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意思,霍水仙让laobao将这些女子带走,“我是不是也要出去?”她问。
没有回答,他狼狈的爬向chuang榻,粗鲁的解下帐帘,不一会儿就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女子唇际若有似无的残忍,心中一丝丝畅快。
半响,帐帘里没再发出什么声音,她隔着珠帘隔着帐帘往chuang榻方向看了一会儿,讪笑:“若是不行,她们可都在门口候着呢。”
红烛燃尽,薄薄的血腥味在鼻息间游移,霍水仙微微皱眉,死了?走出珠帘,缓步朝chuang榻走去,凝神,却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思索着,果真死了吗?
她退回到珠帘内,唤“阿福,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得救。”
变回原样的阿福责难的朝她看了一眼,霍水仙视若无睹,阿福快步朝那chuang榻奔去,“噗…噗…”
女子悠闲的啜了口清茶,回道:“我不是问你他死没死,我想知道他还有没有得救?”
“噗…”
叹气,“如此,也就罢了,我们还是回谷里吧。”
“噗噗,噗,噗”
她有些生气,居然跟她讨价还价,看来平时太惯着了,急步朝那声源处,“出不出来?”
“噗~~~~~~~”
“不出来是吧?那你跟着死人去混日子吧。”说罢,帐内传来微微的啜泣,“啊噗啊噗。”
她的眼里露出不忍,掀开帘帐,冲鼻的腥味,看向那无声息的人,昨日还众多表情的脸,如今苍白一片,嘴唇上深深的牙印,怪不得没有声音,强忍住了。阿福踩在他的肚子上跳着,他只裸了上身,肩膀处暗红较多,洞状,应该是发簪,用发簪戳刺肩部,下衣丝毫不损,还是这么倔强,他是想要多疼才保持理智?
阿福不开心的在他的肚皮上蹦跶着,肚皮上印了些它的爪印,“你再这样跳下去,死人都给你跳活了,下来。”
它仍在考验女子的耐心,纤手掐住它的耳朵,不断有“噗波噗波”的声音发出。
“知道疼,还不下来!”
它举起爪子,捂住了耳朵,松开之后,委屈的张开肥肥的胳膊,想要些温暖,女子无奈的看着它,倾身拥抱,起身时一丝拖拽,那遮面的白纱滑落而下,来不及遮掩,迎来一声沙哑的低叹:“好美,倾城,你真的好美。”
简洛以为自己死了,他不愿在她面前丑态百出,除了痛能让自己清醒之外,别无他法。那每一次扎刺都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只有剧痛会告诉他,他现在还活着,他现在不能死,他一定忍得住。
她教训阿福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悦耳,充满感情的责难比冷冰冰的‘问候’让他更加眷念。只是他睁不开眼,yiye的抵抗,疲惫得如死生过一次,直到那淡淡的水仙花香味一点点的靠近时,他迫切想睁开双眼,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感觉到了了光线,也看到了她的脸,一刹那的心跳加速,她巧夺天工的鼻和唇,她脸部完美的轮廓,她粉嫩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如此容颜,即便是嫦娥也会嫉妒,倾国倾城,名副其实。可他脱口而出的却是,“好美,倾城,你真的好美。”
他与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影响了,阿福兴奋莫名的从她怀里跳到了他的肚子上,她拂袖而去。
简洛想不通的是,他为何会唤她:倾城。
看来阿福还是很舍不得简洛的,整整三日,她未出现在他面前,只有阿福每天过来陪他玩闹。
待肩膀的伤口稍稍愈合,简洛回想起这次事件的过程。毫无疑问,他的主子在这里可以呼风唤雨,若不是,他不可能自醒来,有人照料三餐。那,自己遭春药折磨,她肯定也知道的很清楚,八成就是她指使的,她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考验他吗?
他看着在chuang上打滚的阿福,它滑稽的样子总能让他暂时忘掉烦恼,“你成天跟我厮混在一起,不怕主子生气?”
它接着打滚,像个毛球,玩得尽兴时还会连带着被子一起滚动起来,“她是不是很凶啊?”
这一次它愿意停下来交流了,“噗!”
耷拉的耳朵,无疑表示赞同他的观点,简洛艰难的系着腰间的底衣绳,怀念起T恤和衬衫来,为何古时代的人都喜欢在腰下扣带子?
“简公子,这种事情叫我们做就可以了。”简洛还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就感觉手上艰难的动作被人接了过去,不好意思起来,“我自己可以的,伤口也快好了。”
那女子仍在其身后,简洛不敢贸然转身,阿福已经跳至简洛面前的桌上,好奇的看着,感觉到身后女子停下动作,他往前迈了一步,转身,紫色裙衫,粉色腰带,低着头,“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的红肿让简洛心里微微一震,“你这伤……?”
那女子突然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简洛和阿福被这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姑娘,你这是…?”
她低首不语,眼泪不住的拍打在地面上,简洛搀扶不起,一时间,僵持在这里。
“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你的,我定会全力去帮,姑娘你别这样。”
那女子这才开口,“小女子沦落风尘三载有余,有一心愿未了,本想去水仙谷求那位仙人,可那荆棘林不是一般人可踏,听闻公子进出过水仙谷,所以…”
简洛皱眉,他进出水仙谷之事并没有人知道,这烟花之地的女子因何得知?“是谁跟你说,我进出过水仙谷的?”
那女子踌躇了一下,“小女子是听陈记茶楼的店小二说的。”
这个店小二又没有亲眼看他入谷,从何知道他入谷去的?
面前的女子长跪不起,他也不想贸然替她求助于霍水仙,想到这里,他也有疑问,“我那日进如意楼,你们是否都知道我在寻人?”
女子颔首,“那你们也知道我在寻何人,是吗?”
女子停顿了一下,接着点头,“那人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