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门外,下人早已将马车备好等候着三皇子与三皇妃。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宫门口。陈致易挽着温酥在马车旁站定,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出声。
温酥心中了然,明白陈致易男此时似乎对自己有些愧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摆出了一副识大体的模样。
“今日之事妾身并未在心中挂怀。妾身明白夫君是因在意妾身,才想弄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温酥微微低头,眼角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陈致易见温酥这副样子,心中更是内疚无比。温酥对自己一心一意,他竟还怀疑她与他人有染,实再太不应该。
一片落叶被微风夹带着,落在了温酥的头上。只见陈致易醇熟地将那片叶子拿下,宠溺地摸了摸温酥的头。
"别想太多, 我相信你。”
短短八字,温酥明白,自己又获取了陈致易的一点信任。她微微点点头,掩盖住内心的波澜,在陈致易的搀扶下坐入了马车内。
待陈致易也进入马车内后,马车夫用鞭子利落地抽打马儿,马儿长嘶一声,便拉着车向前走去,只留下一地红尘。
陈致易和温酥所不和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二皇子尽收眼底。二皇子站在黑暗中,眼底一片阴郁。
“呵呵,这次让你躲过一切,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二皇子眼中划过一片凶狠的情绪,喃喃着,咬牙吐出两个字 ,“温酥。”
“来人!”
一个人影迅速在二皇子面前出现,他身着一袭黑衣,看不清脸的模样。
“看见刚刚走的那俩人了吗?拿着那个女人的头来见我。”
“是!"一声冷冰冰的回答后,黑衣人如同暗影一般消失不见。
二皇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马车内。“我们去哪儿?”二人无言良久后,温酥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
“杏林。”陈致易回答。
要知这 “杏林"可是京都数一数二的酒楼。温酥抬头看向陈致易。许是感受到了温酥询问的目光,陈致易露出了少有的温柔的神情,解释道:“今天你受惊了,带你去好好吃一顿。”
温远乐娇羞地一笑,一举一动都在挑拨着陈致易的心。这个女人,真是让人领罢不能。
车停,陈致易小心地将温酥扶下了车。一座雅致的建筑出现在两人面前。
“哎!客官里头请!”热情的店小二见二人衣着不凡,明白是两个大人物,连忙上来迎接。
“我和我娘子想找一个清净的地方吃饭,陈致易对店小二说道。
只见那店小二顿了一下,随即又摆出了一副笑脸, 说:“好嘞, 楼上包间,客宫,请!”
店小二将两人领入一处极具音韵味的屋子,陈致易坐下,双袖一挥,“将你们店是头的招牌菜都一个上一份,今天把我娘子哄高兴了,我重重有赏!”
店小二一听, 笑得更加灿烂了,连连答应,而后识相地退下了,留陈致易与温酥夫妻二人在屋内。
“不用点这么多的,吃不完。 ”温酥谈谈地说道。
“没事。陈致易笑笑, 眼中一片温情如水。
见陈致易如此坚决,温酥也不再推辞,心安理得地应下。拿起手边的茶水小口小口地吞咽着。
陈致致易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美艳动人却不是个花瓶。她有她的机智,好像总能在她的身上看见惊喜,把他迷得死死的。
温酥被陈致易盯着有些不自在.随口说道:“菜怎么还没来?”
陈致易温柔地回答:“饿了吗了我去帮你摧一摧!这小二,怎么这么慢。”
起身,推开门,前脚刚欲走,陈致易便发现了不对劲。
怪不得刚刚感觉如此安静,只见之前人满为熟的“杏林“此时已人去楼空,清冷一片。
陈致易心头一凉,暗叫不好,连忙回头。果不其然,一个黑衣人正举剑向温酥的背后刺去。
许是太热,温酥背对着门吹着风,对身后发生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陈致易眼疾手快,顺手拿起手边的花瓶向黑衣人扔去。随着黑衣人的侧身一躲,花瓶掉落在地上炸开,清脆的碎裂声刺入温酥的耳膜。
温酥转过身,眼前的这一幕让她被吓了一跳。黑衣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重新向温酥冲去。温酥脑中一片空白,剑头即将刺入温酥喉中。
随着清脆的一响,剑在离她脖子的半尺处停下,陈致易不知何时拿到了一把青铜剑,抵住了黑衣人的攻击。
“我只要这个女人的头,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也一起杀!”黑衣人的声音冰冷又刺耳。
温酥有些微微发抖,但她马上就使自己镇定了下来。现在看来,这个杀手是冲着自己来的,利用他们僵持的时间,想要逃跑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温酥瞄了眼窗外,两层楼的高度,下面是河,温酥咽了咽口水,心中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重新看向两人,黑衣人见陈致易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便迅速抽出宝剑和陈致易纠缠起来。
陈致易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手中拿着剑,底气便更加足了。两人打得不分上下。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正是逃跑的好机会。温酥正准备逃,回头一看陈致易,却突然感到了犹豫。
就在温酥陷入两难境界时,黑衣人占了上风。冰冷的剑光一闪,眼见这就要朝陈致易刺去。
没有一丝犹像,温酥扑过去抱住了陈致易 。剑笔直地扎入她的手臂。“温酥!”陈致易大喊一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温酥刚刚时相逃,虽然他被黑衣人缠着,但心却一直在温酥那里,所以才给了黑衣人可乘之机。温酥的那些小眼神,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不怪她,在这种情况下,逃跑是一个人的本能,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温酥没有逃,而是替他挡下了这一剑。
看着温酥止不住的血,陈致易眼下一片血红色,他抄起手边的剑,向黑衣人刺去。
但带着一个受了伤的女人,陈致易哪里还是黑衣人的对手,被黑衣人抵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