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但,她,没有哭。
只是,冷汗,渗透了全身。
生涩的小身子,痛到颤抖,似乎,连呼吸也痛了。
她能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僵了一秒。
好久。
“你是第一次?”终于,男人开口了。
语气,很平静。
“恩。”黑暗里,她点头。
算是吧。
至少,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子碰她。
“难怪。”
简单的两个字,却似乎,带着很复杂的意味。
她的床上功夫,简直是差到了极致。
后来,男人没有再问她什么,而她,也更加不会主动说话。
翻了翻小身子,动作有些艰难。
大腿处,似乎,还有些湿湿黏黏的。
感觉,很不爽。
她,不喜欢,甚至于,很讨厌。
半响,她坐起身来,小手覆上床头灯的开关上。
准备开灯去浴室将身子洗净,然而,小手才刚一落上开关,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掌狠狠扣住。
“不要开灯。”低沉的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
他的声音,依旧很沉,很冷,却似乎,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蛊惑着她,乖乖的放下了自己的小手。
她,没有违抗他的命令。
因为,他是她的老板。
今晚她还没有得到她该有的酬劳。
思一艰难的支起身子,借着窗外迷离的月色,往浴室里摸去。
“哗啦哗啦。”
浴室里,急急的水流声响起。
昏暗的灯光下,印着思一娇艳的身影。
她,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怕,看了以后,连自己也嫌弃自己脏了。
莹洁的大腿上,依旧有殷红的鲜血残留着,显得异常刺目。
泡在水中,她,擦拭着,用毛巾。
很用力很用力。
今晚过后,她彻彻底底跟自己的母亲一样了。
还记得姐姐曾经咒骂过她们的母亲,“你就那么缺男人吗?为什么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是不是你的骨子里真的就跟外面的人说的一样?
“骚。”是邻居们给妈妈的代名词。
而姐姐,每次在外人面前发狂的维护着她们的母亲的形象,甚至于,好几次不惜和外面的人动起手来,每一次,都是头破血流。
回家,她就愤恨的咒骂着她们的母亲,指责她,怨她,还有,恨她。
因为她的风情,她们总是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也因为她的风情,她们总是被她带回家的男人调戏,有时候会趁着母亲不在的空隙,会时而摸一摸她们的臀部,或者,碰一碰她们还未来得及发育的小胸部,甚至于,有时候,还会大喇喇的站在她们那不严实的澡堂门外,偷看着她和姐姐洗澡。
每一次,都是那种色眯眯的视线,落在她们的身上。
所以,她深深的厌恶男人,恶心男人。
她,无法忍受,但不懂反抗。可是,每一次,她都被保护得好好的,因为,她有姐姐。
而姐姐,无法忍受,每一次都往死里反抗每一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
可是,这一次过后,她,似乎有一些些,懂得了母亲的苦楚。
就如她,今天她弄脏了自己,可是,她不后悔。
半响,终于,洗净了一身。
泛痛的小身子似乎也舒缓了好几分。
着好衣衫,出了浴室门。
往玫瑰床边移去。
男人依旧还在。
他半裸着身子,慵懒的倚在床头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6。
他的五官,在黑暗里,略显凌厉,却依旧模糊不清。
思一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喜欢抽烟。
但,这不关她的事。
她走近玫瑰床,顿了顿,而后,弯身,乖乖的钻进了被子里,躺下。
因为,老板没说她可以走,所以,她还不能走。
而且她很累,需要休息。
“我可以睡觉吗?”思一瞠目,看着天花板,问一旁的他。
声音,很淡,很直接。
男人偏头,睨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怔愕。
半响——
“可以。”点头,沉闷的应了声她。
得到了老板的应允,燕思一乖乖的闭上了双眼,睡了去过。
而一旁的他,只是继续专注的抽着手中的烟。
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清晨的第一缕曙阳光洒进清冷的卧室内,微风扬起落地窗帘一角,轻轻的唤醒了床上熟睡的小人儿。
思一翻了翻身,秀眉微微蹙起,下身,依旧疼痛难耐。
缓缓的撑开惺忪的眼眸,而后,偏头。
下一瞬,腾的一声,小身子一跃而起,坐起身来。
慌乱的视线不断的扫视空荡荡的房间。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没有昨夜那个男人的影子,甚至于,连床头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钞票。
心底,狠狠一惊。
难道,她被骗了?
纯澈清淡的眼瞳里,闪过明显的惊慌。
“我没兴趣为了两千块钱跑路。”一道慵懒而极富磁性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声音依旧很低沉,只是多了几分惺忪,似乎也是刚刚睡醒起来。
浴室门被拉开,男人慵懒的倚在玻璃门边,一身白色的低胸浴袍,懒懒的撑在他那如衣架般健硕的身躯上,亚麻色的碎发湿漉漉的洒落在冷峻的面庞上。
思一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或许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最帅的一个。
他拥有着一双深邃摄人的黑瞳,却似乎还透着几分让人窒息的冷寒。
他,看着她的时候,唇角没有一丝笑容,眼神也格外的冷静,全身渗透着一种冷然的霸气与贵气,却,给人一种异常稳重的感觉,似乎,特别有魅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