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儿?”沈念浑身僵硬,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轻嗤的声音,“好个无情的女人。”
靳辛延的目光掠过雨帘后陆深追出来的身影,眸子越发冷了,“才几日不见就另结新欢了。”
羞辱的话语如冰珠般砸在沈念脸上。
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身份,或者说,她曾经的身份。
沈念脸色惨白,再次强调,“靳先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靳辛延攫住沈念的下巴,逼迫她抬头,“这么迫切想跟我撇清关系,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嗯?”
尾音拖长,性感撩人。
闻着靳辛延身上熟悉而清冽的味道,沈念鼻间微微一酸,她差点失控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多舍不得离开他。
可她不能。
他会骂她贱。
指甲深深掐入肉中,疼痛令沈念的理智慢慢回笼,“靳先生,我跟陆深只是同事。”
一摞照片甩给沈念。
沈念翻开着手中的照片,不得不承认拍摄者的取角非常厉害,画面中的二人俨然热恋中的男女。
可她就算跟别人谈恋爱又如何?他不是已经有顾小姐了吗?
“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靳辛延的大掌探入裙底,罕见的,有几分急躁。
沈念按住他不安分的手,“靳辛延,你不可以对我这样,否则我要报警了!”
靳辛延冷笑,“请便。”
车很快停在皇家夜总会对面的宝丽大酒店。
沈念苦笑,他们第一次交易的地方。
靳辛延还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提醒她曾经做过的肮脏事。
总统套房里,沈念奋力推搡着身上的人,小脸憋得通红,“靳辛延,你说过分开之后不纠缠的,我不纠缠你,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结婚三年,沈念从未反抗过他,总是温顺得像只猫,又软又绵,任他搓圆捏扁,他一直以为她没脾气。
而她此刻的挣扎令靳辛延心间的无名火越烧越炙。
她在为那个男人守贞吗?
这个念头令他莫名烦躁,他忘不了照片里她笑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男人那样笑?
她怎么敢!
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席卷了靳辛延的理智,令他发狂。
“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我不要了,别人也不可以用!”
沈念心如死灰,他真的……
只把她当成玩具。
他玩过的,丢弃的玩具。
还不许别人玩。
呵呵。
笑着笑着,沈念的唇角就有了冷意,“靳辛延,你这么放不开手,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怎么?爱上我让你觉得很羞耻是不是?”
他一把掐住她细长的颈,狠狠地,“小野猫,收起你的利爪,你放心,我不会白嫖。”
沈念,“无耻。”他总是懂得如何刺痛她。
走之前,靳辛延果然留了巨额支票。
沈念看了一眼她的‘辛苦钱’,冷笑,金主还真阔绰。
第二天去公司上班,沈念刻意跟陆深拉开距离,靳辛延睚眦必报,她不想连累陆深。
“昨天……”陆深却追着沈念,“来接你的是你男朋友吗?”
沈念忙着手头的工作,“不是。”是金主。
陆深松了口气,“那就好。”又跟沈念闲聊几句才离开。
那一晚之后,靳辛延仿佛真的对沈念厌倦了,再没找过她。
沈念平静的过了一个月,工作渐渐步入正轨,生活也一天天转好,沈念知道,她跟靳辛延彻底结束了。
望着眼前淅沥沥的雨,闻着潮湿的空气,沈念心情复杂,说不上是轻松还是失落。
这一场雨过后,天就要转凉了。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
“念念,你下班了吗?吃饭了没?”
是沈母。
“没,我正准备……”
沈母的声音很兴奋,“没吃饭就来‘四洲楼’,我把地址发你。”
“我……”
沈念话没说完,沈母就挂了电话。
四洲楼是帝都的名菜馆,价格也高得出名。
沈念根据沈母发的信息找到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六七个人,男女都有。
见到女儿过来,沈母连忙拉着她跟旁人介绍,口中不无骄傲。
名校、高颜值、好工作,给沈念镀上了层层金粉。
对面的男孩盯着沈念挪不动眼珠子,“我……我叫许晋,我也刚刚大学毕业,你,你好。”
沈念看众人面色,反应过来这是个相亲局,有些恼火,却依然保持着礼貌,“你好,沈念,我也是刚工作不久。”
闻言,许晋旁边的男人挑了挑眉,“是吗?沈小姐不做兼职?”
沈念转脸看他,眉心微皱,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许墨,阿晋的堂哥。”男人笑容放肆,“沈小姐好眼熟呀。”
如一道惊雷劈过。
沈念绝对不会想到她会在这样场合重逢三年前怒砸二十万要买她初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