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一股淡淡的酒香,还渗着独属于他的诞香,幽幽的漫进她敏感的鼻息间。
他,喝酒了。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小脑袋。
很烫,很烫烫得让她有一种快要被焚烧掉的错觉。
今天的他,一贯冰寒的墨瞳里,竟染着几分痴醉,却又带着几许她看不明的隐怒。
他,好像真的有几分醉了。
厅里,暗着灯,迷离的月光,柔柔的洒在紧密相贴的他们身上,却莫名的,漫着几分清冷的味道。
他的手,很自然的探进她的睡衣里,轻轻的抚弄着她滑嫩如水的肌肤。
她,蓦地一颤,小身子愈加僵硬了几分。
“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了。”他低沉的语调里,透着好几分压抑,还有几丝愤怒。
思一不答,只是颤颤的点了点头。
对于她乖顺的态度,他似乎还算满意。
微微抬头,姓感的薄唇轻轻触上她扇动的羽睫,一点点一点点,温柔的轻吻着她。
但,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也没有一丝温柔的意思。
怀里的思一,不自在的挪了挪泛痛的身子。
其实,她知道,他是在发泄,在她身上发泄着他心底那股怒意。
似乎,在他的眼中,她就同于,一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一般。
他越渐回温的大掌,攀着她一盈而握的腰肢,低着头,深深的埋在她温柔的胸前,失控的喘息着。
她的抗拒,他感受得一清二楚。
但,他容不得她反抗。因为,他相信,他的火热,她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沙发上。
两个人,就这么胶缠的坐立着。
他灼热的大掌,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断的上下推送着。
他浑噩的脑子里,一直回旋的某个熟悉而心痛的身影,以及那个,足以震慑到他心头的名字。
程昕樰,程昕樰……
他,就这样疯狂的想着,追忆着,从快乐,到痛苦。
心情与身体,变得愈加亢奋起来,身下的律动,随着他的需求,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狂野!
墨染的瞳仁,在酒醉与追忆中一点点变得赤红,还有迷离。
如痴如醉……
好久好久。
旖旎的大厅内,伴随一道亢奋的低吼声,以及,那一串低泣的嘤嘤声,终于,所有的发泄,结束了。
高朝过后,思一就如同一个抽了灵魂的布偶娃娃一般,身心疲惫的瘫软在苍井琰温实的怀里,一动不动,任由着身上淋漓的汗水,浸湿她与他滚烫的身子。
她累,好累好累。
累到,已经完全忘记了恐慌,忘记了男女之间的那份该有的距离。
漂亮的小脸蛋,潮红依旧迟迟不退,她伏在他结实姓感的胸膛上,艰难的喘息着,适应着刚刚那股凶猛的激流。
男女之间的情事,她真的还一时无法习惯过来。
每一次做完,她就如同一滩死水。
没有一丝生气。
晦暗的月色下,温热的大掌,轻抚着她汗水淋漓的发丝。
动作里,却带着几分温柔,一种,很诡异的温柔她,不懂。
但,似乎理解,这样的温柔,不该属于她。
很久很久。
他眼底的情谷欠渐渐消退,他的酒香也似乎淡了好几分。
“还痛不痛?”黑暗里,鹰隼的墨瞳如同黑曜石一般闪耀。
他搂着她,低沉的嗓音依旧带着几分喑哑,轻声问她。
瘫在他怀里的思一,愣了愣,半响,颤颤的点了点头,应他。
身体,依旧还在,一阵一阵扯痛着。
他笑,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办?我的一一,好像有些性冷淡。”
他的语调带着前所未有的暖意。
只因为,今天的她,很好的安抚了他这颗快要死去的心。即算,她的表现,依旧很差,但,今天她比以往似乎乖顺了好几分,也让他,更加满足了好些分。
大概,这就是性谷欠的魔力,至少能让他一颗本是压抑的心,得到一些些的解脱。
怀里的思一微微一惊,心,的某一处,竟有一种被柔柔的羽毛拂过一般的感觉。
我的一一?
好温馨,好熟悉的呼唤,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姐姐那甜甜的轻唤声,“一一,我的一一。”
抬眼,困惑的看着他,动作有些迟缓。
晦暗的月色下,他的棱角愈加显得分明,透着几分清冷的气息,却似乎,少了以往的凌厉。
但,依旧俊美如斯。
他,醉了。
而她,也醉了。
不然,又怎么会呆在一个男人怀里,越觉暖意绵绵呢?
“忍一点,习惯了就好。”他魅惑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炙热的耳边轻轻掠过。
她不答,他的要求,依旧如此。
习惯,习惯了就好。
“对于一个已经两年多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男人来说,再一次挑起他性趣的那个女人,是完全有责任满足他的需求的。”
他,指控她,顺便将责任全数推给她,毫不留情,并且,不容置喙。
搂着她柔软身躯的大掌,也愈加紧了好几分。
思一的心,微微颤了一秒,有些困惑。
眨了眨她那双稍显惺忪的大眼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很快,抽离了视线。
眯上眼,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睡去。
她很累。
累到,不想动,也更加不愿去多想。
想多了,只会让自己,越发看不起自己。
不久,他抱着怀里乖顺的小女人,去了楼上的正房。
今晚,他不打算走了。
他不想让自己一个人,再次陷入那种冰冷,还痛苦非常的回忆中。
还有那种一道又一道,震慑着他心底深处的,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