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很乖,外公,你带葡萄一起走好不好?”
“外公……”
“葡萄一定不会任性……”
霍屹突然听到一阵阵像猫叫一样挠人的哽咽声,看着漆黑的办公楼,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去。
咔……
他将办公楼的灯开关打开,就看着角落里卷缩着一个人,而且是他一向厌恶又不想靠近的女人,他脚步一顿,瞬间将刚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呜呜呜……外公”
“外公你不要丢下葡萄一个人好不好?葡萄不要一个人!”
霍屹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到这句话之后,将这个烧的已经完全迷糊的女人给带了回去,而且是带回了自己的住所!
一个人?
呵,当时自己也是一个人,那个女人,为了一个不忠诚的男人,不仅了结了自己,也打算……可是后面为什么不把他也一起带走呢?是谁给她的权利,要把他一个人丢下?
死了的人是最幸福的,留下来的人才是最可怜的!
霍屹看着躺在床上烧的面颊通红的,不断说着胡话的陈葡萄,双手上的青筋不断的往外冒,最后身形僵硬的夺门而出。
这一切正常的反应却把家里的管家周伯急坏了。
“小柏,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
柏晟这会刚到家,刚冲了一个澡,手机就响了,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忍不住哀嚎一声,他只是个助理啊,不是二十小时的保姆好嘛!
“啊,周伯啊,怎么了?还没有回去吗?”
“回是回来了,不过……”
“你说什么?带了一个女人回去?”柏晟一听这话,吓得扑通一下从床上滚了下来:“还是抱回去的?”
“少爷让我下楼找退烧药,我就想问问,需要找医生过来瞧瞧吗?”周伯压低声音,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竖着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他说的医生自然是虞辰!
“这个我先想想,你别急,现在那边什么情况?”柏晟一边套上衣服,嘴里也没有闲着,脑子飞速的旋转,他心里默默祈祷,他老板可千万别犯病啊!
“有点太正常了!”周伯听到房间门小声的打开后又关上,对着电话那头如实汇报着。
“太正常才是不正常,我现在赶过去,你给虞美人打电话,让他赶紧的!”柏晟急的满头大汗,一着急,把给虞辰的外号都给叫出来了。
“周伯?”霍屹看着半天没有上楼的周伯,对着楼下叫了一声。
周伯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将电话按断,连忙小跑着上楼,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突然想起自己是下来拿药的,连忙又折回来,拿着退烧药和水上了楼。
“上次虞医生开的药放在厨房受潮了。”周伯开口解释,这是为什么自己去了那么久的原因。
霍屹不疑有他,接过周伯手中的药和水,然后直接让周伯下去休息了。
周伯好想拽着手中的水杯不给啊,少爷今个儿是不是中邪了啊,平日里的少爷可不是这样的,方圆几十米出现一个雌性都能各种过敏,严重的时候还能犯病,今天肯定是撞邪了!
这是要亲自喂房间里的姑娘吃药了?
这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话说柏晟一路飙车,还没有到半路,又接到周伯的电话,吓得差点没有撞上路上的防护带,他稳了稳心神,提醒周伯先稳住,给虞辰打个电话先。
话说虞辰刚从国外回来,正想着调时差,接到周伯的电话,也是吓了一大跳,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啊,上次视频通话的时候,不是说病情没有恶化吗?
霍屹强压着心里的恶心,看也不看一眼,就将退烧药直接塞进陈葡萄嘴了,陈葡萄烧的迷糊,头一偏,差点塞她鼻子里去。
看着已经咽下退烧药的陈葡萄,霍屹再也无法忍受和一个雌性同处一室的难受,直接一路奔进了健身房,带起拳击手套,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人呢?”柏晟喘着粗气,差点趴在周伯身上,有些生无可恋,这一路,他可是用的赶着去投胎的时速,紧赶慢赶,差点没把自己交代在路上了。
周伯对着楼上努了努嘴,柏晟一看这样,心是放下了一半,要是进了健身房那就是还有救,要是一直待在那个女人的房间,那就是真的没救了!
“虞辰呢?这都急死人了,还像个娘们一样呢!”柏晟心里放松了不少,就开始埋汰起虞辰来了。
“说谁娘们呢?信不信劳资让你不能人道!”身后的门被大力的踢开,差点将站在一旁抱怨的柏晟给撞趴在地上。
“你有那本事,就赶紧将楼上的人治好啊!”柏晟忍不住磨牙,总有一天,劳资要被你们这两个坑货给害死!
“给你这种鲁莽的人说不清楚!”虞辰回身将门关好,斜楞一眼一旁身材发达的柏晟,眼里红果果的嘲讽。
“我也跟你这种豆芽菜说不清楚!”柏晟不爽的顶了一句,还故意扬起自己发达的二头肌,对着身形相对清瘦的虞辰示威。
“好了,你们两人真是一对冤家啊,让你们来是看少爷的,怎么见面都掐,都多久没见了!”周伯打着圆场,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见面就吵架,莫非是前一世有夺妻之恨!周伯暗搓搓的想着。
“哼!”
“哼哼!”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哼唧了几声,撇头不看对方。
“我老头子是叫你们来拿主意的,你们再这样,我可要告状了。”周伯看两个人还是这模样,忍不住弄出杀手锏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大半夜的,不是叫你们两人来斗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