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一点……”牧怀恩的身体随波逐流地摇晃,用隐忍的声音低声乞求。
邵宗旸没想到牧怀恩的身体如此紧涩,过于粗暴的动作不但让身下的人疼得颤抖,连自己都感到一丝痛楚。
但这不轻不重的疼痛却催情般令他愈发亢奋,他双手掐住牧怀恩紧窄的腰,动作幅度越来越大。
借着黯淡的光线,邵宗旸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那张神情迷离的脸。
牧怀恩五官斯文周正,气质沉静淡薄。
他上班时穿休闲西装,平时爱穿宽松的棉麻制品,颜色只有黑白灰三种,给人一种性冷淡的印象。
邵宗旸从未想过他藏在衣服下面的身体竟如此诱人。
仿佛一颗熟得恰到好处的桃子,一口咬下去清脆爽口,内里软肉丰厚鲜嫩多汁,叫人欲罢不能。
“嗯……”牧怀恩迷乱地搂住邵宗旸的脖子,勾着他俯低身体和自己接吻。
我到底在干什么?邵宗旸即将燃烧殆尽的神智模模糊糊地想,这人可是原老板的男朋友。这要是让他爸知道了……
这时牧怀恩双腿盘住了他的腰,“干我,用力……”
邵宗旸脑子里轰地炸了个小火球,烧得什么都不剩。
将牧怀恩口中发出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将这具诱惑他的身体如同那片压进土壤中的植物一样碾进床里。
牧怀恩急剧战栗的身体,让邵宗旸尝到了撕破禁忌的快感。
最后那一刻犹如海啸湮灭天地万物一般,猛烈地摧毁了他的心神。
他趴在牧怀恩胸口,耳中听到雷鸣般的心跳,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牧怀恩的手在他背上轻抚,令他在激烈的宣泄后又得到了另一种快慰。
他旺盛的精力和欲望,再度蠢蠢欲动。
可是当邵宗旸想要再一次占有这个男人,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邵宗旸着迷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惊醒自己做了什么。
他像是偷喝大人的酒被发现的小孩,有些慌乱地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跑回自己房间。
他的身体获得了纯粹极致的欢愉,心情却复杂纠结得乱七八糟,几乎快分裂了。
他母亲很早过世,父亲忙于工作,经常出国,没有时间关心他,只是按时给他钱。
即使他总是不回家,父亲只要知道他有地方住,就不会再多问。
原初是他父亲多年好友,当初创立工作室,还有他爸投入的大笔资金。
所以除了交给他工作之外,对他也算多有照顾。
但原初和父亲一样,高高在上,充满威严,气场坚硬而冷漠。
邵宗旸嘴上说的那些玩笑话看似轻松,内心还是很难和他亲近。
牧怀恩却是柔和的,他呆在象牙塔里,没怎么沾染世俗的尘烟,几乎没什么棱角,也没有攻击性和压迫感。
邵宗旸不自觉被他吸引,潜意识里又知道不能靠得太近,那是自己只能看不能动的一株温室里的花。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摘下那株不属于自己的花,贪婪地吃进肚子里。
他无法再用过去的目光看待牧怀恩,想必牧怀恩对他也是一样。
邵宗旸在忐忑难安又熏然甜醉的心情中整夜没有合眼。
早上下楼去厨房的时候,看到牧怀恩正伸长手臂去拿吊柜里的调料。
旁边的盒子被牧怀恩不小心碰到,刷地掉了下来。
他及时冲过去,伸手抵住了盒子。
他的心跳撞击着牧怀恩的脊背,从牧怀恩身上寻找到一丝隐秘的亲密感。
“谢谢。”牧怀恩温润清隽的眉眼带着自然流露的微笑,“多亏你,不然我今天脑门要顶着一个包上课。”
邵宗旸心里模拟了一万种牧怀恩的反应和自己该如何应对,唯独没想过他会这么淡然自若。
“吃饭吧。”牧怀恩很有分寸地从青年紧贴的身体和灶台之间闪出,看了看窗外说,“外面下雨了,你坐我的车去学校,别骑摩托了。”
就这样?就只是这样?!邵宗旸直勾勾地盯着牧怀恩,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惜牧怀恩的情绪都藏在那身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下,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他无法相信,他们昨晚做了那种事之后,牧怀恩竟能如此镇静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