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宿玄钧冷眼望着眼前几人,“我大伯真当我死了不成?拿这么大的阵仗来抓宿家的少夫人,你们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随后,不等他们说话,直接吩咐管家,“带下去。”
几人哪里还敢反抗,宿玄钧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不知比宿青伦的要多上多少,一时间个个脸色煞白。
从前,谁人不知宿家大少的手段。
现在恢复了原本模样的宿玄钧,就像是让他们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谁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宿玄钧的人将他们带走。
随后,宿玄钧牵着慕薇,缓缓道:“该进去了。”
“可是,我还有东西没拿……”
“先拖着,我自有办法。”
听着男人沉稳的语气,慕薇心底莫名的一阵心安。
她相信,宿玄钧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
此时,宿青伦已经进入大厅。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目的得逞的喜悦之中,现在找到了慕薇,那么找到宿玄钧指日可待,他就少了一个心头大患。
今天年会上,他就会以宿玄钧无法管理公司为由,将全部股份转移到自己的名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宿氏当家人。
宿玄钧站在台上,任由闪光灯在自己脸上闪烁,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
他道:“欢迎各位今天来参加宿氏年会,宿家经历创伤,现在回到正轨,也算是喜事,之所以将年会公开,是因为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各位都知道,我的侄子,也就是宿玄钧,他在大火中成了废人,无法管理宿家,我身为大伯,深感痛心。
但公司不可一天没有主心骨,这个重任,只能落在我的身上,为了不让我弟弟曾经营的一切付之东流,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
“滋——”
一声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了宿青伦的话!
他口中还没说出的总裁二字,彻底的被淹没其中。
这电流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砰!
又是一声巨响,在宿青伦身旁的音响,不知怎的突然坏了。
宿青伦面色一沉,对身边人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事的,好端端的音响在这个时候坏,还不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自门口处,传来一道声音,“大伯,别来无恙。”
倏然之间,无数双眼睛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宿玄钧逆光而立,站在光辉中,仿佛像是太阳般耀眼,片刻后,众人看清了来人是谁,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不是宿家大少么?他不像是个废人啊!”
这话,如同一巴掌打在了宿青伦的脸上,让他脸颊生疼。
宿青伦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异常,他拼命的想看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宿玄钧竟然站起来了,脸也好了!
这怎么可能!
良久,宿玄钧薄唇轻勾出一道弧度,似笑非笑。
“怎么,大伯不是认识我了,方才大伯还在说,身为我的大伯,为我的事情深感痛心,现在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怎么大伯看上去,似乎并不高兴?”
“似乎,还有些不愿意相信?”
宿玄钧眉头微挑,眼底带着玩味。
这下,彻底让各大媒体和其他家族的人震惊了,眼前的一切,似乎和宿青伦之前发布在网上的好像根本不一样。
所谓的恶毒的宿家少夫人,此刻也好好的站在宿玄钧身边,两人手牵着手,怎么看也不像是网上传的那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宿青伦,谁都想知道一个真实答案,这豪门的水,还真是深不可测。
宿青伦捏着手里的话筒,脸色差到了极致。
但到底是个老狐狸,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模样,先是一愣,而后又脸上浮现惊喜之色。
“玄钧,原来你真的好了,你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有多担心你的,为了找你的消息,我是吃不下,睡不着,好在你终于好了,看到你身体恢复,大伯我是打心底里高兴。”
“还有侄媳妇,之前都是误会,毕竟玄钧是我们宿家最重要的人,难免会多想,侄媳妇不要多心。”
说着,宿青伦放下话筒,走到了两人面前,“玄钧,快,快让大伯好好看看。”
那激动的模样,如果不是慕薇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或许都要被宿青伦精湛的演技骗过去。
这种人,给他奥斯卡也不为过。
可当宿青伦走进宿玄钧,准备去触碰时,宿玄钧微微侧身,在众目睽睽下走上了台。
他看向尴尬的站在原地的宿青伦,道:
“大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你准备自己任命自己为宿氏正式总裁,那么接下来的动作,是不是该将宿氏股份全部转到你的名下,美其名曰,为了更好的将宿氏发扬光大?”
此时,宿青伦手里捏着得的发言稿,被他攥的几乎变形。
宿玄钧轻笑一声,旋即目光猛地一沉,“大伯,我好好的出现在你的眼前,你是不是很失望?因为我来了,这宿氏的一切,都将回到我的手上。”
两人远远对视,四目相对,仿佛有万千火光流转,一股无形的硝烟弥漫在整个大厅之中。
那些看戏的人,此时屏息凝神,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宿玄钧的提问太凌厉,丝毫没有给宿青伦留任何面子。
宿青伦唇角微动,而后大笑两声。
“玄钧啊玄钧,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身为你的大伯,怎么会看到你好好的而失望?你好好的,我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你说的,要拿回宿氏的一切,这件事,我认为我们可以回去了好好商量一番,再做定夺,毕竟你病了许久,宿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突然接手,只怕有心无力啊。”
宿青伦说着,顿了顿,随后意味深长的看向宿玄钧,“况且这宿氏因为那场大火,损失许多,现在还有一堆烂摊子,玄钧,你当真要把这烂摊子接过去不成?”
说话间,他的眼里充斥着威胁之色。