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老婆婆话里的意思，如果信雁真的能够不分时间、地点地替人送信的话，那个程小少爷肯定就是那个“他”的转世了，所以信雁才会缠上程小少爷。

“喂，和尚，你那个让别人看不见我们的咒不会也有什么副作用吧？”

封不言听闻关关这么说，一脸诧异地说道：“你感觉到副作用了？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发现自己的手从三玄的肩膀上穿过去了，吓了一跳。

三玄对愣住的封不言说道：“现在你看到了，这就是副作用。”

封不言伸手又拍了一下三玄的肩膀，这下子没有直接穿过去，他心里稍微镇定了一些，问道：“为什么你的咒都有副作用啊？”

“我师父说，普通人对上我们这些有法术的人太吃亏了，所以为了防止我滥用法术做一些为非作歹的事，特地在每个咒上都作了手脚，咒语用多了就会出现各种副作用，封识咒是不让别人感知到我们的，偶尔用一次的话，副作用就是解除咒语之后，我们可能会没有办法触摸物品，这个副作用只会偶尔出现，而且持续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不用担心，但是用的次数多了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可控的副作用出现。”

关关说道：“……你确定你师父不是学艺不精，才教了你这些半吊子的法术？”

“阿弥陀佛，你可以质疑我，但是不能羞辱我的师父。”

关关差点忘了，三玄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和尚。

他们三人鬼鬼祟祟地回到了程宅，这回不敢再用封识咒了，老老实实地等天黑，等到天黑了之后才偷偷摸摸地爬了墙。

关关骑在墙头上的时候，郁闷地说道：“你们两个确定你们是抓妖的，不是做贼的？我怎么觉着跟着你们之后天天翻墙啊？”

“我如假包换，肯定是抓妖的，道士是个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连他的身份都是他自己说的，是不是真道士我们都不知道。”

封不言赶紧澄清道：“我真的是道士，我是五华山三清观里出来的道士，如假包换！”

三玄用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五华山的三清观我知道，在抓妖界名声很高，那里的道士都是高人，你确定你是从那里出来的？就你这个水平？”

封不言立马怂了：“我这不是被赶出来了么？”

三玄用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

“嘿，你这是看不起我么？你还没说你从哪里来的呢，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

“我是般若寺的武僧。”

封不言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个般若寺？”

“这世上还有几个般若寺？”

封不言两眼冒光地看着三玄，一脸兴奋地说道：“厉害啊，我能跟你合作抓妖，也是我的造化。”

“你那是跟我合作么？你们明明就是在白蹭我的抓妖经验值。”

白蹭的关关：“……你说谁白蹭呢？你以为我想来啊？”

“我没说你。”

“我发誓，和尚真的没说你！”

封不言可是见过关关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灵魂发威的，目测那个灵魂的实力不在和尚之下，所以真不好说她是来白蹭的。

关关看着他们两个，狐疑地说道：“我总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

“你们两个别废话了，前面有人！”

关关跟封不言赶紧闭了嘴。

他们熟门熟路地去了程小少爷的屋子，他屋子上的大门修好了，已经被程老爷给重新锁上了，除了一天三顿饭的时间，其它时候，一律不准放小少爷出来。

封不言从袖子了掏出了一根细铁丝，对着锁捣鼓了几下，把锁给捣鼓开了。

“道士，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锁本事？”

道士特自豪地说道：“人在江湖走，哪能没点儿本事傍身啊？”

“我话可说在前面了，你开锁归开锁，可别打我那铺子的主意。”

封不言现在的住处就在笔墨铺子隔壁，关关能不担心么？

“谁在外面？”

程小少爷睡得不熟，早就被外面嘀嘀咕咕的声音给吵醒了，三玄他们本来就冲着他来的，也不避讳着他，三人鱼贯进了他的屋子，最后一个进的封不言还顺道替他把门给关上了。

程小少爷看到屋子里一下子进了这么多人，吓得往床后面移了移，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三玄解释道：“程小少爷，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你身边的那只信雁。”

“你们叫我程穆就好，你们能看见我身边的雁子？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抓它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