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言莫名奇妙被拉进了三玄的房间,诧异地问道:“拉我进来干嘛?”
“证明我们的清白。”
关关倒在床上便睡得不省人事,她是真的困了,被那个长发女子折腾了大半夜,身体、精神双折磨,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了。
三玄坐在椅子上打坐,闭着眼睛说道:“你请自便。”
封不言四下看了看,爬到床旁边的那张小沙发上去了。
第二天来收拾房间的仆人看着他们三个脸色憔悴的从同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纷呈,心中暗叹还是他们乡下人民风比较开放。
封不言瞒着封老爷,带着关关跟三玄上了五华山,他要去找他的师父问一问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什么叫“命中带火”?
三清观守门的小弟子一看到封不言来了,如临大敌,赶紧把大门关上了。
封不言敲门敲了半天,“开开门,放我进去啊,我问几句话就走。”
“不言师兄,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去禀告过掌门之后再来替你开门。”
自从封不言失手把三清观的房子给烧了之后,三清观上上下下都怕了他了,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就怕一个不小心会引火上身。
过了一会儿,门后面传来了声响,“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睡着了,你今天还是回去吧。”
“骗谁呢?大白天睡觉,这摆明了是不想见我。”
小弟子为难地说道:“师兄,你也知道是师父不想见你,就被为难我了,回去吧。”
已经爬到山上来了,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封不言悄悄地摸到三清观的侧墙处,说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我进去找一下我师父就出来。”
他翻过了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他师父的住处,敲了敲门。
“进来……你怎么来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师父,徒儿想你了。”
封不言说着便往白活道人身上扑了过去,白活道人圆滚滚的身子却很灵活,往旁边一翻,躲过了他的虎扑,吹了吹自己的白胡子,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有话说话,不要动手。”
“师父,我刚刚经过我以前住的地方,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把房子给修好了,我想回来继续跟着您修行。”
白活道人发须皆白,脸盘子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身材也是圆圆的,总而言之看上去就是一个肉滚滚的白胡子老头,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道:“我求求你了,放过我们三清观吧,你再在这里待几年,我连裤子都得拿出来当了。”
“您当裤子干嘛呀?”
“当了换钱替你修房子啊,还能干嘛?”
“您可以不用当自己的裤子啊,师兄师弟那么多,要当让他们当去。”
白活道人一掌把封不言拍得远远的,“不许打你师兄弟的主意,你害得他们还不够惨么?你自己琢磨琢磨,从你开始修道,不是今天把师兄的衣服给烧了,就是明天把你师兄的被子给烧了,可怜我就这么多徒弟,哪个没遭过你的毒手?”
封不言腆着脸说道:“师父,这也不能怪我啊,符纸不听使唤,我也无可奈何啊,它们一碰就烧起来,我拦都拦不住。”
“你少贫嘴,说吧,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事?”
“师父,我想请问一下您老人家,什么是‘命中带火’?”
“什么玩意儿,没听过。”
“我听我爹说,我命中带火,不懂什么意思,我是火命么?”
白活道人吹了一下胡子,说道:“胡说,你是壬申年出身,明明就是剑锋金命,跟火命有什么关系?”
“那我爹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白活道人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爹说的,你去问你爹啊,问我干嘛?”
“哦,那我不打搅你了。”
封不言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叠黄符纸,“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画符玩。”
他已经拿出了朱砂,在符纸上画了起来,符纸立即燃起了大火,白活道人赶紧从他的百宝袋里掏出了一柄扫把,把火给扑灭了。
“有话好好说,你先把符纸给我放下。”
封不言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扫把,问道:“这是您新收的法宝?”
“什么法宝,就是以前小离子用来扫地的那一柄大扫把,我在上面加了个唤水咒,专门留在身边留着扑火的。”
白活道人也不容易,已经被火烧出阴影来了,不随身带着扫把,心里就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