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独孤婉儿坐在独孤信的怀中,看起来有些怪异,独孤婉儿毕竟已经成年,若是外人看到兴许会有人说,一个怪大叔保养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娃。
看到如此情景,吴松心里多少有几分极度羡慕之色,良久苦笑了一下,将所有的幻想全部抛开,现在对方还对昨夜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在想其他,跟异想天开有什么不同。
同时随着独孤婉儿的开口,吴松终于知道,独孤婉儿压根就没跟独孤信谈起过赵家房地产的事情,完全是拿自己这次丹药作为好处收买自己的爷爷。
想到这里,吴松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既然丹药都能搞定,那么自己不就上了独孤婉儿的当了么,自己可还答应她一件事呢。
这个婉儿,学坏了,对我也下套,真是的,吴松苦涩的想着。
另一边,听了独孤婉儿的话,独孤信瞥了一眼吴松,此事毕竟涉及到吴松,是独孤婉儿通过和吴松和古家的合作,一同分刮赵家的房地产业。
按理说对于独孤婉儿来说是件好事,能展现在华,还能为自己的产业聚集资金,增强实力,日后再独孤家的地位必定会水涨船高。
要是光是如此的话,独孤信自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问题是这里边涉及到独孤家的产业。
独孤家在房地产业有自己的投入,掌管的人便是独孤信的四弟一脉,现在房地产业落到了独孤震的手中,独孤震虽然刚出茅庐,他家长辈也是借此机会让他崭露头角。
其心不言而喻,必然对独孤家的继承人有着觊觎之心,这点独孤信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是能看出来不能说啊,人家没有明目张胆的反对啊,再说相比于独孤婉儿,独孤震更具有继承家族的优势啊。
抛开才华方面不说,独孤震他是男儿身啊,而独孤婉儿不过是女孩,日后出嫁从夫难免会葬送独孤家的产业,就算是男方入赘,那么倒头来对独孤家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
独孤婉儿和独孤震明争暗斗可以说是路人皆知,但两人都没有明面决裂,只是面和心不和,毕竟独孤家有一条铁律,即便是贵为族长也必须遵从,那就是独孤家永远不能内斗,无论是谁,一旦发现,必将逐出独孤家。
所以即便是独孤婉儿和独孤震闹得再凶,他们之间也不敢将矛盾摆在桌面上,那样的话,就算他们身后的长辈都保不住他们,这一点他们心知肚明。
话题回到赵家房地产业上面,那是一块肥肉,路人皆知,盯上的人恐怕双眼都便绿了。
独孤震自然也是如此,他肯定需要这么个机会来展示自己,提高自己的话语权与影响力,进而一步步逼近继承人的位置,假设他和独孤婉儿才能差不多,影响力相差无几的话,那么用户他成为继承人的人将回更多,毕竟独孤婉儿是女儿身,先天的不足没办法改变。
对此独孤信当然有私心,他要将最好的东西留给独孤婉儿,怎会让他人染指呢?
只是若明目张胆的用族长的身份去压制对方不去竞标的话,未免落人口实,所以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补偿问题,只有达给与一些补偿,才不会继续僵化双方的矛盾。
想了很久,独孤信缓缓的看向独孤婉儿以及吴松两人,开口说道:“你们已经下定决定了么?”
两人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见状,独孤信开口说道:“好,为了自己的孙女,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至于小子你,这次不是还你人情,此事虽然你有参与,但却是婉儿求的我,我出手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婉儿,这一点咱们划分开来。”
吴松点了点头,对此他还求之不得呢,他还担心独孤震那些人会因此找自己麻烦呢,不光是自己,就连古江山那边也是如此。
独孤信再度说道:“婉儿,若要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你可懂?”
