不言。
“我怎么了,微臣恳请皇上为了我们大清安危,倾尽兵力竭尽全力剿灭叛贼,让他们不敢再没有勇气也没有那个胆量再来挑战我们大清”阿济格不在理会济儿哈朗直接冲坐在上座看不清表情的福临说道,话语虽是很恭敬,可是那态度却在仔细的看看就有些傲慢了,这让心思敏感的福临发觉到了,眼中满是怒火直愣愣的低着头等着福临的话语。
“英亲王这想法很好,若是这样直接让皇上把八旗兵权全都交到你的手上,一切都由你指挥了,这不就更合你的心意了么,英亲王觉得本王说的如何”没等福临开口便听到从殿外传来一个让福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这”阿济格听到轩辕行
的话回过头看去,果然见到轩辕行穿着朝服正大步的往殿内走来,那浑身的冷气直直冒着,在他经过的那些官员中有些已经站都站不稳了,见此轩辕行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不过这在福临与众人看来是得意,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每个人看待事务的角度不同而已。
“微臣轩辕行拜见皇上”轩辕行微微向福临俯身却并没有行礼,原因无他,实在是自己的腿脚这近几年来有时很痛,尤其是冬天和秋天,夏天还强一些,而且让自己向这个视自己为仇不知好歹的小子磕头下跪,自己实在低不下头去,不过见此也没有人说些什么。
“摄政王不必如此多礼,起吧!”福临压抑着怒气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冷冷的扫视着朝堂下的众人无一人开口说话,心中一片寒冷,若是大哥和大叔伯在这就好了,可是如今这两个能够帮助自己对抗轩辕行的一个死了一个卧病在床,而济儿哈朗虽说也算个忠臣但是性子太软根本不敢帮自己抵抗轩辕行,至于阿济格纯粹就是私欲作祟,想到此福临甚感无力,难道自己要掌握一切都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