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生，还真是够折腾人的，这不是折磨我吗？我想了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真的忍不住想说声：你们两个怎么能放在一块儿比？我说戚晓月漂亮？相信话筒对面的慕容嫣肯定不乐意听。我说慕容嫣漂亮？我又怎么对得起戚晓月？尽管戚晓月肯定不会知道我说的话。

不对——

慕容嫣怎么知道戚晓月的？我分明记得刚才她说的是戚晓月，不是那个女生，她认识戚晓月？还是她问的别人？

这个女生真的让我不可奈何了，她太麻烦了。此时，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不如不回答。下一刻，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合适，这个问题没有最合适的答案，我也就犯不着再也多想了。

“慕容嫣，你们两个都很漂亮，对了，你打电话有什么事情？”我搪塞一句，转而扯开了话题。

“没什么，就是放假了，想看看你在家干什么呢？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啊，去干什么了？”慕容嫣道。

“没干什么，就是去和两个朋友吃饭了。你打电话的时候估计我没听见。对不住啊。”我摇晃了一下酸麻的肩膀，虽然口中说的是道歉，但我的语气没有包含任何的歉意。

可能是慕容嫣察觉出了我的不喜，她也觉得刚刚的问题有些过了，要是她真的知道我和戚晓月两个人的关系的话，她绝对不会问这么蠢的问题。“呃，好吧。其实没什么事情。”

说完这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话筒两面，同时静寂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或许很长，或许很短，在我没有意识的时候慕容嫣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温柔且歉意的天籁之音让我再难生出什么不喜。尽管我在以前很长的时间渴望这样的美女给我聊天，但是现在，或许是我经历了太多类似的情形，也可能是心中仍然挂着戚晓月。我亦没有太多的感触了。

黑暗的房间里，加上偶尔塞进鼻子的酒精味道，我有些瞌睡了。接着和慕容嫣絮絮叨叨了一通，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或许这就是喝多了酒之后的反应吧。如此混混沌沌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才互道了声晚安，接着，我躺在柔软的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明。

第二天临近中午，老妈把还在被窝的我脱了出来，我还闹腾着不起。

头上还是发晕，头天晚上的事情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老妈给我说昨晚上我回来，没片刻时间就在房间里哼哼唧唧的，还以为我出什么事情了，慌忙进我屋里来。走到门外才知道我在和谁打电话。吵闹的声音时断时续，就这样前前后后折腾了半个小时。

听见老妈说这话，我慌忙打开手机查看通话记录。我可不想在朋友面前表现出一副烂醉如泥、口齿不清的形象。但我也略微有点疑惑，我平时喝酒，不论多少，都是安静的吓人。老老实实摸黑回家，然后就自然而然睡觉了。难道昨天晚上出奇的给谁打了电话？

等看到和慕容嫣持续半个小时的通话时间，我一瞬间愣住了。这下糟糕了，怎么给她打电话了。

咦，不对。是我接的电话。我苦苦思考了半晌，但前一日晚上的事情什么都记不得了。老妈说她还敲了敲我的房门，但我毫无印象。

我本想询问慕容嫣昨晚上我说了什么胡话，但是考虑了片刻又果断放弃了。我们两个只能算是见过几面的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我有什么权力询问了？

暂且不论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次休假的时间不算长，即便除去中间领成绩单的一上午，也就只有十多天玩耍的时间了。我还是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戚晓月表露些什么，我们当然还是正经的朋友关系。

那就——还是给戚晓月打电话聊吧。

每天傍晚，在夕阳将落、整个西面的天际成为了一片火红的时候，还是那条熟悉的火车道，还是我一个人，一双人字拖、裤衩、背心儿，就这样“启程”了。

“戚晓月，吃过饭了没？”我怀着紧张的心情说出这话。

“吃过了，你呢？”戚晓月不温不火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

激动的血液在我身体里奔流，涨红着脸，我突然忍不住加大的嗓音令戚晓月一惊：“早就吃过饭了，然后在散步的时候自然而然想起你，这不，就给你打电话问候你一下！”

“你倒是挺准时，每天都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还说问候我？你还怕我出什么事情？”戚晓月语气也渐温和了，这是她少有的女性般的性感的陈述。我喜欢和戚晓月无忧无虑的交谈，就像是做了什么按摩一样，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和享受。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戚晓月也会在旁侧无人的时候，跟我肆无忌惮的开玩笑。这个时候的她，就像脱掉了白日遮掩身体的衣衫一般温婉，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和我一样的走在街道里，和我一样的看着此刻灿烂的夕阳。

幸福、快乐。

“戚晓月，放假了，你每天都干什么啊？”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这么百无聊懒的问题，也就这样顺口问了出来。然我没有想到，也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后来竟给我了这么大的影响。

“没事就呆在家看书啊，其实我也挺喜欢看网络小说的。”

“啊？！”我显然没有想到戚晓月也会喜欢网络小说。平常和张辰他们说网络小说也没见戚晓月插什么话。一说到网络，我忽然有种止不住的兴奋，开口又道：“晓月，你都看什么类型的？”

对面的戚晓月考虑了片刻，回答道：“修仙一类的。”

我接着想说什么，戚晓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我道：“楚天阔，你看过《诛仙》吗？”

“《诛仙》？谁写的？没看过。很精彩吗？”我搜索大脑里储备了一年的网络小说信息，却没有关于戚晓月口中《诛仙》的任何内容。

“我推荐你看一下。对了，你别上网看了，回学校我给你书看。”戚晓月跟着说道。

“好啊。”我张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