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他就是要她得寸进尺,就是要宠她爱她,他已经错过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他怎么会舍得再让她受委屈呢?哪怕一丁点也不行!
小舫,没关系,你可以得寸进尺,可以放肆,哪怕你是要与上帝作对,我也会为你铺好上天的路,会为你先清除路上的障碍,所以,不要怕,有我在。
下楼给李艾打了个电话,那丫早已经逛到了另一家商场。童舫算是见识过那女人的逛功了,一叫她走路直喊脚疼,但一走进商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直逛到下午,中途只有吃饭的时间休息了一会儿,李艾还想继续逛,却被童舫生拉硬拽地推上了出租车。
她真佩服那位大小姐的毅力,当然她道无所谓,只是苦了易凡,不仅要做陪女人逛街这种无聊的时,还顺便被当成李艾的苦力,大包小包的东西,那女人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送走李艾,童舫却并不想马上回去,毕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于是两人来到一家咖啡馆。
“累到了吗?”童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易凡是她带出来的,人家堂堂一贵少爷竟沦落到为女人当苦力的地步,这还真是折煞了她们。
“恩!”就在童舫以为他会很客气地说“没有”时,他却看着她无辜地点了点头。
“都怪李艾那臭丫头,怎么可以让你拿这么多东西嘛!”童舫撅着嘴抱怨道。其实这一路她也拿了不少,都是怕累到他而主动提出要帮忙的。
“小舫,”易凡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她抬头。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是认真的。虽然之前他们是以夫妻的名义一起生活,可是并没有办理结婚登记;虽然也是同床共枕,但却从来没有夫妻之实。
他知道她还爱着另一个男人,深深地爱着,所以他想给她更多的自由,想让她有更多的选择。而他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爱着她、保护着她,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他看到她眼中的戒备一点点放松,看到他对他的疏离越来越淡,他想,也许她是可以放下的,也许他也可以给她幸福的。
作为纯血族后裔,他可以透视所有人的内心,却唯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的感受,他只能通过心灵的感应来获悉。
他说这话时,童舫正在用手中的咖啡匙搅拌着杯里浓烈的咖啡,下一秒,她的手在杯子上空停了下来。
听不懂,易凡在说什么?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憋了半天终于憋出这句话。然后起身,撞倒了手边的咖啡。
她头也没回,匆匆离开。
太多的疑问,太复杂的情感在她的脑中交错盘旋,交织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将她的理智吞没。易凡在说什么,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他是说要娶她吗?不是一场游戏吗,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样至少她可是时时提醒自己,他们之间横亘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现实。他是如此优秀的天之骄子,她是如此普通的农家女孩,他们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觉得好怕,怕自己真的爱上他。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出现这种事该怎么办?
阿哲哥的事已经让她流干了泪、伤碎了心,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她不想再去试着爱别人了,真的好累。
她想,就算他对她有一时的好奇,有浓烈的新鲜感,但这些终将会过去,哪天要是他厌了、烦了,她不过也就是打着铺盖卷走人。反正一无所有的来,最坏也不过一无所有的走。一场华丽的梦,梦醒人散,他不认识她,她也不记得他。
可是,他刚才在说什么呢?大概是她的耳朵出错了吧!
“啊!”刚从洗手间出来,童舫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她措手不及,叫不出声,也挣扎不开,只能闻见捂她的手帕上传来的阵阵药味,然后意识渐渐模糊、、、、、、
等她醒来时已经被捆绑着手脚扔在了一间废弃的仓库里。不远处,几个男人正在猜拳喝酒。
她抬头透过那扇小小的天窗望上去,天已经黑透了。
“哟,醒啦!”这时,有个人走到她旁边。
“是你?”童舫皱眉,她就说,谁平白无故会绑架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原来是复仇来了。
“还记得我啊?”男人轻蔑看她一眼,“记得就好,今天上午害我丢脸,害我女朋友跟我分手的事可不会这么就算了。”男人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刀。
童舫急了,牙齿有些颤抖道,“你、你想干嘛?”
“干嘛?”男人反问,然后笑道,“不干嘛,暂时对你还没兴趣,不过,等那男的来了就不一定了。”
易凡!童舫暗叫不好,他们都是冲着易凡来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找他下手,而是先抓了她?
“别急,”男人笑得一脸欠揍,还算好看的脸顿时有些扭曲,“待会我会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不是那么拽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救你!”
童舫的心一紧,他们是想对她、、、、、、
他们这么多人,而且看那些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人,一定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易凡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是真的、、、、、、
她闭上眼,不敢再想象下去。
那男人暂时也还没有为难她的心思,笑了笑走向了不远处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