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二十大板,姐姐怕是受不了。”霍水仙的掀起半边珠帘,挽着宇文烈的手柔声求情。
众所周知,宇文烈掌李朝兵权,府中下人虽是退下来的伤残老兵,可伤残的狮子仍然是狮子,这二十板下来,可不得要了人命?
宇文烈看向霍水仙的眼神里都是柔光:“她不配你求情,水仙,这里脏,你随王婆先去新房换身衣服出来随我敬酒可好?”
霍水仙娇羞的点了点头,随着王婆进了新房。由始至终没有跟楚楚这个嫡姐说过话,也是,她们本就不对付,霍水仙哪可能真的为她求情呢?
很快就有下人将她按在长凳上,当着众人的面,她被扒去外衣,如此羞辱,也不及宇文烈掷地有声的一个“打”字来的痛彻心扉。
他果真没有半分迟疑,他对她,一丝情意也无。
木板和肉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楚楚死死咬着嘴角,她的内心有点奇异的畅快。
她甚至想,也许就这样把这个不受祝福的孩子打下来吧,鲜血流了一地,谁也看不出来,就像没有来过这个时间,不是很好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唾骂一声:“这攀附权贵的女人,活该,死了最好。”
“死的为什么是莫小姐不是这个恶毒女人。”
她身下开出血色的花,受尽冷风摧残。
他在喧嚣的人群中央,笑吻新人。
人都道,怡红院新来的头牌楚楚歌喉一绝。
单常以面纱示人,不知其真容如何。就算如此,也低挡不住楚楚一曲万金的竞价。
世人皆以成为楚楚的入幕之宾为荣,今夜,又是楚楚作新曲竞拍的日子。
当日楚楚奄奄一息的被丢在后院,她靠着一口气晕倒在怡红院门口,老鸨花了重金将她治好,还替她寻了千年人参寄给娘。
楚楚也如约替老鸨挣钱,只是卖艺不卖身。可随着她的身价倍增,老鸨不甘心只挣那些听曲的费,开始明里暗里逼迫她。
她有些不适的扯了扯身上的薄纱,台下那些男人眼底喷火的眼神令她十分不自在。
老鸨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令她去吸引一个无法得罪的客人,来达到让她卖身的目的。
可当她抬起来,看清楚台下第一排的人,吓的手一抖,面纱都差点掉下来。
台下坐着的,竟然是宇文烈!
怡红院的灯光缓缓暗下来,唯一的一道光束直直的打在楚楚身上。
多日不见,宇文烈还是那样的高大英俊。
只是,他不是刚刚新婚?为什么会出现在怡红院?他们不是很恩爱吗?
楚楚的手有些颤抖,但她只能像一个货物一样坐在那里,任由底下人争相竞价。
五千两。
一万两。
这时,宇文烈眼睛扫过舞台,捏着酒杯的手指泛白。
身侧有人议论道:“还是怡红院会玩,瞧瞧楚楚那身打扮,就是看着吃不着。”
在场的都是男客,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宇文烈眸色幽深,看着台上的楚楚,薄唇轻启:“十万两。”
他将银票砸在桌上,“只要你把衣服脱了,这钱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