独孤婉儿稍作沉吟,轻微颔首,“爷爷,你就直说吧,要付出什么代价。”
独孤信也不隐瞒,将一些事情说了一遍,他对赵家产业也有所了解,其中的房地产能带来的利润他心中有数。
独孤信的说法很简答,不可能白白让对方放弃这块肥肉,必然给对方一些补偿,不然很难让两家心服口服,从而破坏独孤家的团结,引发矛盾。
至于补偿方法,独孤信提出了两点,一点就是默许独孤震拿下赵家的海外贸易,独孤震最近对那个产业有所心动,只是他初出茅庐,不敢轻易尝试,毕竟他没有涉及过这些,再者海外贸易也没有房地产业的利润肥。
独孤震之所以看中海外贸易,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独孤家的产业都在华夏,没有出口贸易往来,他若是能打破这个掣肘,风生水起的话,那人脉,威望必然在独孤婉儿之上,将来竞争继承人希望更大。
第二个补偿方法便是资金,按照一部分的比例,给独孤震拨付资金,有了钱什么都好说。
第三个补偿办法便是独孤婉儿的广汇集团,经过独孤婉儿的管理,广汇集团可以说是铁通一片,独孤震根本安插不了自己人手,就更别提插管广汇的事情了,所以这种方法就是给独孤震一定比例的小股份,想必为了前途和与独孤婉儿的竞争,独孤震会吃一些亏。
最后一个补偿办法,只是一个口头方式,但独孤信最不希望这样,那就是承认对方为独孤家继承人的候选人之一,想必就算让独孤震放下所有,他也会打破脑袋来抢的。
四种方法摆在眼前,独孤婉儿抉择了很久,首先排除的就是最后一种说法,若是承认对方是继承人候选人,那么他的势力影响力必然更大,到时候自己也将回如履薄冰,稍稍犯错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其余三种方法,独孤婉儿排除了第二种,资金补偿那绝对不行,有了钱对方壮大的速度必然很快。
剩余的就是海外贸易和独孤婉儿的广汇集团,独孤婉儿纠结了好久,终于敲定了选择后者,将广汇集团的一些股份转让给独孤震,这样虽然对方是小股东,但广汇集团上上下下都是自己人,根本没人会听从独孤震的调遣,自己无非就是年底分红的时候给对方一些钱财罢了。
这样总比让对方出手那些海外贸易要强,要知道一旦海外贸易一举成名的话,那独孤震的名望会提升很多,这比金钱要珍贵的多。
祖孙俩在自己面前谈论,吴松难免会插上一些话,“其实我认为,让独孤震出手拿下海外贸易更为有利一些。”
闻言,独孤信和独孤婉儿一同看向了吴松。
吴松认为,独孤婉儿只注意到了好的一面,一旦独孤震成功了,名望会提高,可这是一把双刃剑,一旦独孤震要是失败了,名望也会降低啊。
吴松说道:“现在赵家被灭,受到赵家的牵连,各国的公司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其后经济往来必将萧条一阶段,而且不管接受的人是谁,那都是赵家的根基与网络,这些公司难免会怀恨在心,从此不再合作或者是提出更苛刻的条件。
那么这种情况就需要重新寻找合作伙伴,寻找合作伙伴的要求想必不用多说吧,经过的时间也必然不短,也就相当于一切都重新开始,这段时间独孤震会毫无建树,声望必将收到影响。
与此同时,借助这段时间,婉儿小姐不但吃掉了赵家获得了利益和名望,还可以腾出手来做很多事情,进一步提升名望,与独孤震想必,必然优势尽显。”
听着吴松的话,独孤婉儿沉思了起来,一旁的独孤信双眼一亮,深深的看向吴松,沉吟稍许说道:“或许你经商不是最好的材料,但你这头脑着实不差,想得要比这丫头多得多,我很高兴她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没错,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吴松虽然说的简单一些,但所说的一切,与独孤信却不谋而合,表面上是默许独孤震一脉壮大,实际上是拴住了独孤震前进的步伐,为独孤婉儿赢取足够的时间来获得威望。
独孤婉儿抬起了头,看着两人的目光,撇了撇嘴,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看,自己的爷爷和吴松现在的样子都是老奸巨猾。
想了想,独孤婉儿说道:“爷爷,独孤震一定会以独孤家的名义谈合作,到时候想必合作的很会很多,你们也栓不住他太久。”
独孤信闻言笑了笑,捋了捋胡须,由于胡须变成了黑色,加上他恢复到壮年,看起来倒是很怪异。
“那样更好,对面既然迫切与他合作,那必然有所求,想进一步的合作,而进一步的合作他除了房地产业之外,还能提供什么合作?想和独孤家合作其他的项目,首当其冲就是联系你这个地承认,然后是其他支脉你的哥哥弟弟们,这样你说外人会看不出他在独孤家的地位吗?”
独孤婉儿闻言,双眼一亮,已经明白了爷爷的话,无非就是借着独孤震,再度提升自己的名望,也算是独孤震为她做了嫁衣。
而另一旁的吴松却苦笑了起来,看来独孤家发展至今,支脉众多,想必与独孤婉儿争继承人的人大有人在,如此说来,也不在乎一个独孤震了,壮大一些又何妨,到时候就算不是独孤婉儿出手,其他有心争抢的人,也不会任由独孤震壮大,或许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独孤婉儿还能从中捞取一些渔翁之利呢。
“那好,就听你们两个的,真是的来这么多天,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现在你们居然意见统一,简直就是奇迹了。”独孤婉儿悻悻的说道。
吴松尴尬的挠了挠头,没有说什么,另一边,独孤信也是如此,瞪了独孤婉儿一眼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