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晟的工作效率很高,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将事情都处理好了,他让告诉陈葡萄已经打点好了,让她什么时候要下葬了告诉他。
陈葡萄也决定将外公好好安葬了之后她就离开这里,霍屹也知道之后就让柏晟安排人送陈葡萄。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限度。
从监狱里面领回外公的骨灰,陈葡萄也没多逗留,她直接就上了霍屹安排的车,然后去了柏晟准备好的地方,有了霍屹的这层关系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墓地刚建好,原本阴沉沉的天竟下起了雨。
陈葡萄撑着伞跪在刚弄好的墓地上磕了三个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墓碑上笑得淳朴的外公。
她给外公生前要好的几个朋友都发了信息,可他们都没有出现,最后就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外公入土。
柏晟看了跪在墓碑前那个冷清的背影,从这次的事情里,他是最能感受到人情人暖的那个。
他之前就调查过陈鹤林,也知道陈鹤林的那几个朋友,不说在陈鹤林入狱之后他们没人探视,就是这次的下葬仪式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亲人,这个时候是最能体现的。
知道陈葡萄不会那么快离开,等他们送陈葡萄离开之后,她跟霍总的事情也就两清了。
这样想着,柏晟也没有去催促陈葡萄,他转身下山,到山下的车里等着陈葡萄。
目送柏晟离开,一直躲在一边双手抱胸不屑的窥视着的赵含雪也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来。
她转头嘲讽地看向跪在地上陈葡萄,在确定柏晟看不到她了,她从一旁走了出来,来到陈葡萄的身边站住。
感觉到有人在她的旁边站立,陈葡萄抬起头看向来人。
“是你!”
陈葡萄的抬头让赵含雪看清陈葡萄此时的狼狈,她露出鄙视的神情,而后转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一脸嫌恶地撇开视线。
就这样的样貌也想要跟她抢屹哥哥?可该死地就是这般可怜的嘴脸让屹哥哥动了恻隐之心,不仅要帮陈葡萄救外公,现在还帮陈葡萄做了安葬这种事情。
“这就是你的外公?”
就是因为这个人让屹哥哥为了陈葡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人屹哥哥才会认识陈葡萄的。
该死!
“他也是你的外公。”
“呵呵,我可没有这样蠢的外公。”
如果不是为了让陈葡萄远离她的屹哥哥,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陈葡萄从赵含雪的神情中看出赵含雪眼中对外公的不屑一顾,她的脸色一沉。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冷笑的声音从赵含雪的嘴里发出,她是不会让陈葡萄再有机会接近屹哥哥的。
“我到这里来主要是想,看看你到底会蠢到什么样的地步。”
陈葡萄蹙起眉头看向赵含雪,赵含雪想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陈葡萄听不懂,赵含雪不由得鄙夷看着陈葡萄没有血色的脸。
“要我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说你傻好呢?霍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打听打听就去跟他做交易了,难道你不知道在这恒城里面,别人都是怎么评论他的?”
陈葡萄一愣,她当初只想着依照霍屹在恒城的势力肯定能帮她救外公,哪里还会想到要去调查霍屹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时候就算知道霍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想她那个时候也一样会拿着酒庄的股份去求霍屹。
“别人对他是怎么评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这个能力帮我安葬好外公。”
赵含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真是不知死活,想要缠着屹哥哥,下辈子吧!
“所以我才会你傻,你跟霍屹做生意不是等同于跟魔鬼做生意?谁人不知道霍屹就是商场上一阎王,只要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手的,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霍屹冰冷的脸出现在陈葡萄的眼前。
“就算我真跟一个魔鬼做生意,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要不是你们的冷酷无情,我也犯不着走到这一步。”
见到陈葡萄这般,赵含雪若无其事地扫视了一眼墓碑上的人,她想起她让人调查到的结果。
“经过调查我发现这个葡萄酒庄之所以会死人,其实是一场意外,更或者可以说是死者家里的内斗引发出来的,而葡萄酒庄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死者家属为了不被人发现,故而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葡萄酒庄账上。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警方调查,另一方面是想从葡萄酒庄里拿到一些赔偿金。根据调查,我想觉得最有可能是还是因为那么一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对上陈葡萄一无所知的眼眸,赵含雪忍着不忿,她很不喜欢陈葡萄脸上的那对大眼。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葡萄酒庄好好的会突然被查出能喝死人?你就没想过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商业手段?”
商业手段?确实,霍屹愿意救她外公确实是因为她手中的那一份股份,可这又能说明什么,这很正常,就算是她,如果没有庄园的股份在手,她也不敢找上霍屹。
看到陈葡萄眼中并未因为她的话产生一丝的涟漪,赵含雪更是为陈葡萄的愚蠢感到鄙视。
“看来你是真不明白什么是商人。”
赵含雪将头发撩到而后,微微的低下头用那带着歧视地目光看向陈葡萄。
“说来也很巧,你难道不觉得霍屹在收购酒庄的时机很恰巧吗?要我说不只是霍屹收购酒庄的时机很巧,就连你外公出事的时间也很巧。早就听闻商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话是什么意思?陈葡萄不敢深想。
赵含雪冷笑地看着陈葡萄,嘲讽道:“你外公蠢,被人陷害了还乖乖地做赔偿,你更蠢,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一座墓让自己失去所有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