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却不能宣之以口,何溪必定要把他好好嘲笑一顿才肯罢休。
在冷翊的强烈反对下,然后何溪就让冷翊和白宣睡在一起了。
冷翊还想拒绝,何溪直接断了他的后路,“反对无效!”
这下子,冷翊对白宣的态度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愈发的讨厌了。
白宣晚上睡觉老是踢被子,有一次差点把冷翊给踢下床去,第二日就看到冷翊黑着一张脸望着他。白宣吓得瑟瑟发抖。
上次何溪做了一个营销活动后,将双皮奶的名声给打出去了,许多孩子都喜欢上了双皮奶,何溪这反倒是供不应求了。
她将双皮奶定价为八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也不便宜。
“娘,我就是要吃双皮奶,娘……”一个孩子苦苦哀求,扯着自己娘的衣袖不松手。
完全有种要躺在地上撒泼的气势。
“叫爹也没用,那双皮奶那么贵,一文钱可以买几个肉包子呢!吃来不比双皮奶强!”
“娘,我就是想要吃嘛……”小孩哇哇哭了起来。
“回家!”
小孩的娘可不管这些,一拽小孩就将他拽走了。
何溪看到这一幕,还在思索会不会是自己将价定的太高了。但她感觉自己定的价钱很是合理,这还有人工费,物费在里面呢!
她也不吝啬,知道讨好官府的重要性。每当捕快过来巡街,她就免费让他们吃双皮奶和凉皮,让那些捕快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每次只要有人闹事,就过来帮何溪解决。
“二丫,还不快给二位官爷将凉皮调好。”
“好。”
等两位捕快将刀一卸,往条凳上一坐,凉皮也及时调好了。
其中一个赞不绝口道:“还是何姑娘这凉皮味道正宗!
“何姑娘,我们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何溪高兴道。
“上次骚扰你的五霸已经被收押了。”
“此话当真?”
“当真。”
“那真是太好了!”何溪日日提心吊胆的,终于将五霸给抓了,让她开心不已。
“何姑娘,你这凉皮做的这般好。怎么不想着去县里开一家铺子呢?”
“唉,两位大哥,您有所不知,这还不是因为钱不够吗!盘一家店需要的银两也多啊!”
“嗯,那倒也是。”
“何溪姐,那不是六婆吗?”等两位捕快走了,何溪发现有一个人老往自己这里瞅,就告诉了二丫,没想到二丫居然认识。
“六婆?”
“何溪姐,你忘了,算了,不说了。” 二丫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说出这人的身份来。何溪急了,“快说罢!这六婆是何许人也?”
“何溪姐,我怕说了,引你伤心。”二丫忐忑道。
“你说,我都看淡了,早都不伤心了。”
自己又不是原身,会有什么事情让她伤心?
“何溪姐,这个六婆是当初给你说媒的那个,就是那个李黎,你还记得吧。”
何溪当然记得,原身为李黎大病了一场,一命呜呼了,这么重要的人她怎么可能给忘了呢!这门婚事是六婆说的,后来退婚也是她主持的。
“嗯。”
不知道这个六婆打的什么主意,她既然没过来,何溪也没管。
“何溪姐,你别伤心。你人这么好,一定会觅得一个好人家的!”
二丫忍不住开口道。
“我不伤心,我把他都给忘了。”
六婆在不远处观望了一会,还是走了过来。
“溪丫头。”
她开口叫道。
“是六婆啊!您怎么有空过来呢?”何溪笑容满脸,二丫还担心何溪听了她刚才的话会伤心难过呢,如今看来,倒是她多想了。
六婆看何溪凉皮摊十分红火,想着过来尝尝,她吃饭,何溪肯定就不会让她掏钱,便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麻溜地走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
“六婆,我有什么好看的。
六婆本来想着何溪肯定会让她坐,她就立马坐下来了。结果何溪左右言他,就是不让她坐。
“你这婆子站在这里,坐还是不坐,不坐就给我让开吧。”
原来,后面的人看六婆杵在那里,也不坐,挡着旁人的路,就有点生气了。
何溪也对六婆道:“六婆,麻烦您让一让可以吗?”
六婆脸色异常难看。
“坐,怎么就不坐了。”她说着就坐了下去,二丫又道:“六婆,坐在这里可是要吃饭,这位子都是有定数的。”
“六婆,这凉皮可不便宜,您可要考虑好了?”
听着二丫这句话,六婆拿眼把她一瞪,“多少钱。”
“十文。”
六婆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丫头,红口白牙,说得什么大话,怎么就十文了,这凉皮是金的还是银的!”
“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六婆你还要吃吗?”
“就是,你吃不吃,不吃给我让个路。”旁边人开始叫嚷起来。
“不吃了。”六婆看这架势,还是要她掏钱,哪里肯拿十文钱过来吃一碟凉皮,那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那个是什么?” 看何溪递给一个人一碗双皮奶,便询问道。
“这个是双皮奶,八文。”
一听是八文,六婆又道:“怎么这般贵!”
她把二丫叫过来,“二丫,给六婆端一碟这个凉皮。”看旁人吃的津津有味,六婆咽了咽唾沫,又想要吃了。
“六婆,这吃饭可是要钱的,你有钱吗?”
“你这丫头,六婆能吃你几顿饭,一碟凉皮还不给六婆吃!”
六婆手指头都能戳到二丫额头上去了。
“六婆,这吃饭都要给钱,总不能你一个人不给钱吧。”
“我们这小门小户的生意,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二丫也不害怕她,这个六婆向来爱占人便宜,恨不得别人的啥东西都是她家的!
“这是啥人嘛!吃你一顿凉皮,就问六婆要钱,真是羞先人呢!”
六婆一看不成,就露出了她的狰狞面目来,破口大骂,“我回去一定给你爹娘说说,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一个闺女!”
说罢,气呼呼地走人了。
“这就不劳您老操心了,我爹娘可把我管得很好!”
二丫还补了一句,让六婆更是生气地走人了。
何溪笑道:“你这么说,她不会去村里胡说八道吧!”
她真是受够了这些人,要是没事,几个妇女在一起纳鞋垫,编草鞋,东家长西家短的,能说一下午。谁家媳妇懒,谁家闺女不勤快,谁家又买了猪崽,谁家又飞了鸡,真是什么话都有。
“哼,让她说去。我娘才不信她呢!她在咱们村可是出了名的长舌,说话根本就不能信!”
六婆回村后,没直接回自己家,而是转了弯去了何溪的前未婚夫李黎家。
李黎的娘正在给牛铡草,看到六婆来了,连忙洗了洗手,在身上擦了擦,问道:“呦,六婆,你今日咋有空来了?”
“你家李黎呢?”六婆没回她的话,反而问她别的。
“在家里读书呢。”
“要我说,你们家的李黎肯定以后是有大出息的!”
李黎娘就喜欢听这句话,虽然这么多年李黎也没读出个什么名堂书来,但只要有一份期望,她就心里高兴。
“唉,不行,就是能求认几个字罢了!”
“呸呸呸!可别这么说,以后李黎可是要做官老爷的,你也跟着是要去做老夫人的,可别说这等丧气话!”
李黎娘一听,脸上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六婆,你坐,我去给你倒碗水喝。”
“我不坐,我今日来就是要给你说一门亲事。”
一听说亲事,李黎娘就认真起来,她想到了上次何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