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没啥,”我装傻,继续,“一些杂碎,花爷你不看得好,否则脏了你眼睛啊花爷。”
花爷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拿着筷子对我说,“吃吧,小祁,我知道你爱吃这些。来,我给夹菜。”花爷从五花八门的菜里给我挑了坨不明物,塞在我碗里。
辛大妈做羞涩状,不说话,只是暗着给我使了个眼色,“没事儿就赶紧走,快点给我闪人,别给我当电灯泡,老娘正进行着勾人的大事儿呢!”
我虎躯一震,回以辛大妈一个“我也想啊,可是我能逃得了么”的眼神,然后看着碗里那黄灿灿的玩意儿,手颤抖着问花爷,“这是什么啊?”
花爷阴险一笑,“木瓜,专门给你点的,你看你,前胸贴后背的,都快没女性特征了,我这是帮着你恢复你女儿本色。”
奶奶的,不用那些女性特征我也是个女银好不好?
我干巴巴地一笑,“顾爷,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不是花木兰啊。”
花爷脸色一板,厉声说:“瞎说,你哪是花木兰,你,不就是个李莲英么!”
妈的,你才是太监,你全家都是太监!怒气只能在胸口滑一圈,然后灰溜溜地爬回了老家,冬眠去了,我狗腿地笑了笑,“是是是,我跟李莲英很像很像。”
花爷意味深长地说:“是,下面没有,上边,也不太有。”说完“嘿嘿”一笑。接着,便如沐春风地对羞答答地辛大妈说:“小末,来,吃点蟹肉,平时读书很辛苦。”
我口水流地,奶奶的,我要吃蟹肉,谁爱吃木瓜谁吃去,我要吃蟹肉。奶奶的,我读书也很辛苦好不好?有木有嘛!
我看了看花爷,很好,他没注意我,于是乎,我便将我的爪子,伸向了离我很近的大闸蟹,悄悄*地夹了一块。
正当我乐呵着,花爷的筷子不知何时伸了过来,一把打掉我的蟹肉,严肃地说:“吃完碗里的,我再给你夹!”
画外之意,你别想吃蟹肉!你只能吃木瓜。
我眼光不离蟹肉,一边食之无味地吃着碗里恶心的木瓜,一边想着怎么能够就夹一块儿来尝尝。
这俩人,一个暗送秋波,一个明着关心,好一个狼狈为奸,好一个沆瀣一气,好一个同流合污。我默默流泪,心不在焉地吃着木瓜。这丫,一边放放心心大胆地和辛末谈情说爱,一边跟长了三只眼似的随时观察我这边的情况。
无奈,整个饭局花了一个小时,我却啥也没吃到,就吃了两坨木瓜,天理难容啊!
吃罢,顾淳已经搂着辛大妈了,他笑得跟狐狸似的,“小祁子,我和你舍友去玩玩,你自己回学校啊。”
啊?不行啊,下午辛末还有课。
“对了,小末的课你记着帮她顶一下,到时候我去学校打声招呼就行了,走了啊。”于是乎,辛大妈这见色忘友的家伙就和花爷坐着大奔离去,只留下一屁股的烟和两个人表里为奸的背影……
我,我,我怎么还得打的回去啊……
咦,坐在边边上那位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帅锅是谁?咦,怎么有点像毕献?
我挪了挪屁股,往那儿一凑,哎呀,真是。
恩,他对面是一女郎,啧啧,这女郎身材可真好,波波简直可以直接放在桌子上当个蟠桃了。长得也很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奔放型的。哈哈,原来是跟美女吃饭呢,我痞痞地吹了声口哨,没心情去管毕献的破事儿,准备就此闪人。
谁知,我正准备把视线移开的时候,毕混蛋桃花眼一瞥,就看见了正叼着牙签,站在香格里拉窗子底下鬼鬼祟祟的我。
毕献皱了皱眉,最后冲着美女笑了笑,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走了出来了……
他,他,他要干嘛啊?
意识到不妙,我撒开丫子准备开溜。远离毕献,珍爱生命。
还没等我跑开几步,后领子就被人给抓住了。我僵硬得跟机器人一样把头扭过去,笑容挤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毕老师。”
毕献手一松,我顿时觉得呼吸轻松多了。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直接转过身来看着人模狗样的毕献。
毕献手插在裤子兜里,酷着一张脸,风吹得他头发有点乱,多半是因为刚刚追我不容易。他面无表情,眸子深黑,带着黑洞般的魅力,可以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我甩了甩头,刚刚头脑缺氧,怎么把心都缺坏了?我竟然会觉得毕献很有魅力?竟然面对毕献的时候会脸红心跳?我是肿么了?不会吧,难不成我饥不择食了?不至于吧!
总结一句,我颓废了……我沦落了……
“呵呵,毕老师,你干嘛呢,怎么不和美女吃饭呢……”我乐呵呵地往香格里拉酒店一指。
毕献没甩我这句话,而是语气淡定地说:“你怎么在这?”
“呵呵,刚刚从香格里拉出来,呵呵。”我干瘪瘪的笑声从风中溜过去,像黄蛇一般。
毕献同学淡定地点了点头,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帮我个忙。”
我心下顿时一紧,立马搂紧了我的裤腰带,警惕地看着他,“干嘛?”千万别打我钱包的注意,我保不准会在大街上跟你拼命的,这都是些零碎了,都是我的救命钱啊。好吧,是救我自己的命。咳咳。
“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瞄了瞄我的肚子,思忖了两秒,指着我胃子说,“装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