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宇文朵朵眉头一皱,对着跪着的沈元心说道,这个沈元心,还敢威胁她,这是不是也太可笑了些?
是,如果是和她有很深渊源的人,她一定会被其威胁,可是,这个沈元心和她非亲非故,竟然还敢威胁她?
“元心不敢,小姐,如果小姐强行这样做的话,那主人也一定不会放过元心的,与其死在主人的手里,元心还不如死在小姐的面前。”沈元心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首,坚决地对宇文朵朵说道。
是啊,她不仅仅是不能让梅忆文失望,而且,如果那样的话,以梅忆文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她。
与其死在梅忆文的手里,那她沈元心,还不如赌一把。
“你以为,你威胁得了我吗?”宇文朵朵向沈元心逼近了一步,口中尽是冰冷,狠狠地说道。
竟然要威胁她?毕竟沈元心是梅忆文的人,所以,在这梅园里,她还是,让这个沈元心自己知难而退的好。
毕竟,现在的她,不在宇文府,也不在皇宫,而是在梅忆文的地盘上。
“小姐,元心说过,元心不敢威胁小姐。”贝齿咬着红唇,沈元心冷冷地说道。
她现在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横竖都是一死罢了。
威胁?呵呵,她是威胁吗?她只不过是帮自己爱的人完成他的命令而已,她只不过是想抱住自己的命而已,她这样,过分吗?她这样,算是威胁吗?这只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
“你……”宇文朵朵看着沈元心,两眼之中,尽是抹不去的怒气。
这个沈元心,明明是威胁,可是偏偏,死不承认,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这样的女子,心机还真是深啊,这样的女人,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人。
“小姐,元心现在该怎么做,请小姐示下。”看着宇文朵朵没有说什么的样子,沈元心趁势继续说道。
豆腐,要在热的时候吃才好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机会,她,一定要趁热打铁,水到渠成。
“沈元心,你不要太过分了。”看着不知好歹的沈元心,宇文朵朵愤怒地说道。
太过分了,这么威胁她,奶奶的,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小姐,请小姐示下。”没有理会宇文朵朵的暴怒,沈元心继续说道。
越是暴怒,就越说明,她对宇文朵朵的刺激,就越是有用。
宇文朵朵,你还是中了我的计了。
宇文朵朵双拳紧篡,这个时候,不做出选择是不行的了,但是,她该怎么选呢?
选让沈元心活,那她的计划该怎么班?她的沫哥哥岂不是要被梅忆文囚禁一辈子,可如果选择要沈元心死,那她不是成了杀人凶手了?不,她不能,杀人那种恶毒的事,她宇文朵朵做不来,也不会做。
可是,她就真的只有被这个沈元心威胁吗?不,她不甘心呐。
算了,接下来的事,还是看看再说吧。说不定这个沈元心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哪有这么忠实的仆人,愿意为了自己的主人死。
不过,如果这个沈元心真的时铁了心要为梅忆文的一句话而去死的话,那她,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了呢。
“沈元心,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处理吧。”撂下这句话,宇文朵朵便径直向前走去,她在赌,她在和这个沈元心赌,这是致命的一招棋,但也是唯一的一招,成败,全都在这一招只伤了。
“嗯?”宇文朵朵的这一举动让沈元心大吃了一惊,这个宇文朵朵,竟然叫她自己处理,这不是,明显让她去死吗?这个宇文朵朵,怎么会狠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以前梅园关于她的那些传闻,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散布出来的谣言。
若不是那些关于宇文朵朵善良,柔弱,人人好欺的传言,她沈元心,怎么可能会选择和宇文朵朵赌,她怎么可能会怀有刚才那样必胜的决心?
该死,这一次,这的是被那些乱说的人给害死了。
可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沈元心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现在她应该怎么办?难道因为她的那一刻赌注,她,真的就要就死么?
不,她不想死,她要是死了,这辈子,她都不能再看到梅忆文了,她不要,她不要。
虽然梅忆文一点也不爱她,可是,她对梅忆文的爱意,却是从来都没有减少过。
三年了,为了梅忆文,她在这个地方为奴为婢三年了,为了梅忆文,她不知受了多少屈辱,这些她都忍过来了,可是今天,她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看着宇文朵朵那缓慢的步伐,沈元心觉得那很是奇怪,很是可疑,但现在的这个情况,没有时间让她多想,更没有时间让她去思考。
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她沈元心,再投一次胎,再做一次人。
梅忆文,你知道吗?我沈元心今天,是为你梅忆文死的,无论我死多少回,无论我投多少次胎,我沈元心对你梅忆文的请,对你梅忆文的爱,对你梅忆文的心,不只是这辈子,生生世世,都绝对不会改变分毫。
梅忆文,我爱你,希望我沈元心的死,可以让你一辈子记住我,虽然,这只是我的奢求罢了。
想到这儿,沈元心的手紧紧握住了匕首,不在有丝毫的犹豫,沈元心便狠狠地将它往自己的脖子处送去。
当匕首离沈元心的脖子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宇文朵朵的声音响起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